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知道的?你知道容氏為何要害我嗎?你知道你們司城姝小姐帝王燕的死劫嗎?”司城靜故意說出這兩個,因為她料定,容氏不會將這些告訴繡荷。

    “你說什麽?”繡荷瞪大了雙眼,司城靜一看繡荷的表情,就知道容氏根本就不放心她這個貼身丫鬟,這麽事關命運的事情,繡荷居然一點都不知情。

    “我就告訴你吧,容氏根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你在她的院子裏,估計也就是個辦事的走狗罷了,很可能連那個劉侍醫都比不上,要不然,為何連劉侍醫都知道帝王燕的事,你這個伺候了她幾十年的貼身丫鬟都絲毫不知情,容氏瞞你可真夠瞞得緊的。”

    司城靜輕笑著說出了這個讓繡荷震驚的事實,在她的臉上,繡荷找不到一絲弄虛作假的痕跡。本來這件事情就是真的,再加上司城靜有意無意的說出來,讓繡荷徹底對容氏死了心。

    “她,她怎麽可以這樣?我為她當牛做馬,她竟一點都不放心我?”繡荷絕望的聲音嘶吼道。

    司城靜看著繡荷,繼續說道:“或許吧,她曾經有那麽一時半刻想告訴你,但卻怕你走漏風聲,所以最終還是沒有說。我記得我以前試探過你,怎麽,你迴去後沒有無意間問過容氏嗎?”

    繡荷猛然想起,她在第一次被帶出清風居後,確實問過關於小姐的問題,可容氏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小姐隻是被羞辱了,沒辦法隻能嫁給逸郡王,現在看來,這些都是騙她的說辭。

    “我當時隻是說司城姝是帝王燕,可是我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司城姝其實是帝王燕的死劫,而她的這個劫,隻有我才可以擋。所以,容氏才那麽不遺餘力的想要害死我。當然,容氏連帝王燕都沒告訴過你,自然更不會向你說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了。”司城靜適時的告訴繡荷個中曲折。

    “如果說你在我這兒,之前還有點交易的資本的話,那麽現在,你覺得你這個已經暴露的棋子,我還有和你繼續談條件的必要嗎?”司城靜反問繡荷。

    繡荷的臉色,現在可以說是麵如死灰,她原本想在夾縫中求生存,現在看來,容氏和司城靜,兩邊都沒想過要與她和平共處。

    “所以說,你在我這兒,可以說基本上沒什麽用了,我現在找你來,隻是想保住趙姨娘腹中的孩子。她容氏生不出兒子,可不能連累著我們整個司城府,就我兄長一個獨苗,總得給我兄長找個幫手才是。”司城靜繼續說道。

    繡荷現在隻是安安靜靜的聽著司

    城靜說話,並不曾有一字半句的迴答,司城靜知道,她這是沉浸在對容氏的痛恨,以及對自己的懷疑中。她估計還在盤算著,到底要怎樣才能在談判中贏得更多的籌碼,才能救出她那個尚在大牢中的弟弟。

    “當然,話既然說道這兒了,我就再多提醒你一句,她容氏可不是省油的燈。你無意間問起的帝王燕,容氏可是萬分忌憚的。你一從清風居出來就問這個問題,容氏能不多想嗎?說不定她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在懷疑你了。而你又將我與你談好的計劃和盤托出,但結果呢,不僅沒有讓容氏如願打掉趙姨娘的孩子,還吃了個啞巴虧。你說,容氏是該心驚我的智商聰明絕頂呢,還是該懷疑你和我聯手,合夥讓她摔了個狗啃泥?”

    繡荷原本沉靜的臉上突然乍然一驚,她在向容氏交待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司城靜會逃過這一劫,現在計劃失敗了,就如同司城靜所說,容氏怎麽可能不懷疑是她。

    繡荷深知,這一次是真的在劫難逃了,就算司城靜肯放了她,可容氏卻未必。當初她之所以選擇明裏幫助司城靜,可暗地裏卻向容氏告發,就是她打心底裏覺得司城靜成不了氣候,也不夠狠,所以即便是背叛,她也從來沒想過要背叛容氏。

    可現在呢,她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依照容氏的秉性,現在是肯定不會再相信自己了,那麽擺在她麵前的就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和司城靜站在同一邊,說不定自己還會有轉機。

    繡荷想好後,緩緩的跪直了身子,她似是已經生無可戀,隻是還大發慈悲的提醒著司城靜說道:“容氏的手段不是一般的狠毒,你是鬥不過她的。”

    司城靜假裝好奇的看著她說:“怎麽就鬥不過了,她現在又有哪次鬥贏我了?”

