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趴在劉一龍身上苦嚎的婦女看見我醒了，頓時對我衝過來，嘴裏一邊咒罵，一邊揚起手，眼瞅著一個耳光就要落在我臉上，而鹿銘一臉冷漠的站在一旁，絲毫沒有要幫我的意思，好像在看熱鬧一樣。
“啪。”就在婦女路過鹿銘身邊的時候，鹿銘突然閃電般的伸出腳，絆了婦女一下，婦女頓時重心不穩，重重甩在地上，出一聲悶響，緊跟著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撲哧。”我不厚道的笑了，心裏暗爽。
但很快我就後悔了，因為屋裏所有人都聽見了我的笑聲，一臉憤怒的瞪著我。
我立即收起笑容，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不好意思，這……是怎麽迴事？”
“怎麽迴事？人跟你睡了一宿就死了，你怎麽解釋！等著吧，警察一會就到！你死定了！”一個二十多歲留著一頭長的男人狠狠瞪了我一眼，用四川味的普通話說。
很快，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和一個警察模樣的人就進來了，他們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堆，還時不時的對我指指點點，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我見到警察，心裏頓時慌了，畢竟劉一龍確實跟我在一起待了一個晚上，就慘死了，萬一警察認為我是殺人兇手，我還怎麽找棺中魚卵。
跟警察一起來的那個老頭好像是醫生的樣子，他翻看了下劉一龍的屍體，又看了我兩眼，搖搖頭，對警察說了兩句。
我隱約聽見他說鬼，煞，頭什麽的字眼，具體聽不懂，但屋裏所有人聽見他的話頓時麵色緊張起來，連那個警察也不例外，警惕的看了我兩眼，好像在看瘟神一樣，往後退了退。
寨主麵色凝重，扭頭對長男說了幾句後，看向我。
“喂，昨晚你們迴房之後，有沒有看見什麽奇怪的現象，比如其他人什麽的，昨晚都生了什麽事？”長男將寨主的話翻譯給我。
我搖搖頭：“昨晚我迴房之後就感覺很困，躺在床上就睡了，醒了就看見你們都在。”
我說完，心裏突然一哆嗦，劉一龍死的這麽慘，不會是鹿銘動的手吧？
他雖然是鬼，脾氣也不好，但我從來沒見過他殺人，應該不是他做的吧。
我一邊想著，一邊用疑問的目光看他，他看見我看他，頓時瞪了我一眼：“看什麽看？”
寨主聽了我的話，不吭氣了，他們想了好一會，才留下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在門外看著我，免得我跑了，而他們則抬著劉一龍的屍體出去了。
“昨晚是不是你弄死劉一龍的？”我趁屋子裏沒人，問鹿銘。
鹿銘不屑的撇撇嘴，臉上劃過一絲陰冷：“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他敢當著我的麵跟你結婚，還想非禮你，就該死。”
他說話的時候身上猛然流露出一股強烈的寒氣，嚇得我全身一哆嗦，驚道：“那你就殺了他？還用這麽殘忍的方法？他又看不見你！”
說著我下意識的拉開跟鹿銘的距離，或許是這段時間鹿銘對我太好了，我已經忘了他是厲鬼的事實，但此刻的鹿銘在我眼裏就像陌生人一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即便劉一龍想騙我結婚，想跟我上床，鹿銘也不至於直接擰斷他脖子吧！
“怎麽，死個人就害怕了，我本來就是鬼，殺個人算什麽。”鹿銘注意到我對他的畏懼，眼底突然閃過一絲寒光，麵目冰冷的看著我。
我心裏一片冰涼，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
他是厲鬼，一直都是，視人命如草芥，隻是我先前太放肆了，才會忘了他的身份。
他目光冰冷的看了我許久，最後起身，頭也不迴的從牆壁走出去，把我一個人扔在土房子裏。
我心裏一陣難過，失望像奔湧的潮水一樣將我淹沒，連我自己都不明白，我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我明明也討厭劉一龍，我心裏也曾想過讓鹿銘現身嚇死那幫拐賣人口的壞蛋，甚至劉一龍死在我麵前，我心裏還罵他活該。
但他是鹿銘弄死的，這是我最難過的一點，那感覺很複雜，就好像你一直痛恨的人突然死了，你會拍手歡唿，但得知為你報仇的人是你最親密的人以後，你又會瞬間陷入擔憂中。
