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抓住了多吉的手,但是多吉似乎並沒有掙紮的意思,反而顯得有些頹,任由我抓住他的手,沒有說話。


    我想著要不要乘現在把多吉給綁住,畢竟他對我動手了,也不知道他後麵會不會對我們再次出手,我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沒有出手。


    我放開多吉的手,道:“你自己看吧,如果還想上去,我可以不計較這一次,迴去以後,如果馮景德還在,你也可以在事後問他,在我們出這林子之前,表麵上的穩定我一定要。”


    我說完也不管多吉,轉身就往會跑,多吉卻並沒有跟上。


    我一路跑迴去,等我趕到地方的時候,馮景德和徐晴已經不在了,白璃還在,但是看樣子不像有什麽事的。


    “他們怎麽了?”我一迴來就問道。


    白璃歎息一聲,道:“不知道,但是他們隻是要走了兩片葉子,那是我最後兩片,給他們了,他們估計想要續命。”


    “我們可以幫他們的,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心裏有些難受,也有些擔心馮景德他們,我更希望馮景德跟我直接說。


    白璃看了看我,道:“其實他們知道,我們也知道,他們如果隻是單純的要那兩片葉子,我會給他們,你也會給他們,但是他們要走的話,或者還有別的人事要做的話,我們不會答應的。”


    我意識到馮景德他們肯定還做了什麽,我心裏有些恐慌了,這兩片葉子是白璃身上最珍貴的東西了,如果他們還拿走了什麽東西,那我不敢往下想。


    “他……他們還拿了什麽?”我看著白璃,心裏有些恐慌。


    白璃反而笑了,道:“沒什麽,他們拿走我一魂,馮景德要給徐晴續命,徐晴撐不了多久。”


    “王八蛋!”我大怒,低聲吼了一聲,我心裏對馮景德太失望了,你要一魂,你可以找我,你要白璃的算什麽?


    白璃走到我身邊,輕輕抱住 ,道:“沒事的,我相信他們會送迴來的。”


    “他們要找我啊,我借他們一魂又怎麽樣?”我很不滿的說道。


    “你的不行,你是男的,徐晴是女的,而且兩個人的魂魄要符合的話,又豈是那麽簡單的?我不是純粹的人,所以我的魂魄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白璃輕輕拍著我的肩膀道。


    我承認白璃手的沒錯,即便我願意把魂魄借給他們,他們也沒用。


    我跟白璃聊了很久,最後知道,白璃自己主動把那兩片葉子和魂魄給他們的,他們隻是提了要求,並沒有動手。


    馮景德臨走的時候做了承諾,會在我們上昆侖山之前,把白璃的魂魄送迴來。


    我不管馮景德說的這話是真是假,會在我們上昆侖山之前把魂魄送迴來,但是我心裏還是很不舒服,他們就看好了這一切,白璃不會拒絕他們的要求,所以才故意想辦法把我調走的。


    我們說完,多吉也迴來了,手裏還拿了一把葉子。


    我看了多吉一眼,沒有說話,我承認我有些怪他,我不是聖人,我就一凡人人,即便多吉也是被利用了,我心裏還是有些怪他的,如果不是他,馮景德他們不會這麽容易得手,我心裏想著,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麽。


    多吉看出了我有些怪他,在我們一邊站了一會,白璃好幾次讓他坐下,他都隻是說一聲謝謝,卻沒有坐下。


    “別站那了,自己隨便找個地方坐一會,順便吃些東西,估計不用多久,老兵就會丟繩子下來了。”我看了多吉一眼,然後從挎包裏找出了幾塊壓縮餅幹,給了白璃一包,丟給多吉一包。


    多吉接著壓縮餅幹:“謝謝,這是我剛找的草藥,真的對發炎的效果很好,一般地方找不到,沒想到這裏這麽多。”


    多吉在‘真的’兩個字上家了重音,似乎怕我不相信他,而且他也知道我肯定是有些怪他的。


    多吉本來想把那些葉子遞給我的,但是半路白璃示意交給她就可以了,多吉又轉而把那些葉子給了白璃。


    白璃找了張紙,把那些東西給包了起來,順便拿迴家用。


    我們三個人都沒怎麽說話,一直到天都已經快要黑下來,我們壓縮餅也吃完了,懸崖上麵突然掉了一節繩子下來,緊接著就是老兵的聲音:“上來,繩子已經綁好了。”


