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國師府。”

    素錦迴答道。

    國師府?司城靜隱約想起,她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號。

    正準備開口問呢,司城靜又聽素錦說道:"國師府和相府,乃是皇後娘娘的左膀右臂,等以後小姐嫁入了逸郡王府,自然會有很多見麵的機會的。"

    司城靜略帶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怎麽她今天說的話如反常,平日裏她的小腦袋瓜子哪有這麽靈泛。

    素錦注意到了司城靜疑惑的眼神,趕緊說道:"小姐別誤會,素錦隻是隨口一說。"

    司城靜笑了笑,打趣她:"是不是因為我兄長快迴來了,你都有點魂不守舍了。"

    素錦嬌嗔,氣得別過了頭。

    很快便到了辰郡王府,司城靜下了馬車,派人前去通傳,原以為很快就能見到慕容辰了,沒想到出來的卻是那日伺候她的丫鬟。

    "司城小姐,我們主子不在府裏,不過主子吩咐過,若是小姐找來,就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罷,丫鬟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司城靜。

    司城靜疑惑的看著丫鬟,她本想問慕容辰去哪了,為什麽突然間就不理會她了,可丫鬟隻是直勾勾的看著那盒子,絲毫沒有挪動眼光的意思。

    "小姐,郡王爺肯定是有事了,再說了若是你們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見麵的話,傳出去會讓人說閑話的。"素錦說道。

    是啊,司城靜這才想起,她現在可是逸郡王妃呢,確實不該和其他人見麵。

    失望的接下了盒子,司城靜正動手打開盒子,卻被丫鬟阻止了。

    丫鬟提醒道:"司城小姐,我們主子說了,這是主子和小姐兩個人之間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聞言,司城靜微微一笑,轉身上了馬車。

    迴去的路上,司城靜腦海裏不停的在想,慕容辰到底怎麽了,會不會是受傷了,或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去辦,可是她跟他說過啊,她會幫他的,為何他就是不相信她呢?

    司城靜的手指婆娑著盒子邊緣,為何他不見她,卻又要給她送東西。迴想著剛才丫鬟的那番話,好像他就算準了她要來找他似的。

    "小姐,你不看看裏麵是什麽嗎?"素錦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啊。"司城靜此刻,並沒有多餘的心思放在盒子上麵,因此迴答得很敷衍。

    素錦見自家小姐根本就沒在聽她說話,隻好暫時放棄了想要看看禮物的想法,轉而討論起其他的話題。

    "小姐,祭天儀式快要到了,聽說皇上身體欠佳,這次可能要派一位皇子前去,辰郡王大概是在忙這件事情吧。"素錦貌似不經意的說道。

    司城靜再怎麽遲鈍,也看出了素錦與往日不同,她從前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今日卻好像很精明。

    不過素錦的話喚醒了司城靜腦海深處的記憶,祭天儀式很快就要到了,她記得好像前世正是慕容辰代替皇上前去祭天,一時間風頭大盛,沒過多久皇後就啟奏,說是慕容辰有功,要將自己的侄女文薔嫁給他。

    所以,這一世,慕容辰是不能前去嗎?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偏差,那麽慕容辰若是沒去祭天,皇後很可能沒有將文薔塞給慕容辰的機會。

    若是此刻她不去出手阻止,一切都按照前世的軌道發展,那她還可以讓慕容辰防範文薔,也許他也就不會突然暴斃身亡了。

    但最關鍵的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文薔是如何害他的,又怎麽幫助他逃過這一劫呢?

    可是這件事情也純粹是她一個人的猜想,她要不要賭一把?若是賭輸了,她不僅害了慕容辰,可能連為她母親複仇的計劃,都要被耽擱。

    到底是將計就計,還是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司城靜很是為難,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此時此刻,她擺在第一位的,是慕容辰的安危和前程。

    “不管皇上這次派誰去祭天,朝中大臣一定會追捧這位代行之人。”司城靜自言自語道。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司城靜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素錦迷離的眼神。

    當然,對於祭天人選,如司城靜這般的外人都在拚命關注,皇宮裏更是一片風起雲湧。

    勤政殿內,眾位大臣都屏息低頭,因為座上的那位皇帝,問了一個很要命的問題。

    今年,皇宮裏對外朝堂宣稱,皇上龍體欠佳,因此要選定一位皇子代為前去,一時之間,眾朝臣都紛紛揣測代行之人,畢竟祭天之事非同尋常,任何一點苗頭都會被其他人捕風捉影,再加上皇上剛將司城靜賜婚給中宮嫡長子,若是這一次再由嫡長子代行,那太子人選將會非常明確。

    可祭天將至,皇上遲遲未宣布代行之人,這不禁讓人捉摸不透,照理說在這種局勢之下,讓大皇子代行是再合適不過了,可正是這種敏感時刻,皇上不開口,誰都不敢提。

    龍椅上,皇上眯著眼望著底下站著的眾人,他的一句話,難道就如此難迴答嗎?

