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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年的荒土盜墓生涯,老道和小長生都沒閑著,小長生這貨還有段時間進行修煉,老道殘星就慘了,整日狗一般,在荒土尋找著地師墓,最後找到了地師墓得了傳承,可還是沒機會重修功法,就出了荒土。


    出了荒土先是十王陵,後是常家滅門大案,小長生和老道兩人,狗一般在江湖上流竄,哪有閑工夫去修煉啊!到了雙河郡終於有了一些時間,可采花賊的傳承,又消磨了老道大部分的時間。


    老道也想重修,提高一下自己的戰鬥力,可時間不給他機會啊!這次要進大荒,也是被逼的沒法子,不得不重修功法,老道和小長生都很無奈,沒辦法啊!以老道現在的修為,縱橫一下桀域還湊活,想在大荒呲牙,老道差的還遠。


    好在老道得了地師蔽天的完整傳承,和一身精純的元力,這重修的過程,也不會太長,最多幾個月,老道的戰力將有一個天翻地覆的大飛躍。


    經過與七位罪軍的搏殺,小長生也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之處,雖然自己掌握的都是些極品的功訣,可運用上還差的遠,對付一般的江湖客那是綽綽有餘,可真正麵對,身經百戰的老手,小長生那點自傲的本錢,就是個渣。


    大荒不比桀域,民風彪悍,馬賊眾多,活下來的江湖客和散修,哪個沒有豐富的戰鬥經驗,哪個又沒有幾手保命的絕活,要是將來和這些人對上,憑小長生現在的手段,想要討得好處,難呐!


    小長生近期除了凝煉肉身以外,就是磨練自己的招式、招法了,不能純熟、靈活的運用自身的優勢,到了大荒,像上次那樣的惡戰,兩人還會遇到很多,這運氣能天天有嗎?若是走了背字,兩人的下場堪憂啊!


    所以不論是老道還是小長生,都需要一段時間的苦修,來提高自身的戰力,你得到的東西越多,自身的壓力也就越大,這些東西掌握不了,拿在手裏隻是累贅而已,隻有自己真正的掌握了,那才是好東西呢!


    老道改修功法、接受蔽天傳承是靜功,需要靜坐參悟,而小長生的武技修煉是動功,需要不斷地打熬經驗,兩人的修煉起了衝突,老道倒是打擾不了小長生,可小長生的修煉對老道的靜修卻是煞手,兩人人無奈隻能分開修煉了。


    老道留下一頭戰獸,便自己去尋覓閉關地點了,而小長生則是霸占了,老道辛辛苦苦修建的臨時營地。


    這次與七位罪軍的交手,雖然給了小長生很大的傷害,也讓他明白了許多,招式、招法運用的新手段。普普通通的招式,在那七位罪軍的手裏,卻成了實實在在要命的殺手,小長生發現,自己有些地方走入了歧途。


    自己有些太過注重招式的熟練度了,招式這東西得活學活用,這也是江流子先生教導的,可自己一直不是很明白,看了那七位罪軍的手段,小長生才開始漸漸的明白活學活用這個詞。


    比如說這一式刀法,從出手到接觸對手的一瞬,不僅你自己要變化,還要隨著對手的變化而變化,小長生與七位罪軍的搏殺過程中,就是在這個方麵吃了大虧。


    小長生的招式就是招式,完美的按照刀法裏的來,變化隻是刀法的變化,而不是招式的靈活變化,這就有些呆板了,七位罪軍恰恰能抓住,小長生的這種弱點,不斷的給他打擊。


    這活學活用涉及到了對對手動作的判斷,小長生雖然曆經過許多的戰鬥,可判斷對手動作這種經驗,小長生還是少的很,沒經驗就得多練,可沒有像樣的對手卻讓小長生犯了難。


    他一邊服食著煉體的丹藥,一邊思索如何在招式的活學活用上加強修煉,可這方麵小長生的經驗,欠缺的太厲害,沒什麽可以比對的,那七位罪軍就不同了,終日參與搏殺,積累的經驗是極為渾厚的,所以小長生與他們戰鬥,才有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可沒有練手的對象,這修煉怎麽進行下去呢?小長生有招啊!他通過以前記住的無數功法、筆記裏的經驗來磨練自己,這些東西雖然不是小長生親身體會過的,但這些都是前輩們經過無數年的積累,才記錄下來的真知灼見,雖然不一定適合每一個人,但還是有很大的借鑒作用的。


    沒有對手就尋找對手,人也不一定是最好的練手對象,許多書裏記載,有些高人師法天地,與天地搏殺,來磨練自己的武技、法術,這些都是小長生可以借鑒的。


    小長生對於身處的這片荒漠不是很熟悉,便收拾好營地,騎著戰獸,在荒漠裏遊蕩,看看是否可以找到一個理想的地方,來磨練自身的武技。


    這戰獸跟馬差不多大小,經過了馴化,聽話的很,雖然是極品戰獸,但攻擊力卻是不強,隻是在速度上有優勢,看它滿身的鱗甲,這頭戰獸八成是什麽防禦型妖獸與馬類妖**合的產物,這種雜合的戰獸很難溯源,起名也是麻煩,小長生為了禦使方便,便給戰獸起了一個與身體顏色一樣的名字:小黑。


    小長生沒日沒夜的在荒漠上疾馳,這裏的幅員遼闊,以小黑的速度,奔跑了數天,周圍的景色,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不過這大漠的風情,卻是讓小長生覺得與自己頗為投契,天氣好時萬裏無雲,整個大漠一眼望去,雄渾豪闊;變天的時候,卻是疾風驟雨,飛沙走石,一副毀滅一切的兇蠻暴戾。


    “大丈夫當如是!靜若山嶽雄渾壯闊,怒若風雷兇蠻暴戾!”