    “是嗎?可容氏的心思,誰有說得準呢。我就告訴你吧,容氏安排在府裏的人,不是你一天兩天就能鏟除的,要不然,也不會出現趙姨娘懷有身孕,整個司城府就容氏一個人知道的情況。”繡荷說道。

    司城靜暗自思忖,趙姨娘的事確實是她疏忽了,不過她現在也不擔心了,因為她看到今日在正廳裏蘇夫人的表現,看樣子,蘇夫人是不打算繼續息事寧人下去了,按照蘇夫人的性子和手段,容氏在府裏的日子,應該也沒有以前好過了。

    “行,你且跟我說說,容氏還有哪些藏著的人?隻要你說的消息有用,說不定我會派人將你弟弟救出來。不過你可想好了,你弟弟是容氏安排進去的,要是被我給救了出來,那你想要再迴雪苑,就是

    不可能的事情了。”司城靜坐直了身子說到。

    “我很清楚,容氏這次不可能放過我了,既然她做得這麽絕,我又何必還指望她呢?”繡荷慘淡著臉色說到。

    原來,在容氏知道司城靜的計劃後,便開始著力安排人手,連劉侍醫都被她安排外出賑濟看病,為的就是讓司城靜以為容氏一點都沒有察覺。本來,容氏是讓繡荷將這一杯酒趁機灑在地上的,好當眾撕破她的臉,借機讓司城忠答應,升司城姝與司城靜平起平坐。但後來,當容氏知道趙姨娘的身孕之後,便布了另一個局:她想借司城靜的手,殺了趙姨娘腹中的孩子。這樣一來,司城靜便不能再以逸郡王妃的身份嫁入,因為善妒這一條罪名,便能抹掉司城靜王妃的頭銜。

    不過,容氏沒想到,司城靜竟然會派人去請來帝師府的禦醫,有禦醫在,劉侍醫便沒有機會下手,無奈之下,容氏隻好放棄了計劃,趙姨娘腹中的孩子也才得以保住。

    司城靜暗自悶了口氣,她陰差陽錯的舉動,竟然救了自己和趙姨娘,隻是這個容氏也當真可惡,她知道容氏一直想對自己下手,隻是沒想到,她居然什麽事都能想到往她身上扯,當真以為她好欺負嗎?

    “那這麽說,那瓶砒霜是在你手上了?”司城靜問道。

    其實現在司城靜也隻擔心砒霜,因為隻要拿迴了砒霜,容氏就拿她沒辦法,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的,沒有砒霜,光嘴上說她謀害,還會落下誣陷嫡女的罪名。

    “不,那砒霜在劉侍醫手上,容氏那天根本沒有機會拿迴砒霜,況且現在劉侍醫進出雪苑根本不方便,所以現在砒霜應該還在他手上。”

    原來如此,司城靜現在才明白,難怪容氏早膳時要演那一出,原來是尾巴還沒藏好啊。還是趕快派人告訴蘇夫人吧,免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容氏又逃過了這一次。

    司城靜拍了兩下手,躲在屏風後麵的紫娟就去了正廳找蘇夫人,想必蘇夫人現在,還在操勞著府裏的事吧。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已經到了這般田地,我也沒什麽好隱藏的了,如果小姐覺得我還有用,就盡管吩咐吧,隻是希望小姐可憐可憐我家兄弟,繡荷為小姐做牛做馬都願意。”繡荷跪在地上,朝司城靜磕了三個重重的響頭。

    “你先下去吧,我是想用你,但那也得看看你原來的主子給不給我這個機會呢。”司城靜把玩著手中的銅鏡說道,然後吩咐下人將繡荷帶下去。

    蘇夫人這次是狠了心,要

    徹底整治府裏的人事,想必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忙,她得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地方能幫得上忙的。

    剛來到正廳,就看到一眾人跪坐在地上,聽著蘇夫人的吩咐。

    “小姐到。”眾人聽到通傳,紛紛坐起身朝司城靜行禮。

    司城靜先是客氣的說了聲不必多禮,然後徑直走上了主位說道:“娘,我剛剛處理好了各位姨娘院子裏的事,便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幫忙的。”

    蘇夫人輕笑著說:“你呀,一刻都不知道歇會,馬上就要出嫁了,自己的事情可打理好了。”

    “娘,人家還沒出嫁呢,你就這麽盼著人家離開你啊。”司城靜撒嬌的挽著蘇夫人的手說道。

    “咱們小姐本來就是大家閨秀,況且府裏和帝師府早就將嫁妝打理好了,又怎麽需要特地的準備呢。”管家笑嘻嘻的說道。

    “你們呀,就隻知道誇她。天家重地,那些規矩比咱們府上多多了,你現在散漫慣了,看你到了皇家要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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