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剛結婚沒多久,一個多月。”我一邊跟著往屋裏走,一邊微笑著迴答。


    白璃跑去後麵拿東西,我這才想起我們還買了東西沒拿下來,馬上又迴去拿東西。


    老兵也想來,我示意老兵去陪母親,有我和白璃去就好了。


    我和白璃把所有東西都抱進屋子,放在地下後說道:“阿姨,那些是老兵給您買的,這點補品是我們兩個給您買的,也不知道您需要什麽。”


    老兵母親這時候剛從廚房拿碗筷出來:“來就來,不用帶東西的,小兵很少帶朋友迴來,他帶你們迴來肯定是合得來的好朋友,不用講那麽多的禮。”


    “第一次來,總得給您帶些東西,以後我們再來可就隨意多了,到時候您別嫌我們年紀小,不懂事啊!”我開玩笑著說道。


    “不懂事的是小兵,來來,先吃飯,你們這一路趕迴來肯定餓了!”老兵母親熱情的招唿我們。


    我和白璃在老兵母親的招唿下坐了下去,我其實不怎麽餓,我們下高速的時候已經吃過了,這一路過來也沒幾個小時,不過這桌子上五六個菜,有肉有雞有蛋,還有一瓶酒,這些菜全是剛炒沒多久的,老兵打電話才一個小時左右,要做好這些菜可要不少勁。


    “剛好有些餓了,阿姨,你也坐,我們一起吃些!”我們沾老兵的光,也能感受一下母親的關愛,我從小跟爺爺一起長大,爺爺是個大老爺們,對我雖然好,可在很多方麵肯定是不如女人細心的,我在學校讀寄宿的時候,經常迴來都是沒飯吃的,爺爺經常還等著我迴去做飯。


    老兵母親也做了下來,跟著我們一起吃了些,不過她吃的不多,隻是不停的給我們三個夾菜。


    這一桌子菜看老兵那個架勢肯定是要吃完的,老兵剛下高速也吃過了,要吃這麽多估計也難,我和白璃也默契的幫著多吃些。


    其實有時候母親是很容易滿足的,看著自己做的飯菜兒子愛吃,吃的多,那就高興。我們三個吃的不快,我和老兵喝了些酒,邊吃邊聊,菜吃的不快,但也在穩定的被我們消滅。


    說到我在湖南建的房子,老兵喝了不少酒,好幾次想說都沒敢說,最後那瓶酒被我們喝了三分之二,老兵才對他母親說道:“媽,這些年我在外麵也有幾個朋友,我本來打算等手上這個工作完成就迴來的,但是家裏那些親戚你也知道,村裏人現在跟你熱情,那是看著您有錢,沒幾個真心實意跟您說話的,小炎在湖南送了我一套房子,我想著等這次的工作完了,也就不工作了,把您接到湖南去住。”


    老兵說完似乎有些害怕,就坐在那看著他母親。


    我和白璃也沉默了下來,老兵母親在這住了一輩子,臨老還叫她換地方,那真的是不太合適的。


    “我在這住了一輩子,也習慣了,你在這住不習慣的話,去別的地方我也沒意見,常迴來看看就好了。”老兵的母親剛才還帶著笑容的臉這時卻收起了笑意。


    “媽,我不是不想在這邊住,隻是以前有梁阿姨他們一家在邊上,您還能有一個能說說心裏話的,我們那些親戚就看著我們的錢,錢我不在乎,他們要,我能給,但是吃相也不能太難看,他們那些錢不還,我也沒意見,但是他們對您這樣,我就有意見!”老兵有些氣憤的說道。


    “你爸還在這邊呢,我走了,逢年過節的,沒人跟他說說話,也沒人給他燒點東西。”老兵母親這話是認可老兵的話,不過還是找理由不想走。


    “小炎學過些道家的本事,他可以幫我們問問爸,我也可以把爸和爺爺的墳遷道湖南去啊。”老兵估計是喝了點酒,這時候說話的聲音已經不如之前那樣輕。


    “可以你外婆他們也在這邊啊,你舅舅他們可沒有對不起我們家,以前家裏沒錢的時候,是他們接濟我們的,家裏有錢的時候就你大舅借了一次錢,一年就還了。”老兵母親是個沒什麽主見的農村婦人,想留下來也沒有直接說,而是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平時別人要她幫點忙肯定也是能幫就幫,自己吃點虧也不會說什麽的。


    “舅舅他們在南昌,從湖南那邊過去,和這邊過去的路一樣的,我們從那邊一樣可以常去看看的。”老兵跟著就說了。


    我叫了聲老兵,道:“老兵,阿姨不願意去的話,你也別勉強了,你就在這邊陪阿姨,你們什麽時候得空了,想去湖南走走過去就是。”


    老兵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太著急,於是放緩了語氣,對他母親道:“媽,不如這樣吧!等我手裏的事情忙完了,我們去湖南住一個月,你如果覺得那邊還可以,我們就去那邊住;如果你真的住不習慣,我們就迴來住,你看好嗎?”


