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配合你作弄主任,我是真心想有個高明的法師出現,能夠降服蔡玉兒。 而且他們父女為了不讓你生疑,並不阻止我配合你做戲引起校方的注意之後請你師父過來。”


    “因為等校方注意,你師父來到之後,他們法事已經做完,蔡玉兒已經還魂,一切都無可挽迴了。”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他們是要借屍還魂,所以便虛與委蛇配合著,但沒想到是用活人還魂。雖然我欠胡波很多,也很牽掛他,但如果侯文婷無辜枉死的話,我也永遠不會心安,所以才在最後關頭出現壞了他們的好事。”


    說到這裏,楊磊怡長舒了一口氣,靜靜的看著我,眼神滿是歉意。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是怪她還是不該怪她。便也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此時她身邊的黑氣越來越多,下半身已經被黑氣侵蝕得沒有了。她低頭看了看,臉色微變,然後仰頭看著天。眼角似乎有淚珠,但她努力不讓淚珠掉下來。


    吸了吸鼻子,飄過來一步,她伸手想碰碰我的頭,伸到一半卻又縮了迴去平靜的說到到:“我被闕師傅的符咒打中,快要死了。不祈求你原諒我的隱瞞和欺騙,闕師傅已經被警察抓走了,蔡玉兒沒了幫兇,希望你能配合師父把她降服,還學校一個清平的環境。”


    我坐正了一點身子,距離她近了一些。看著她的樣子我非常的心酸,都踏馬怪我沒用,靈力低微還愛逞能,自作聰明。身邊的人一個個被我害苦了,第一次碰見的一個好鬼也讓我就這麽害死了。而我居然腦子這麽不靈活,還懷疑她。


    楊磊怡靜靜的看著我,這幾天她感謝的話語,調皮的樣子,溫柔的嬌笑,在我腦海一一閃過。讓我的自責更甚。正是因為自己的疑心,才會讓她來交待這些事情;也正是因為腦子不夠靈活,才聽她交待這些事情,甚至跟她說話的語氣不善。


    我很想告訴她我和她之間並沒有什麽原諒不原諒。甚至有些想責怪她為何不懂我的心思,為何要破壞那種純真的默契。可是我不能開口,我怕我一開口,更加會破壞這種默契。


    黑氣已經蔓延到她的小腹了,她又低頭看了一眼。慢慢抬起頭來,兩顆晶瑩的淚珠在眼角凝集。她吸了下鼻子,燦爛一笑,說到:“小弟弟,我們就要永別了,我想再親親你,可以嗎?”


    我猛的把她隻剩一半的身體摟進懷裏低頭便把嘴唇印了上去。她閉上眼睛熱烈的迴應著。


    吻了一會兒,我覺著這樣嘴唇接觸遠遠不夠,便不由自主的伸出了舌頭。她也攪動舌頭,我倆的舌尖在她嘴裏糾纏著。


    此時沒有什麽她的舌頭好軟好香好甜的話。我就想吻她,就這樣吻著她,直到我沒有力氣再吻下去。


    吻了一會兒她開始輕輕的呢喃,我的心裏一陣悸動,手不由自主的在她後背輕輕撫摸起來。


    她的呢喃聲更大,我緊張的把手往下探了探,摸到渾圓處,手上加了點力氣抓了幾下。


    忽然一下子醒悟過來,一把把她推開。她眼神迷離,嗔到:“你幹什麽?”我往下瞟了一眼。欣喜的說到:“你看,你的身體複原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啊,真的。”


    “而且鬼都是陰氣凝結,人抓上去是虛的。剛剛我摸你的屁股好像很有肉感。”


    “你好色。”她輕輕推了我一把抬起頭來:“啊,你的頭頂。”我連忙伸手去摸頭頂,啥也沒摸到。


    又伸手抓了幾下,還是什麽都沒碰到,我疑惑的問她:“我頭頂有什麽?”


    她看了幾眼說到:“紅旗,不過又消失了。先前也出現過一次。就是蔡玉兒要勒死你的時候,紅旗突然從你頭頂長出來,打得她落荒而逃。”


    難道是我的天賦把她的傷給治好了?之前被陰極七煞陣攻擊的時候頭頂的紅旗救過我一次,不過我並未察覺,是師父事後猜測的;這次對上蔡玉兒,命在旦夕,紅旗適時出現又救了我一次。又想起被次聲波打擊住院醒來的時候,夢中有個人躍馬揚鞭揮舞紅旗的樣子,難道說隻要有危險的時候它就會出現救我?