    左上,右上分別為帝師府和相府,這二人為朝廷重臣,聖上的問話,若是他二人沒答話,其他人是萬萬不敢造次的。

    隻是眾人有點摸不清頭腦,按理說帝師府的外孫女嫁入逸郡王府,帝師大人再怎麽說,也應該要表現出對慕容逸的一絲偏袒才對,可是照目前的情況看,帝師大人的心思還真讓人摸不透。

    相府的文大人,也偷偷瞄了帝師大人一眼,此刻他是多麽希望帝師大人能主動出麵說句話,隻有這樣,他才敢名正言順的推舉大皇子代行。

    因為相府乃是皇後母家,所以此刻更應該避嫌,文大人是萬萬不敢表現出一絲偏袒的,否則,就會被皇上懷疑了。

    “帝師大人,此事可有何見解?”皇上點名問道。

    帝師府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正一品侯門府邸,各位大人更是曆代皇上的老師,所以整個朝廷內,除了帝師大人可以用官職代稱外,其他人,即便是如貴為國丈的相府,都要在官職前加以姓氏,這便是帝師府的尊榮之處。

    帝師大人聽到聖上親點,連忙跪下謝恩。

    “老臣多謝皇上愛重,隻是老臣認為,此事涉及極廣,所以還需從長計議。”帝師大人最是明了皇上的心思,他是斷然不會貿然推舉任何人,尤其是大皇子代為前行的。

    皇上的嘴角,揚起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帝師大人為保我朝安定,鞠躬盡瘁,乃是我朝第一府邸,更是天子之師,朕的成績乃是帝師大人的辛苦栽培。朝廷中事若沒有帝師大人,怕是很難主持下去,諸位也該以帝師大人為楷模,凡事皆以江山社稷為重,方能不辜負天下百姓所托。”

    眾朝臣都聽出了皇上的意思,皇上這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實則是想告訴眾人,帝師大人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更不要私自推舉自己喜愛之人,當以大局為重。

    文大人見帝師大人如此說,心下不覺懊惱,為何這位帝師大人就這麽不開竅,若是慕容逸能順利當上太子,帝師府的外孫女就是太子妃,將來可是要母儀天下的,局勢一片清朗,他怎麽就不肯為大皇子說句話呢?

    不過皇上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隻

    要帝師大人不發話,旁人更不敢亂說,這件事可就完完全全在皇上的掌控之中了。

    “既然眾卿家都還未想好,不如擇日再議吧。其他人退下,老師,你留下。”

    皇上都叫帝師大人老師了,很明顯是不想讓其他人留下,因為在整個朝廷中,還沒有人敢和帝師大人比肩。

    文大人可惜的搖了搖頭,沒抓住這最好的機會,想再一次提起大皇子的事,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迴到房間後的司城靜,打開了慕容辰留給她的小盒子,素錦在一旁翹首期待。

    “是信鴿。還是中原的信鴿。”素錦看到司城靜手裏的白色小東西後,驚唿道。

    “有什麽來頭嗎?”素錦問道,她確實不懂這些。

    “這種信鴿,隻認一個主人,最可歎的是,它到過的地方,即便是經過了滄桑巨變,它依然能認出來。”素錦一一說道。

    司城靜聽得認真,卻也完全忽略了,素錦又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些。

    既然慕容辰送給了她信鴿,那就表示了以後不會讓阿汐傳話了,可以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麽突然間就換了呢。

    “真可惜,以後沒有阿汐給我們守房頂了。”司城靜略帶惋惜的說道。

    “啊,那我們的安全怎麽辦啊?”素錦驚唿。

    素錦剛說出這句話,司城靜便覺得,以前那個素錦又迴來了。

    “咱們司城府幹嘛需要別人的保護?再說了,以前沒阿汐的時候,我們不也過得好好的嗎。”

    司城靜此刻隻想敲敲素錦的木魚腦袋。

    “不過可能真像你說的,慕容辰在忙著祭天的事,我不能讓他受了欺負。”

    “小姐,那些都是男人的事,咱幫不上忙的,辰郡王肯定有他的打算。再說了,小姐可是逸郡王妃,怎麽不替逸郡王想想啊。”素錦說得頭頭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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