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這樣的境遇,我隻好放棄了再進寫字樓的想法,我要麵對離開高氏所帶來的後遺症,現在我才明白潘小惠當時的表情,看來我是真的嫩,有些不知道這池水的深淺了。


    也真正明白了為什麽高桐說我任性了。


    最後我準備退而求其次,隻要是工作,我就要去做,我得麵對我衣食住行的開銷。


    因為我有在咖啡店工作過的經驗,所以我順利通過了麵試,去了一家高檔餐廳做服務員,沒想到,第一天上班,就碰到我最不想見到的人。


    那個人就是沈蘊涵。


    她與她的朋友去那家餐廳就餐,當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她很詫異,瞪大了一雙美目看向我:“嚴......嚴小姐,你......你怎麽來這裏工作?”


    她看起來真的很驚訝,一邊打量餐廳,一邊打量我。


    “是的,沈小姐,我現在在這裏工作,剛剛開始?”我很禮貌且又疏離的對她說。


    “你,哦,我覺得,嚴小姐,你不適合在這裏工作!”她不置可否的搖著頭對我說,表情有些誇張。


    我隻是微笑了一下,我帶她們入座,為她們點了餐,然後我跟另一個服務員調換了服務位置。


    直到她離開餐廳,我都沒有再去她的那一桌服務。


    沒想到,第二天我就被高桐逮了個正著。我很明白這一定是沈蘊涵對他說了,我在這家餐廳服務,他才會知道的,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沈蘊涵與他說起這個是什麽意思。


    難道她真的認為我不適合這份工作?


    當我看到像個天神般降臨到我麵前的高桐,說實話我一下子就石化了。


    傻在了原地。


    他陰森著臉問我,“誰讓你來這裏工作的?”


    正在工作中我的新同事,全都被高桐身上散發的戾氣冰凍在了原地,各個像花癡一樣看著這個陰冷無比又妖孽般帥氣的男人,像被吸去了魂魄。


    我看著他盛怒的表情,想反抗卻實在沒有反抗的底氣,我都不知道,我犯了哪一條,以至於讓他這般的怒了。


    難不成做服務員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難不成我做服務員是一件丟他臉的事情?


    難不成我做了服務員丟了沈蘊涵的臉?


    不會呀?我又不是他什麽人?


    我還木訥訥的在腦袋裏轉著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像個發怒的獅子,三下兩下就扒掉我身上的工服,硬生生的甩在餐廳的桌子上,一把就把我拉著向外走去。


    帶班經理聞訊跑過來,卻看見發瘋的是高桐,諂媚的想跟他套套近乎,卻被他一句凜冽的‘滾開’,給釘在了原地。


    我就是這樣被他拖出去,一下子推到他的車裏,押到了家裏,我沒反抗。


    進了家門,我才大力的甩開他的手,憤怒的問他:“你幹什麽呀?”


    “你說呢?我問你?誰允許你去餐廳工作的?”他不依不饒的逼向我。


    我一下子被氣樂了。


    “要你管,這是我的自由,我做什麽憑什麽就都得請示你?”我氣的眼圈都紅了,指著他反問他:“你憑什麽阻止我?我要工作,我要活著,我要支付我的費用......”


    “我說了,我的女人我來養!”他看著我怒目而視,斬釘截鐵的打斷我。


    “誰是你的女人,去你的女人吧!你願意養誰你去養誰,我嚴曼琪不用你養,你少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我都要被氣死了,我才不管你是誰。


    君王?


    了不起?


    呸!


    “你非得跟我作對是不是?要工作可以,高氏的所有公司隨你選,幹什麽去做服務員?我不允許我的女人去做侍候別人的事情!”高桐霸氣的強調著。


    “你少一口一個你的女人,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女人是沈蘊涵,不是我!”我聽他說這樣的話特刺激,不知道為什麽,就想跟他作對:“我隨便挑,我就迴總部,行嗎?”


    “你別無理取鬧。”高桐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我看著他被氣的扭曲的臉,嘿然一笑,“是嗎?我這就叫無理取鬧了?你們辦不到就是我無理取鬧是吧?”


