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話,我倒是相信,因為你爺爺不管所謀為何,他要動搖整個道門的根基,道門的人都不會讓他得逞,他要殺掉我們也很正常。”莊書理的迴答讓我有些意外,但是想想也是,莊書理他們知道,但還是來了。


    莊書理看著我,道:“那你知道,你爺爺要用什麽辦法來對付我們?”


    我心裏對這樣的事情,其實還是有些抗拒的,我不讚成爺爺的做法,至少目前為止,我也不讚成爺爺的所作所為,我也願意幫道門去阻止我爺爺,但真跟道門合作的時候,我心裏還是會有一絲絲對我爺爺的愧疚。


    “這上麵是一片大湖,我爺爺應該是想拿到東西以後,就引進湖水,到那個時候,這裏麵被水灌滿,用不了多久的時間,我們這些人,都得活活被淹死。”我所到最後,心理甚至有一些隱隱作痛。


    爺爺把我帶來這裏,卻隻是為了殺死我,然後取走我三魂七魄中,隱藏的某些記憶而已,這怎麽能不讓我心寒?


    莊書理愣了一下,居然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點頭:“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麽做。”


    我們所有人都沉默,莊書理繼續看著我道:“那你目前跟你爺爺有聯係嗎?”


    “我們本來也沒想要摻和進這些事情來,是我爺爺想辦法把我們引到這一個地方來的。”我說著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壓下心裏那股讓人很難受的‘氣’,但是這東西就好像跗骨之蛆一般,無論我說什麽,想什麽,總會想到爺爺故意把我帶來這裏的。


    而隻要我一想到這個,我心裏的難受就無論如何也停歇不下。


    莊書理明顯沒有想到,我們來這裏完全是我爺爺一手做的局,而且我爺爺連我都坑了,而且還是往死裏坑。


    莊書理看了看關二爺,但是關二爺還是一副老樣子,雙眼緊閉,沒有任何表情,他拿不準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你爺爺把你帶到這裏來,就是為了殺你?你覺得我應該信你的話,還是不信?”莊書理反而問起我來。


    我苦笑一聲,道:“信不信在您,但是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這個關二爺是可以做證的,昆侖之事以後,我再也沒有過問道門中的事情,我現在有一兒子,隻想過普通人的日子,我現在很惜命。”


    莊書理再次看向關二爺,這次關二爺睜開眼了,也看著莊書理,道:“李炎所言,句句屬實,我能隨他而來,就是為了阻止李富貴。”


    “有關二爺助陣,我們這次必定成功才是。”莊書理一聽關二爺也要出手,頓時就忘了我的事情一般。


    關二爺看了看莊書理身後的人,道:“吾隻是元神下凡,在此能施展出的實力百不足一,能否成功阻止他,還真不好說,但是無論成功與否,吾自當無性命之憂,但汝等,難逃一死,能否成功,還是想要汝等盡力才是。”


    莊書理見關二爺說話的表情,完全不像是開玩笑,而且關二爺一直以來給我們的形象就是高大、威猛、嚴肅、認真的,關二爺說的話,自然說一是一。


    “這是自然,若李炎所言是真,那這李富貴所謀為何?”莊書理詢問關二爺。


    關二爺微微一笑,道:“汝等既不知李富貴所謀為何,邊帶領門下精英弟子前來圍剿,是否有些過於不慎了?”


    莊書理有些尷尬,道:“關二爺,您所言甚是,但李富貴殺了我道門十數人,又盜走茅山鎮魂旗,龍魂山番天印,武當七星劍,昆侖長生拂塵,這讓我們不得不找他要個說法。”


    關二爺頷首,算是承認了他這個理由。


    莊書理見關二爺點頭,繼續說道:“而且李富貴威脅曾經被韓青山要挾的那些道門中人,這也不得不讓我們讓李富貴停手,李富貴自從韓青山死後,就動作頻頻,剛開始我們一直未曾懷疑到他,當我們知道的時候,他已經犯下眾多人神共憤之事,我們願意給他改過的機會,但數次交談,他都沒有悔過之心,我們擔心再次出現韓青山那樣的事情,我們才聯合在一起,想要盡快將李富貴誅殺。”


    莊書理說到最後,看了我一眼,畢竟他說的是要殺我爺爺,但是我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心裏雖然不好受,但是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那你們是否知道冰棺的具體位置?”關二爺也不再說這些,他隻要我們雙方能信任就足夠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冰棺,阻止我爺爺。