    剛才一直我都忘了去看老兵,沒想到老兵的速度居然這麽快,現在天色還算亮,如果我們快點爬上去,應該能在天黑之前爬上去。


    我示意多吉先上去,白璃一出事,還是馮景德幹的,雖然是白璃自願幫他們了,但我還是有種對誰都不信任的感覺,尤其多吉剛才還用匕首頂住我的脖子。


    多吉也知道我對他不是很信任,並沒有多說什麽,很自覺的就上前,先抓住繩子往上爬。


    雖然有了登山繩,但我們上去的還是有些艱難,我很難想象老兵是怎麽上去的。


    我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等爬到上麵的時候老兵正坐在懸崖邊上,看著我們。


    懸崖上麵有月光,看的還算清楚,四周並沒有長什麽樹,這上麵隻有一些花草,即便在這個季節,長得也很茂盛,有的還開著各種各樣的小化,這些花草裏爬了不少藤蔓。


    老兵把登山繩固定在一塊大石頭上,他則在一邊看著。


    我把最後的白璃一把拉了上來,然後走到老兵身邊,老兵的手指甲都翻過來了,鮮血已經止住,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還洗過手了,一雙手有三個指甲斷了,老兵的手指甲並不長,隻有一點點,不知道他怎麽弄斷的,估計是爬上來的時候弄斷的,十指連心在爬到一半的時候,手指甲斷了,可想而知是多麽的危險。


    我放下背包,拿出水和壓縮餅幹,遞給老兵:“先吃點,吃完以後我給你包紮一下。”


    老兵接過,道:“馮景德他們做什麽了?”


    那時候發生的一切老兵可能是看到了,我把下麵的事情說了一遍,老兵看了看多吉,道:“我當時沒看到,你迴來的時候我看到了,馮景德那似乎已經不在,我推測的。”


    我知道老兵在跟我解釋,如果他當時看到了,肯定會喊我的,不過即便他當時看到了,也看不出什麽來,白璃就給了他們兩片葉子,至於給他們魂魄,白璃自己動手的話,老兵不可能看出什麽異常的。


    “吃吧!我信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馮景德算一個,他帶走白璃的魂魄,我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我一邊從包裏拿出裝藥物的袋子,一邊說道。


    老兵吃著壓縮餅幹,看著我道:“如果他把白璃的魂魄還了迴來,你會原諒他的。、”


    老兵說的很肯定,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隻是苦笑一下,道:“誰知道呢,反正我現在心裏是有些怪馮景德的。”


    “那是因為你在乎白璃,你心裏其實是分三六九等的,最先的就是白璃和你爺爺,然後就是李東和我們,馮景德其實隻能算第三等,所以你會原諒他,如果李東幹了這種事,你或許不會怪他,你會心涼。”老兵一邊說,一邊快速把壓縮餅幹吞了下去,然後灌了幾口水。


    老兵說的或許是對的,其實馮景德他們也並沒有像老兵說道的那樣,在我心裏那麽沒位置,馮景德在我心裏的位置不算低,甚至有一段時間我把他當師傅一樣的尊敬。


    如果馮景德有危險,我拚命我都願意去救,但他著這種事,我心裏就有很大的隔閡了。


    “來吧,幫我包一下,然後我們找個地方撐帳篷,時間也不早了,休息一下。”老兵說著把手伸了過來。


    我給老兵的手指消毒,上藥,包紮,這種事情我做的也不少了,所以包紮起來還算順利。


    老兵在上麵把紮營的位置都選好了,直接帶我們往裏麵走了一點,就幫著我們開始撐帳篷。


    在這種地方撐帳篷還是很方便的,一眼看過去,都是平地,沒有什麽障礙,不過因為現在是晚上,即便是有月亮也看不遠。


    帳篷撐得很快,都是熟手,我們在外麵住的次數也不少了,大多數都會帶上帳篷的,也沒誰喜歡天為被地為床的。


    老兵和我在帳篷外說了些時間的話,多吉估計是因為白天的事,也沒過來,很早就進帳篷睡覺去了。


    白璃少了一魂,精神有些不好,也早早就睡下了。


    老兵說的其實也沒別的什麽,無非就是安慰我,順便跟我猜測了一下斯郎澤仁到底在昆侖山上做了什麽,但是我們兩個也猜不出來,似乎唯一可能的就是斯郎澤仁跟韓青山或者跟我爺爺一方的誰有合作,要不然也沒這麽好的運氣,兩件事都撞一起了吧!


    但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著不得準,現在斯郎澤仁很有可能都已經死了,我們猜測再多也沒什麽用。


    跟老兵聊了一個多小心,馮景德給我造成的陰影倒是少了很多,至少心情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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