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兒,你去請嚴神醫醫治靈杉之事,怎麽沒有和本宮商量?”任雨嬌才到她住的陽華宮,便支開所有宮女太監,留她們母子二人獨處。

    “母妃,兒臣很多事都未與您商量,也不見您如此在意。”翟鳴鶴覺得奇怪,任雨嬌為何對他找人醫治陸襲遠一事這麽生氣。

    “嚴神醫是我們母子的恩人。當年若不是他極力護本宮周全,你哪裏能順利出生?而他卻因此遭人陷害,被逐出禦醫屬。本宮是怕你年輕氣盛,衝撞了他。”任雨嬌聽翟鳴鶴這麽說就放心了,他確實什麽都不知道,便找了個理由答複他。

    “母妃放心,兒臣有分寸的。不過聽說是幫靈杉醫治,他立馬拒絕。我再三懇求,他才答應讓解語代替他治療。”翟鳴鶴到現在都沒想通為何嚴逸聽到醫治陸襲遠會拒絕得那麽幹脆,仿佛他知道陸襲遠的病情似的。

    “原來是這樣。”困擾任雨嬌的兩個問題都有了答案,她終於寬心。嚴逸拒絕定是因為他不想跟她作對,她要陸襲遠死,他自然不會救他。而讓解語來醫治陸襲遠,是耐不住翟鳴鶴苦苦哀求,才鬆了口。看陸襲遠那副蒼白瘦削眼底一片黑的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算解語知道食療之法,十年食殺造成的耗損,豈是那麽容易就修複的?想到這裏,任雨嬌沉沉吐了一口氣。

    “母妃,兒臣有一事需要您幫忙,而且這個忙隻有您能幫。”翟鳴鶴走到任雨嬌身邊,一臉討好地道。

    “鶴兒的事,就是本宮的事,說吧!”任雨嬌寵愛地摸了摸翟鳴鶴的臉,笑道。

    “您聽我說……”翟鳴鶴做到任雨嬌身邊,附耳輕語了一會兒。

    “真是天助我兒,太巧了!”聽翟鳴鶴說完,任雨嬌麵露喜色。

    “母妃,父皇和皇祖母那兒,就靠您了。”翟鳴鶴相信任雨嬌定能不負所托,太後是她的親姑母,皇上又對她寵愛有加,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了。

    “放心吧,交給本宮了。隻是,此計是靈杉所想,還是你自己的意思?”陸襲遠時日無多,翟鳴鶴如果還是那麽依賴他,將來如何治國?

    “兒臣自己所想,為此,靈杉還特地對兒臣行大禮,說兒臣成長了。”被陸襲遠認可,翟鳴鶴很是高興。

    “我兒確實長大了,越來越有一位帝王的神采。”任雨嬌看著翟鳴鶴,想象他著龍袍的模樣,是何等英俊挺拔,意氣風發。

    “母妃,將來兒臣一定做個好皇帝,不辜負您的期望和教誨。”翟

    鳴鶴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了他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一直以為她是心善明理之人。

    “嗯,一定會的。”她看著翟鳴鶴的臉,心卻非常亂。為了他,她害死了好幾個無辜之人,謝謝人的亡魂時不時就會被噩夢驚醒,他們帶著慘死時的相貌出現在她夢裏向她索命,問她為何加害他們。這二十多年,她吃齋念佛,為他們超度,並沒有好轉。拖著這副驅殼,隻為看到翟鳴鶴稱帝,完成她的心願。到那時,她就可以解脫了。

    兩日後,太後的便秘之症已除,且喜歡上解語為她準備的名為八珍糕的糕點。那是由八味中藥和食材磨成粉末製作的糕點,有強身健體之效,卻是溫補一類,性平,不怎麽挑體質。解語還細心的把太後近期飲食的禁忌一一寫下交給負責太後膳食的太監,因為他略通醫理,溝通起來還蠻順暢。

    這兩日,金宇帝都有來探望太後,解語順帶把他的前列腺也給治了,就是這個跟便秘不同,需要時間。但才吃了兩天藥,針灸了一次,就明顯感覺好轉。因此,靠過硬的醫術,和討喜的性子,解語深得太後和皇帝得歡心。

