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婆沒有錯失良機,朝著我就壓了上來,我再舉量天尺擋,又被她一巴掌給拍開,雖然她每次接觸到量天尺都會冒出一陣黑氣,可卻也能成功的把我的防禦給破開。


    李婆婆剛拍開我量天尺的一瞬間,我再次咬破我那可憐的舌頭,原本就還沒完全止住的血又噴了出來。


    我用力一吸舌頭,“噗……”一口舌尖血噴了李婆婆那老臉到處都是。


    “啊……”李婆婆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可她居然還不退,雙手掐住我的脖子,比那女鬼還狠,我感覺我的脖子都要被掐斷了。


    李婆婆一邊曆叫,整個腦袋還不停冒著黑煙,可她那雙長滿褶子的老手卻有如鐵鉗一般牢牢的掐著我的脖子。


    我憋著一口老氣,估計臉都漲紅了,右手不停用量天尺戳李婆婆。


    我戳一下她就有個地方像煙囪一般不停的往外冒煙,聽她那淒厲的叫聲估計也不好受,可她死活就是不鬆手。


    “叮……”一個銅錢落地的聲音,白璃口中念咒:“天道畢,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氣布道,氣通神,氣行奸邪鬼賊皆消亡,視我者亡,聽我者聾,陣內有霹靂,天界雷神隱名,急急如律令。”


    白璃一邊念咒一邊快速丟出銅錢,剛好把我和李婆婆圍在中央。


    白璃丟到第三個銅錢時,李婆婆似乎意識到什麽,放開我想要攢走,我被她掐了一個半死,這就要成功逮住她了,怎麽可能讓她這麽輕易的跑掉。


    剛給掐的差點窒息,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李婆婆一鬆手,我左手就拉住她,拚命的扯住她不準她動。


    李婆婆的力氣著實大的離譜,我這一百多斤肉居然被她拉著走了。


    我趕緊用量天尺繼續戳她,雙腳頂在地上,總算讓她停住了腳步。


    而這個時候,白璃的陣法已經快布好,就差最後一個銅錢,銅錢已經離手,就要落地。


    “小心。”李東突然一聲大喊。


    我迴頭一看,隻見一隻黃鼠狼朝著那枚銅錢衝了過去,想要頂開那枚銅錢。


    銅錢的位置要根據當時的時辰,星辰等等因素計算得出,不能一絲誤差,如果被頂開這個陣法就成不了,白璃剛才為了趕時間,直接站在一個位置用拋擲的手法,離那銅錢的位置很遠,根本就攔不住那隻黃鼠狼。


    我放開李婆婆,轉身就用身體去撞那隻黃鼠狼,白璃幾乎在同時撐開她那把太極傘,朝著李婆婆頂了過去。


    “哢……”


    我肩膀狠狠頂開那隻黃鼠狼,我原本以為頂開一直黃鼠狼能廢我多大的勁,沒想到卻像一塊大石頭砸在我肩膀上似的,肩旁上又是一陣劇痛。


    好在我把那黃鼠狼給頂開了,它似乎也摔得不輕,那枚銅錢也落到了正確的位置,李婆婆被白璃那一下抵擋在陣法之中,沒有衝出來。


    白璃衝到我身邊,一邊扶起我,一邊看著那隻黃鼠狼,道:“你們今天鬥不過的,不如談談?”


    黃鼠狼這時幻化成一個人,居然就是我爺爺,昨天晚上看到的肯定也是他,我頓時就怒了,想要衝上去抽這丫的一頓。


    白璃拉住我,低聲道:“他們還有人,別動!”


    我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出來哪兒有人,可是白璃的話我還是相信的。


    黃鼠狼一揮手,喬老頭和李有才居然就退到他身後,李東和張啟年人跟我們站到一起。


    黃鼠狼陰森森的笑,道:“鬥不鬥得過不好說,李東今兒白天那主意不錯,我們挺有興趣的。”


    黃鼠狼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陣沉默,都看著張啟年不說話,這黃鼠狼的口氣很明顯是陰月宮的人,在場的現在跟陰月宮立場明顯不同的隻有張啟年。


    張啟年猶豫半響,簡單的說了兩個字,道:“可以!”


    對方倒也幹脆,道:“把李婆婆放了,這條龍脈隻要你們保證那個穴位不動,我們絕不染指。”


    白璃看著張啟年,張啟年朝白璃點點頭,沒有說話。


    白璃一掐法訣,所有銅錢像是得到召喚一般,飛到白璃手中,陣法自行解除。


    困住李婆婆的陣法一收,他化成一道黑氣湧到黃鼠狼身後,變得異常安靜。


    “我們陰月宮行事不講你們那些狗屁道義、正氣,卻說一個信字,希望你們能守信。”說完,黃鼠狼轉身離開,李有才、李婆婆、女鬼緊隨其後步入黑暗之中,獨留喬老頭一個呆呆的站在那兒,像一具木頭一般。