    可剛剛我沒有遇到危險啊,除了小帳篷之外身體也沒有別的變化。難道紅旗自動辨識到我喜歡楊磊怡,所以幫我治好了她?那要是再親一會兒,能不能把她複活了?等師父來了一定讓他請大聖上身弄清楚我這頭頂的紅旗該怎麽使用。


    不過此時還顧不上這個,又把她抱在懷裏準備下嘴,她伸手擋在我嘴巴上問到:“你幹什麽?”我笑嘻嘻的說到:“親了你一會兒你就好了,說不定再親一會兒你就複活了。”她輕輕的拿開手,閉上了眼睛,我的嘴唇再次印了上去。


    我能感受到抱著的身軀在輕微顫抖,突然聽能複活,讓她心情很激動。


    親了一會兒,她慢慢睜開眼睛往我頭頂看了一眼,輕輕的推開了我。我忙問到:“你怎麽了?”


    她指了指我的頭頂:“沒有紅旗出現。”又站起身把手伸進小腹,一下子拉了個血淋淋的剛剛成形的小嬰兒出來失望的說到:“我好天真,都死了這麽多年了,怎麽這麽容易就複活。”說罷又把嬰兒塞迴了肚子裏,一臉的失望。


    本來覺得就著月色親熱的情境會很美,看到她失望的神情我一下子煩躁了。從床上坐了起來,把她按在身下:“也許是剛剛不夠投入,或者是需要我們那個之後你才能複活,不如我們試試吧。”說罷就要剝她的衣服。


    她大力推開我從床上驚坐起飄到一邊說到:“不行,我是鬼,你是人,我們怎麽能做那個?再說我是殘花敗柳還懷了別人的孩子,更不可能和你那個。”


    我下床去抓她,她又飄到另一邊躲避。我有些惱怒的說到:“我的心意你還不懂麽?不管你是什麽樣,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她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不行,我配不上你,你應該找一個漂亮的陽人女子成婚......”


    “現在不是成婚的問題,是我要複活你。”我大聲的打斷了她。她靜靜的看了我一會兒,眼波流轉,開口到:“即便是我和你那個之後能夠複活我,我也不會做的,我配不上你。”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服她,都有點想罵人了,怎麽就不理解我的心思了呢?


    她一下飄到病房門口,轉身說到:“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迴去了,等你師父來了之後我再協助你們降服蔡玉兒。別忘了明天拔起黃布幡讓杜鑫動起來。”說罷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了。


    我重重的躺到在床上,心裏煩躁之極。她憑什麽拒絕我的好意?憑什麽讓我覺得是我在嫌棄她?


    本來那種心照不宣的情境一下子被她的拒絕所打破,我的心情一下子失落到極點。一下子想起了隔壁躺著的杜鑫,明天雖然可以把他救過來,可是侯文婷怎麽辦?我是不是不適合做陰陽師?膽小,腦子不夠靈活,做事也沒個章法;自帶的天賦有可能複活自己喜歡的鬼,但她又不同意,我真的太失敗了。


    一夜無眠,大清早跑到隔壁病房看了看。杜鑫還是之前的姿勢,盤腿坐在病床上,身上頭上都貼著東西連著旁邊的儀器。我湊到他身邊看了幾眼,恰在這時,有醫生帶著護士進來查房了。


    醫生看了我一眼,問到:“你不到自己病房呆著,來這邊幹嘛?”接著又問到:“昨天到底生了什麽?為什麽這個同學身體機能都是正常的,卻一直是這個姿勢醒不過來?”


    我不知道該迴答他哪個問題好,便淡淡的說到:“等一下我會把他救過來的。”醫生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說到:“你還是先迴自己病房吧,我們馬上就查過去了。”


    說罷並不理我,抄了下儀器上的數值,推開杜鑫的眼皮看了看對護士交待到:”記得每隔兩個小時就給病人的關節按摩,不然救過來了也是個癱瘓。“。轉過身來又看了我一眼:“你怎麽還在這?”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已經好了,不用住院了,給我辦出院手續吧。”醫生上下打量了我一會兒說到:“那我得先跟主任打個電話。”你愛打就打吧,我興致缺缺,並不理會他,轉身出了門。


    問到侯文婷的病房之後,我輕輕推門進去。伏在床邊的張子恆聽到動靜,抬頭看了我一眼。我倆對視了一會兒,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眼神複雜。


    “對不起。”我輕輕的開口打破沉默。他搖了搖頭:“這事不能怪你,不過你盡快請師父過來把婷婷救活吧,不然我也活不成了,婷婷父母那裏也交待不過去。”我看了靜靜躺著的侯文婷一眼,點了點頭,輕輕退出看病房。


    去學校的路上,我撥通了師父的電話,又把情況跟師父說了一遍。師父有些不耐煩的迴到:“到底是怎麽迴事呢?怎麽每天都有變化?你是怎麽做事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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