    待解語去小廚房給太後熬粥後,金宇帝就跟太後商量著要收這個將軍之女為義女之事,得到太後地強烈支持。看來任雨嬌的枕邊風吹得挺順利,對任安眉地建議也很成功。明日就是許翰山的慶功宴了,許翰山除了接受正常的封賞,許妍君的出現,將會是最大的驚喜。金宇帝很期待能看到他這個戎馬一生之人,老淚縱橫的樣子。

    慶功宴當天,解語被太後安排的人好好地打扮了一番,來古代這麽久,她第一次化妝,第一次著正裝。衣服妝容首飾鞋襪,全套都是任貴妃為她挑選的。她全程迷茫的表情,即使心裏非常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太後娘娘,民女這麽打扮,要伺候您可不方便。”解語抬手,看了眼寬大的袖子,為難道。

    “不用你伺候,你今晚就高高興興地坐在哀家身邊,有好事等著你!”任安眉神秘地道。

    “好事?”解語眨了眨眼,思索了一會兒後連忙跪下:“太後娘娘,民女還不想嫁為人婦,求您別給民女賜婚。”

    “你這孩子,快起來!哀家可不會亂點鴛鴦譜,放心吧!”任安眉被她緊張的樣子逗樂了,都二十出頭的老姑娘了還這麽怕嫁人。

    “謝太後娘娘。”語罷,解語便起身走到任安眉身邊,盡職盡責地為她把了下脈。

    “靈杉,你來了。”解語剛把工具收好,就

    聽陸襲遠來了。

    “草民拜見太後娘娘。”陸襲遠行完跪拜禮,看到盛裝的解語,難得露出可害羞的表情,眼裏閃過一絲柔情。可這一眼就被任安眉逮個正著。原來這兩個孩子互相傾心啊!難怪解語那麽怕被賜婚,她想嫁的人是陸襲遠。任安眉隻知道陸襲遠身體不好,但糟糕到什麽程度,並不知曉。既然發現他們二人有情,將來能幫的,她一定會幫忙的,為了這個可憐的孫兒,也為了她喜歡的幹孫女。她對這一對是喜聞樂見,就怕許翰山不會答應自己的女兒嫁給陸襲遠這個明著是商賈,暗地裏是謀士,還體弱多病之人。一件一件來吧!先讓解語認親,再被封為公主,親事先先擱一邊。

    慶功宴酉時開始,待所有人有入座後,太後和金宇帝才出現,而解語作為今晚的主角,在太後身後,慢慢地邁著步子亦步亦趨地跟著。陸襲遠則坐在翟鳴鶴夫妻身後一個不起眼卻視角極好的座位上,靜靜地望著解語。

    在幾聲萬歲之後,大家重新入座,因為金宇帝還沒有發話,大家都拘謹著沒有抬頭,許翰山也沒看到太後身邊的解語。

    “諸位愛卿,今日這慶功宴雖是為凱旋歸來的許翰山將軍所設,但大家也不必太過拘禮。”金宇帝說完,大家不約而同地放鬆下來,等著他說後麵的話和喝開席酒。

    “奇麗國這十多年來,時不時地侵擾我大周邊境,還和迦南國狼狽為奸,妄圖侵占大周的領土,幸得鎮遠大將軍許愛卿帶領著將士們堅持抗敵,才有中原百姓的安居樂業。如今迦南國被滅,奇麗國歸降,邊患已除,許愛卿功不可沒!來,朕與文武百官一同敬許愛卿一杯。”說完,金宇帝帥先站起舉杯,其他官員則按照品級先後起立。

    “敬許將軍!”整個大殿內響聲震天。解語看不得這種場麵,她抬手揉揉眼角,因為她覺得震撼得想落淚。

    “謝陛下!謝諸位同僚!”許翰山喝完杯中酒,感謝道。

    “諸位愛卿,今日是個好日子,我們大周是四喜臨門。”金宇帝喝完酒,並未坐下,而是開始今日的重頭戲。“第一件,許愛卿得勝迴朝。第二件,太後身體康複。第三件,朕要收一名義女。第四件,許將軍四年多前失蹤的愛女已經尋迴。”這話音才落,大殿就炸開鍋了。

    “這位,就是許愛卿之女許妍君,也是朕今日要收的義女。”說完,他示意解語走到大殿中間。解語微微福身後,便聽話照做。

    許翰山見到解語那一刻先是一驚,隨後開始止不住流淚,快五

    年了,他沒想到她還活著,而且皇上還要收她當義女,這是何等榮耀?

