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衛王府內,雲墨塵看著跪在地上的齊朗,慵懶地半躺在軟榻上,俊美的臉上充滿興趣,右手饒有興致地轉動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神色魅惑。


    雲墨塵就這麽躺著,渾身上下也是一股迷人的氣息,若是鳳傾顏此時看到雲墨塵這樣子,估計也會在心中暗罵一句妖孽的。


    “哦,你說鳳傾顏竟然這麽說,看來他真是不喜歡雲景璃了,不過她竟然能傷到你?”雲墨塵有些好奇,齊朗的武功雖然不是雲國第一,但是也是雲國少有,數一數二的高手,怎麽會被鳳傾顏一個完全沒有內力的女子給傷到,真是有些奇怪了,也讓雲墨塵心中更是對鳳傾顏好奇,一個普通的女子,絕對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臂力,找個機會試試看就知道了。


    “是,主子。”齊朗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伸出右手,攤開手,從手心裏出現了一根細細的針,雲墨塵立刻便看出來了,這是上一次鳳傾顏的丫鬟去他旗下的店鋪打造的,當時還好奇怎麽用的,現在算是知道了,原來這銀針是拿來當成暗器的啊,隻是這銀針本來也很輕,要做到傷人,雲墨塵心中頓覺得不怎麽相信了。


    雲墨塵從齊朗手中接過銀針,細細打量起手中的物件,心中有些訝異,他早就讓人查了鳳傾顏的底細,得到的資料也很奇怪,落水之前的鳳傾顏,頂著醜陋的妝容,也不說醜陋吧,至少的確是人見人怕,對雲景璃死纏爛打,雲景璃也是巴不得她離他遠一點,然而落水之後,鳳傾顏的轉變卻是讓人心驚,沒有想到她的改變會這麽大,渾身上下的絕代芳華簡直難以遮掩,死過一次的人,真的會變化這麽大嗎?雲墨塵百思不得其解。


    事到如今,鳳傾顏從水中站起來的那一幕,還在雲墨塵的腦海中浮現,那個宛如洛神的女子,美得不可方物,不可否認,當時的鳳傾顏,真的讓人心動,若不是因為如此,他恐怕也不會留下來看到最後,那天去明月湖,不過是碰巧罷了。


    事實上,鳳傾顏投湖自盡的那天,雲墨塵將一切都看在眼裏,隻是卻並沒有出手相救,那種隻會期期艾艾祈求男人多看一眼的女子,他才懶得出手,而且,他很清楚,有雲景璃在,也是不會出事的,就算雲景璃心中再不願,也不敢輕易得罪鳳丞相和鳳修,後來看到鳳傾顏跳水,雲景璃不也是趕緊派人下去救她了。


    或許這就是天意,原本完全不會有交集的兩個人,卻因為一件小事,而相交了。


    細細地打量著手中的銀針,雲墨塵嘴角微微勾起,嚴重充滿興味,這個鳳傾顏真是讓他有點意思了,“齊朗,她發出銀針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到內力波動?”


    鳳傾顏可以以銀針傷人,無外乎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內裏高強,可以隱藏自己的武學修為,另一種是她根本沒有武功,但是前者,就算隱藏了自己的武功修為,但是總會有蛛絲馬跡可以查詢,齊朗身經百戰,隻要有一點點內力波動,還是能夠察覺的。


    齊朗收斂了剛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也嚴肅起來,“迴稟主子,這正是屬下感到無法理解的地方,按理來說,屬下的武功並不差,而且,距離鳳小姐並不是太近,至少鳳小姐的手下都沒有發覺屬下,屬下很自信,這雲國之內,除了主子以外,十米之外,沒有人能發現屬下的蹤跡,可是這鳳小姐,沒有半分內力,竟然可以傷到屬下,若不是因為沒有感覺到內力的波動,屬下不可能完全沒有防備,真不知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聽完齊朗的話,雲墨塵習慣性地把右手食指放在鼻翼摩擦,這是他思考問題的獨特方式。


