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正是母蛇產卵的高峰期,吳所畏忙得要死要活,之前有小師弟一個人盯著就成了,他負責出去跑客戶。現在倆人輪班盯守,不僅要充當接生婆的角色,幫助難產的母蛇順利產卵,還得在第一時間將蛇蛋取走,避免母蛇因為饑餓吞噬蛇卵。除此之外,喂食、清掃、挪窩……樣樣都得操心。

    吳所畏忙得連口水都顧不上喝,也就沒時間搭理池騁了。晚上睡覺前看看手機,發現他不搭理池騁的這幾天,池騁也沒主動聯係他。好像自打那天“傾訴衷腸”過後,池騁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因為有正經事要忙,吳所畏也無暇去想其中原委。

    晚上,拖著疲憊的身軀迴了診所,看到薑小帥正坐在診台旁打瞌睡。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走?”

    “好幾天沒看見你了。”薑小帥說。

    這些日子,吳所畏早出晚歸,一出去就是一天,薑小帥已經很久沒逮到他的影兒了。

    吳所畏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水,喘著粗氣說:“再過幾天就徹底完活了,我估摸這批蛇卵至少得賣三十多萬,等錢到手了立馬請你出去搓一頓。”

    “謔?這麽賺啊!”薑小帥笑,“我也跟著你養蛇得了。”

    “別介,真不是那麽好幹的,我也就是撿了便宜而已。”吳所畏目光炯炯有神,“我打算拿這個當副業,把攤子扔給小師弟,我得另辟蹊徑。養殖業再賺錢也是第一產業,我好歹是個文化人,不能一輩子幹這個啊!”

    “說的也是。”薑小帥讚同,“賺錢多但不夠體麵。”

    吳所畏搭著一條毛巾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水聲從裏麵傳來。

    習慣了一個人住,吳所畏洗澡前從來不拿幹淨衣服,都是光溜溜的鑽進被窩。今兒洗著洗著想起薑小帥在,知道避嫌了,出來的時候裹了條浴巾。

    薑小帥扭頭一瞧,這修長的小身段兒,結實的小腰板兒,堅挺的屁股蛋兒……忒尼瑪正點了!上次看到吳所畏坦胸露乳還是春天,後來就一直捂著,今兒再亮出來,擦!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火爆了?

    “我感覺你比之前健實勻稱了。”薑小帥誇讚。

    吳所畏一邊對著鏡子刮胡子一邊說,“有麽?可能是前陣子一直鍛煉。”

    說完還自戀地照了照。

    薑小帥突然覺得吳所畏連刮胡子的動作都變得性感了,當即決定今晚不走了。

    倆人擠在一張床上,薑小帥朝吳所畏問:“你倆怎麽樣了?”

    “這兩天忙,一直沒工夫搭理他。”

    薑小帥納悶,“他沒主動聯係你?”

    吳所畏也覺得納悶,“是啊,自打上次從他那迴來,就一直沒聯係。”

    “那你上次去他那,你倆都幹什麽了?”薑小帥問。

    吳所畏努力撇開後麵的歡愛過程,生怕在薑小帥麵前挺起來,集中精力迴憶之前的場景,而後若有所思地說:“那天晚上他和我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都是他的心酸情史。”

    “有沒有這種可能?”薑小帥麵露疑慮,“像他那麽強勢的人,突然在你麵前表露了不為人知的一麵,事後想起來,臉上掛不住了?”

    “不能吧?”吳所畏哼笑一聲,“他有臉麽?”

    薑小帥揚揚下巴,“不信你打個電話試試。”

    吳所畏半信半疑地撥了池騁的電話。

    一秒鍾接通,足見對方盼此電話的焦灼心理。

    “在幹嘛?”吳所畏問。

    池騁的聲音聽起來挺沉悶,“和朋友吃飯。”

    “這麽晚了?”吳所畏驚訝。

    池騁語氣挺不耐煩的,“有正事沒?沒正事掛了。”

    坐在他旁邊的哥們兒大喇喇地調侃,“池大少怎麽還知道禮貌了?以前不都是直接掛麽?這次還問問。”

    聲音太大,讓吳所畏聽見了,這哥們兒腳指甲蓋兒被踩掉倆。

    “有事!”吳所畏清了清嗓子,“那天晚上我去你那,你不是和我說了很多以前的事麽?迴來我又琢磨了一下,覺得吧……”

    嘟嘟嘟……那邊掛斷了。

    吳所畏壞笑兩聲,拍著薑小帥的肩膀說:“還真讓你丫說中了!”

