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為的警察已經將手銬拷在我手上。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怎麽會殺警察?”我驚道。


    為的警察根本不聽我說什麽,道:“有什麽話到了警局再說吧,你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如果你是清白的,我們自然會放了你。”


    說著已經拽著我往外走去。


    白小沫見狀吃了一驚,上來要阻攔,可警察哪會把她一個十幾歲的姑娘放在眼裏,三兩下就把她推一邊去了。


    我隻好告訴她沒事,讓她照顧好姥姥和鬼鬼。


    說著配合的跟著警察往外走。


    白小沫快步追上來,道:“可是迴光圖……”


    話還沒說完,白小沫就被一個警察打斷道:“別喊了,你要真為她好,就留在這裏,保不準我們還會傳你問話。”


    說完一群警察將我押出醫院,上警車帶迴警局。


    警局門口已經有一名女警官在等候了,她把我領進一個房間搜了身,找出鹿銘給我的那把小刀,問我:“你一個女孩隨身帶把刀做什麽?準備隨時殺人嗎?”


    “我沒有殺人!這是我老公送給我的定情禮物!”我急道。


    “老公?資料上顯示你未婚,你是不是有個男朋友?他叫什麽?”女警官一邊搜身,一邊冷聲問我,她顯然已經把我當成殺人兇手了。


    “我……”我急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我不能說鹿銘是我男朋友,他已經死了,如果說他的話,警察一定會把我當成瘋子!


    我想來想去,隻好道:“叫蘇唯,他是東海市醫院婦產科的醫生。”


    女警噢了一聲挑挑眉,隨後嘟囔道:“有個條件那麽好的男朋友,怎麽會去殺人呢,真是想不開。 ”


    一邊說還一邊搖頭。


    “我真沒殺人,到底誰死了?”我被說的一陣火大,氣道。


    “王鵬,認識吧,就在你逃出他家之後,他就死了。”女警臉上劃過一絲冷笑,陰陽怪氣道。


    隨後她將從我身上搜出的刀放在一個密封袋裏,將我帶出房間,交給抓我進來的那個男警官。


    他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國字臉,長得很嚴肅,我看見一旁牆上掛著他的資料,姓王,是這個警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


    王隊長將我帶進審訊室裏,去掉我的手銬,問我最近三天的行蹤,還問我的作案動機什麽的。


    無論我怎麽跟他解釋我沒殺人,他都不信我的話,我實在沒辦法,隻好說我當時在生孩子,根本沒有作案動機。


    “生孩子?”王隊長一愣,隨後嗤笑一聲:“兩個小時前,你從王鵬家倉皇離開,離開時身上還背著一個老太太,你說你兩天前在生孩子,誰信?生完孩子能有這麽好的體能?”


    “不信你可以去查醫院的記錄!”我脫口而出。


    話一說完,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我當時去醫院是被馬婆婆騙去的,然後她又強行把我帶到手術室引產,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掛號,也不是醫院裏的醫生給我接生,甚至他們連鬼鬼都看不到,我就算說破大天來,也不會有人相信我。


    就在我絞盡腦汁的想怎麽解釋我沒有殺人的事時,一個小警察突然慌慌張張的衝進來,甚至連門也忘了敲:“隊、隊長,不好了,王警官他、他詐屍了!”


    小警察說話斷斷續續的,王隊長沒聽清楚,皺眉道:“你說什麽?立正站直好好說話!”


    小警察深吸一口氣,冷靜一下道:“王警官詐屍了!”


    “放屁,胡說什麽呢你,你死後詐屍一個給我看看!”王隊長聽了小警察的話勃然大怒。


    我卻心裏一喜。


    如果王鵬詐屍了,我就能擺脫嫌疑了!


    王隊長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陣敲門聲,王鵬低著頭站在門口,低聲道:“王隊。”


    聲音有些僵硬,但實打實的是王鵬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身體一緊,又高興又害怕。


    高興是因為王鵬來了,我的殺人嫌疑自己就擺脫了,害怕是王鵬又是馬婆婆控製的,追我追到警察局來了。


    王隊長此時已經徹底傻了,他震驚的看著王鵬,好一會才迴過神來,驚訝道:“你沒死?”


    “恩,這是誤會,把她放了吧。”王鵬說著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問我:“你還記得什麽對你最重要嗎?”


    姥姥!鬼鬼!


    我心裏頓時一咯噔,他不會已經把姥姥抓了吧。


    隨後我又搖搖頭,否定我心裏的想法,姥姥現在跟鬼鬼在一起,如果被抓,他們兩個會一起被抓才對,如果他已經抓到鬼鬼,應該就不會再找我。


    “蠢,是東阿阿膠的食用方法。”王鵬臉上的笑容更詭異,還特陰森的對我眨眨眼。


    我看著王鵬驚悚的臉,心裏卻一陣狂喜。


    是鹿銘!


