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被罵,仍舊一臉笑嗬嗬的樣子,絲毫不生氣,反問道:“這的鬼很多嗎?”


    “你要是敢收我們鬼鬼,別怪我對你身邊的小鬼不客氣!”白小沫可愛的小臉劃過一絲兇悍,狠狠瞪著老和尚身邊的位置,威脅道。


    老和尚挑挑眉,眼底劃過一絲意外,好像沒想到白小沫能看見他身邊的小鬼,問道:“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


    “我才不告訴你,你知道我的名字,就能掐算我的生辰八字,到時候你萬一陰我怎麽辦?”白小沫擋在鬼鬼身前,伶牙俐齒道。


    我看著小沫保護鬼鬼的樣子,一陣心酸,不忍再看下去,道:“小沫……他是鹿銘請來的。”


    白小沫原本還擺出一副要跟老和尚拚命的架勢,聽我說這話後,頓時愣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鹿銘,道:“銘哥,你請他來收鬼鬼的?”


    “恩。”鹿銘麵無表情的點點頭,眼底一片漆黑,不知在想什麽。


    白小沫整個人都懵了,看了看鹿銘,又看向我:“未雪姐,你們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麻麻……”鬼鬼也聽出是怎麽迴事,驚恐的躲在白小沫背後,弱弱的喊我。


    我看著她們的樣子,心頓時狠狠揪在一起,扭頭看著鹿銘:“你看鬼鬼多乖啊,現在她也沒闖什麽禍,要不別關她了。”


    “不行。”鹿銘臉上原本還有一絲不舍,聽見我替鬼鬼求情後,頓時嚴肅起來,麵色冰冷的看向老和尚,連飯都不讓他吃了,冷聲道:“時間不早了,開始吧。一”


    老和尚點點頭,將掛在脖子上的佛珠拿下來,一邊在手裏撚動,一邊朝鬼鬼逼近。


    鬼鬼嚇得小臉都白了,眼睛掛著淚花,驚恐的看著老和尚。


    我看著鬼鬼無助的樣子,心像被紮了鋼釘一樣,疼的不能自己。


    “麻麻,救我。”就在老和尚不斷逼近鬼鬼,甚至嚐試用佛珠套住鬼鬼時,鬼鬼尖叫一聲,鬼影一閃,從老和尚身邊閃過,對著我衝來。


    我聽見她慌張的聲音,淚瞬間就下來了,一把抱住鬼鬼,怒道:“不管了,就算鬼鬼身上戾氣重,我們也不管了,重就重吧,我會管教好她的!”


    媽蛋,我管不了那麽多了,我看不得鬼鬼收委屈,誰敢欺負我的鬼鬼,我就跟誰拚命。


    我把鬼鬼死死護在懷裏,掏出鹿銘給我的匕,狠狠的揮舞著。


    白小沫在一旁早就哭成淚人了,見我保護鬼鬼,也立即衝上來,護著鬼鬼道:“就是啊,鬼鬼除了玩死幾隻蟲子外,還犯了什麽錯?你到底是不是她親爹,竟然這麽狠心,親自找人把她關起來。”


    “未雪,你鬆開她。”鹿銘臉已經黑透了,一把抓住我的手,強行把我從鬼鬼身旁拽開,道:“你如果真為了她好,就該關她一段時間,等她身上戾氣消了,再把她放出來。”


    “不要,我會管教好她,我才不把鬼鬼交給別人。”我劇烈掙紮著,即便我知道鹿銘說的有道理,但我做不到,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鬼鬼被那老和尚這麽欺負。


    我像蘇唯投去求助的目光,蘇唯看著鬼鬼也滿臉的不忍,但他並沒有幫我,而是背過身去,不再看這殘忍的畫麵。


    沒了我那把匕的威脅,白小沫很快被老和尚控製住,他嘴裏的咒語越念越快,身體將鬼鬼逼到角落裏,我隻聽見鬼鬼出一聲慘叫,緊跟著我心裏一空,鬼鬼不見了。


    “鬼鬼!”我驚叫著,一把掙脫鹿銘,對著老和尚衝過去。


    但我還沒衝到老和尚身邊,大腿就再次被那看不見的小鬼抱住,我兩條腿頓時像灌了鉛似的,根本抬不起來。


    “鹿夫人,節哀順變,老衲會好好照顧這女鬼娃的。”老和尚滿臉笑意,將手裏的玉佩遞到我麵前,晃了晃。


    我肺都快氣炸了,瞪著他狠罵道:“老禿驢,把我的鬼鬼還給我!”


