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劉存雲這出乎尋常的舉動還是把我們吃了一驚,劉存雲雖然在我們麵前並沒有表現出那種傳說中的領導氣質。


    他應當是有的,不然也不可能赤手空拳打拚出這麽大一份家業,隻是他跟我們打交道每次都是屬於有求之人,故而每次對我們都是很客氣的,但劉存雲一直的表現都是很溫和的一個人,跟他現在的臉上那猙獰的表情完全背道而馳。


    “應該是蠱,先製住他。”白璃急道,人也衝了上去。


    然而白璃的話才剛說出口,又有兩個人影躥了上去,將製住劉存雲的兩個紫陽門弟子撲倒,不過那兩個紫陽門弟子也不是吃素的,快速做出反應。


    後麵那兩個人影也是我們比較熟悉的,是劉太太和封師傅,之前有劉存雲,現在劉太太和封師傅兩個人也被人下了黑手,我們也不在如之前那麽驚訝,一起朝著他們三個人撲了上去。


    要說他們三個現在還真的很猛,見我們衝來,劉太太和封師傅直接用頭去撞那兩個紫陽門弟子的頭。


    看那架勢,完全是不要命的節奏,完全是在用全身的力氣在撞。


    “碰……”


    我都聽到一聲悶響,劉太太和封師傅還有那兩個紫陽門弟子頓時腦袋開花,鮮血直流,一瞬間整個臉部都是鮮血。


    也不知道他們是誰的頭破了,又或者四個人的頭全破了,四個人的臉上都是血,兩個紫陽門弟子很幹脆的暈了過去。


    駑子剛抬起弓弩,想要給他們一人來一下,一邊的劉存雲反應也快,再次撲了上去。


    弩子的弩箭沒射出來,他有機會射劉存雲,可是擔心射到劉存雲的要害,沒有用弩射擊劉存雲,也沒有用背上的唐刀,而是用弩後麵的手柄朝著劉存雲的後腦勺重重的敲了下去。


    “嗷……”


    弩子的弓弩砸在劉存雲後腦勺,劉存雲吃痛怪叫出聲,可他卻還是在弩子手上再次很很咬上一口。


    弩子痛的直咧嘴,一腳狠狠踹在劉存雲身上,這一腳的力道我都有些吃驚,劉存雲居然他被一腳踢飛,重重摔在地上。


    李存雲見我們已經快要趕到,站起來嘶吼一聲朝著黑暗裏躥去。


    劉太太喝封師傅也緊隨而上,三個人的速度比起我們要快了不少,不過兩秒鍾就躥出十幾米遠,再過兩秒,四周的照明燈隻能讓我們看到三個模糊的影子,在田坎上快速移動。


    “弩子,你沒事吧?”我一把拉起弩子問道。


    弩子搖搖頭,道:“沒事,被咬了兩口而已。”


    若是弩子不留手的話劉存雲幾乎不可能傷到他,弩子一開始就有機會射殺劉存雲,最後留了手,隻是射在劉存雲的腿上,然而從剛才劉存雲的速度來看,那一箭對他的影響似乎不是很大。


    “快去包紮一下,老兵,你多帶點人,再去找下潘子他們,別走太遠,能找到就找。”韓黎城讓人帶弩子下去包紮傷口。


    老兵帶了人朝著菜圃裏麵趕去,剛才雖然兇險,但時間卻不過十秒左右,時間還有幾分鍾。


    “他們的速度估計能趕得上劉翔了吧?”我忍不住問白璃,劉翔的速度一秒鍾能跑8.54米,兩秒也就十七米,剛才他們三個的速度估計兩秒還真能達到這個距離。


    “差不多,劉存雲還被弩子射了一箭,別看劉存雲跑的利索,對他的速度還是有影響的,如果沒有那一箭,速度估計更快。”白璃看了看李存雲他們躥走的方向,轉身進門,打算去看看弩子的傷口。


    “那是什麽蠱,能讓人的速度這麽快?”我疑惑的問道。


    白璃沉吟一下,道:“隻是讓人速度變快的話,很多,我對蠱不是很了解,不過蠱其實就是聚百蟲之長而成,所以理論上,任何蠱都有可能具備這一點,不過實際操作卻很困難,隻能存在於理論上,但即便這樣,能讓人速度提升很多的蠱也很多。”


    我對蠱並不是很了解,隻是在看書還有和張啟年聊天的時候聊到過,隻能算知道些皮毛。


    我和白璃進屋,朱牧長老還在做法,劉思瑤是麵對法壇的,所以他剛並沒有看到那一幕,不過她現在好像睡著了,她後腦側麵插了一根銀針,我研究過人體穴位,那個位置好像是安眠穴,這個穴位能讓人盡快入睡。


    駑子在裏麵包紮傷口,我們過去的時候駑子已經脫下上衣,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看起來很普通的駑子居然有一身勻稱的肌肉,腹部有六塊腹肌,雙臂都是血,左右兩個臂膀處都有一個血淋淋的傷口,右邊的肉都被活生生的咬下一塊。


    我皺皺眉,劉存雲這兩口得用了多大的力氣?其他人看到這兩個傷口也都是皺眉不已。


    “忍著點,我用酒精給你消一下毒。”給弩子處理傷口的妹子說道,這妹子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年紀也不大,對這麽恐怖的傷口卻似乎一點感覺也沒有。


    弩子點點頭,道:“行,來吧!”


