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是黃浩宇和老兵,守到晚上11點;第二組是我和白璃,守到淩晨3點;最後就是廖景明和趙天佑,守到天亮。


    我和白璃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但是這兩天的折騰,讓我們還是有些累,因為傷沒好,所以沒那麽容易經得起折騰。


    我調了晚上十點五十的鬧鍾,我們準時醒來。


    西藏這邊的晚上真不是蓋的,冷的我都穿棉襖了,老兵和黃浩宇一人裹了個棉襖坐在車頂,還好這月色不錯,不開等也能十幾米遠。


    “老兵,老黃,你們去睡吧,我和白璃來守。”我對坐在車頂的兩人道。


    “那行,你們守著,晚上冷,多拿兩件 衣服。”老兵說著跳下車頂,鑽進了車裏。


    黃浩宇跳了下來,對我道:“小炎,你們兩剛受傷,要不要我們多守一會?”


    看來老兵把我們在海南的事也跟黃浩宇說了,我們從來沒跟他們提過我和白璃受傷的事,他們之前還是不知道的。


    “沒事,好得差不多了,你們睡吧!”我笑著應道。


    黃浩宇猶豫了一下,道:“那行,我們先睡了,如果累了,叫我們。”


    “好嘞!”


    黃浩宇進了車,我和白璃也爬上了車頂,三輛車是三角形的形狀擺的,所以坐哪一輛車上都差不多。


    其實守夜也挺無聊的,我和白璃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沒事想玩玩手機還沒有信號,也著實夠蛋痛的。


    “狐狸,你說前麵幾個茅山師兄弟來這幹嘛的?”我反正閑得無聊,幹脆話找話說。


    “不知道,茅山跟密宗的人在抬杠,估計不會因為密宗。”白璃想了一下說道。


    “這地方,一個縣才幾千人,他們來這能幹嘛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啊,西藏這地方能有什麽東西能吸引茅山派的?


    這東西看來還是比較隱秘的,要不然廖景明也不會藏著掖著不跟我們說了。


    “人多不一定就有能人,人少了也有強人啊!”白璃不無感歎的說了一句。


    我跟白璃瞎聊著這些東西,其實我和白璃也沒有真想知道茅山弟子來做什麽的,雖然我不認識茅山弟子,但是我心裏還是相信他們的,畢竟他們上千年的傳承,形象一直都是很正麵的,而且爺爺對這事也是了解的,所以我壓根就沒想過茅山派會有些什麽見不得人的小動作。


    在跟白璃的瞎聊種,已經到了淩晨一點多。


    我和白璃早就睡過,還不覺得有什麽困的,但這天氣冷的讓我有些受不了,湖南雖然也冷,但不如這邊冷啊,湖南現在的天氣都已經開始轉熱了,這邊還跟冬天似的。


    我跳下車,準備活動活動筋骨,我這手腳都已經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我剛跳下車,就聽到村子第一棟房子傳來一聲悶響,似乎有什麽東西重重砸在地上,隨即就是一連串的響聲,好像有什麽東西塌了。


    這聲音就是我們發現可疑點的那一棟房子裏發出來的。


    我愣了一下,隨即迴頭看白璃,她已經跳下車去叫老兵他們幾個。我小心的朝著第一棟房子靠近,手機左手捏住符籙,右手握住量天尺。


    “怎麽了?”我身後穿來廖景明的疑問聲。


    白璃在跟他們說情況,我還在朝著那屋子靠近。


    就在我快要靠近屋子的時候,那動屋子後麵猛的躥出一個人影,這突然的一下,把我嚇了一大跳,那人也被我嚇了一條,那人愣了一下,用我聽不懂的藏語說了句什麽。


    我沒聽懂,但卻看清了那人的樣貌,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穿著藏服,頭發亂糟糟的,嘴裏還喘著粗氣。


    “快跑!”那女孩用普通話說了這兩個字,就從我身邊繞了過去。


    我歪頭朝著屋子後麵看了一眼,隻見一大群人影追了出來,白天我們看到的那個棚子已經倒了,那些人就是從這棚子裏麵鑽出來的。


    這些人的行動比較怪異,而且身上帶著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氣息,估計就是弱郎了,但是跟我以前在古墓遇到的那些弱郎完全不一樣。


    我想都沒想,轉身跟著小女孩往車子的方向跑,對著老兵他們喊道:“開車,開車,後麵有弱郎。”


