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我的話也有些不快了,我把所有人都當朋友,當兄弟,可是他們都隱瞞了我很多事,張啟年、李東、我爺爺等等……


    “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我想跟你知道的也差不多,我隻是知道你爺爺其實加入陰月宮很久了,在陰月宮裏有一批自己的勢力,這些人其實跟我們也是一樣。”李東說著歎息了一下,道:‘張啟年其實是個好人,我不願意跟紫陽門摻和其實也有你爺爺的原因。’


    “我爺爺到底想要做什麽?他要差查人,這麽多年還沒查出來?”我現在連我爺爺都有些不相信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至少你爺爺是這樣說的。”李東也表示不知道。


    我沉默了,沒有說話,我現在連李東的話也不知道該不該信。


    “你還不是相信?”李東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該信誰!”我沒有否認,我確實有些不信。


    “可以理解,說句推卸責任的話,我們其實也是聽你爺爺的話才沒跟你說的,至於張啟年,他應該是真的不知道。”李東有些歉意的說道:“可是不管怎麽說,我是騙了你。”


    “沒事!”我搖搖頭。


    “你覺得他們抓老馮迴去,還是為了控製徐晴嗎?”我不想再說那個話題。


    “估計不是,抓了老馮和徐晴,他們兩個都是有死誌的人,根本不可能被威脅到,因為隻要一方知道,是對方的包袱,很有可能會自盡。”李東說的有些自信。


    “那他們要找老馮和徐晴做什麽?”我其實已經猜到了一個可能,但是我卻不怎麽願意相信這一個可能。


    “估計就是當初‘養’徐晴的最終願意。”李東把我想的東西說了出來。


    “他們到底想要徐晴做什麽!”我很不解的問道。


    “反正不會是什麽好事!”李東迴答的很幹脆,但是我覺得這跟沒說一樣。


    “我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事!”我現在有點火氣,沒好氣的頂了一句。


    “那就是了!”李東有些尷尬的說道。


    我說完以後就覺得自己有點衝了,但是現在我也不想去說服軟的話,大家也就這樣沉默著到了張啟年的小店之中。


    還好晚上沒有人,車一直能開到裏麵,白天的時候,人山人海,根本就開不進來,即便硬要開進來,比走路還慢。


    張啟年就在門口坐著等我們,手裏還拿著煙在抽。


    我們下了車,張啟年也沒抬頭看我們一下,就像沒看到我們一樣。


    “張老哥!”我喊了張啟年一聲。


    張啟年抬頭看了看我,道:“李東不信我就算了,你也不信我?”


    我頓時就尷尬了,我是真的沒那麽想過的,我不信任的是紫陽門正個門派,可是這似乎也包含了張啟年。


    我張了張嘴,最後卻沒能說出來。


    “沒話說了?”張啟年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不是,張老哥,這是我們做的不對,可是我們也是為了老馮想,隻是沒想到好心做壞事。”我這倒不是給自己開脫,我心裏非常承認,馮景德是我們的失誤。


    “哼,好心做壞事!”張啟年冷哼了一聲,丟掉手裏的煙頭,道:“進來吧!”


    張啟年說著朝裏麵走去,我們都跟了進去。


    張啟年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水,道:“我知道李東不信任紫陽門,我不知道誰跟小炎你說了什麽話,現在對我們紫陽門也不信任。”


    張啟年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李東一眼,那意思幾乎就在說,我懷疑是你說的。


    這還真不是李東跟我說的,隻是我也不好解釋什麽,李東也無所謂。


    “小炎,你不信任紫陽門,你也應該信任我吧?”張啟年說道。


    “張老哥,我是信任你的,隻是有些情況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這些人都相信你,可是你也知道,有些東西並不是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的。”我說著我感覺自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張啟年果然是沒聽懂,揮揮手,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們還是說說正事!”


    我尷尬的笑了下,道:“張老哥,你知道什麽消息了?”