    張啟年掏出一張符,貼在喬老頭額頭之上。


    剛才我全身神經都是緊繃的,雖然覺得疼痛,卻還能忍受。那黃鼠狼帶著他們離開,我頓時覺得鬆了一口氣,頓時覺得全身都痛,尤其是胸口和左邊撞擊那黃鼠狼的肩胛骨,痛的我全身都冒冷汗。


    白璃應該是一直都注意著我,我剛作勢想要蹲下,她就扶住我道:“你的道法還是太淺,估計你這段時間得呆在醫院,多看看你爺爺給你留的東西,順便修煉修煉真氣。”


    我忍著疼痛,道:“我這才修煉幾天?我估計一般道士一輩子也遇到一個李婆婆那樣的煞。”


    白璃扶著我管其他人,朝著堂屋走去,道:“你覺得你是一般道士?”


    我不覺得我是一般道士,因為我壓根就不是道士,笑道:“問題我不是道士,我也就想給人看看相,接接白事活而已,問題我爺爺十八年都沒遇到過這種事。”


    白璃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把我壓在凳子上坐下,轉身對一直窩在堂屋沒敢出去的劉存雲,道:“劉老板,麻煩幫我們叫個救護車,或者安排一個車送我們出去。”


    劉存雲連連點頭,道:“行行行,稍等,我找個人開車送李道長去醫院。”


    我就納悶了,這麽多人,那些人幹嘛全都是對著我拚命,對著我下重手,李東對一個喬老頭,打了半天沒人去圍攻他,我打一個白毛李有才,一下上來兩個圍攻我。


    李婆婆跟白璃雖然打的難舍難分的,可他們卻沒有拚命,我一上去,李婆婆就找我拚命。


    我承認我比他們三個要弱上不少,可捏軟柿子也不是這麽捏的吧?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李東插嘴,道:“劉老板,劉老先生的事也算是定下來了,我反正明天也要迴去,幹脆我送小炎去醫院好了,這邊的事張老道就可以做好。”


    劉存雲被這兩天晚上的事嚇怕了,雖然他剛才看在眼裏,也聽的真切,心裏多少還有些不放心有些猶豫。


    張啟年說道:“劉老板,讓李東送小炎去吧,劉老先生的事不會有什麽問題,我肯定給辦好。”


    劉存雲也不好一次得罪四個人,而且我們四個的本事他多少都看到了,便道:“那行,李道長的事因我家之事而起,醫藥費什麽的我會安排,這次的事還多虧了四位,這幾個紅包就算給四位的辛苦費。”


    劉存雲說著掏出一大把紅包,給我們每個人都發了三個。


    我雖然不是見錢眼開的人,可是有紅包拿我精神也來了,當劉存雲給張啟年和李東拿了紅包時,白璃一把就把我的紅包也拿了過去,道:“劉老板,那我待李炎收了,他這傷都是他命中有此一劫,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李東笑了笑就去開車,劉存雲還客氣的說道:“這事無論從道義還是法律上講,都是我的責任,李道長的傷到了醫院我會跟醫院打招唿的。”


    “轟轟轟……”我聽到外麵李東的車已經打上火,搖了搖白璃的手,道:“白璃,你上去給我拿下衣服,我的道袍也還在上麵。”


    道袍裏麵的口袋我放了劉存雲給我的紅包,好幾千呢,那是我應得的,我得帶上,雖然我知道劉存雲到時候肯定會給我,可拿著我更放心,比較這是我的第一桶金,白璃拿走我的紅包還不知道能不能拿迴來。


    白璃似乎知道我的心思,瞪了我一眼,轉而笑著對劉存雲道:“劉老板,我上去給他拿下衣服。”


    劉存雲站起身,道:“好,我帶你去吧,道長也不知道李道長的房間。”


    聽到劉存雲叫白璃道長,我差點笑出來,可還還是忍住了,不管是為了維護我高人的形象還是為了不惹到白璃,都不能笑出來啊。


    白璃應該是知道我住的房子,可是他剛半夜跳出來,劉存雲也是第一次見,她隻好讓劉存雲帶他去。


    白璃在上麵半天才下來,也不知道,她怎麽去了那麽久。


    等白璃下來,我胸口和肩胛骨都像裂了一般,走一步都痛的厲害,還是白璃和劉存雲攙扶著我上的車。


    我們剛走不遠,白璃從我那裝道袍的袋子裏掏出一張卡丟給我,道:“這是劉存雲給你的營養費,醫藥費他會跟醫院打招唿,他說這卡裏有十萬是給你的營養費。”


    我頓時雙手撿起白璃丟在我胸口衣服上的卡,肩膀也不覺得痛了,問白璃道:“這卡的密碼多少?”


    白璃白了我一眼,道:“他寫在北麵了,你自己看。”


    我翻過來一看,北麵貼了一張小字條,寫了一個六位數的密碼。


    看著我那財迷樣,李東噗呲笑了出來,白璃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我也懶得理他們,他們要麽是對錢沒概念,要麽錢多,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十萬,最多的還是爺爺給我的兩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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