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麽迴事段老弟?段野不是死了嗎?”馬總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聲音又有些抖了。


    “馬總,為了以防萬一,你到那個圈裏麵去吧,我過去把電閘拉起來。”我和馬總說完,又和那些退伍軍人說:“你們別緊張,沒什麽事,可別亂開槍。”


    說完我就往電閘房間走,經過大廳的時候,卻看到剛剛被我放在沙上的肖棟不知道去了哪裏。隻剩下那兩個退伍軍人還在那個圓圈裏麵你追我趕的走著。


    我心裏一沉,喊了一聲肖棟,沒有迴應,我又大聲喊了幾句,依然沒有反應。


    這時候我看到大門吱呀了一聲,不知道被風吹動的還是怎麽迴事,我趕緊往門口走去。


    走出門口,我又大喊了幾聲肖棟,還是沒有迴應,奇怪了,肖棟哪去了?我知道情況有些不對勁,想先迴去把電閘拉亮再說,可正準備轉身,就看到前麵有個黑乎乎的東西。


    那個東西不大,有點像是一個人的腦袋,我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再一看,確實是一個人的腦袋,隻不過我隻能看到腦後勺,我心裏一抖,不會是肖棟的腦袋吧,正要走過去看,卻突然現好像有一股冷氣從我的太陽穴鑽進了我的腦袋。


    那股冷氣一下子就直往全身散,一下子全身冰涼,接著是麻木,我腳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而這個時候,我明白了,我中的是斷頭降。斷頭降,是用怨氣很深的屍體的腦袋做降,屬於降術裏麵的高端階級,就好像汽車裏麵的跑車一樣,一般中這個降的,能活下來的概率很低。不過,施斷頭降的人,折壽也很嚴重。


    我知道我自己必死無疑了,心裏很後悔走出大門,明明知道情況不妙,還跑出來,我雖然全身痛苦,控製不住的抽搐,五髒六腑翻騰著,一股股的液體,控製不住的從胃裏翻湧上來,從嘴巴吐出去。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我卻突然聽到旁邊出啊的一聲大叫,接著,很快放在我前麵的那個腦袋像被人輕輕踢了一腳,一下子倒了下來,滾動了一段距離。


    幾乎是瞬間,我體內的難過的感覺一下子就停了下來,我全身的感官也恢複了清晰,我一下子站了起來,把嘴巴裏麵還剩下的水吐了出來,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有一道黑影正在往大門那裏走過去,那道黑影看上去特別熟悉,和老左要活埋我的時候,救了我的那個背影一樣。


    我突然明白了過來,是這個背影再一次救了我,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大喊一聲等等,然後朝那個背影追了過去。


    那個背影聽到聲音後,跑的更快了,一下子就衝到了圍牆那裏,有兩三米高的圍牆,楞是一下子衝了上去,翻過去就不見了。


    看樣子那個背影是追不上了,我隻好打道迴府,卻看到大門口旁邊的灌木叢裏躺了一個人,我走過去一看,這個人看上去不老,但是已經滿臉皺紋了,就好像一個二三十歲的小夥子滿臉皺紋的那種感覺,穿著一身黑衣服,腦袋也用黑布裹著,但是還是可以看到這個人的頭是雪白雪白的。


    這個人滿嘴的血,我用手去試探了一下鼻息,已經沒氣了,他腦袋邊上,有一大攤血跡,看上去是噴血而死的。不敢再找肖棟了,去把電閘拉亮了,再去看那個房間段野的屍體,可段野的屍體居然不翼而飛,我有些後悔剛剛沒把段野的屍體給弄到馬總兒子房間固陽陣(金鍾罩)裏麵去,現在肯定是他的屍體被人弄走了,要是又弄個什麽邪術,讓段野死而複活又來對付我們,那就虧大了。