    我一點都沒有讓步的意思。這段時間的委屈我早就憋屈的很壓抑了,早就想找個出口泄瀉氣了。


    “竟然還有人告我的狀,就算是丟臉也丟不到她那裏去,裝什麽大尾巴狼。”


    “嚴曼琪,你過分了!”高桐聽見我這樣的話,看起來他不能接受了,涉及到他的沈蘊涵了嗎?


    哼!


    我說的就是她,我哪工作又關她什麽事情?


    難不成她嫌我這個她的競爭對手沒有檔次?擠兌出了高氏我就得自生自滅,連活口都不能留?


    她也太小看我了。


    姑奶奶從今後還就要檢驗檢驗她一下,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的白蓮花。


    “怎麽了?我過分嗎?你們不過分?收走了我的工作,現在我找工作你們還出來阻攔,你究竟想讓我怎樣?”我直視高桐,我怕你什麽呀,你是君王又怎樣。


    “我說了,工作可以,隻能選擇高氏!任何高氏公司隨你挑!”高桐也不讓步。


    “我憑什麽去分公司,還美其名曰‘基層’,我做錯了什麽?單單處裏我一個人,我文案做的不好嗎?我做人不本分嗎?我能力很差嗎?你給我答案,資料被剽竊,我也想讓你們給我個說法,你們給了嗎?沒有證據對嗎?”我轉身從我的包裏找出張奇給我找來的證據,向他的臉上撇去。


    “給你證據,你們找不到,我找到了,請你給我個說法?是你們高氏的哪一個泄密的,拉到我麵前給我看看,你們不會那麽無能吧?連個泄密者都抓不到?迴高氏?好讓我再去看著你們每一個人的臉色?隻因為我無背景,無身份,無地位......對吧?還沒上陣就得輸了,就得讓我被人冠名一個小三,勾人總裁的賤貨!誰給他們的權利這樣做?”


    我簡直是越說越氣,“我勾沒勾你,你不知道嗎?”


    我看著高桐不依不饒,步步緊逼。


    高桐的眼裏突然出現一絲難以捉摸的晦暗之光,不知道是內疚還是氣憤。


    我控製著自己,不讓自己崩潰,現在到了這樣的火候,我必須要把我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不然我憋得慌,我不想活得那麽委屈,那麽窩囊。


    所以不知道為什麽,我今天有些歇斯底裏,甚至我沒有想過,高桐會不會接受得了。


    其實今天的事情按理說,沒有這樣小題大做,我也在餐廳給足了高桐的麵子,但是我確實難以咽下這口氣,我做個服務員竟然讓某些人感到丟臉了。有能耐你把我趕出青州算你厲害。


    “曼琪,你別這樣執拗,這件事情跟任何人沒有關係,隻是我不希望你去做什麽服務員,你不迴高氏可以,你想做什麽,告訴我,我有責任讓你快樂,舒適,幸福!”


    “你們都別這樣逼迫我,就是我的幸福了。”我的心跳的厲害。


    “你說的這是人話嗎?”高桐惱怒了。


    “哈哈,是嗎?他們對我做這些的時候,你在哪?你在做什麽,我還是你的女人嗎?醫院裏,我受傷,你可以無視我的傷痛,卻怕你的女人呆久了會不舒適吧!那麽急著逃離,讓別人來處理我?你怎麽不說我是你的女人呢。你告訴我,你的責任呢?”


    我看著他問。


    高桐的臉越來越陰沉,很不好看,但是看得出他很容忍我。或許是我的話,句句觸動到他的心裏。


    “我做服務員很丟臉嗎?丟也是丟我嚴曼琪自己的臉,關你們屁事!我賺我自己勞動的錢,我站的筆直!怎麽?就得把我碾壓的體無完膚,挫骨揚灰了,我還要對她感恩戴德是吧?”


    我確實很放肆,沒辦法,我就是這樣,從今後,沒有必要隱藏我自己的委屈。


    “你們怎麽折磨我才算解恨啊?我已經很慘了,我自問我還是冰清玉潔吧,拜你們所賜,我現在走到哪裏都讓人‘另眼看待’,連去應個聘都得忍受著人家對我的性騷擾,說是被你玩過的,你得意了吧?她沈蘊涵多解氣,全青州人都在替她打擊報複我。而她高高在上像個聖母,這樣的她才配你。”


    我眼睛有點朦朧,我不想在他麵前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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