    老和尚依舊笑眯眯的,不管我怎麽罵他,他都不肯把鬼鬼還給我。


    我雙腿被釘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和尚把鬼鬼帶走。


    “未雪,她會再迴到你身邊的。”鹿銘走到我身邊,低聲道,隨後伸手抱我。


    “你別碰我!”我一把推開他,剛對他產生的情感已經煙消雲散,狠狠瞪著鹿銘:“你就那麽討厭她嗎?現在好了,她被人帶走了,還要每天經受佛經的折磨,你滿意了吧!被抓走的為什麽不是你!”


    我一邊罵,一邊狠狠地捶打他,把對鬼鬼的不舍和愧疚全部泄在鹿銘身上。


    鹿銘一聲不吭,默默忍受我瘋狂地報複,一直到我累了,打不動了,他才一把將我抱起,隨後扛起白小沫,粗暴的把我們關進書房後麵的保險庫裏。


    “未雪姐,銘哥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他迴到身體裏以後,不會變了個人吧?”白小沫還沒從鹿銘粗暴的行為裏迴過神來,問我。


    “或許吧。”我跌坐在地上,心裏一陣絕望。


    或許鹿銘有了身體以後,真的變了,變得比以前更冷酷無情。


    “這麽晚了,他要把咱們關到什麽時候?不會讓咱們在這保險庫裏過夜吧?”白小沫心情很低沉,圍著保險庫轉了一圈,嚐試尋找出口。


    很快她就放棄了,無奈的坐在我旁邊,道:“完了,咱們今晚出不去了,這保險庫隻有一個門,不光門的鋼板很厚,就連強都做了加固處理,更過分的是,整個保險庫四周還擺了不少陣法,別說咱們是人出不去,就算這裏關個鬼,也得在這裏老老實實待著,完全跟外麵隔絕了。”


    她越說越沮喪,怨鹿銘把鬼鬼送走,怨鹿銘這樣對我們。


    我聽著她的抱怨,心裏突然哆嗦一下,一句話突然鑽進我腦海裏。


    鹿家要大禍臨頭了。


    我頓時精神一震,猛地站起來道:“不好,咱們得出去!”


    “你找到出去的方法了?”白小沫精神一震,也跟著站起來。


    “沒有,但咱們必須盡快找到出去的方法,外麵現在有危險!”我道。


    “老和尚都走了,外麵還能有什麽危險?”白小沫被我說的緊張起來,問我。


    我腦子越來越清晰,一邊快找出去的方法,一邊道:“鬼鬼就算淘氣,也沒有犯下多大的錯誤,鹿銘為什麽那麽急迫的把她送走?還把咱們也關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為什麽?”


    “從鹿夫人這次迴來就怪怪的,她急急忙忙的把鹿家交接給我,還對我說了一番奇怪的話,然後長期跟在鹿夫人身邊的阿姨就落荒而逃了,臨走前還說鹿家大禍臨頭了,你不是一早就說過鹿家善占卜嗎,一定是鹿夫人提前占卜到這個消息,所以才急急忙忙離開鹿家的,然後鹿銘就把鬼鬼和咱們都送走,自己留下來麵對那場災禍了!”


    我將心裏的猜測一一說出來,越是說道後麵,心裏越是慌。


    鹿銘現在已經沒有陰氣了,跟平常的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他怎麽麵對災禍?


    災禍又是誰帶來的?


    我越想越著急,心裏對鹿銘的怨恨瞬間煙消雲散了,此時隻想找到出去的方法。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認真觀察保險庫的構造。


    他既然要獨自麵對災禍,還把我們關在這裏,裏麵就一定有出去的開關。


    “小沫,你懂術法,在這保險庫的術法裏,有沒有跟金屬圓片相關的東西?”我掏出鹿夫人交給我的金屬片,問白小沫。


    白小沫原本還垂頭喪氣的,看見金屬圓片頓時眼睛一亮,拍了下腦袋道:“有!金牢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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