    齊朗的武功,他是再清楚不過的,的確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雲國恐怕都找不出幾個對手,竟然被一個完全沒有內力的女子給暗算了,這還真是有些奇怪了,就算其中不乏齊朗自己不注意輕敵的原因,但是他的反應也是很快的,總不會連一根銀針都躲不過,實在是奇怪。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竟然能將一根銀針發出十米之外的距離,還能打進齊朗的肩上,入肉三分,真有趣,這個鳳傾顏,和傳聞中的完全不一樣,雲國什麽時候傳出那些不好的傳聞,他到時沒怎麽注意,畢竟,和雲景璃扯上關係的人,他都不喜歡,或許,現在可以有一個例外了,這個女子,夠獨特。


    “起來吧,不怪你,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以後隔遠一點觀察,想必鳳傾顏,有自己的過人之處,不然,也不會這麽容易發覺你的存在,至少,她的敏銳度,絕對不低於你,這一點,你不可否認。”雲墨塵淡淡地開口。


    齊朗聞言,如釋重負,還好主子沒有追究他的責任,“多謝主子,其實屬下也知道,自己大概是比不上那位鳳小姐的,她很可怕。”


    雲墨塵沒有再說話,嘴角卻勾起一個弧度,齊朗都說可怕的女子,究竟有、多可怕?


    想到這兒,雲墨塵站起身,走到床邊,揮了揮手,齊朗雙手抱拳,也沒有說話,自行離開,主仆二人之間默契十足,不需要說話,便能夠明白對方一些潛在的意思。


    窗邊,有一盆藍色的花,雲墨塵麵對任何人眼中都沒有波瀾,唯獨在麵對這盆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其實這盆花,也不是十分珍貴的品種,隻是一盆藍色的蘭花,外表有點像蝴蝶蘭,但是在雲墨塵眼中,世間最珍貴的花,都不及這盆蘭花讓他珍惜。


    衛王府所有人都知道,衛王的臥室放著一盆藍色的蘭花,誰都碰不得,卻鮮少有人知道,那盆蘭花的來曆。


    “母親,你說,這個鳳傾顏究竟是何方神聖,沒有內力,卻能夠傷人,傷的還是齊朗,塵兒似乎對她有興趣了,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雲墨塵望著蘭花出神,不覺喃喃自語,眼中漸漸流出悲傷,這與平日裏高貴冷血的衛王形象完全不同,更沒有往日那般嘴角掛著魅惑地笑容,現在的他,是最真實的一麵。


    原來,這盆蘭花是雲墨塵的母親留下來的,人人都以為這盆蘭花隻是好看,也是雲墨塵紀念母親的紀念品,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有多大的作用,即使小心愛護,卻沒有往別處想。


    卻不知,這盆花,在後來,起了一個很大的作用,讓他不由感歎自己母親,竟然給他留下了最珍貴的寶貝。


    次日清晨,丞相府中,斑駁的陽光從屋外照進房間裏麵,鳳傾顏被一陣吵鬧聲吵醒,她睜開雙眼,眼中一片冰冷,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打擾她睡覺,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


    一個憤怒地女聲響起,木質的門和薄如蟬翼的門簾,根本不能隔絕外麵的嘈雜聲,“你給我滾開,清素,你別忘了自己隻是個丫鬟,竟然敢當著本小姐的路,真是不知死活!”


    清素麵帶委屈,可是卻絲毫不退讓,“詩嫣小姐,我家小姐早就吩咐過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她睡覺,就是老爺和少爺都不行,還請詩嫣小姐不要為難清素。”


    說完,清素的眼睛看了看鳳詩嫣旁邊的鳳無憂,希望鳳無憂能夠製止一下鳳詩嫣,但是鳳無憂卻像是一點都沒有看到清素祈求的眼神,視線根本不在這邊,讓清素心裏著實難受。


    “滾開!”鳳詩嫣狠狠推開清素,“豈有此理,你一個奴才,竟然還敢當我的路,真是膽子大了,你信不信我又收拾你?姐,你看,一個丫鬟都騎到我頭上了!”


    此時鳳無憂才貌似轉過頭,象征性地扯了一下鳳詩嫣的衣袖,“詩嫣,你別這樣,我們又不是爺爺親生的孫女,自然不能喝傾顏姐姐比了,她的丫鬟,是逼我們尊貴多了。”


    無論什麽時候,鳳無憂的偽裝,都可以那麽無懈可擊,誰都挑不出來一個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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