    本來還想來看下情況的老兵他們立刻上了車,白璃也上了我們的車,把前麵的車門給打開了。


    我跑的速度要比那小女孩快很多,那小女孩跑的其實並不快,還有些踉蹌。


    經過小女孩的時候,我一把抱其他,而後麵的弱郎也終於從屋子後麵衝了出來,飛快的朝我們這邊跑來,那速度完全不比我慢。


    還好我們車停的不是很遠,那些弱郎距離我們還有些距離的時候我抱著小女孩已經到了車邊,一把將小女孩塞了進去,然後我也坐了進去,讓小女孩坐在我的腿上。


    白璃的車早就已經啟動,我剛坐穩,她就已經開始踩油門。


    廖景明他們的車在最前麵,老兵的車在中間,我們在最後,順著我們來時的路往迴開。


    弱郎跑的再快也不可能有車子快,很快就被我們甩得沒影了。


    “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我問坐在我腿上的小女孩。


    “益西拉姆”小女孩輕聲迴答。


    我不知道應該稱唿他全麵,還是叫前麵兩個字,或者後麵兩個字,因為怕叫錯,幹脆叫全稱:“益西拉姆,你怎麽在那房子裏的?”


    我一問這個,益西拉姆身體就有些顫抖,我怕益西拉姆受了刺激,趕忙道:“我們不說這個了,你餓了沒?”


    益西拉姆過了片刻,那顫抖才停了下來,我從前麵拿出一個小麵包,道:“你先吃著墊肚子,後麵還有吃的,等邊我去給你拿。”


    益西拉姆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接過我給他的麵包,撕開包裝,兩口就把一個小麵包吃了下去,還差點噎住,我趕忙給他開水。


    “是一個大哥哥把我放在屋子裏的。”益西拉姆吃了麵包,穩定了一下心神說道。


    “那個大哥哥呢?”我想這益西拉姆說的大哥哥應該就是茅山弟子。


    “不知道,他把我放在櫃子裏,在櫃子裏麵貼了幾張黃黃的紙,給了我一個水壺,還有一些肉幹,讓我別出來,就走了。”益西拉姆說道。


    “那哥哥什麽時候給你的?”我算算時間,如果是在茅山跟那幾個茅山弟子斷了聯係的時候把這個小女孩藏起來的話,應該已經有十天左右的時間了。


    靠一壺熱水瓶的水,和幾塊肉幹,活十天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對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而言,那基本不太可能。


    而且一個小女孩在櫃子裏待十天的話,黑不隆冬的,那對人就是一種折磨,小女孩怎麽可能受得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幾天了,我一直在櫃子裏,肉幹早吃沒了,水也沒了,我太渴,出來找水喝。”小女孩說道。


    我問:“你水是怎麽喝的呢?渴了就喝,還是受不了才喝的?”


    益西拉姆想都沒想就說道:“渴了就喝,後來沒肉幹,餓了也喝,上廁所我在外麵房間裏上的。”


    在益西拉姆看來,重點在與最後一句。


    但是我想了下,如果一喜拉姆隻有一熱水壺的水,應該也就兩三天的樣子,她偶爾還會出來上上廁所,熬個兩三天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兩三天,那時候這個村子裏的人應該早就全死完了才對,那這女孩是哪來的?


    兩三天前,那些茅山弟子應該也已經遇害了才對,要不然他們早開車走了。


    那這個把益西拉姆放在櫃子裏的人到底是誰呢?


    “益西拉姆,你是這個村子裏的人嗎?”我再次問益西拉姆。


    益西拉姆搖頭,道:“我不是,我們村子裏的人全死了,是一個哥哥救了我,但是到這裏的時候,那個哥哥也受傷了,把我放在櫃子裏,就走了,讓我在櫃子裏等他迴來。”


    我皺了皺眉,那我們在樓下看到的那個符陣是誰布置的?聽小女孩說的話,應該就她和另外一個人才對。


    “益西拉姆,就你和那個哥哥兩個人嗎?沒有其他人了?”我為了確定我的猜測,跟益西拉姆確認了一遍。


    “是啊,就我和哥哥兩個人,他被那些怪物抓傷了,說要去找東西包紮傷口,很快就迴來的。”益西拉姆說到這,聲音卻小了下來,她的年紀並不算小了,能意識到一些東西了。


    “救你那個哥哥一定會沒事的。”我安慰了益西拉姆一句。


    前麵的車在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白璃也把車停了下來,這一路開的並不慢,那些弱郎早就沒影了,應該不會追上來。


    廖景明他們都下車了,我把益西拉姆放下車,自己也跟著下車,然後從後備箱拿了兩個麵包和一瓶水給益西拉姆,她估計是餓壞了。


    “小炎,這女孩說什麽沒?”廖景明比較著急,我才剛關上後備箱的門,他就已經追過來問我。


    “她就益西拉姆,不是這個村子的,她們村子也出事了,她是被一個同行救了的,應該大概前兩天到三天的樣子,她被我們那同行放在櫃子裏,當我們的同行再也沒迴來。”我大概把益西拉姆跟我說的給廖景明簡單的複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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