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花又開落了幾季?去年似乎也是這個時節……

    “姐姐,喝了這杯茶吧。”

    茶的味道很香,醇厚香甜,迴味無盡:“果然是妹妹的手藝最好,茶……”冥兒隻是覺得喉嚨堵塞,胸口沉悶。

    曉月靠近冥兒的耳邊:“怎麽樣呢?姐姐。味道如何?”

    “曉月,你……”冥兒捂住胸口:“曉月,你……噗……”一口鮮血從口噴出。

    “祝冥兒,你得到的東西太多了。”曉月掏出一把刀,很鋒利的那種瑞士軍刀,黑色的刃。上邊刻著n:“現在,該輪到我了。”在祝冥兒潔白的手腕上狠狠地劃了一刀,血奔流出來……

    在那一刻,真正的祝冥兒死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上官秀賢

    交換了精魂,帶著他們本有的記憶現有的記憶一同加在了同一個人身上,唯獨忘卻了很多重要的東西,算了,忘了忘了吧。

    “燕兒,在想什麽。”左琳輕輕地把手搭在上官燕的肩上。

    “師傅。”祝冥兒起身解下衣裳披在左琳的身上:“師傅,你的身子低薄。現在才三月不免有些寒涼,多穿點吧。”

    左琳望了望祝冥兒的臉:“冥兒,迴家去吧。”

    祝冥兒低頭沉默了,稍後:“師傅,覺得冥兒是累贅嗎?”

    左琳從衣衫裏拿出一封書信:“冥兒,這是你父親的親筆函。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師傅不過代你父母養你幾年而已,你的生父才是你真正的親人,上官秀賢才是你的真實身份”

    秀賢是可憐的,她從小失去了母親,卻不敢迴到上官家,上官錦是當朝宰相,而母親隻是卑微的丫鬟而已,自然受不了那些嬌小姐們的刁難,上官秀賢的母親是好靜的,離開了這糾結之地,投奔了左琳。卻染病過世,十六年過去了,上官錦召上官秀賢迴府,不知是好是壞。

    祝冥兒從衣櫃裏找了幾件衣裳,左琳牽著一匹馬在門口等候。

    “師傅,徒兒告辭了。”祝冥兒接過左琳手上的韁繩,一溜煙消失在了竹屋附近……

    萬春閣。揚州的一個妓院。

    上官府,我才不會向往呢。路過大大的招牌之時,與其迴到上官府還不如到這裏逍遙自在。

    “媚娘,我要掛牌。”嫵媚嬸打量她的摸樣一個小小的人,她一身白色的布衣,她不是漂亮的女人,她的眼睛卻給她加了分,憂鬱中帶著堅韌。她的脊背挺直。這就是她,不管是祝冥兒還是上官秀賢。她不會對任何人放下她的尊嚴,她就是驕傲的女人。“看你的裝扮也並非什麽無法生存下去的女子,一臉良家婦女的樣子,何必跌入這裏。”

    “我會叫萬春樓成為天下第一妓院。”

    嫵媚嬸再度對她充滿了好奇,盡管不免有些可惜,她還是問了她的姓名:“你叫什麽名字。”

    “祝冥兒。”

    “改叫霓裳。從明天起,你就是萬春閣的頭牌了。就和她們一樣叫我嫵媚嬸吧。青墨,你就是霓裳的貼身丫鬟了。”

    “是。”青墨一襲藍色長裙,青藍盛開的蓮花為底,挪動碎步:“以後就由青墨來照顧主子。”

    一年後

    “你知道萬春閣嗎?”

    “揚州的那個嘛。知道也沒有用啊。祝霓裳也不一定會在萬春閣。”

    “你不知道下月初八,祝霓裳會在萬春閣舉行賞花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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