我怕鹿銘隨便殺人，會積攢太多戾氣，我見過他被戾氣控製的樣子，那模樣太可怕，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怕他被戾氣左右，為禍一方。
不知過了多久，鹿銘一臉冰冷的迴來了，手裏還提著個纖瘦的身影，她顏色很淡，好像隨時會變透明一樣，低垂著頭，頭很長，蓋住了整張臉。
那顯然是個女鬼，我嚇了一跳，驚恐的看著鹿銘，不知他帶個女鬼迴來是什麽意思。
鹿銘看也不看我，一甩手，把女鬼扔在我麵前，臉上的怒氣早已淡去，但他顯然還在生我的氣，麵無表情道：“她叫林九鳶，是這個寨子裏的人，去年死的，她的屍體也是用養棺中魚的方法葬的，現在剛好是起棺的時候，你把她交給那個寨主，平了劉一龍的事，然後要求去起棺現場，收集棺中魚卵。”
鹿銘聲音很冰冷，好像在生悶氣一樣，我有些尷尬，獨自想了一番之後，我也意識到我剛才太矯情了，便想找個台階跟他道歉。
但他絲毫沒有原諒我的意思，說完話後就默默站在一旁，眼睛看著遠方，故意不看我。
“鹿銘，謝謝你。”我低聲道，他即便生我的氣，還想著幫我脫身和收集棺中魚卵的事，他的性格很分明，好像是兩個極端一樣，惹他的人必死，而對我，又總是不經意間讓我感動的一塌糊塗。
他仍舊站在窗邊，好像沒聽見我的話一樣。
我趁著他不理我，索性把我心裏的話都說出來：“鹿銘，對不起，其實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才殺他的，他確實很討厭，我也恨不得他死，可我不希望你殺死他，鹿夫人和蘇唯以前都提過，說你殺人太多的話，會積攢太多戾氣，而那些戾氣會控製你的思維，把你變成一個殺人機器，也會逐漸迷失掉你。”
“你即便是鬼，但你很好，我不希望你濫殺無辜，更不希望你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我是因為擔心你，才跟你生氣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我低聲道，但鹿銘還是不理我，我頓了頓，心裏實在沒辦法了，心想要不要來強的，直接抱住他吻他，這樣他就算還生我的氣，也多少會給我個麵子，給我解釋的機會。
但鹿銘沒有給我機會，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強吻他時，他就突然轉身，嚴肅的凝視我，低聲道：“劉一龍不是我殺的。”
我一愣，劉一龍不是他殺的，還能是我殺的不成？
鹿銘盯著我很久，我被他看的雙手都不知道放哪裏，他才鬆開我，指著地上的女鬼說：“我本來想把劉一龍敲暈，但我動手之前，她鑽進來把劉一龍掐死了，我做的，隻是袖手旁觀沒救他而已，這是他們之間的因果，我不該插手。”
“真的？”我心裏一陣狂喜，不是鹿銘殺的人！
我終於明白鹿銘為什麽會生我氣了，如果我被人冤枉了，我也一定會生氣。
“愛信不信。”鹿銘認真的模樣很快消失，又恢複他平常吊吊的樣子，冷聲道。
我心裏一鬆，他不生氣了！
我快步從床上衝下來，張著手想給鹿銘一個大大的擁抱。
但我剛下床，腳就被一直冰涼的手抓住了，我猛地被拽住，一臉朝前栽去，摔進鹿銘健壯的懷裏。
“放開她。”鹿銘目光瞪著我腳的方向，冷聲道。
我這才現原本老老實實躺在地上的女鬼已經醒了，她麵目蒼白，整個眼眶裏隻有白眼球，沒有黑色的部分，看著十分滲人。
她慘白的鬼爪緊緊攥著我腳踝，麵目猙獰的瞪著我，我隻感覺腳踝一片冰涼，好像快被凍掉一樣。
“我再說最後一遍，放開她！”鹿銘聲音頓時尖銳了很多，爆喝一聲，嚇得我心一驚，渾身哆嗦。
女鬼也抖了一下，但她絲毫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倔強的抓著我腳踝，嘴裏叨念道：“死！劉一龍死！劉一龍全家都得死！”
說著女鬼手上用力，我腳踝頓時傳來一陣劇痛，隨即整條腿都麻了。
鹿銘目光一寒，放開我飛快閃到女鬼身邊，手已經呈現鬼爪狀態，十根手指上都生出漆黑的指甲，鋒利如刀，直接抓住女鬼的腳踝，用力一扯，將女鬼的腿生生扯下來。
我尖叫一聲，不敢再看那血腥的畫麵。
女鬼也出一聲淒厲的鬼嚎，我被震得心神一蕩，好像魂魄都快被震出來一樣，立即捂住耳朵。
“你跟劉一龍之間的仇恨，我不參與，但她是我的女人，你敢碰她一根汗毛，我就能瞬間讓你魂飛魄散！”鹿銘揪著女鬼的脖子，咬牙道。