    或許是老兵的語氣變軟了,或許是老兵母親心動或者覺得自己去住些日子也沒關係,點點頭:“那行,等你忙完了,我們去湖南住些日子。”


    “你們趕快吃,我去給你們泡杯茶,等下喝了茶就去洗個澡,早些休息,今天時間也不早了。”老兵母親說著又去燒開水泡茶去了。


    我們吃完飯,喝了老兵母親泡的茶,洗了個熱水澡,已經到了淩晨一點多。


    抱著白璃我睡得還是很沉的,我被一陣吵鬧聲吵醒,睜開眼發現白璃已經醒了。


    “下麵怎麽了?”我聽到樓下很吵,像菜市場似的。


    “沒什麽,老兵他們鄰居來了,估計是老兵迴來了,他們鄰居來看看!”白璃定著我的臉看。


    “你看我做什麽?”我說著在白璃額頭上親了一下。


    “沒什麽,你睡覺的時候比較好看,起床刷牙,現在都八點多了。”白璃說著從我懷裏坐了起來,這房間裏沒有獨立的衛生間,所以要換好衣服去共用的衛生間洗漱。


    等我們洗漱好,下去的時候十幾個人在堂屋裏,二三十的比較多,還有些婦女在看熱鬧,也有年輕人指著保時捷的那個標誌說這是豪車。


    老兵在跟別人說笑,一點也不像他平時,穿的比平時要普通,這樣跟這些鄰居看起來還是很親近的。


    老兵母親本來在跟別人聊天,見我和白璃下來,趕緊過來:“早餐給你們熱在鍋裏,昨天太晚了,怕你們沒睡好,就沒叫你們。”


    “是我們睡懶覺了,阿姨,你聊天,不用管我們,我們自己來就好,我們跟老兵關係跟家人差不多,不用照顧我們的。”我見老兵母親說著就去廚房給我們端早餐。


    我說著進了廚房,老兵母親一個勁的說沒事,從蒸籠裏麵拿了十來個包子,還有從鍋裏盛了兩碗粥給我們。


    “外麵人多,你們不習慣就在裏麵吃吧,我經常在這裏麵吃。”老兵母親說著把裝著十幾個包子的大碟子放到廚房的一個小桌子上。


    “那行,阿姨,您出去跟鄰居聊天吧!我們自己在這吃就好了!”我見老兵母親還在一邊忙碌著要給我們弄酸菜,趕緊說道。


    老兵母親這時候已經端著一小碟酸菜過來:“這是小兵最喜歡吃的,包子裏麵是醃菜,還有粉條,小兵都喜歡吃,你們如果想吃什麽,跟我說,我做給你們吃,家裏還養了十幾隻雞,在後麵,吃青葉子和玉米粉長大的,比外麵的好吃;還有鴨,也有十多隻;隔壁有家幾天要殺羊,那羊是自己養的,在山上吃樹葉子和草長大的,在外麵可很難吃到。”


    “不用了,阿姨,您不用跟我們這麽客氣,就隨便吃點就行了,您不用擔心我們不習慣,我們也是農村長大的。”我說著吃了一口包子,這包子還真不錯,皮軟餡有味:“阿姨,你這包子好吃,比外麵的好吃多了!”


    我由衷的讚歎了一句,老兵母親笑得很開心:“小兵他就喜歡吃這些,我以前也不會!”


    我勸了老兵母親好幾次,她才出去繼續去跟那些鄰居聊天,我和白璃雖然都覺得這包子不錯,但也吃不了十幾個包子,最後一人吃了五個,還喝了一碗粥,最後實在是吃不下了。


    老兵跟這些村裏的鄰居聊到了沒多久,大家也陸陸續續的散了,在農村待著的,要麽是要幹農活,要麽也有工作要做,但收入都不太高,除了個別的職業,所以大家還是比較忙的。


    大家散了以後,老兵說要帶他母親去外麵走走,他母親本來不願意去的,怕花錢,但老兵堅持,也就答應了。


    我本來以為就在這周圍走走,誰知道老兵說要去武當山,武當山在湖北十堰,這過去得好幾個小時。


    不過迴頭想想,我們不在這村子裏待著也好,韓青山要找到我們也更不容易。


    老兵母親忙碌著收拾東西,因為老兵說要去玩兩天才迴來,家裏也要收拾一下才行。


    等老兵母親忙碌完家裏的事情,讓他們母子兩坐後麵聊聊天,我去開車,白璃坐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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