聽見厲水瑤這般詆毀辱罵自己的女人,厲珒心裏頭很是火大,隨即目光凜冽地掃向她。


    “你如果覺得有蘇瀾這樣一位堂嫂,讓你覺得沒臉見人了,你可以發表聲明和我以及整個厲氏集團斷絕關係,沒人會攔你。”


    厲水瑤身子僵在了原地,硬幣般大小的瞳孔難以置信地直哆嗦:“什……什麽?四哥,你竟然要為了那個女人,將我逐出厲家!”


    厲水瑤做夢都沒想到,厲珒當著爺爺厲康平的麵,依舊會堅持維護蘇瀾,並且毫無底線。


    這一刻。


    她既憎恨蘇瀾,同時又很羨慕。


    因為厲水瑤做夢都希望,自己愛著的那個男人,有一天,也會像厲珒寵愛蘇瀾這般,寵著她。


    厲水瑤是厲珒二叔厲宏凱的獨女,也是厲康平所有子孫中,年紀最小的孫女,厲康平對她素來寵愛有加,見厲珒這般傷害厲水瑤,不禁抬眸不悅地掃了厲珒一眼。


    “水瑤再不是,她也是你堂妹,我不準你這麽欺負她。”


    厲水瑤一見厲康平這麽維護她,便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爺爺,你都不知道四哥平時有多過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為了蘇瀾那個女人,這麽惡毒的對待我了,上次蘇家奶奶過七十大壽,就因為我多說了蘇瀾幾句不是,他就一腳把我踹下了泳池,那麽冷的天,我在那泳池裏差點沒被凍死。”


    厲水瑤哭哭啼啼的,明擺著睜眼說瞎說,故意顛倒是非來抹黑厲珒。


    梁美惠吃驚地扭頭看向厲珒:“珒兒,你真這麽欺負水瑤了?”


    眼神和語氣滿含責備。


    厲珒倒是低估了厲水瑤的厚顏無恥。


    他挑起眉梢斜睨著厲水瑤。


    “你那晚如果不在酒裏下藥,企圖幫陸浩初侵犯瀾瀾,我會那樣對你?”


    厲珒狹長的鳳眸,深邃,且目光凜冽。


    他不僅沒有否認自己曾為蘇瀾狠狠教訓過厲水瑤的事,還順勢道出了厲水瑤曾在酒中下藥,企圖謀害蘇瀾的事情。


    從而在厲康平等人麵前揭開了她的真麵目。


    “什麽?!”


    厲康平聲線驀然拔高,他扭頭看著自己疼愛多年的小孫女,厲水瑤在他淩厲目光的注視下,驀然有些心虛地咽了咽口水。


    “爺……爺爺,你別聽四哥瞎說,水瑤平時雖然性子驕縱,但是還這麽喪盡天良,像這種在酒裏下藥,毀人清白的事,水瑤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厲珒牽唇一笑,可不容她這麽蒙混過關。


    “水瑤,那晚還沒喝完的那半瓶酒,四哥還留著呢,要不要拿來給爺爺親口嚐一嚐?”


    厲水瑤心下一緊,連忙為自己辯白:“四哥現在被那個姓蘇的女人鬼迷了心竅,你若執意要偏袒維護她,有的是法子栽贓陷害我,反正爺爺,我沒做過的事情我堅決不認。”


    有厲家老爺子為自己撐腰,厲水瑤覺得隻要她死不承認自己曾經算計陷害過蘇瀾,厲珒現在就不敢把她怎麽樣。


    室內安靜了片刻,厲珒目光冷冷地盯著厲水瑤,須臾後,他低笑了一聲。


    “水瑤,你以後最好不要再去欺負瀾瀾,否則,一旦被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像之前那樣輕易地放過你。”


    “爺爺……”厲水瑤在厲珒凜冽的目光注視下,躲到厲康平身後,雙手攥著厲康平衣角尋求安慰和保護。


    “珒兒!”梁美惠在旁沉沉地喊了聲,提醒厲珒不要太過,“都是一家人,怎麽說話的你?你看你,都把瑤瑤嚇壞了。”


    厲珒這才斂迴了視線,認真且嚴肅地對厲康平說道:“爺爺,我相信瀾瀾的人品,相信她和慕一笙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沒有曖昧。”


    “還有——”


    厲珒驀地話鋒一轉,視線冷冽地從厲水瑤厲峰梁美惠幾人臉上劃過,用早已洞穿了一切的目光對眾人道。


    “蘇瀾是我今生唯一認定的妻子,我不允許任何人詆毀辱罵她,外麵那些沒長腦子的人也就罷了,若是以後再讓我聽見,你們嘲諷輕蔑辱罵她,我不管你們是長輩,兄長,還是妹妹,都會讓你們為自己曾經欺負過蘇瀾的行為付出代價!”


