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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哇哇’大哭的雨兒,小長生心裏不忍,心想:雨兒這得受了多大的冤屈,才哭成這樣,一直以來也忘了多關心她一下。


    她當初不願離開七裏營,可能就是一心為了報仇,她身懷冤屈所以不願離去,後來被人販子賣掉雖然被我救出,但七裏營她不能再呆了。所以才跟著我開了貨棧,我這一路災禍連連倒是連累雨兒跟我受難了。


    加上這幾天為了尋找苦主,我沒太搭理她,她心中有苦吐不出來,也夠難為她的,罷了!罷了!舍得此身不要老子也得為雨兒報了冤仇,誰讓她當時撈起了我呢?大丈夫立世當恩仇兩清,待會她緩過來一定要問清楚。


    過了好大一會兒,雨兒才抽抽涕涕的結束了,她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哭,扭扭捏捏的眼神,不時的瞟向小長生,小長生笑著看她,輕輕的賞了她一記,才溫聲問道:


    “放心有哥在,多大的冤仇不能報?你看哥這一路走來災劫不斷,不也好好的坐在這聽你咧咧嗎?死者已矣且放寬心,給哥講一下你的冤仇,這次咱們連入夥帶報仇,一起去走一遭。”


    “我生在銅山郡,父親給我取名莫雨,我父親莫若明,母親夢雨,還有一個姨娘夢綺,姨娘生了一個弟弟莫虎,我家是開礦山的,這就是我記憶中的家。”雨兒想起以前臉上升起幸福的紅暈。


    見小長生默默的聽著,雨兒抹了把臉上的眼淚,繼續說道:“我小的時候就像一位公主,走到哪都有人前唿後擁,漂亮的衣服應有盡有,想吃什麽就有人準備,慈愛的父親非常疼愛我,他經常帶我去一些人很多的地方,許多人都會對我笑還給我許多的好吃的、好玩的;溫柔漂亮的母親像廟裏的菩薩一般,她說話軟軟的像風在耳邊吹過,她的歌聲甜甜的聽起來就好像在吃著蜜糖,每晚我都能在歌聲中甜蜜的睡去;姨娘也很漂亮,她的兒子小虎也很可愛,小虎很喜歡我,經常掛著鼻涕跟在我屁股後麵;母親與姨娘是表姐妹,她們有時候很好在一起說說笑笑,有時候也很不好吵鬧的聲音讓我很害怕。”


    迴憶起這一切雨兒仿佛用盡了力氣,她坐在地上臉色蒼白,身體微微的抖動著。


    小長生拉過一把椅子扶雨兒做好,給她弄了碗水,看著她慢慢把水喝完,才輕柔的說道:“雨兒!不怕的有哥在,慢慢說,不要太哀傷了。”


    雨兒抿了抿嘴慢慢說道:“有一天,父親陪著我和母親在家裏吃飯,姨娘帶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迴來了,母親罵了姨娘,父親走上去要打姨娘,卻被那個高大的男人打到在地,那個男人又走過來撕碎了母親的衣服,母親要打他,也被他打到在地,我就開始大哭,他們沒人管我,姨娘不知道給父親說了什麽,父親嘶聲大罵:‘賤貨……野種……’,然後他們就把父親綁在屋外的柱子上,把我丟在父親的腳下,把光著身子的母親綁在一張桌子上抬到屋外,然後他們找了很多人來到院子裏,然後那個男人就……嗚嗚嗚……”


    說道這裏雨兒痛哭失聲,一雙小手不斷怕打著椅背。


    小長生默默的走了過去,替雨兒擦去眼淚,溫柔的撫了撫她的後背,雨兒這才哭著說道:


    “那個男人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開始淩辱我的母親,我撲上去打他被他踢翻在地,我感覺身上很痛,可我恨他欺負我母親,就爬了起來繼續打他,他又把我踢飛到父親身邊。我起不來了母親大哭著向我喊‘不要,不要’,他走到父親那裏將他弄醒,父親看到母親被綁在桌子上,大罵姨娘‘不是人’,姨娘笑了笑讓那個男人繼續折磨母親,父親的大罵聲、母親的慘叫聲好像現在還在我耳邊。”說到這裏雨兒又開始抽泣。


    緩了好一會兒,雨兒才繼續說道:“那個男人折磨完母親後,又開始命令其他人淩辱母親,有許多人不肯,都被他撕成了兩半,就這樣許多人淩辱我的母親,直到她死去。我聽到父親的哭罵聲,才知道母親已經去了,這樣姨娘還不放過我的母親,她讓那個男人削斷了一棵樹,把死去的母親插在上麵,然後那個男人走到我身邊,要折磨我他撕我的衣服,這時父親掙斷了繩子撲向他,然後一個老婆婆抱起我就跑,她好像被打了,吐了我一身血,然後她帶著我飛起來,一直飛後來我睡著了,醒來以後發現那個老婆婆躺在路邊一動不動,我在她身邊等了好長時間她也不動,我餓了很餓,路邊有的小樹上有果子,我就摘了吃,可果子太少,我就走進草叢裏摘,後來我就找不到老婆婆了,我就順著路找,就走到了七裏營,遇到了那些老乞丐。”


    雨兒一路哭哭啼啼的說完,就在椅子上睡過去了,小長生將她放在床上默默的走了出去。


    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小長生嘶聲罵了一句“殺才,該死”,打了一通拳腳之後,才默默的迴到客棧。