    “皇上?”解語尷尬地在中間接受各種議論和注目禮,對這個結果表現得非常意外。

    “鳴鶴,你來解釋。諸位愛卿都坐下吧!”金宇帝把話題拋給翟鳴鶴。

    “是,父皇。”翟鳴鶴領命。

    “許將軍,許姑娘。”他走到二人中間。“五年前許姑娘從關外迴京打理將軍府事務,可沒多久就失蹤了。許將軍苦尋多年無果,父皇得知後,便吩咐小王幫忙找尋,所幸終於在前不久尋得。而巧的是,許姑娘一直在陸宅當大夫,並且受到禮遇。前幾日皇祖母身體有恙,醫治了幾日不見好轉,小王心急如焚,便請許姑娘幫忙。三日不到,皇祖母就痊愈了,此乃大功一件。且皇祖母與許姑娘特別投緣,便請父皇收她為義女封為公主,可時常進宮陪伴。隻是,許姑娘當年頭部受到創傷,失去記憶,不記得自己是誰。還請許將軍到許姑娘身邊,確認是否是您失散的女兒。”翟鳴鶴說完,便退到一邊,把位置讓給許翰山。

    許翰山走到解語身後,抱歉道:“請姑娘把頭發撥到左側。”

    解語照做,許翰山看了看她的右耳後,果然有一顆朱砂痣。再看她的左手,食指上還帶著那枚歐珀石戒指。確認是許妍君無疑了。

    “君兒,你真的是我的君兒!”許翰山此刻沉靜在重逢的喜悅中,上前緊緊把解語抱在懷裏,五年不見,他差點以為她已經不在人世了。如今活生生地在他眼前,跟做夢一樣。

    “許愛卿,祝賀你與愛女重逢!朕還有旨意,準備接旨吧!”雖然許翰山老淚縱橫的模樣特別稀有,但文武百官們都等著,先把聖旨宣讀完,才好開席。

    “臣,接旨!”

    “民女,接旨!”

    許翰山父女二人聞言,下跪侯旨。

    “詔曰:鎮遠大將軍許翰山征戰十六載,平定外亂,使國定民安,功不可沒,賜黃金萬兩,良田百畝,南海六分珠百顆,將軍府一座,千裏馬十匹,封,一品定遠侯。其女許妍,醫術高明,治愈皇太後頑疾,賜玉珠十掛,黃金千兩,錦緞十匹,封,一品錦華公主。布告天下,鹹使聞之!領旨,謝恩!”太監總管劉喜讀完聖旨,便送下台階,交給許翰山,小聲道了句,恭喜,而後迴到金宇帝身邊伺候。許翰山父女磕頭謝恩後,仍跪著等金宇帝發話。其他官員則齊刷刷地依次恭喜太後,皇上,許翰山和解語。

    “好了

    ,大家都入座吧!開席!”金宇帝見正事已做好,可以招唿大家吃飯了。

    “來,坐為父身邊。”許翰山挪了挪地方,給解語騰出位置。宮女們也非常有眼界力地多拿了一副碗筷過來。

    上了三個菜後,許翰山走到大殿前半部跪下,對金宇帝道:“皇上,幸得皇上讓五殿下尋得小女,才有今日的團聚。老臣叩謝皇上,叩謝五殿下。”說完他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見許翰山這麽鄭重,解語趕緊放下筷子,跪在他身邊,也跟著磕頭。

