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剛下樓,雲霆跟在我們身後也下樓了,張奇迴頭看著他,“你走那麽早幹嘛?”


    “你的妞走了,這裏還有什麽留下來的意義!”雲霆吊兒郎當的說道。


    我不得不笑著隨口說了一句:“沒正調。”


    “奇哥,你聽聽,你的妞誇人都有個性,極品!看住嘍!”雲霆也不怕自己會是電燈泡,跟在我們身後,“這麽快就看出來我沒正調了。這眼光忒獨到。”


    我們三個都笑。


    “走吧,三少爺,是不是得找個地方我們夜宵一下啊?我這麽大個師傅出手了,錢不給,飯總得吃一口吧!你們也忒黑了,周扒皮呀?”雲霆抱怨的調侃。


    “要不我送她迴去,我們找地方喝點?”張奇看著雲霆說道。


    “沒她我跟你去做什麽?你現在怎麽這樣不解風情,這一晚上,你的護花使者做的也太風光無限了,我就多看幾眼不行嗎?給個機會唄!”雲霆不依不饒的對張奇說道:“就是有她才想去的,看了一晚上的庸脂俗粉,你就不能讓我也愜意一下?”


    “我總要把這身換了吧?”我對張奇說:“穿這一身去夜宵,要命了。”


    雲霆抬頭看了看周圍,“這個還不好辦,奇哥!帶你的妞去換衣服,我等著。”


    張奇對雲霆做了一個ok的動作。就帶我上了車,然後駛離,雲霆等在他的車裏。我心想,這主也是個嗨人。沒想到他竟然那麽敬業,能夠工作與生活分得開,到真的令我很敬佩。


    張奇帶我去旁邊的酒店,這也是張家的產業,因為我們一進去就有人喊三少,給我們安排房間。


    然後他把放在車裏我的衣服,遞給我,讓我自己上去,洗澡換衣服完畢在叫他,自己則去了樓裏的辦公室。


    我進了房間,趕緊脫掉衣服進了浴室,洗掉頭上少許的發膠與臉上的化妝品。才走出浴室,感覺舒服多了,我的皮膚也能唿吸了。


    還沒有等我穿好衣服,就傳來敲門聲,我想一定是張奇等著急了,關鍵樓下還有個在催的,我趕緊穿上衣服,才去開門,可是門開處,陰森著臉走進來的卻是高桐。他看見我洗了澡的模樣,一把推開我徑直走進房間。


    卻看隻有我自己,似乎臉色緩和了許多。


    我一下子反應出來他的意思,不由自主的火冒三丈。


    “高桐,你什麽意思?”


    “你知道我什麽意思。”高桐被我的質問一下子弄得有些尷尬,卻還堅持著自己的傲慢。


    “混蛋?”這兩個字吼的中氣十足,火氣憤憤。


    我顯然是被剛才高桐莫名其妙的冷漠舉動給氣著了。


    “我......”高桐有些底氣不足。


    “你什麽你?你把我當做什麽人?很隨便的女人是嗎?瞎了你的眼,你以為我嚴曼琪隨便可以脫衣服?我還沒有那麽下賤。”吼完,我拿起自己的東西就往外走。


    剛剛洗了澡出來,頭發還是濕漉漉的,身上的水氣還沒有消散下去,獨屬於我的味道帶著冷氣與震怒,還有一股淡淡的冷香向外卷去。


    房間的門剛被打開,我的腰上卻忽然橫過來一隻遒勁有力的手臂,一下子將我整個人撈進了身後的溫熱又寬厚的胸膛裏。


    “你放開!”


    高桐將我摁到門上,半開的門被我的後背壓的“嘭”地一聲關上。


    高桐緊壓著我,低啞磁厚的聲音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鑽入我的耳朵。


    “你要去哪兒?”


    “去哪兒也比在這兒看人臉色好!”我怒不可遏的看著他的臉。“笑了一晚上了,到我這裏就變臉了是嗎?你把我當什麽?垃圾桶?”


    高桐的臉色更加難看,“那你想去看誰的臉色?!”


    我被他緊緊的抵在門上,我還是盡量離的他遠一些。皺眉道:“你發什麽瘋?”


    高桐墨黑的眸子緊緊盯著我剛剛洗過,泛著粉色光澤的那張未施粉黛,卻依舊白皙誘人的臉,“你真就沒什麽要跟我說的?”


    說什麽?


    我還能說什麽呀?


    他明明是來抓我出軌來了?這顯然太惡劣了。


    “說什麽?我還能說什麽?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還用說嘛?”我簡直不能原諒他剛才的舉動。


    看到我臉上陡變的表情,高桐麵色不善地鬆開了我。


    “你是我的,不能愛別人!”