    小長生縱馬大漠,一時之間豪氣勃發,震蕩著周身氣血,在大漠裏高聲長嘯,念頭也如這大漠一般,飛揚跳脫。


    既然沒有合適的對手,便以這大漠作為對手,看老子的拳腳刀法能否與這無邊大漠一較高下。麵對著浩瀚的大漠,小長生的心境也有了變化,被人追剿的無奈,對財貨的掠奪欲望,睚眥必報的江湖仇殺,都在這無邊的大漠裏,被洗煉一空,剩下的隻有戰天鬥地的豪氣。


    好的不靈壞的靈,這好像是小長生譏諷老道那張烏鴉嘴時說過的,現在就在自己的身上應驗了。


    剛剛還清空萬裏的大漠,瞬時變了臉色,天色如鐵幕一般的漆黑,一個個巨大的龍卷,倒垂天際,怒喝的風聲,如滾雷一般,在天邊炸響,大漠裏極難遇到的大沙暴,隨著小長生戰天鬥地的誓言,迎合小長生來了。


    “次奧!尼瑪的不用這麽大氣吧!爺是說過戰天鬥地,可也不用這麽給力吧!這是要毀天滅地啊!”


    望著突來的天象,小長生慫了,這尼瑪的場麵也太大、太給力了,這麽大的沙暴,其威力比之天劫都有富餘,傻子才會真的去與這遮天蔽日的大沙暴比拚呢!


    戰天鬥地現在的時機不對,大丈夫能屈能伸,小長生也不猶豫,立馬使出了保命的絕技,迴轉馬頭,禦使著戰戰兢兢地戰獸撩了。


    可身後遮天蔽日的大沙暴不幹了,尼瑪的!你小子的一通豪言壯語,爺就出來應景,可正要親熱親熱,你小子也太不給力了,轉身就撩了,那把爺當做什麽了?


    夜壺嗎?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丟一邊,小長生這個慫貨的表現,大沙暴感受到了侮辱,禦使著暴風狂沙,緊追在小長生的背後。


    也算小長生倒黴,遇到了終年在這片大漠上,肆虐的亙古狂砂,這股龍卷狂砂,是這片大漠的禁忌,亙古不停,一直在大漠上遊走,這亙古狂砂也是這片大漠,名字的源處,這片大漠名為狂砂荒原。


    老道這貨為了躲避可能的追捕,便帶著小長生來到了這裏,在外圍紮下了營寨,由於小長生醒來之後,也沒過問此事,老道也就把這事給疏忽了,這片狂砂荒原是不能深入的,萬一遇到那亙古狂砂,迷失在大漠裏是小事,若是背運足夠強的話,還可能隕落在這裏,這片亙古狂砂,無盡歲月以來,埋葬的高階修士也是不盡其數,可兩人都急於修煉,就這麽匆匆的分道揚鑣。


    老道就疏忽了這事,小長生這貨也是不安生,這片大漠上有無數綠洲,連人煙也沒有,本就很詭異了,你沒事安安穩穩的在營地修煉多好,不僅安穩而且還能提高功力,你說你沒事發什麽浪,騎個戰獸在這狂砂荒原裏遊蕩,這下遇到這亙古狂砂好了吧!


    小長生可不知道這些,現在他忙的很,身後的狂沙比戰獸的速度都快,雖然小長生跑在前麵,可對比狂沙的速度,早跑的這段時間的優勢,在慢慢的被縮小,小長生和亙古狂沙的距離越來越近。


    慢慢的外圍的狂風,波及到了小長生,怒號的狂風卷著砂礫打在了小長生的身上,剛一接觸小長生的臉色就變了。


    這沙子不對,渾身劇痛的小長生,立馬就發現了狂沙的不同之處,狂風席卷的砂礫,打在身上如弩箭一般,以小長生現在的身體強度,都受不了,露在衣衫之外的手足麵部,頓時就被砂礫打的紅腫了。


    感受著身上的劇痛,小長生這才知道沙暴的威力,急忙召出了血戰甲,血戰甲在上次的大戰損毀嚴重,可有了小長生血液的澆灌,現在早已經完好如初了,有了血戰甲在身,小長生的情勢,這才好了許多。


    可身下的戰獸就慘了,隨著大沙暴的不斷接近,這頭戰獸瘋了一般的發足狂奔,可沙暴的速度太快,一人一獸漸漸的被卷入了狂沙。


    小長生有血戰甲護體,沒什麽壓力,可那戰獸就慘了,皮毛血肉被風沙一層層的刮掉,雖然那戰獸怒號著狂奔,可在亙古狂沙的威力之下,這戰獸的速度有些不夠看了。


    小長生也發現了戰獸的異狀,低頭一看小長生震驚了,他騎得哪是戰獸啊!坐下分明是一頭血肉骷髏獸。


    隻餘少許的筋肉,清晰可見的內髒,現在的戰獸小黑,淒慘的很,全是憑著求生的本能在發足狂奔,可漸漸消失的皮肉,已經不能支撐小黑繼續狂奔了,隨著一聲慘烈的長吟,戰獸小黑化為一團血色骨肉,消失在沙暴之中。


    小長生飛身前衝,開始使出逐日步,以求在沙暴將自己卷入之前,與之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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