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常的想法是很美的,可要是想法能成為現實,那世人還不美翻了。≥


    可惜他空有無敵的誌向,卻沒有無敵的手段與武力。


    當永字八劍碑放出去七日之後就有人上門來請求入門,劉元並為出麵,而是讓田常代為出麵的,當聽到要打敗田常才能見到第二道碑文的時候,對方在猶豫了一會之後,還是向田常拔出了自己的劍,請他指教。


    田常見此也不拒絕,也沒法拒絕,之後一場艱苦卓絕的持久戰展開了,要不是對方顧忌田常的身份一直不敢下死手,田常早就成了死人了,結果當他想要對田常下狠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本就是農家子弟,氣力遠遠不如田常厚實悠長,原來所會的劍招也極為普通,也就是因為田常被劉元限製了,隻能用永字八劍臨敵,不然田常這個一直生活在憂患之中的大族世子又怎麽可能勝不了他。


    經此一戰,田常倒是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在何處了,隻是他卻沒有時間去改變了,在第二日就有人直接上門挑戰他了,這一次的人是昭氏一族旁係子弟,身份雖然不如田常,但是也不會像上次那個農家子一樣畏畏尾的不敢真正的動手。


    雖然在永字八劍的造詣上不如田常,但是他本身所修的劍法卻遠比田常的永字八劍要純屬,在他來之前又經過昭氏之中的強者指點過,所以這一戰田常打得十分辛苦,最後還是算準了對手不敢要他的命,用以命搏命的方法才勉強勝上一招,隻是他自己也因此而深受重傷短時間內無力再戰。


    田常本以為可以乘著養傷期間好好加強一下永字八劍的修為,可是事實就是他想的太多了,不說劉元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就是那些公族勢力也不會容忍他躺上十天半個月。


    於是在田常躺下來的當天,就有王室的高手護送著療傷靈藥來到了府上慰問他了,而且還很貼切的看著他親自吃下了靈藥以後才離開,這讓田常“感激”的不能自己。


    當天下午就有準備撿便宜的家夥跳出來準備衝擊一下田常那和篩子一樣的防線,結果被大白這個家夥給弄了個灰頭土臉。


    這並不是劉元授意的,而是田常忍著大出血,花重金買了一株歸元草來討好大白的,對你沒看錯就是歸元草,這種草的藥性十分合羊類的喜好,所以為了一株歸元草,大白很沒節操的就跪舔了田常。


    大白一出手,自然就震懾住了那些想要乘機出手的家夥,而且還像外界傳達出了是劉元在迴護田常的錯誤信息,所以在沒有摸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的時候,沒有人敢擅自出手了。


    當然,大白也為他的貪嘴付出了代價,劉元在當天晚上似乎恰好悟出了些東西,結果讓大白在院子裏躺了足足三天。


    有膽子小的不敢出頭,可也有膽子大的,這不,在那位連名字都沒留下的公室子弟被趕走的第二天,出現在田府麵前的這位,就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主。


    看著田府高大的門戶,高大少年摸了摸自己手中的劍,又看了看縮在街角不敢露麵的各路人馬,迴看了看黑色,一人高,上書一個“永”字的石碑,終於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敲響了田府的大門,開門不是別人,正是田常的伴當司馬牛。


    看著開門的仆從一身淩厲的劍氣,高大的少年眼中閃過了忌憚,他不是眼前這個仆從的對手。


    但是他卻沒有任何驚慌,不是因為他知道司馬牛不會對他出手,而是因為他的手已經觸摸到了他手中的劍了,雖然他最擅長並不是劍,但是他的劍卻也不容任何人小覷。


    司馬牛看了看眼前的高大少年,他知道自己的世子這迴是遇上對手了,光憑他在永字八劍上的造詣,恐怕壓不住眼前這個少年,但是在這個府上,他隻能算是食客,根本就無法違反府上主人定下的規定,就連他家世子都是在數天前才能算的上這個府裏的半個主人的。


    “請。”


    看著司馬牛的動作,高大少年原來放在劍柄上的手漸漸的移開了,進了田府之後無論他的手在不在劍柄之上都以無用了,因為聞名天下的劍猿老人就住在這個府邸裏,他自問沒有能力接住劍猿老人一劍而不死,那麽手中有沒有劍又有什麽關係。


    不管是誰,在他進了田府之後如果還要對他出手,那就是在公開的質疑劍猿老人,劍猿老人自會教他花兒為什麽那麽紅,要是連劍猿老人都擋不住的大高手,那他拿不拿劍其實都是一個樣。


