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地方,但是我們卻還是不敢放鬆,就怕不知道什麽時候那些弱郎從地底鑽出來。


    一直到淩晨一點多,我們還一起出去看了下那個我們進去的入口,卻發現那裏已經完全塌了,山坡都矮了一截。


    “這是什麽時候塌的?”我問多吉。


    “在我出來以後不久,看樣子不像是自己塌的,是人為的。”多吉說道。


    我相信多吉說的,而且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是益西拉姆做的,她在為自己失敗做準備,如果這是唯一的出口,隻要把這個地方堵住,就能堵那些弱郎一段時間。


    至於那一個盜洞,那些弱郎也不會發現,他們沒這個能力,從那個盜洞裏鑽出來,那個盜洞有一定的高度,他們能不能發現且不說,光要鑽進去對他們來多就有一定的難度,即便鑽進去了,他們要爬出來也很困難,爬出來以後,想要從那個洞口出來也不容易,即便有出來的數量也不多。


    不過想到那一個盜洞,我還是決定等天亮了找個時間去把那個洞口給堵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的有弱郎跑了出來,我們又沒有及時發現,被他跑出去了,還是很容易造成一些人傷亡的。


    既然這個出口已經被堵住,我們也沒有繼續守在這裏,大家稍微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先迴營地休息一晚,明天就去把那個盜洞給堵上,然後守一天,若是沒有什麽事情發生,那就再看情況。


    我們一行人迴了營地,沒出來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出來以後,才感覺全身都是痛的,折騰了這麽久,我們幾乎就沒怎麽休息,加上精神一直都是緊繃的,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是一種折磨。


    我們迴到營地,大家都沒有精力聊天,剛好斯郎澤仁的帳篷空了出來,可以給徐晴和馮景德用。


    大家各自迴了帳篷,但是我躺在帳篷裏卻怎麽也睡不著,白璃倒是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的樣子。


    我以為白璃睡著了,她枕著我的手臂,我不敢亂動,這兩天太累了,她是應該好好睡一覺了。


    我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沒有移動,心裏在想著益西拉姆她們哪裏到底怎麽樣了,也不知道那片森林到底在什麽位置,如果我們能找到那一個地方的話,也可以從上麵看看情況,甚至可以放繩子下去幫忙,到時候我們要上來也簡單。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還是沒睡著,白璃卻突然說話了:“別想了,明天去把那個盜洞堵上,然後在外麵等一天,後天我們在四周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那那片林子。”


    “你怎麽還沒睡?”我撫摸著白璃的秀發說道。


    白璃用手輕輕撫著我的臉,道:“知道你睡不著,等你睡!”


    我心裏一暖,我和白璃的關係其實不像很多年輕男女一般,你儂我儂,我們的關係看起來似乎一直都很普通,但是我們兩個自己心裏都清楚,我們願意為對方做任何事。


    我手上緊了緊,白璃把手收了迴去,放在我腰上。


    “睡覺吧!明天早上我們就去把那個盜洞給堵了,不堵上不放心。”我說著在白璃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


    白璃‘嗯’了一聲,我們兩個都不再說話。


    或許是白璃的話起了作用,又或許是我真的累了,沒多久我就進入了夢想,一覺睡到大天亮。


    我起來還是白璃叫的,她來叫我吃早餐。


    早餐是多吉做的,其實就是一鍋麵條,麵包已經沒了,壓縮餅幹倒是還有一些,但那東西太難吃,估計多吉也知道,我們在下麵吃這東西吃久了,早就膩歪了。


    我們還是有些感動的,在這種地方,要燒開水都難,要煮麵也不容易,尤其是在野外。


    早餐雖然不再是壓縮餅幹,我們也沒有太多時間吃,我們商量了一下,大家都覺得,要盡快去把那些那個盜洞給堵上,要不然也不放心。


    麵條才剛下肚,我們一行人去了下麵的村子,在村民家裏找了鋤頭和鏟子,最後老兵不知道折騰了一些什麽東西,說要做個土炸彈,把盜洞炸塌就行了。


    我一想也是,我們堵的話也最多就堵外麵那一點,但是裏麵的我們就沒辦法堵住了。


    “等下我們把那些屍體也埋了,鋤頭和鏟子還是拿過去。”白璃見我們把鏟子和鋤頭放下,輕聲說道。


    白璃不說我們還真沒想到這茬,那些屍體是應該要埋了,天葬似乎不天可能了,如果有動物要來吃的話,早就吃掉了,隻有之前一些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在這些屍體上咬了很多洞。