    “許愛卿快快請起!”金宇帝見狀,忙從龍椅上起身,下去把許翰山扶起,翟鳴鶴則過去扶起解語。

    “許愛卿不必多禮。朕還要謝謝你生養了一個好女兒,治好了太後的病,還讓她老人家那麽高興。”金宇帝知道,再多的賞賜,都不如幫許翰山找到獨生女許妍君珍貴。而翟鳴鶴把功勞都給了他,這孩子很識大體。許翰山欠的不僅是翟鳴鶴的人情,是整個皇室的人情,如此一來,他會更加忠心於皇家,忠心大周。

    陸襲遠坐在暗處,帶著笑意看著翟鳴鶴。他這麽做,讓原本猶豫不決的金宇帝,又偏向他幾分。按照解語所說,金宇帝在位四十六年,還有一年左右,就是翟鳴鶴的時代了。陸襲遠並沒有提議翟鳴鶴把功勞讓給金宇帝,不是他沒有想到,而是他知道這個一直依賴他的五皇子已經羽翼漸豐,以後沒有他的輔佐,也能做得很好。陸襲遠一直在培養的,是翟鳴鶴思考問題的格局和方式,而他也沒有讓人失望。

    “隻是啊,今後愛卿可要舍得讓君兒時常入宮看望太後和朕,你不會怪朕跟你搶女兒吧?”金宇帝打趣道。

    “老臣不敢,承蒙太後娘娘和皇上的厚愛,是君兒的福分,老臣感激不盡,怎能怪罪。”許翰山汗顏道。

    “好,你我還是快迴座位,不然在座諸位都要餓肚子了。”金宇帝在許翰山耳邊輕語,許翰山聽完忙退迴自己的位置。

    接下來就是百官一組一組的過來祝賀敬酒,場麵愉快熱鬧。

    其他皇子也都逐一過來歡迎這位新妹妹,隻有翟鳴禮黑著一張臉,眼神不善地望著解語這邊,陸襲遠的腦子開始快速運轉。如果說翟鳴禮是記恨之前解語對他的戲弄,但現在她是太後和皇上跟前的紅人,再怎麽不爽也要過來祝賀一下。可他並沒有,而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看上去很緊張。他不認識解語,可知道許妍君,才會在知道解語就是許妍君之後,如此反常。如果陸襲遠沒有猜錯,許妍君當年失蹤,一

    定跟他有關。就在他還想繼續抽絲剝繭,考慮怎麽從翟鳴禮那裏套出他與許妍君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一陣急促的咳嗽,打斷了他的思路。

    “快去告訴公主,陸公子暈倒了。”在陸襲遠前麵坐著的五皇子妃南宮盈秀聽到陸襲遠的咳嗽聲,等她迴頭他已經昏倒在地,便差身邊的宮女去請解語。

    “公子!”解語得知後,道了聲失陪,立馬找到陸襲遠,把脈後得知是突發性過敏,而且他的喉嚨裏腫得厲害,唿吸困難,非常危險。她脫下外套,命人扶他躺下,跪在地上為他針灸,大約半個鍾過去,他才唿吸平穩,但仍舊昏迷不醒。期間翟鳴鶴把圍觀之人擋在一旁,給陸襲遠留出空間。

    “解語,不,皇妹,靈杉怎麽樣了?”翟鳴鶴緊張地問道。

    “迴五皇兄,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以他的身體狀況,得好好修養個把月才行。”解語皺著眉頭,心情非常煩躁。她看了眼陸襲遠桌上的食物,又聞了聞他喝了一半的湯。懊惱地大聲道:“我居然忘了交代,公子對花生過敏,不可以吃任何一丁點有花生的東西,湯都不能喝一口的。”

    “靈杉自己不知道嗎?”翟鳴鶴覺得奇怪。

    “公子身體不好,味覺比一般人弱,之前公子吃東西之前我都會先一一嚐過,確定沒有問題才讓公子吃。今天是疏忽了。”解語還在自責中,“要把公子送迴去休息,地上太涼了。今天是父親的慶功宴,也不好因為公子的身體耽擱大家盡興。”