    “無聊!跟你的沈蘊涵說去!”我一把推開他,開門向外走去。


    剛走到電梯間,就看張奇從下麵上來,也已經換好的衣服,看著我怒氣衝衝的出來,他一定明白是怎麽迴事,隨我迴到電梯裏,我們下樓:“高桐呢!”


    “有病,上麵!”我氣的不行。


    張奇突然的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麽,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什麽意思。


    我都不知道,這會他把他的沈蘊涵處理到哪裏去了。


    “他也真奇葩,看見這樣光鮮亮麗的大美女,被別人嗬護著,他當然不會爽!”張奇幸災樂禍的壞笑。


    “你少說風涼話。”我瞪了一眼竊笑的張奇。


    張奇馬上憋迴自己的笑。


    我們一起去了跟曹汐他們去的老地方,曹汐不多時也帶麗麗來了,張奇一定是為了給我找個伴,他們三個人喝著酒。


    麗麗看出了我的悶悶不樂,就悄悄的審問我。


    我才跟她說了剛才高桐的舉動。


    麗麗掩嘴嘿嘿的笑,“他現在是驚弓之鳥,這今天看見你的驚豔,更完了,還不害怕。你就折磨他吧!”


    “屁話,什麽就叫我折磨他,他折磨我才對,有他這樣的嗎?我真的有些夠了。”我吃了一塊醬牛舌。“本來我今天挺感謝他的,不管怎樣,他給我平冤昭雪了,我沒有那麽大的格局,隻要高氏總部的那些人明白,她們狗眼看人低了,是我嚴曼琪的主策劃就知足了。”


    張奇給我們兩個遞了一小碟手撕牛肉。


    “今天看見潘小惠,她問我還迴去不迴去,高氏總部?”我一邊撕著牛肉一邊往嘴裏送,漫不經心的對麗麗學著潘小惠的話。


    “你怎麽說?”麗麗看向我,等著我的迴答。


    “我說不留戀那裏。了不起?”我嚼著牛肉對麗麗說。


    “你知道嗎,我覺得高桐這次是要公開了與方茹挑戰了。”麗麗悄悄的咬著我的耳朵說。


    “我隻希望拿迴盛世芳庭就好了。不要在有什麽事端了。”我說這話是在為張奇考慮的。


    他們三個男人不知道說到了什麽,開懷的大笑著。


    最後,我們都住在了會所,我與麗麗一個房間,直聊到天色朦朧。


    我讓張奇給我送迴家裏,我想換換衣服,他直接去上班。


    等到我開門進屋,卻發現,高桐睡在我的床上,還沒有起床。


    我簡直是無言以對,自己的皇宮不住,來住我的寒窯。


    給誰看?


    我真的是跪了。


    他看見我迴來,也不驚訝,像住自己的家裏一樣,我就跟才下夜班的老婆一般。


    “曼琪......你昨晚住在哪了?”他問的波瀾不驚。


    我靠!


    這是跟我換套路了,不在是昨晚去抓我出軌的那個瘋子了。


    “開房!”我沒好氣的說。


    然後找出自己的內衣,拿起來去浴間洗漱換衣服。


    打點停當一出浴間下我一大跳,他靠在浴間的牆邊,等著我出來,“你幹嗎?嚇我一跳,放著你的宮殿不住來我這裏?體驗生活?”


    “曼琪,想吃你煮的麵!”他看著我說,一副低三下四的來討飯的模樣。


    我真的要被他氣死了,簡直就是無賴。我tm的真是上輩隻欠了他的。


    我把衣服放在洗衣機裏洗上,就去廚房給他煮麵,還好,還有青菜與雞蛋。他刷牙了之後走進來,從後麵抱住我,頭放在我的肩上,看著我給他煮麵,就是臉輕輕的貼在我的臉上,什麽都不說。


    我也沒說話。


    其實,我的心挺亂的,我已經真的無力與他再爭辯了,跟他的征戰,我從來就沒有贏過,現在我累了,沒話了。


    我們都沉默著,隻有鍋裏,麵翻滾的聲音。


    “曼琪......我愛你!”好久,他在我的耳邊輕聲的說。


    我的眼睛一陣酸澀,像煮麵的熱氣迷蒙了眼睛。


    我輕輕的掙了一下,拿出碗來盛麵,他一大碗,我一小碗。


    我們就像小夫妻一樣,低頭在餐桌上吃著麵。


    那種感覺到出奇的好,他的眼睛一直看著我,很寵溺,很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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