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小”鹿銘道。


    “你先別把話說那麽死啊,為了知道蘇家的秘密,你連虯龍都敢抓,一把刀有什麽舍不得的。”蘇雷陰貪婪的看著那把刀,嘿嘿笑道。


    鹿銘將刀抓在手裏,小心翼翼的將上麵沾的虯龍血擦掉,冷聲說:“換個條件,否則免談。”


    “免談就免談,反正是你求我。”蘇雷陰撇嘴道,說著還裝模作樣的站起來,佯裝要走。


    “站住。”鹿銘說著,也站起身來。


    “嘿嘿,我就知道你會把刀送給我的。”蘇雷陰頓時樂了,屁顛顛走過來,伸手就要拿刀。


    鹿銘把刀收起來,對著蘇雷陰伸出手,手掌裏不知什麽時候有了隻精血蟲。


    “你如果踏出這個房門,你費盡心思養的精血蟲就會死於非命,你自己選擇。”鹿銘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渾身撒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蘇雷陰不動了,雙眼緊緊盯著精血蟲,臉上表情飄忽不定,許久之後,蘇雷陰才低聲道:“你到底是誰?什麽時候現它的?”


    “在你往她身上下精血蟲的時候我就看見了,你別管我是誰,隻要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就行,你現在道法全無,我不想跟你來硬的。”鹿銘臉上的笑意更濃,手指已經輕輕摁在精血蟲身上,隻要蘇雷陰猶豫,他隨時都有可能摁死精血蟲。


    “行吧行吧,算你狠,你把精血蟲還給我,我這就告訴你!”蘇雷顯然沒想到鹿銘還有這一招,他好像很在意精血蟲的樣子,認栽的對鹿銘伸出手。


    鹿銘直直的看著他,並沒有要把精血蟲給他的意思。


    “唉!”蘇雷陰重重歎了口氣,說:“我們蘇家現在還活著的人裏,除了我以外有兩個人會操控人皮玩偶,一個是蘇老頭的兒子蘇封夜,還有一個跟我一樣因為犯錯被趕出蘇家了,不在蘇家住,所以叫什麽名字我也不清楚。 ”


    我聽到這吃驚道:“等等,蘇家沒被趕出來的人都住在一起嗎?”


    “恩,蘇家祖上還是挺有錢的,留下一大片房子,所以蘇家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居住,由蘇老頭管家,有了生意也是由蘇老頭下任務。”


    說著蘇雷陰突然憤恨道:“家裏一直他說了算,所以才會這麽偏心,大家都是蘇家的人,老祖宗留下的術法,憑什麽他兒子能學,我就不能學?他媽的,等他老不死的哪天嗝屁了,老子一定鞭他的屍!”


    我沒心思聽他對蘇家的抱怨,問道:“那蘇唯呢?他沒在蘇家住,他也是被趕出來的?”


    “誰?”蘇雷陰聽到蘇唯的名字愣了一下:“你說的哪個蘇唯?”


    “你家還能有哪個蘇唯啊,就在市醫院婦產科當醫生的哪個,二十多歲,戴個眼鏡!”我急道,蘇唯也不在蘇家住,他會不會是另一個會人皮玩偶術被趕出蘇家的人?


    蘇雷陰搖搖頭:“你搞錯了,蘇家沒有這個人,蘇家好歹也是個大家族,在道上混了上百年,每個人都學的驅鬼,沒人學醫,所以你說的那個蘇唯,不是我們蘇家的人。”


    蘇雷陰說的很肯定,我狐疑的看著他,感覺他不像在說假話,頓時迷糊了。


    隻好看向鹿銘,他認識蘇唯,或許知道蘇唯的身世。


    鹿銘注意到我看他,說了句:“他沒騙你。”


    我長鬆了口氣,或許我心裏是不願意懷疑蘇唯的,他擺脫嫌疑後,我心裏頓時無比輕鬆。


    “對了,那個人好像是女的,早在四十年前就被趕出蘇家了,按年紀算的話,現在她應該有六十多歲了。”蘇雷陰補充道。


    “噢……”我應了一聲,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我根本不認識那個蘇封夜,更不認識某位六十多歲的蘇老太太,他們為什麽要害我?


    鹿銘問蘇雷陰還有沒有更詳細的線索,得到蘇雷陰的否認後,便將精血蟲還給他讓他走了。


    等蘇雷陰的身影徹底消失以後,我問鹿銘:“你相信他的話嗎?”


    “信一半。”鹿銘道:“他說的另外兩個人應該是真的,不過他對自己的事情有所隱瞞,他並不完全是個廢人,身上還隱藏著一些道行。”


    “你怎麽知道?”我奇怪道,如果蘇雷陰身上還有道行的話,他也會操控人皮玩偶,那他豈不也是懷疑對象了?