女鬼渾身一顫，好像很怕鹿銘的樣子，她緩了很久，才抑製住身體的抖動，眼眶也出現黑眼球的部分：“我要報仇！劉一龍害我慘死，我要他全家都給我陪葬！”
“啪。”就在婦女路過鹿銘身邊的時候，鹿銘突然閃電般的伸出腳，絆了婦女一下，婦女頓時重心不穩，重重甩在地上，出一聲悶響，緊跟著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撲哧。”我不厚道的笑了，心裏暗爽。
但很快我就後悔了，因為屋裏所有人都聽見了我的笑聲，一臉憤怒的瞪著我。
我立即收起笑容，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不好意思，這……是怎麽迴事？”
“怎麽迴事？人跟你睡了一宿就死了，你怎麽解釋！等著吧，警察一會就到！你死定了！”一個二十多歲留著一頭長的男人狠狠瞪了我一眼，用四川味的普通話說。
很快，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和一個警察模樣的人就進來了，他們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堆，還時不時的對我指指點點，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我見到警察，心裏頓時慌了，畢竟劉一龍確實跟我在一起待了一個晚上，就慘死了，萬一警察認為我是殺人兇手，我還怎麽找棺中魚卵。
跟警察一起來的那個老頭好像是醫生的樣子，他翻看了下劉一龍的屍體，又看了我兩眼，搖搖頭，對警察說了兩句。
我隱約聽見他說鬼，煞，頭什麽的字眼，具體聽不懂，但屋裏所有人聽見他的話頓時麵色緊張起來，連那個警察也不例外，警惕的看了我兩眼，好像在看瘟神一樣，往後退了退。
寨主麵色凝重，扭頭對長男說了幾句後，看向我。
“喂，昨晚你們迴房之後，有沒有看見什麽奇怪的現象，比如其他人什麽的，昨晚都生了什麽事？”長男將寨主的話翻譯給我。
我搖搖頭：“昨晚我迴房之後就感覺很困，躺在床上就睡了，醒了就看見你們都在。”
我說完，心裏突然一哆嗦，劉一龍死的這麽慘，不會是鹿銘動的手吧？
他雖然是鬼，脾氣也不好，但我從來沒見過他殺人，應該不是他做的吧。
我一邊想著，一邊用疑問的目光看他，他看見我看他，頓時瞪了我一眼：“看什麽看？”
寨主聽了我的話，不吭氣了，他們想了好一會，才留下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在門外看著我，免得我跑了，而他們則抬著劉一龍的屍體出去了。
“昨晚是不是你弄死劉一龍的？”我趁屋子裏沒人，問鹿銘。
鹿銘不屑的撇撇嘴，臉上劃過一絲陰冷：“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他敢當著我的麵跟你結婚，還想非禮你，就該死。”
他說話的時候身上猛然流露出一股強烈的寒氣，嚇得我全身一哆嗦，驚道：“那你就殺了他？還用這麽殘忍的方法？他又看不見你！”
說著我下意識的拉開跟鹿銘的距離，或許是這段時間鹿銘對我太好了，我已經忘了他是厲鬼的事實，但此刻的鹿銘在我眼裏就像陌生人一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即便劉一龍想騙我結婚，想跟我上床，鹿銘也不至於直接擰斷他脖子吧！
“怎麽，死個人就害怕了，我本來就是鬼，殺個人算什麽。”鹿銘注意到我對他的畏懼，眼底突然閃過一絲寒光，麵目冰冷的看著我。
我心裏一片冰涼，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
他是厲鬼，一直都是，視人命如草芥，隻是我先前太放肆了，才會忘了他的身份。
他目光冰冷的看了我許久，最後起身，頭也不迴的從牆壁走出去，把我一個人扔在土房子裏。
我心裏一陣難過，失望像奔湧的潮水一樣將我淹沒，連我自己都不明白，我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我明明也討厭劉一龍，我心裏也曾想過讓鹿銘現身嚇死那幫拐賣人口的壞蛋，甚至劉一龍死在我麵前，我心裏還罵他活該。
但他是鹿銘弄死的，這是我最難過的一點，那感覺很複雜，就好像你一直痛恨的人突然死了，你會拍手歡唿，但得知為你報仇的人是你最親密的人以後，你又會瞬間陷入擔憂中。
我怕鹿銘隨便殺人，會積攢太多戾氣，我見過他被戾氣控製的樣子，那模樣太可怕，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怕他被戾氣左右，為禍一方。
