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嶽悅一整天都陪著池騁。

    經曆了一段冷落期,嶽悅總算明白,感情不光靠你情我願,而且需要經營。尤其對於池騁這樣的野馬,僅憑著那點兒熱乎勁兒是拴不住的,得有手腕。

    下午,倆人一起逛街。

    路上,池騁接到了方信的電話。

    “阮君如出事了……”

    阮君如就是暗戀池騁的警花,方信告訴池騁,今兒早上阮君如一出門就讓人給綁了,囚禁了四個多鍾頭才被放出來,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

    池騁挺平靜地說:“行了,我知道了。”

    撂下手機,嶽悅立刻粘了上來。

    “誰打的電話?”

    “一個同事。”

    嶽悅瞧池騁沒什麽異樣,就放開膽子從他的衣兜掏出手機,摸著還是熱乎的,閃著一雙桃花眼朝池騁放電。

    “你這程子24小時開機,是不是一直在等我主動給你打電話啊?”

    池騁繞開這個問題,直接說:“一會兒我帶你迴家。”

    嶽悅驚了一下,“迴家?”

    “嗯,去我家。”

    晚上,池騁總算把嶽悅帶到了父母麵前。

    因為準備相當充分,嶽悅在池騁父母麵前表現得落落大方,規規矩矩,一舉一動都顯示出良好的教養。吃飯的過程中,她也相當注意自己的形象,該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地說,不該說話的時候就靜靜地聽著,從不喧賓奪主。

    池騁的父母平易近人,既沒有過問嶽悅的學曆,也不關心她的家庭背景,隻聊池騁和她之間的事,絲毫沒有端出高官家庭的架子。

    看得出來,鍾文玉很喜歡嶽悅,吃過飯就一直拉著她的手。

    “阿姨,池騁和我說您是油性皮膚,這款護膚品控油特別好,很適合您這個年紀的人。”

    嶽悅特意選了一款中高檔位的護膚品,既不顯得過於寒酸,又不至於太過奢侈。對於鍾文玉這種消費觀很理性的人來說,是再合適不過的。

    從這一點上,鍾文玉看出嶽悅很有心。

    臨走前,她拉著池騁的手,特意叮囑說:“這個女孩不錯,好好對人家。”

    池騁什麽也沒說,直接走了。

    迴去的路上,嶽悅高興得忘乎所以,從沒覺得北京的風沙吹得這樣讓人心潮澎湃,堵車的道路這樣繁華熱

    鬧,連罵街的少婦都變成了真性情的辣媽,怎麽看都覺得順眼……

    歡實地跳到池騁前麵,笑盈盈地問:“你什麽時候去見你的嶽父嶽母啊?”

    池騁站定,靜靜地說:“你找的那三個男的讓我廢了。”

    嶽悅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說什麽啊?什麽……廢……廢不廢的?”

    池騁將嶽悅額前淩亂的發梢整理到耳後,溫柔的動作讓嶽悅戰栗不止。

    “以後再幹這種事,我第一個廢了你。”

    嶽悅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心裏的熱度跌到極點。原本最溫馨幸福的一晚,因為這聲忠告,突然變得如此恐怖壓抑。

    “你先把她送迴家。”池騁朝車裏的剛子說。

    剛子下車給嶽悅打開車門,嶽悅猶豫了片刻,還是乖乖坐了進去。

    半個小時過後,剛子迴來了。

    “你知道那警花得讓嶽姐整,怎麽不早點兒讓我帶人過去攔著?”

    池騁的衣兜裏就裝了兩樣東西,一個手機,一瓶大寶,那瓶大寶上還殘留著警花的指紋。

    剛子沒再繼續問。

    池騁的大手撫著小醋包的尖腦袋,挺發愁的問:“寶寶,你這兩天怎麽了?”

    小醋包把眼睛眯成一條小縫,無精打采地晃了晃尾巴,又蔫了。

    “他這幾天好像特別蔫,不愛動彈。”剛子說。

    池騁又朝小醋包問:“是我冷落你了麽?”

    小醋包翻身,亮出白肚皮,儼然一副不想搭理你的表情。

    剛子嘴欠說了句:“沒準是想它的那些伴了。”

    池騁的臉色變了變,剛子這才意識到自個說錯話了,小醋包想,池騁能不想麽?他的蛇就是他的愛寵,他的妃子,失去它們等於失去了整個後宮。

    惴惴不安地等了很久,沒等來關於搜查進展的盤問,卻等來一個毫無關聯的問題。

    “我有那麽可怕麽?”

    剛子一愣,“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如果喜歡我的人,和我進行親密接觸的時候表現出極度的恐怖,甚至做出自殘的舉動,這是什麽原因?前提是我沒給他留下過任何暴力陰影。”

    剛子第一反應就是,“難道嶽姐不讓你碰?”

    池騁哼笑一聲,她?一見麵就恨

    不得叉開腿讓我操,真有這份矜持也就好了。

    “與她無關。”

    剛子糊塗了,“你還會有這種困擾?直接強上不完了麽?”

    池騁用狠厲的眼神迴斥了剛子,老子要是舍得強上,還問你幹什麽?

    剛子不敢胡說了,琢磨好久才敢開口。

    “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太純了,另一種就是心裏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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