    “如果完全沒有道行,就控製不了精血蟲,還有,他抓虯龍取皮,並不是當做什麽珍寶來賣,而是用虯龍皮製作控屍鼓,所以你把虯龍皮捅破他才那麽憤怒,因為你破壞了鼓麵的完整性。”鹿銘道。


    “控屍鼓是什麽東西,聽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不解道。


    “一種法器,跟普通的鼓差不多,隻不過骨麵是用虯龍皮製作的,虯龍因為吞噬太多鬼物,身上陰氣很重,用虯龍皮做成的鼓,能簡單的控製屍體的神經,讓屍體對敲鼓人唯命是從。”


    “啊?蘇雷陰做這個幹什麽?”我心裏一驚,控製屍體,那不是恐怖電影裏才有的鏡頭嗎,想不到蘇雷陰竟然這麽厲害,我先前還得罪過他,萬一他控製個屍體來找我報仇……


    後麵我想都不敢想了。


    “賣錢,他原本道行很高,所以黑狗血並沒能完全抹掉他的道行,但就憑他剩下的那點道行,充其量也就控製個精血蟲而已,就算他做了控屍鼓,他也用不了,所以他的目的隻能是賣錢,隻有用錢他才能買到他需要的東西,開始重新修煉。”鹿銘說著,顯然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從床下拿出一個滔博運動的袋子遞給我:“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了,昨晚沾上了虯龍血,髒死了。”


    “哦。”我臉一紅,接過袋子,現裏麵裝了身女式運動服,上麵還掛著價簽。


    我磨磨蹭蹭的拿出衣服,在身上比了比,問他:“這衣服哪來的?不會又是你偷得吧?”


    “沒有,我買的。”鹿銘道。


    我頓時心裏一暖,他一定是上次看我不願吃他偷來的阿膠,這次才花錢買的。


    但他不是不能碰陽間的錢嗎?


    “你用什麽買的?”我心思一動,問他。


    鹿銘皺了皺眉,嫌我囉嗦:“冥幣!你到底穿不穿!”


    “我穿,你別急啊。”我見他快火了,縮了縮脖子,冥幣就冥幣吧,總比白拿強。


    但鹿銘兩眼就這麽直勾勾的瞪著我,絲毫沒有要迴避的意思,我有些鬱悶,也不敢使喚他背過身去,隻好磨磨蹭蹭的把衣服拿進被子裏,胡亂將衣服換好。


    鹿銘眉頭微皺,看著我換好衣服以後,一把撩開我的被子,拽著我的手:“走吧。”


    “去哪啊,我這還有傷呢。”我驚唿一聲,隨後才現原本受傷的胳膊已經恢複知覺,隻是虎口上還有兩個被咬的牙印而已。


    “去查蘇封夜。”鹿銘一邊說,一邊拽著我往外走。


    沒走兩步,我手機就響起來:“等一下。”


    來電人是王鵬,我接起電話,跟王鵬寒暄幾句,問他姥姥在他那還好吧。


    王鵬聲音有些低沉,那邊亂糟糟的,聽著好像是在醫院:“對不起啊未雪,我沒有照顧好你姥姥,我剛才下班迴家,現你姥姥摔了一跤,躺在衛生間地上,就把她送醫院來了,醫生說是腦出血,你快過來一趟吧。”


    我心裏一咯噔,急道:“好,麻煩你了,我現在就過去!”


    說著我就往外跑。


    鹿銘顯然也聽到王鵬電話裏說的,二話不說抱起我,直接從三樓窗戶裏蹦了出去。


    我身邊環繞著一團黑霧,他就那樣抱著我在半空中飛,我怕突然摔下去,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嚇得不敢往下看。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鍾,鹿銘把我放在地上:“到了。”


    地點正是臨市醫院的角落裏。


    “鹿銘,原來你這麽厲害。”我不敢置信的看著四周的環境,感歎了一句,隨即立刻掏出手機跟王鵬聯係。


    王鵬聽說我已經到醫院了,也很詫異,他讓我在醫院門口等著,他下來借我。


    很快王鵬就一路小跑著過來了,我不由多看了他兩眼,因為他跑步的姿勢很怪異,內八字十分嚴重,跑起來總是左腳絆右腳,恨不得把自己絆倒。


    我有些奇怪,就這樣還當警察呢,真遇到犯人了,百分百追不上。


    不過我現在擔心姥姥的情況,顧不得多想,道:“姥姥在哪呢?快帶我去吧。”


    說著我就要跟王鵬走。


    “等一下。”鹿銘突然伸手攔住我:“姥姥現在正在做手術,你去了也沒用,我正好在這個市裏認識個腦科專家,帶著你去拜訪一下。”


    我還沒見到姥姥的情況,哪有心思去拜訪什麽腦科專家,一把甩開鹿銘的手:“別鬧了,我現在著急,看過姥姥的情況以後再去拜訪腦科專家也不遲。”


    鹿銘絲毫沒有放我進去的意思,再次攔住我:“那你就這樣進去?至少先去辦個醫療卡,存點錢吧,咱家的事,怎麽好一直麻煩王警官出錢出力。”


    “行吧。”鹿銘說的有道理,我隻好答應下來,跟王鵬說我先去辦張醫療卡,隨後在手術室門口跟他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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