不知過了多久，鹿銘一臉冰冷的迴來了，手裏還提著個纖瘦的身影，她顏色很淡，好像隨時會變透明一樣，低垂著頭，頭很長，蓋住了整張臉。
那顯然是個女鬼，我嚇了一跳，驚恐的看著鹿銘，不知他帶個女鬼迴來是什麽意思。
鹿銘看也不看我，一甩手，把女鬼扔在我麵前，臉上的怒氣早已淡去，但他顯然還在生我的氣，麵無表情道：“她叫林九鳶，是這個寨子裏的人，去年死的，她的屍體也是用養棺中魚的方法葬的，現在剛好是起棺的時候，你把她交給那個寨主，平了劉一龍的事，然後要求去起棺現場，收集棺中魚卵。”
鹿銘聲音很冰冷，好像在生悶氣一樣，我有些尷尬，獨自想了一番之後，我也意識到我剛才太矯情了，便想找個台階跟他道歉。
但他絲毫沒有原諒我的意思，說完話後就默默站在一旁，眼睛看著遠方，故意不看我。
“鹿銘，謝謝你。”我低聲道，他即便生我的氣，還想著幫我脫身和收集棺中魚卵的事，他的性格很分明，好像是兩個極端一樣，惹他的人必死，而對我，又總是不經意間讓我感動的一塌糊塗。
他仍舊站在窗邊，好像沒聽見我的話一樣。
我趁著他不理我，索性把我心裏的話都說出來：“鹿銘，對不起，其實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才殺他的，他確實很討厭，我也恨不得他死，可我不希望你殺死他，鹿夫人和蘇唯以前都提過，說你殺人太多的話，會積攢太多戾氣，而那些戾氣會控製你的思維，把你變成一個殺人機器，也會逐漸迷失掉你。”
“你即便是鬼，但你很好，我不希望你濫殺無辜，更不希望你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我是因為擔心你，才跟你生氣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我低聲道，但鹿銘還是不理我，我頓了頓，心裏實在沒辦法了，心想要不要來強的，直接抱住他吻他，這樣他就算還生我的氣，也多少會給我個麵子，給我解釋的機會。
但鹿銘沒有給我機會，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強吻他時，他就突然轉身，嚴肅的凝視我，低聲道：“劉一龍不是我殺的。”
我一愣，劉一龍不是他殺的，還能是我殺的不成？
鹿銘盯著我很久，我被他看的雙手都不知道放哪裏，他才鬆開我，指著地上的女鬼說：“我本來想把劉一龍敲暈，但我動手之前，她鑽進來把劉一龍掐死了，我做的，隻是袖手旁觀沒救他而已，這是他們之間的因果，我不該插手。”
“真的？”我心裏一陣狂喜，不是鹿銘殺的人！
我終於明白鹿銘為什麽會生我氣了，如果我被人冤枉了，我也一定會生氣。
“愛信不信。”鹿銘認真的模樣很快消失，又恢複他平常吊吊的樣子，冷聲道。
我心裏一鬆，他不生氣了！
我快步從床上衝下來，張著手想給鹿銘一個大大的擁抱。
但我剛下床，腳就被一直冰涼的手抓住了，我猛地被拽住，一臉朝前栽去，摔進鹿銘健壯的懷裏。
“放開她。”鹿銘目光瞪著我腳的方向，冷聲道。
我這才現原本老老實實躺在地上的女鬼已經醒了，她麵目蒼白，整個眼眶裏隻有白眼球，沒有黑色的部分，看著十分滲人。
她慘白的鬼爪緊緊攥著我腳踝，麵目猙獰的瞪著我，我隻感覺腳踝一片冰涼，好像快被凍掉一樣。
“我再說最後一遍，放開她！”鹿銘聲音頓時尖銳了很多，爆喝一聲，嚇得我心一驚，渾身哆嗦。
女鬼也抖了一下，但她絲毫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倔強的抓著我腳踝，嘴裏叨念道：“死！劉一龍死！劉一龍全家都得死！”
說著女鬼手上用力，我腳踝頓時傳來一陣劇痛，隨即整條腿都麻了。
鹿銘目光一寒，放開我飛快閃到女鬼身邊，手已經呈現鬼爪狀態，十根手指上都生出漆黑的指甲，鋒利如刀，直接抓住女鬼的腳踝，用力一扯，將女鬼的腿生生扯下來。
我尖叫一聲，不敢再看那血腥的畫麵。
女鬼也出一聲淒厲的鬼嚎，我被震得心神一蕩，好像魂魄都快被震出來一樣，立即捂住耳朵。
“你跟劉一龍之間的仇恨，我不參與，但她是我的女人，你敢碰她一根汗毛，我就能瞬間讓你魂飛魄散！”鹿銘揪著女鬼的脖子，咬牙道。
女鬼渾身一顫，好像很怕鹿銘的樣子，她緩了很久，才抑製住身體的抖動，眼眶也出現黑眼球的部分：“我要報仇！劉一龍害我慘死，我要他全家都給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