    妹子拿起酒精朝著弩子的傷口倒了下去,猶如清水的酒精順著弩子滿是肌肉的手臂流淌下來。


    弩子強忍著痛疼,另一隻手的肌肉繃起,傷口也湧出大量鮮血。


    妹子的動作很快,拿出一些藥粉,是用紙包好的,看不出來是什麽藥,不過看樣子應該是自己配的。


    藥粉的效果出奇的好,撒上以後原本還流血不止的傷口頓時止住了鮮血,道:“痛就拿快毛巾或者筷子咬一下。”


    弩子故作輕鬆,道:“沒事,這不是很痛。”


    我算是看出來了,弩子就是在這妹子麵前逞硬漢,裝英雄。


    “隨你!”妹子淡淡的說了一句,弩子也是嘿嘿一笑,不說話。


    如果我是弩子肯定要拿塊毛巾什麽的咬一下,別到時候把自己的牙給崩壞了,泡妹子也要看似乎啊。


    妹子說著繼續給弩子包紮,不過看她的手法很輕柔,卻很快,不知道是怕弩子痛還是她原本的樣子。


    “英子,能不能從傷口看出劉總他們中的什麽蠱毒?”韓黎城見弩子的傷口快要包紮好,開口問道。


    “應該是蜘蛛蠱!”


    原來那妹子叫英子,不過他話說的不是很肯定,可是聽她的語氣卻很肯定。


    我驚訝的看了英子一眼,從傷口能看出中蠱者中的什麽蠱,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除非是蠱師或者對蠱蟲很有研究的人才能分辨的出來,即便是很多經驗不足的蠱師也不能從傷口分辨出中蠱者到底是中的什麽蠱。


    蠱的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很神秘的東西,知道有這東西的存在,或者知道蠱毒能起到什麽作用,比如金蠶蠱、情蠱這些,很多人都知道,可是他長什麽樣?具體有什麽反應,很少有人知道。


    我們這一行的人或許比普通人知道的稍微多一點,可這也隻是‘稍微’多一點,對蠱毒大多都是不很了解。


    我們不了解蠱毒跟養蠱的蠱師有很大的關係,他們大多都不怎麽跟我們接觸,而且他們追求的東西也與我們不一樣,我們這些人或許不是很在乎錢,可還是不會想著去過苦日子,而蠱師卻不一樣,蠱師一向都是傳女不傳男,有的是媽傳給女兒或者外婆、奶奶傳給孫女,偶爾會有蠱師收徒,不過他們收徒一向很嚴格,至於怎麽個收徒法,我也不是很清楚。


    蠱師可能學會蠱術以後,一輩子都不會在世人麵前展露,或許會成為一個小地方比較有名的‘巫婆’,雖然他們在很多人口中都是很‘邪惡’的,其實不然,她們大多都隻是普通的婦女,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選擇使用蠱術的。


    那些女子嫁給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後,很有可能跟一個普通的農婦一般,種地、幹家務活都是一把好手,為家裏建房而努力,為兒子娶親而拚搏,為女兒的嫁妝而忙碌,有時候也會與人說說家長裏短。


    這是我爺爺和李東他們跟我聊到蠱師的時候說的,所以我對蠱師其實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他們是我們這一行的人,卻心甘情願的在農村過著普通人,為生活而奔波、忙碌的日子,這在我這種過了十八年就過膩的人來說,真的很佩服他們。


    這倒不是說我多愛錢,可我不想一天為生活而忙碌,我現在最大的理想就是,幹十年這個,如果能賺夠一輩子用的錢,我就安安心心迴農村混吃等死。


    最重要的就是把爺爺和白璃給帶上,人一輩子要用多少錢?這個問題似乎很難迴答,我的目標就是在城裏一套房,農村一套房,十年換一輛q5等級的車,過著小康生活,得個病不用擔心錢的問題,生兒子不用擔心給不了他好的物資生活,至於兒子那一輩的事,我是沒打算去管,兒孫自有兒孫福嘛!


    相對於我的追求,蠱師比我甘於平淡多了,我十八年對那種生活就膩了,她們卻帶著一身本事,還心甘情願的如此,所以我對他們還是很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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