    隻有鹿銘才知道這件事情,這是我跟鹿銘之間的秘密!


    王隊長奇怪的看著我跟王鵬,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急忙給我解開手銬,說這一切都是誤會,還給我道歉,然後將密封袋裏的刀還給我。


    王鵬跟王隊長解釋他有心髒病,時不時會心髒驟停,這是老毛病了,隻不過這次停的時間長了點。


    王隊長聽得連連稱奇,不過王鵬活了,還笑眯眯的跟他說話,他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讓王鵬將我領走。


    我知道是鹿銘在背後控製著王鵬,心裏異常開心,走出警局後一邊跟著王鵬走,一邊問他怎麽來這麽晚,我剛才被審問的時候都快編不下去。


    王鵬仍舊一臉死氣沉沉的樣子,他的聲音很幹啞,好像聲道都已經萎縮了一樣,問我:“你說那個臭道士是你男朋友?”


    “哪個臭道士?”我被王鵬,不對,嚴格的說是鹿銘問愣了,隨後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蘇唯?沒有啦,我隻是瞎編的騙警察而已。”


    “那你為什麽不說我?”王鵬站住,僵硬的扭過頭看著我,嚇得我心裏一陣狂跳。


    鹿銘好像故意用王鵬的身體嚇唬我一樣,剛才在警局還很正常的王鵬,一出警局大門瞬間動作僵硬,聲音幹啞,好像死了很久一樣。


    “說你?你想讓警察都把我當神經病?你的檔案已經死了,我怎麽跟他說你?說我老公其實是鬼?”我冷哼一聲,盡量不去看王鵬的臉,反正知道是鹿銘在控製他以後,我對他的恐懼已經少了很多。


    王鵬不說話了,靜靜的站在我身邊。


    我還以為鹿銘嫌我說他是鬼生氣了,剛想道歉,下身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緊跟著雙腿一軟,我就栽倒在地上。


    “未雪!”王鵬驚叫一聲,隨後也哐當一聲倒在地上,沒一會鹿銘就從遠方的樹林裏衝出來,一把將我抱在懷裏:“你怎麽了?”


    我被鹿銘抱在懷裏,感覺道前所未有的踏實,仰頭看著他,笑道:“我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好,剛才腿軟了。”


    “那你還出來瞎跑,給我惹那麽多麻煩!”鹿銘生氣的罵我,眼底暗暗燃氣一撮小火苗,道:“警局那地方戾氣太重,我進不去,要不是控屍鼓還在我身上,你就等著當殺人犯吧。”


    “嘿嘿,不會的,我知道你一定會救我。”我看鹿銘生氣了,腆著臉撒嬌道。


    鹿銘眼底的火苗動了動,還想罵我,但被我這麽一說,頓時沒脾氣了,他沉默了一會,才斜了我一眼,冷聲道:“臉皮真厚。”


    說完也不再罵我,抱著我就走。


    我的頭靠在鹿銘胸口,心跳的飛快。


    除了我們之間相互利用的關係外,他應該是關心我的吧,不然剛才那聲未雪,怎麽會叫的那麽慌張。


    可惜名字是從王鵬嘴裏叫出來的,如果換成鹿銘的聲音,一定很好聽。


    我越想臉越燙,怕鹿銘現異常,甚至不敢看他了,緊緊把頭埋在他懷裏閉著眼。


    他抱著我走了很久,才迴到醫院,推開病房門把我放在病床上。


    “銘哥,未雪姐姐,你們迴來了。”白小沫立即跑過來,她眉頭微皺,臉上掛著一抹挫敗的不開心,道:“對不起未雪姐姐,我不是神醫,沒能喚醒姥姥。”


    鹿銘伸手拍拍白小沫的肩膀,道:“你先別自責,有沒有查出姥姥是因為什麽昏迷的?”


    白小沫點點頭,說:“她中了一種魚的毒,那種魚據說靠吃人的屍體長大,隻有四川那邊才有,叫棺中魚。”


    “棺中魚?那有沒有解毒方法?”鹿銘皺皺眉,問。


    他好像很關心姥姥,我躺在床上看著他皺起的眉頭,心裏一暖。


    “有,不過我也是在書裏看的,沒真正見過,所以也不敢太確定,想解棺中魚的毒,必須要用棺中魚的魚卵,書裏寫棺中魚是在四川某個偏遠山區裏培養出來的,那裏挨著岷江,山民們靠山吃水,都信仰水葬,每當家裏有人死後,他們會打一口很大的鐵棺材,將死去的親人裝進棺材裏,在棺材兩頭打上手指粗細的窟窿,然後把棺材沉入江底。”


    我震驚道:“打上窟窿在扔水裏?那水不就進棺材裏了?他們要把親人的屍體泡爛?”


    白小沫搖搖頭:“不是,打洞的目的,是吸引江裏的小魚鑽進棺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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