    “我就說吧,他肯定是抹不開麵兒了。”

    吳所畏呲牙,“這人還挺逗。”

    撂下手機,池騁是一口飯都吃不下去了,陰著臉就出去了。

    坐在對麵的哥們兒忍不住問,“怎麽了這是?”

    剛子說:“沒事,他這幾天一直這樣,我跟他一塊走的時候,都得躲他三米遠。那臉黑的!!你要瞧見都得嚇尿褲子。”

    “得得得,甭管他了,咱接著吃。”

    ……

    薑小帥在吳所畏胸口捅了一下,問:“什

    麽打算啊你?”

    吳所畏正在愣神,被薑小帥捅得一個激靈,立即拋去警戒的眼神,“我告訴你,別瞎捅著,我這可敏感著呢。”

    “喲!您不是刀槍不入麽?怎麽還知疼知癢了?”說著朝吳所畏上下其手。

    “別鬧,別鬧。”吳所畏腦子一熱,突然就把薑小帥壓到身下,赤紅的眼珠子瞪著他,喘著粗氣,“沒和你開玩笑。”

    倆人對著彼此的俊臉,都有片刻失神,然後刻意避開,迴歸正題。

    “我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吳所畏說,“池騁一時半會兒不太可能和嶽悅分手。”

    薑小帥詫異,“為什麽?他對嶽悅有感情?”

    “沒有。”吳所畏言之鑿鑿。

    “那為什麽?”

    吳所畏不緊不慢地說:“池騁之前養的一批寵物蛇被他老子關起來了,他要保證寵物的安全,就必須得服從他老子的安排。他現在一直在調查蛇的下落,一旦蛇被找著了,他肯定會甩了嶽悅。關鍵是蛇找不到,如果長期這樣下去,他就得拿嶽悅當籌碼,說服他老子放了那批蛇。”

    “他老子把他的蛇關起來,不是因為他不務正業麽?和女朋友有什麽關係?嶽悅有那麽大能耐麽?能把池騁他老子搞定?”

    吳所畏目露慎色,“你錯了,他老子心裏的疙瘩不是池騁的工作,工作什麽時候安排不成?他老子是因為池騁玩男人,才把他綁迴家的。”

    薑小帥一陣驚愕,“這樣啊,那這事有點兒難辦了。有沒有這種可能,池騁為了和你在一起,願意放棄那批蛇?”

    “沒那種可能。”吳所畏很現實,“蛇對於他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憑我和他的那點兒小打小鬧,撼不動那批蛇在他心裏的位置。”

    “那這事就難辦了。”薑小帥感歎。

    吳所畏的瞳孔閃過一抹狠厲之色,“隻能強拆了。”

    “強拆?”

    吳所畏定定地瞧著薑小帥,“你知道嶽悅最怕什麽麽?”

    薑小帥搖頭。

    吳所畏輕輕吐露一個字,“蛇。”

    薑小帥暗暗咋舌,“這丫頭野心真特麽大!為了釣上金龜婿,竟然委屈自個兒和蛇朝夕相處。連自虐都這麽不留餘地,那她還有什麽幹不出來的?”

    “所以說,就算為了讓池騁過得舒坦點兒,我也得把她除了。”

    薑

    小帥輕咳兩聲,“出發點走偏了,注意點兒。”

    吳所畏自個兒都愣了一下,然後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猜嶽悅特別不待見小醋包,她肯定處心積慮想把小醋包除了,所以我們應該從這個地方下手,誘導嶽悅殘害小醋包……”

    “然後你再挺身而出?”薑小帥接過話茬兒。

    吳所畏邪邪一笑,“那必須的,二寶也是我們家的,哪能讓她坑了?”

    “問題是,你怎麽誘導?”薑小帥問。

    吳所畏臉色變了變,語氣裏不自覺地捎帶上一股酸味兒。

    “增加她們相處的機會,穩固嶽悅在池騁父母前的地位,這是激發矛盾的前提。”

    薑小帥故意試探吳所畏,“你的意思,你要退到幕後了?”

    “以退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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