    “不知道,但是我們測出了大概位置。”莊書理說著指了指他的後方,也就是我們的前方:“大概就在前方兩百米外,因為這裏被挖得就像一個迷宮,我們要過去不容易。”


    “這個好說,我想你能聯係上其他的道門中人吧?讓他們都來找你,至於冰棺的位置,就由我來找,有個大概位置就好。”關二爺說完,不等莊書理說話,就化成一道金色的流光,然後快速化成三道流光,相互纏繞,朝著前麵飛去。


    我們所有人都看呆了,就算是我也是愣了一下,我們都不知道關二爺還有這麽一手,而且他那速度,我們絕對追不上。


    關二爺一走,我們的氣氛就變得有些沉悶了。


    “莊大師,我們不如先跟著關二爺方向走,到時候有什麽事情,也能快速做出反應。”我提出了建議。


    莊書理也是想要把氣氛緩和下來的,頓時就笑道:“行,那我們先走,我順便通知其他人。”


    莊書理說著掏出一張符籙,手上掐了一個法訣,嘴裏小聲念念有詞,我稍微瞄了一下他那張符籙,是合合連心符,其實這個符籙比較簡單,卻也很實用,這邊做出什麽動作,其他的人能感覺得到,卻不會跟著做,隻要約定好暗號,這就是跟手機一樣的,不過這東西有一樣不好,超過一定的範圍就不會生效了。


    莊書理做好一切,對我們道:“好了,我們走吧!”


    莊書理他們在前麵開道,我們跟在他們身後,為了不讓氣氛太尷尬,我和莊書理一直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我和他聊天其實也聽尷尬的,很多事情都不好聊,他不好意思聊,我也不好說,我和莊書理又不熟悉,也沒有共同語言,能找到的話題自然就更少了。


    我們隻能說道術上的問題,剛開始估計是莊書理怕我懂的不多,特意聊了些淺顯的,後來似乎有些驚訝我懂的東西,越聊越深,這倒是讓我和他的關係真融洽不少。


    而莊書理在符籙方麵的造詣讓我驚訝,他的符籙造詣絕對在我認識的每個人之上,我估計爺爺在符籙方麵也未必能比得過這莊書理。


    就在我們聊的起勁,前麵隱隱有腳步聲傳來,我們頓時停下腳步,沒過一會,對麵傳來一陣敲東西的聲音。


    莊書理拿出一塊像木板的東西,敲了兩下,這東西肯定不是木板,發出的聲音比較響。


    莊書理剛敲完,對麵就傳來腳步聲,然後就是一隊人走了過來。


    我和道門的人認識的基本不多,來的人我都不認識,那些人也驚訝的看了我一樣,然後看向莊書理:“莊大師,這是……?”


    莊書理趕緊把我們介紹給那些人,給我們做了一個介紹,然後把我們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


    對方領頭的腳喬仁誌,是靈寶派的長老,人有點胖胖的,但看上去就很精明的樣子。


    “哦,原來是李小友和諸位道友,關二爺什麽時候迴來?”這喬仁誌明顯對我們有些許的戒備,聽到關二爺的時候,是有些不信的,還是莊書理一而再的說,他才算是信了,但是他是不是真的信了,隻有他自己知道。


    “二爺探路去了,估計要等一會才能迴來,我們先往那邊去,其他的人估計也都在這周圍。”莊書理說道。


    “對對對,我們繼續往前,如果這事真的如李小友說的,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我們這些人如果全部折在這,道門到我們這一代也就算完了。”喬仁誌這話還真的不是往他們自己臉上貼金,下來的這些人幾乎是道門最頂尖的力量,雖然沒有全部來,但是留下的也不多了,如果沒有出現什麽奇才,那道門真的可以說是完了。


    喬仁誌是一個很會聊天的人,很快就知道我們之前聊的什麽問題,然後很自然的把問題給拉了迴去。


    喬仁誌一說話,我就發現,他的符籙造詣也不低,跟莊書理應該在伯仲之間,不好分出高下。


    兩個人應該是好友,經常一起討論這些問題,雖然他們說的很多東西,都是我未曾學過,未曾看過,未曾聽過的東西,我說的東西他們都知道。


    不過我說的話,似乎讓他們很意外,最後還是喬仁誌沒有忍住,問我道:“李小友,你符籙造詣之高,估計在整個道門也少見了,你幾歲學道呀?”


    喬仁誌這一句話,頓時就把我給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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