    老兵做炸藥的手法很熟練,沒多久就整好了,我們則拿著從村民家裏找的衣服、手套、鋤頭、鏟子。


    後麵的盆地很臭,站在山坡上也是有味道的,但味道不重至少還在能忍受的範圍之類。


    等我們稍微下去一點,那種味道越來越重,之前在下麵的時候,或許是習慣了,加上沒得選擇,即便難受,也忍受了下來,但是現在,才走到一半,我就已經快要忍不住,甚至佩服自己當時在屍體堆裏麵翻屍體,在那種情況下,我居然能堅持下來,現在想想都難以想象,如果挨一刀和去挖屍體相比,我寧願去挨一刀。


    我們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味道一點一點的增加,最後我們幾乎就想泡在腐肉堆裏的感覺似的,至少我是這樣感覺的,迴想起來,甚至感覺比我在盜洞裏挖屍體的時候更讓人難受。


    這個盆地裏麵有一種很陰冷的氣息,人在其中會有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不僅僅是我異常難受,除了多吉意外,我們這一夥人聞到這味道都是很難抵抗,甚至比那些傳說中的迷藥還讓人感到全身無力。


    最後我們不得不停下來,商量著一邊往裏走,一邊將四周那些腐爛的內髒全不埋了,或許能好上一些。


    這或許大多是心裏作用,我們負責挖坑,多吉自告奮勇的去把那些內髒用鋤頭拉進我們挖出的坑裏,我們幾個快速用土給埋了。


    在埋這些內髒的時候,我們其實應該更難受,但是想到把這些內髒埋了以後,那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味道就要少一分,倒也堅持了下來。


    我們一邊往前,一邊挖坑埋內髒,這樣以來,速度肯定是耽誤了很多,但是我們人也確實好受了很多,甚至有了一種有幹勁的感覺。


    等我們這樣一邊走,一邊埋,到了那一個盜洞前時,看到那一堆的屍體,老兵去想辦法炸掉那個盜洞,多吉跟著老兵去幫忙,我們則找個地方挖坑,把對堆上來的屍體埋進去,這些屍體有一部分可以就放在盜洞裏,但是大多數還是要挖坑埋了才行的。


    這裏的土並不鬆散,但是這些屍體卻不算少,要挖的個坑也不小,我們幾個少說也得挖一兩個個小時才行。


    離那堆屍體不遠的地方,我們開始挖坑,老兵捂著鼻子在往過道裏丟炸彈。


    我們才挖出一個小坑,就聽到身後‘轟’的一聲炸開了,接著就有一條大約七八十厘米的溝塌了下去,這一塌就塌了有四五米長。


    我不得不佩服老兵這用炸藥的能力啊,他都沒下去,就能炸的這麽準。


    老兵見炸好,跑了過來:“應該差不多了,就算是人在裏麵估計都很難挖出來,那些弱郎就更沒戲了。”


    這點我們相信,我們在最尾的地方,也是最薄的地方都挖了小半天,這條通道是一直斜著往下的,要是再退個四五米,自然更難挖,而且這四五米還是塌得最徹底的,繼續往下,肯定還有地方也塌了,真正塌下去的肯定不隻四五米。


    “那快來幫忙挖,這個地方我是真不想再多待一分鍾。”我看了眼那塌下去的地方,然後對著老兵他們喊道。


    老兵也覺得這地方確實不是什麽好地方,趕緊拿了鋤頭過來幫忙挖。


    這裏的土不怎麽好挖,往下挖個一米多就很難挖下去了,也不知道那條盜洞他們是怎麽挖出來的,一直斜著往下,深度最少也有十米左右,挖出這個盜洞的人,我都不得不佩服。


    最終我們還是決定多挖幾個坑,這要是再往下挖,速度反而更慢。


    這次不可能讓多吉一個人去把屍體拉過來,太多了,這坑裏怎麽也要放幾十具屍體,讓後再掩埋,多吉一個人也不好忙。


    白璃和徐晴去下個點挖坑,我們四個男的去把那些屍體拉過來,丟進這坑裏,然後蓋土。


    這麽大個盆地,要把這些屍體和內髒都埋了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我們基本上就在這忙了一天,一直忙活到快要天黑才總算把最後一塊內髒也給下了土。


    一天我們都沒有出去,就怕吃了東西,進來都會吐掉,出去了,再進來,對我們來說似乎也是需要勇氣的事。


    晚上我們在那些村民家裏做了一餐飯菜,順便商量一下第二天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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