    “你爺爺跟我說,陰月宮的人抓走了馮景德和他老婆,這小孩是他們的女兒吧?”張啟年說著指了指李東懷裏的馮樂樂。


    “對,是他們的女兒!”李東說著把披在馮樂樂身上的衣服拉攏一些,這女娃今天晚上睡的還真沉,都折騰成這樣了。


    “恩……”馮景德多看了兩眼馮樂樂,接著道:“李富貴說,陰月宮有人要把他們兩個煉製成陰陽雙煞,本來徐晴另外有用的,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麽,沒用了,那個人為了泄恨,就要把他們練成雙煞。”


    陰陽雙煞,其實很簡單,就是把一男一女的靈魂煉製成沒有思想的厲鬼,以供驅策而已。


    “徐晴都是沒有三魂的人,怎麽練成煞?”我就奇怪了,鬼一般的都是三魂,徐晴壓根就沒有三魂,也就是說徐晴死了就煙消雲散了,什麽東西都不會留下。


    張啟年輕輕的敲了敲桌子,道:“徐晴的三魂一直被人收著,那個人要徐晴的七魄看著自己的三魂和馮景德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我們都皺起眉,這就好像要一個人看著自己被人攪成肉醬一般,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注意。


    “現在他們到什麽地方了?”我趕緊問道,我寧願徐晴和馮景德兩個煙消雲散,也不願意他們兩個走到那一步,讓徐晴看著自己和馮景德的三魂成了陰陽雙煞。


    “不知道,不過你爺爺說他們要去雲南,徐晴的三魂在雲南那一邊。”張啟年說的時候有些苦惱,我們一聽也覺得有些麻煩。


    我們這些人都不太願意去幾個地方,意思雲南、廣西和湖南的部分地方,我們就在湖南最底線的地方,再過去就是湘西了,我們幾乎都形成了一個默契的習慣,我們這個地方從來沒聽說有什麽蠱師之類的過來,我們這離湘西一百多裏路。


    一百多裏說起來長,其實真算起來也不長,我們這一行,這一百裏路就是兩個世界。


    不去這兩個省和湖南的部分地方,那是因為那裏有蠱。


    還有就是不去西藏,因為那邊還有喇嘛,我們也少有去。


    還有就是東北三省,有句話叫南茅北馬,說的就是南方道術,北方出馬。


    除了這些地方,我們去的地方也就不太多了。


    現在馮景德他們去了雲南,我們過去是沒問題,可是跟對方交上手,我們從某些方麵來說其實也是‘無理’的一方,因為大家幾乎都各自默認了各自的地方,而且是大家都默認的,也都恪守的。


    “那我們準備一下,去雲南!”我沉默了三秒中,說道。


    “你去雲南不準備一下?”張啟年說道。


    “準備也沒用,我們沒人動蠱!”我無奈的而說道。


    張啟年沉默了半響,道:“你們信不信我,信的話,我去幫你們找一個人,那個人懂蠱,不過是紫陽門的人。”


    張啟年說這話的時候,我們幾個人都有些尷尬,雖然我們不會因為張啟年改變了對紫陽門的看法,可是張啟年這麽說我們還是有些尷尬的。


    我們都是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李東說道:“是誰啊?”


    “就是你們見過的鍾媽!”張啟年說道。


    鍾媽,他不是跟著陰月宮的人走了嗎?怎麽是紫陽門的人了?


    “鍾媽?你確定?”我被震驚到了。


    “對,就是鍾媽,鍾媽和劉存雲他們有些東西在裏麵,先不說他們,你們信不信?”張啟年看著我們,就等我們做決定。


    “鍾媽不是去了陰月宮了嗎?她能跟我們一起走?”李東也是知道鍾媽去了陰月宮的,現在說鍾媽要跟我們一起去雲南對付陰月宮的人,好像有些說不過啊。


    “鍾媽想要出來比較容易,你們相信的話,我就想辦法把他弄出來,不過鍾媽出來了的話,我估計大長老會削我一堆,鍾媽是他安排進陰月宮的人。”張啟年有些鬱悶的說道。


    “你們大長老安排進的人,會聽你的隨便出來?”我有些想不明白了。


    “這中間也有些故事,以後有機會跟你們說。”張啟年避開了我的問題。


    我也就隨便問問,張啟年不願意說就算了,這時白璃卻開口了:“我也懂些蠱,應該夠用了,鍾媽是紫陽門安排的暗棋就別動了。”


    “那行,你要不要時間準備?”張啟年問道。


    “要,什麽時候出發?”白璃問道。


    “明天早上吧,還是要休息好先,而且我們這樣摸過去,也是沒頭沒腦的,我再去打聽打聽消息,雲南那麽大,我們也不能瞎找。”張啟年說道。


    “那行,我現在迴去,時間應該差不多,明天早上打電話!”白璃說著就拉我走。


    李東卻沒有跟上來,他估計還有話要跟張啟年他說。


    他們兩個這些日子相處的還是比較好的,李東也不是憑喜好做事的人,估計是解釋今天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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