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父道:“不是你的錯,這是你姐的命,自從遇到宋袁凱,她就不是原來的她。就算不是你也會有別人,總有一天會遇上。逃不開的。”

    韓燕勳翻了翻白眼,這裏總算有一個心裏有譜的。

    賈小花:“………”可能吧。那未知的誰也不敢保證。

    到了醫院,宋袁凱胡子拉碴的給賈茜翻身,按摩。賈父和韓燕勳站在了外麵,不一會就聽見裏麵傳來嚎啕大哭的聲音,賈父眼裏也含著淚花,轉過頭偷偷的拭去。

    韓燕勳站在旁邊不知道怎麽安慰,裝作沒看見。

    宋袁凱也走了出來,直接給賈父跪下了,愧疚道:“爹,對不起,是我的錯,我該好好照顧她的,不該扔她一個人在家。你打我吧。”

    賈父看著宋袁凱,一語不發,默默的別過頭,拿出煙袋子就想抽口。韓燕勳趕緊阻止:“爹,醫院,不讓抽煙,我們到院子裏。”

    賈父點點頭,直接往出走,韓燕勳拉起宋袁凱跟了上去。

    這是醫院後麵留出的空間,有時候住院病人可以出來遛遛彎,賈父拿出煙袋唑在一起,點上慢慢的吸了起來,蹲在台階的一邊瞬間老了十歲。

    過了一會,才聽他說道:“小時候,賈茜很聽話,屬於靦腆的女娃娃,我去種地,她就在後麵跌跌絆絆的給我撒種子,說是早早種完迴家吃飯。

    每次,隔壁村子放場地電影,我就讓她坐在我的肩膀上,我們一起去看。她安安靜靜,不吵不鬧。”

    “吧嗒啪嗒”煙鍋子不停的明明滅滅,照應著那張爬滿渠壑的臉。

    “後來,她遇到了你,幾年時間總是皺眉頭,晚上偷偷的給你送吃的。不顧男女有別。我就知道她有心思了。

    那時你們這一批人沒個定數,我和她娘就擔心賈茜的心思落了空。我們害怕她吃苦。就勸她算了。沒想到,嫁了個不成器的,後來你們又遇上,我就想或許是我們錯了,你才是她的歸宿。

    可是,現在連命都搭上了,我現在迷茫了。”賈父說不下去了,太多的不如意總是發生在大女兒的身上,他想幫的,隻是天不隨人願。

    宋袁凱抓著心髒處,那裏很疼,他們這一夥人操縱了她的一生,她的悲劇由他們引發又由他們結束。

    現在她終於不用再左右為難,終於可以安心的睡個好覺。

    看著宋袁凱痛苦,韓燕勳拍了拍他的肩膀,世界上很多東西都可以由自己,人命卻最不可能由自己掌控。

    ………

    宋老爺子和宋父站在遠處,默默的聽著,也愧疚。一個女孩的大好青春就這麽的沉眠,總是讓人唏噓。

    兩人緩緩地走了過去,安靜的站在旁邊,隻剩下賈父抽著旱煙的吧嗒聲。一鍋抽完,賈父站起身,對著多出來的兩父子點了點頭,就往來時的路走去。

    別管他的態度咋樣,我女兒好好的一個人嫁給你家,現在成了那樣,我還能冷靜的麵對你們,你們應該慶幸。不管你多大的人物,我隻認識我的女兒。

    到了病房,賈母已經發泄夠了,安靜了下來。賈小花不在。

    賈母看到幾人,拉過韓燕勳道:“小花去了醫生那,你幫我去看看到底什麽情況,讓我心裏有個準備。”眼睛紅腫,看了有點可憐。

    韓燕勳點了點頭,去找賈小花。

    五個人坐在賈茜身邊,默默無言。

    賈小花出來的時候遇到了韓燕勳,兩人一起往迴走。韓燕勳問道:“情況不樂觀嗎?”

    “也不是,這種病症我那個年代都是靠刺激人大腦裏麵的記憶,才有可能醒來,隻是希望渺茫。我姐這還比較好,醫生說醒來的機率比較大,雖然對這方麵我們國家還欠缺,但叫來她最在意的人每天在她跟前說話還是很有用的。我想,我姐最在意的應該是兩個孩子。”

    韓燕勳點點頭。

    兩人進了病房,就見裏麵靜悄悄的,五個人的氣氛很詭異。

    聽到聲音幾人齊齊靠向賈小花,讓她亞曆山大。

    韓燕勳按著她的肩膀,給予鼓勵。

    賈小花看著眾人道:“我剛才問了醫生,我姐這種情況還不算太差,是由於窒息等大腦缺血缺氧導致的長期意識障礙,我姐就是對我們這個環境沒有反應,也可以少量吞咽食物,這就是好現象。醫生建議是找我姐最在乎的人每天說話給她聽,或者讀書,可以激發她的潛意識,這就叫“叫醒”,也就是盡力喊她醒來的意思。我的意思把孩子抱來,再讓來敏過來。”

    賈父母臉上都有了喜色,隻要有一線希望,他們都會嚐試。宋家眾人眼神複雜,他們每天抖會諮詢醫生,並沒有聽到這樣的解決方法。

    不管怎樣,眾人有了奮鬥的目標。

    從這天開始,賈小花有時間就去看賈茜,給她講故事。每天賈母給在醫院的眾人送飯,接連照顧孩子。可能小孩子也有潛意識,覺得不是哭鬧的時候,所以很乖,隻有吃喝拉撒的時候才有動靜。

    來敏每天都會來看看她娘,然後跟著米然也就是當初公園裏遇見時站在旁邊的黑衣人,宋袁凱的兄長迴家,她不願去賈小花那,她要等她娘醒來。

    米然前幾天執行任務,沒想到就出了這麽大的事,老爺子都住了院,也是非常懊惱。

    宋袁凱說了情況,他就開始查,果不其然,負責打掃的範姐看到了當天的情況。賈茜在前麵往下走,伊曼和納蘭容若在後麵跟著,納蘭容若委委屈屈的說著她的心意,說宋袁凱的翻臉無情。

    範姐當時在打掃樓梯,因為賈茜現在懷孕,宋袁凱就讓範姐多打掃,害怕地上的水漬,垃圾不小心絆著賈茜。

    很巧的她正好聽見了那些惡心的言論,沒想到伊曼那沒腦子的信以為真,惡從膽邊生,竟然伸手推了賈茜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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