    不過幸好,湖王的身體還在,而且湖王的唿吸雖然微弱,但是還算平穩。


    我返身往迴走的時候,卻聽到外麵嗚嗚的救護車開進了別墅,趕緊過去迎接,那些救護車卻在那個剛剛施降術的腦袋旁邊停了下來,這時候燈亮了,看那個腦袋特別清晰,那個腦袋嘴巴張開著,舌頭是完全伸出來的,但是可以看到,舌頭前麵一小截被割掉了。


    我趕緊走過去,想和那些醫生解釋一下,可那些醫生看到我走過去,趕緊散開了,一個個都緊張的說他們過來隻是救護傷者的,其他的什麽都沒看到,然後問我受傷的人在哪,如果沒受傷的也沒關係,他們迴去就是了。


    我趕緊帶著醫生把湖王還有馬總房間裏麵兩個退伍軍人弄走了。


    我又迴到房間,這時候這個大坑挖了差不多有一米了,什麽動靜都沒有,房間的一個角落,挖出來的泥土堆得和小山一樣了,我讓兩個退伍軍人去找一下肖棟,然後和馬總又在沙上等了起來。


    “馬總,你父親以前是幹什麽的啊?”一在沙上坐下,我就問了起來,我想多了解一些東西,馬總家裏似乎也很神秘。我覺得應該不止是一個普通人家那麽簡單。


    “我家祖祖輩輩都是做草藥生意的,就是從我父親手裏才做大的,以前世道都不太安穩,我父親那些年,正好趕上時代好了,世道安穩了,那個時候我家裏用來堆藥材的倉庫,都有幾十畝地,吳老弟可能不太清楚,有些藥材是很貴的,比黃金還貴。。。。。”馬總有些自豪的說著說著,竟然沒了聲音。


    我抬頭一看,馬總居然閉著眼睛,就這麽靠在沙上居然睡著了。


    “馬總。”我把馬總搖醒了“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我在這裏守著就好。”


    “噢不用,我就在這裏眯一下吧。”馬總說完又朝那些退伍軍人大喊一聲:“等下挖到東西了喊我一聲。”


    看來馬總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我,我也沒說什麽了,站起身,去外麵看看他們有沒有找到肖棟。


    剛剛走到大廳,就看到那兩個人抬著一個人走進來,我走過去一看,這人正是肖棟,但是肖棟有一隻眼睛已經血肉模糊,隻剩下一個眼窩在那裏,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殘忍,就這麽生生的把肖棟的眼窩給挖了。


    “他的眼睛呢?有在他身體附近看到麽?”我問那兩個退伍軍人。


    “恩,在,在外麵躺著那個黑衣人的袋子裏麵。”一個退伍軍人指了指外麵說道。


    “打12o吧,讓他們再過來一趟,快。”


    我說完就走到外麵剛剛倒在地上那個黑衣人身邊,在他袋子裏麵摸了摸,現一個玻璃瓶子,玻璃瓶子裏麵果然有一個活生生的眼睛,還是睜開著的,大概就是肖棟的眼睛,可能那個家夥還想施了個什麽降,卻被那個神秘的背影給放倒了。


    我雖然為肖棟的眼睛惋惜,但是也沒辦法,很快迴到了馬總房間,看起他們挖坑來。


    我雖然很困,但是不能掉以輕心,因為危機似乎還沒解除,他們應該還有人,因為段野的屍體肯定是被他們的人給弄走了。


    那些人越挖越累,越挖越慢,一個個都開始懷疑這個坑裏麵到底是不是有東西,不可能這麽一直挖下去,不然就挖出一口井來了。


    我相信湖王的判斷,那下麵肯定有東西,一直讓他們挖,到坑挖了有三米來深的時候,突然我聽到當的一下,一個人興奮的喊了起來:“這裏有個東西。”


    我趕緊跑過去一看,果然,似乎是一個鐵的東西,我趕緊讓他們用手把上麵那層土拋開,竟然是一個鐵盒子,上麵有一個大寫的十字,就好像紅十字會的那個標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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