    “少欽,快把靈杉送迴他住的地方。”雲少欽奉命背起陸襲遠,解語緊跟其後。

    “君兒,你去作甚?”許翰山叫住解語。

    “父親,公子是女兒的恩人,如今他發生意外,女兒怎能袖手旁觀?請父親在此飲酒,女兒很快就迴來。”解語正要轉身,卻被許翰山拉迴來。

    “你要去,也得跟太後和皇上說一聲。”

    “是,女兒一時心急,失禮了。”說完,解語便去向太後和皇上簡明說了情況,待他們點頭,她才跟雲少欽一同送陸襲遠迴住所。

    任貴妃聽到陸襲遠因為花生過敏,表情變得怪異,因為她也對花生過敏,可翟鳴鶴卻不會。這讓她不禁在意起來,二十多年前,她留著陸襲遠最初的想法並不是做翟鳴鶴的影子,而是他的替死鬼。嚴貴妃當年還沒有垮台,就算翟鳴鶴出生了,她依舊有辦法害他,所以有一段時間,在任雨嬌身邊的是年幼的陸襲遠,在陸家的才是翟鳴鶴。直到嚴貴妃倒下,

    她才把翟鳴鶴換迴來,三個月內的孩子五官沒怎麽長開,兩個孩子長得差不多,身上也都沒有其他印記。當年為了生翟鳴鶴,任雨嬌差點沒命,後來一直養著,她隻抱過孩子幾次,如果在這段艱難時期,孩子被調換了,她都分不清哪個才是真的翟鳴鶴。這段過去她本來已經壓在記憶最深處不去想起,可陸襲遠跟她一樣也對花生過敏,未免太巧了。她要找機會證實這隻是巧合,前途大好的翟鳴鶴才是她的兒子,而不是那個命不久矣的陸襲遠。

    “公子,任貴妃聽說你過敏,臉色很不好看。”陸襲遠才醒來,解語就俯下身子,在他耳邊道。

    “接下來,她應該會想辦法滴血認親。”陸襲遠虛弱地笑了笑,

    “可是,她要怎麽做才能合情合理地拿到你和五殿下的血?”解語這點想不通。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陸襲遠反問。

    “我?藥引?”解語是大夫,能想到的就是這個理由了。

    “人血的話,有五殿下在,何須我這個外人的?”陸襲遠提出異議。

    “那……”解語語塞。

    “其實我也不知她會怎麽做,隻要我的血能與她相融,而英賢的不能即可。”見解語苦思無果,陸襲遠決定不再逗她。

    “公子,你居然也學會捉弄人了?”解語起身伸了伸腰,剛一直弓著,肌肉緊繃得都快僵了。

    “以後這麽冒險的事別讓我幫忙了,你對自己不愛惜,我卻舍不得呢!”解語看著他虛弱地麵容,抱怨道。

    “解語,以後不必再叫我公子,叫名字即可,現在你是公主,該注意的時候還是注意為好。”陸襲遠提醒道。

    “好,靈杉哥哥——”解語故意嗲聲嗲氣地喚了一聲。

    “哥哥可以省了,否則我穿再多衣服都覺得冷。”陸襲遠笑道。

    “是挺肉麻的。”解語聳聳肩道。

    “對了,你過來,我還有件事要說。”陸襲遠忽然想起翟鳴禮的事,有必要提醒解語。

    “小心三皇子,他應該跟四年多前你失蹤一事有關,而且,他可能會找機會繼續加害你,哪怕大家都知道你失憶了。”解語現在是定遠侯千金,還是新封的公主,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與一介草民形影不離,陸襲遠無法護她周全,隻能提醒她凡事多注意。

    “要我找機會套他的話嗎?”解語詢問道。

    “先不必,他比我們更著急,且

    待他先出手,我會派人盯著的,到時再定奪。”從解語這裏他是得不到答案了,要想知道四年多前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能從翟鳴禮那裏入手。說不定,還能借機讓他再也爬不起來。

    “好,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我明日再來看你。”解語出門把照顧陸襲遠的注意事項交代給小冬後,便與雲少欽一起快步向大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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