    在正廳之前,田常看見了自己接下來的對手,身材高大挺拔,麵容剛毅,一切都不是多出眾,但是他的身上有兩點卻十分出眾,一是他的眼睛,明亮異常,二是他的雙手,潔白如玉,修長整潔,若不是在他的手上沒有看到和司馬牛手上一樣的老繭,田常幾乎快想要認輸了。


    來人的實力不下於他,穿著打扮雖然很普通,但是眼睛和手的異常卻提醒了他,這是一個不能小覷的人,雙眼中的自信與無畏更是讓他清楚的認知道,他是不可能像前麵兩者那樣投機取巧的解決掉這個家夥了。


    在田常觀察著對麵的高大少年時,對麵的少年也在觀察著自己接下來的對手,麵白無須,與傳聞中美髯飄飄似乎有些不符,身無血色,看來昨天的創傷並不是療傷靈藥可以輕易的徹底治療好的,身材修長,尤其是臂展,比之常人要要稍長一些,對於用短兵器的人來說有天然的優勢。


    在他們兩者默默觀察著彼此的時候,劉元其實也在觀察著這裏,看著又一個天賦不差,卻無心於劍道上的家夥想來拜自己為師,劉元總感覺有些蛋疼,一個田常就已經夠了現在卻又來一個,要是他們都心向劍道該有多好,最多五七年,他們兩人聯手就可以和他進行入道一戰了,就像前世王太一那小子一樣,在劉元的培養下,以而立之齡就成就宗師了,最多不惑之年就可以和上一世的他進行最終一戰。


    雖然開收門人一開始隻是劉元為了打無聊時間而搞出來的東西,但是自從田常在小院琢磨出了一些連劉元自己都沒想到有關於劍道的奧理以後,劉元才對於選拔門人弟子有所重視,有了想法的他先是想要複製一下前世王太一路數,培養出一個可以和他劍道爭雄的強者,可是隨後他卻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在三界裏麵,像王太一那樣精彩絕豔天才實在是太少了,少的就像孫悟空或者霸王那樣,一個紀元隻有個把幾個。


    沒辦法,他隻能把心思打到那些普通人身上,第一道石碑上的永字八劍和第二道石碑上的連環一十八劍都是他刻意選出來用來挑選門下小白鼠的,隻不過在他這裏當小白鼠除了會在練劍的時候被劉元偷窺以外,並沒有其他後患,隻有第三道劍字碑,才是他真正為門人弟子準備的禮物。


    “宋人翟見過世子,如有冒犯請世子多多包涵。”說完高大少年就從背後抽出了自己的劍,那是一柄無鋒的劍,黝黑黝黑的看著十分不起眼,就如同這個高大的少年一樣,普普通通,但是劍上是不是閃現的寒光卻明確的告訴了世人,他是一柄劍。


    “宋人,名翟,你是宋國公室之後的那個宋地第一聰明人?”語氣雖然是疑問,但是田常卻相信他的猜測絕對正確,畢竟宋人裏叫翟的年輕高手除了墨翟,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誰。


    “正是翟,想不到世子也曾聽說過翟,真是翟之幸運,請世子拔劍吧。”說完有些注重實際的墨翟就擺出了攻擊的姿態,一點也不顧田常那正在變換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


    聽到這個前來拜自己為師的家夥叫墨翟,是宋人,要不是時間不對,劉元都以為自己碰到了以後大名鼎鼎的墨子了,不過仔細算算時間,現在的墨子應該還沒問世吧,這個應該是他的同族同名之人吧。


    可是劉元卻錯記了一點,他所記載的先秦時代的曆史與現在世界的曆史根本就是兩迴事,他前世的曆史可以作為參考卻不一定能作為準則,尤其是劉元參合過一腳的曆史,就更是不能與前世對照著來了。


    知道自己遇到了宋地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田常就知道自己是沒有多少勝算了,可是好歹虎死架倒,田常還是從容的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劍準備好好戰上一場。


    這一點倒是看的劉元直點頭,他曾經答應過田常會教他做人,雖然他沒能改變田常那又些逗比的性格,但是因為跟在劉元身邊見識過一些大場麵,所以田常還是被磨練出了一些大氣,不在像以往那樣總是謀劃好了再行動。


    以往的田常,在做人方麵太喜歡謀後而動了,這是因為他的生長環境逼著他不得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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