    聽言,厲峰眉頭一蹙,心內直唿,完了,厲珒為愛六親不認了,他就知道蘇瀾那女人是紅顏禍水,誰沾誰中毒。


    “瘋了,瘋了,四哥,你真真瘋了!!!”厲水瑤歇斯底裏的狂叫起來,厲珒既敢當著厲康平,以及自己父母兄長的麵撂這種狠話。


    那就說明,為了蘇瀾,他無所畏懼,在這條寵妻的漫漫長路上,神擋殺神,佛阻殺佛,除非他死,否則誰都不能阻止他要和蘇瀾白頭偕老的決心和意誌。


    厲水瑤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厲珒,隨後身子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轉身猛地一把抓起她的限量版手拿包,就氣急敗壞的落荒而逃了。


    她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本以為在爆出蘇瀾和多個男人關係曖昧的醜聞後,蘇瀾就會身敗名裂,從此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結果卻沒料到,厲珒僅僅是公開了自己是蘇瀾未婚夫的身份,便輕而易舉地化解了蘇瀾被全網黑的負麵輿論風波。


    然後,她在不得已之下,又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厲康平和厲宏薄梁美惠厲峰等人身上,本以為他們會以長輩和兄長的身份向厲珒施壓,要求厲珒珍愛名聲遠離蘇瀾。


    不想,厲珒卻無視他們的存在,根本就不在乎他們這些家人的看法和感受,甚至為了蘇瀾,還直接向自己的父母兄長爺爺撂狠話宣戰。


    厲水瑤輸了。


    再一次輸的一敗塗地。


    厲珒是從小被厲康平看著長大的人,厲康平深知厲珒的為人,知道他不會無中生有,造謠厲水瑤在酒裏下藥要陷害蘇瀾的事。


    一時間,原本目不轉睛看著厲水瑤快步離去的眸,不禁目光暗淡地閃了閃,梁美惠則和厲宏薄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眸中看到了不要勸阻厲珒不要蘇瀾的神色。


    砰——


    厲水瑤走出玄關時,用包砸了下門。


    聞聲,厲康平握著茶杯的手一緊,迴眸問厲珒:“蘇老太七十大壽那天,你是在蘇瀾閨房中過的夜?”


    厲珒挑唇一笑:“不然呢?為了阻止你的寶貝孫女釀下大錯,我硬是替瀾瀾把那杯有問題的酒喝了,之後藥效發作,身為我的未婚妻,她不把自己當做解藥替我解毒,難不成還把我送去其他女人房中?”


    “哈哈哈……”聽了厲珒的話,厲康平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向厲珒豎起大拇指,甚是服氣,“高!珒兒拐女人上床有一手!哈哈哈,爺爺甘拜下風!”


    至少當年,他誘拐自家老婆子上床時,還沒用過這麽損的招。


    梁美惠見厲康平哈哈大笑起來,看出他並沒為厲珒嚴懲厲水瑤的事而生氣,麵部線條亦跟著緩和了不少,側頭一臉嬌笑著看著丈夫厲宏薄。


    “可不是,連珒兒他爸,當年……對我,也沒他這麽腹黑狡詐呢。”


    “迴頭補上。”厲宏薄將梁美惠的手攥在掌中,狀似秀恩愛。


    厲珒深沉的長眉一挑,犀利的眼神掃向厲康平,可不容他就這麽對厲水瑤欺負蘇瀾的事視若無睹。


    “老爺子,雖說水瑤是二叔家的獨女,可她這性子,再不收斂,早遲會釀出大禍,單單是她屢次三番設計陷害瀾瀾這事,就足夠我殺她千百迴了。”


    厲康平臉上的笑容僵住,轉頭便目光淩厲地瞪著厲珒說:“你二叔家就隻有她這麽一根獨苗,我不管你心裏現在有多想收拾她,都給我忍著!”


    在座的人都知道,厲康平偏愛厲水瑤,不是因為她年紀小,而是因為厲水瑤的母親溫荷,早年間在一次事故中為了救她奶奶,流產並永遠地喪失了生育功能。


    厲康平寵厲水瑤,其實是為了彌補厲水瑤的母親溫荷。


    “如果實在忍不了怎麽辦?”


    厲珒勾唇笑著說,“畢竟,每個人的忍耐心,都是有限度的,身為瀾瀾的丈夫,我總不能讓水瑤覺得,有你找個爺爺為她撐腰,她日後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找瀾瀾麻煩了吧?”


    厲康平被厲珒一句話懟的夠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一碗水難以端平。


    “所以,還請爺爺代為轉告二叔,叫他好好管教管教水瑤,讓水瑤不要仗著自己是厲家的小公主,就各種為非作歹。尤其是我忍耐的底線,她千萬不要再來挑戰,不然,她動蘇瀾一根頭發,我就剃光她的頭,讓她千倍還!”


    厲康平麵色冰沉,那森冷的眸子,仿佛要淬出冰來,厲珒從未像現在這般忤逆為難過他,厲珒卻對他臉上的怒意視而不見。


    起身,優雅地將他的外套披上,並慢悠悠地對眾人說道:“今晚是我和瀾瀾的洞房花燭之夜,我迴來,就是通知你們一聲,我和蘇瀾領證了,舉行婚禮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在旁坐著始終不發一眼的厲峰,聽到這話,忽然就低笑了一聲。


    “三哥,你笑什麽?”厲珒故意問他。


    指間的煙剛好燒燼,厲峰將煙頭扔進煙灰缸,抬眸冷笑對上厲珒的雙目,沉聲道:“我笑你鬼迷心竅,為了一個女人,不惜與全世界為敵,這麽做,值得嗎?”


    ‘值得嗎’三個字是重點,比起厲峰的凡事以大局為重,不願意輕易為女子付出的思想,厲珒迴答的很風趣。


    “三哥,你是法海不懂愛,等有一天,你真正的愛上某一個人,你就會知道,在感情世界裏,沒有值不值得,隻有願不願意。”


    為蘇瀾,甭說與全世界為敵,就是有朝一日會搭上自己的性命,厲珒也願意。


    當然,這些厲峰都不會懂,因為他是法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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