    第二天,小長生帶著紅腫著雙眼的雨兒,迴到惡虎崗,找到做飯的老爺子,把雨兒的冤仇說了一下。


    老爺子聽了也是憤恨不已,‘啪啪啪’連摔了十幾個大碗這才作罷,激得雨兒又哭了起來,老爺子安慰了一下雨兒,對小長生說道:“此事我做不了主,你等陳惡虎迴來給他說,由他提議眾人通過才可以的。”


    雨兒一聽她的事還不一定能通過,不由得悲從心來又‘哇哇哇……’的大哭起來,老爺子與小長生急忙勸導,可就是止不住雨兒的哭聲。


    “此事不管如何,你的仇哥給你報。”小長生對雨兒堅定地說道。


    聽到小長生的承諾,雨兒這才止住大哭,不斷抽搐著說道:“生哥,你要是給雨兒報了仇,雨兒以後就是你的奴。”


    小長生連說不用,可雨兒異常堅定,小長生無奈索性不理會她,自顧的走了出去。


    過了幾天,陳惡虎巡視歸來,小長生找到他,將雨兒的仇怨講給他聽,陳惡虎沒有多說什麽,但緊咬的牙關,滿臉的青筋卻出賣了他。


    陳惡虎敲響了寨子門口的鐵鍾,一應惡虎崗的高手默默的聚在,寨子門口聽陳惡虎講完之後,一個個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陳惡虎問道:“此事可為投名狀?”


    “可!”那些漢子的迴答倒也簡潔。


    “此事需查,誰去?”陳惡虎問道。


    人群中默默的走出了兩個人,架起飛劍遁走了。


    一個時辰過後,一人迴來在陳惡虎耳邊說了幾句話,陳惡虎走到雨兒麵前細細的問了雨兒父母的名字、姨娘母子的名字以及其他的一些時候,才對那人說了幾句,那人聽完以後又走了。


    陳惡虎這才走到小長生身邊說道:“莫家產業八年前已變賣,現在銅山郡沒有莫家,莫家原來的產業由魔門煉體閣的孫家接了手,此事我已派他們去查了,盡量為雨兒找到仇人。”這次陳惡虎倒是話多,給小長生說的非常細致。


    小長生聽完後,又與雨兒說了一下,這一說惹得雨兒又是一陣大哭,無奈小長生值得把雨兒拖迴房間,小長生說道:


    “哭個屁!看你那慫樣!有仇就報哪管其他?放心老子就是帶著你,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把那對奸夫淫婦找將出來,扒皮抽筋、焚神滅魄,再他媽哭老子就揍你!”


    雨兒在小長生的威脅下才強止住哭泣,望著小長生堅定的眼神,雨兒笑了,帶著淚笑了,她說道:“生哥,我信你。”


    等待消息的這些天裏,小長生帶著雨兒繼續修煉,自己則是繼續修煉‘破道四式’,不斷磨練出手的圓滑程度。


    老爺子說,小長生出手的軌跡,有些天道雛形,這樣的武技很難練,有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了,也有可能一瞬間就能合道,這需要不斷地推演天道,這是小長生現在不可能做到的,小長生隻能通過不斷的出手來揣摩天道,但這樣十有八九會進入誤區。


    為了更好地提高自己的武力,小長生琢磨了很久,他問老爺子何為天道?老爺子答不上來,小長生又問天道如何形容,老爺子說大道無情、道法自然。


    小長生也是病急亂投醫,就著老爺子的話就開始了演練,老爺子問他如何練?小長生答道出手自然、出招無情,老爺子愣住了,默默的點了點頭走了。


    半個月後陳惡虎派去銅山郡的人迴來了,雨兒眼含希冀的望著他,他默默的對雨兒點了點頭,雨兒喜極而泣,小長生則緊了緊拳頭,等著陳惡虎的答複。


    陳惡虎聽完手下的報告後,對眾人說道:“孫家公子孫泰明是此事罪魁,此人係魔門煉體閣孫長老後人,那夢綺與其子孫虎現為孫家少夫人、少爺,孫家在銅山郡有渡劫護衛一人,其餘十餘個護衛大都是合體、元嬰期,護院家丁的實力參差不齊但大都是金丹期的修為,隻有那十幾個孫泰明的貼身護衛有些棘手,孫泰明本人元嬰中期修為,修煉的乃是煉體閣的體修功法,實力倒是不錯,但此人還修有采補功法,經常擄掠銅山郡附近的良家女子采補,采補之後盡皆殺死這些年下來倒也是血債累累此人可為投名狀否?”


    “可!”眾人答道。


    “生哥兒,此事可為,你且去查探一下,為行事做準備,事成你可入我惡虎崗。”陳惡虎拿出幾張獸皮地圖遞給了小長生。


    小長生十分感激陳惡虎,話不多的他,剛才滔滔不絕,其實給了小長生許多銅山郡孫家的消息,這些本該是他自己去整理的。


    孫府實力不俗,陳惡虎為了給小長生降低危險,才做了一次弊,而且惡虎崗眾人也沒對此提出異議。看來不管是誰的仇,他們在複仇上是相當齊心的,即使違反一些原則他們也熟視無睹。


    小長生仔細的看完了地圖,然後開始收拾行裝,準備出發去銅山郡,這次他準備一個人去,悄悄幹掉孫泰明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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