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人正奇怪怎麽這麽多警察到來,馬誌國也不藏著掖著,沉重的跟伍家人宣布了噩耗,並請伍家人節哀,隨同一起去起屍。小


    伍國權的母親和老婆聽到這個消息就唿天搶地起來,師父忙告誡到:“被雷公劈死的人不能哭,因為雷公覺得這人死不足惜,要是還有人哭他的話,雷公會震怒的。”


    伍國權母親瞪著師父,以為師父是便衣警察,剛準備罵師父不近人情,‘轟’天上又一聲雷響,一道電光閃過,打在院子裏的一顆杉樹上。杉樹應聲斷裂,斷裂處被燒的焦黑,伍家人都嚇的目瞪口呆。


    不過剛剛他們哭喊的聲音還是驚動了左鄰右舍,鄰居們探頭出來看到門口停著幾輛警車,便紛紛過來查看生了什麽。聽說伍國權被雷劈死了,要去起屍,鄰居們勸了一會兒伍家人之後都表示願意協助警方,於是都迴去穿雨衣,拿鐵鍬去了。


    因為是田埂,又下雨,車根本就開不過去,一行人隻得步行。我和伍國權的鬼魂走在最前麵,幾個鄰居攙著伍國權的父母妻子,任由他們笑聲啜泣著跟在人群後麵。


    很快就到了伍國權被劈死的田埂邊,那頭牛悠然的看著人群過來。忽然一陣冷風吹來,牛昂著頭‘哞哞’直叫,腳步也不停的在地上轉著圈踏著。


    驀地,那兩個鬼差出現在了牛的身旁,靜靜的看著伍國權。伍國權給我指明了位置之後,朝師父拜了三拜,便依依不舍的隨著鬼差走了。鬼差走後,牛安靜下來了,人群也來到了牛跟前。


    我指著伍國權的埋屍點說到:“就是這裏。”隻見那一塊田埂似有鬆動過的跡象,一些散亂的泥塊像剛剛遭遇過小型塌方一樣堆在一起。


    既然找到了地方,鄉親們便開挖了。但因為有個溝渠,伍國權的屍身在田埂下麵,鄉親們隻好用鐵鍬一點點的掏。


    掏了半米左右,便看到伍國權的衣服了。本來還抱有一絲幻想的伍家人徹底崩潰了,但又不敢大聲哭泣,隻能在地上胡亂打滾跳動來泄心中的悲傷。


    有警察過去看了下痕跡,根據泥土的形狀判斷,伍國權是被一股大力直接推進了泥土裏麵,除了他的屍身進去所占的一個倒u形空間,其餘的泥土絲毫未動。


    拍了幾張照片之後,鄉親們繼續開挖。不過洞越掏越深,鐵鍬便越不好施力。鄉親們嚐試著掏了下屍身周邊的泥土,讓屍身露出來一些之後把他拉出來。拉了一會兒,感覺把他的胳膊快拉斷了,屍身卻紋絲不動。


    又有鄉親哪來了撬棍,伸進去想把他的屍身撬出來。可是撬棍都撬彎了,屍身還是不動。看看周邊的情況,所有人更加確信他是被雷劈死的,不然有什麽東西能有這麽大的力量,把個人彎著橫塞進泥土裏米把深?


    眼見側掏掏不動了,沒辦法,鄉親們隻好從上麵挖下去了。好在人多力量大,雖然要出一個多方的土,但莊稼漢們有的是力氣和挖土的經驗,到了吃晚飯前,終於把他的屍身給挖出來了。


    屍身出土之後,還是保持著u型,雖然頭是一根根豎著,但臉上並不是電視裏演的那種黑漆漆的樣子。鄉親們把他平攤在地上掰直之後,血水從他的七孔之中噴湧而出,屁股下麵的泥土都被染紅了,一股腥臭味擴散開來。


    有鄉親在一旁小聲的議論,他這是內髒被雷燒的化成血水流了出來。 眼見屍身起出來了,沒我們什麽事了,師父叮囑了一下伍家人,下葬的時候千萬別出聲響,要悄悄的進行之後,我們便離開了。而馬誌國還有些善後的事情要做,便和我們道別之後忙自己的去了。


    迴去的路上,我感歎了一句:“還真是舉頭三尺有神明啊,偷個牛都能被雷公劈死。”師父迴到:“牛是農家賴以生存的東西,偷人家的牛就是斷了人家的活路,雷公如何不震怒?”


    “再說雷公警告過他兩次的,他不僅無視警告,還罵雷公,不死才奇怪了。還有,雷公懲罰人可不像陽世的法律還看案值的,隻要是做了虧心事,若是被雷公看到,警告不聽的話,那一律就是雷霆加身了。”


    誰踏馬的能想到打雷閃電是雷公的警告?看來要做壞事還得選晴天。末了,師父又叮囑到:“以後晚上或者是陰雨天氣,開車在路上要是遇到有人招手的話,別急著停車,先看看那人的樣子。特別是腳下,如果是懸空的那肯定是鬼無疑了。別疏忽大意的被暗害了都不知道。”


    迴到家匆匆扒了幾口飯,洗了個熱水澡,衝走了一身的寒氣,愜意極了。


    卻說張子恆和我分別後,便去找侯文婷玩兒。外麵在下雨,不好出門,倆人便關在屋裏極盡溫存。不過因為侯文婷的堅持,張子恆覺得很不盡興,老是隻能點到即止。起身迴去的時候,張子恆覺得自己nei褲濕透了,瑪德迴去又要洗褲子了。


    迴了寢室,杜鑫正坐在電腦前殺的起勁呢。張子恆便進衛生間洗澡順便釋放一下剛剛被壓製的qing欲,順手把內褲也洗了。


    出來晾內褲的時候,找了半天沒找到晾衣杆。他提著nei褲去問杜鑫。杜鑫頭都沒迴,不耐煩的說到:“我今年都沒洗過衣服,鬼知道在哪裏啊。”


    張子恆拍了下杜鑫的後背,出去找對麵寢室去借,誰知道對麵也沒有。一個大男人還能被個晾衣杆難到?張子恆轉頭迴寢室搬了個凳子到陽台,站在凳子上舉起衣架往繩子上掛。掛了幾下,始終差那麽一點點。


    搞了半天脖子都酸了,內褲還沒掛上去,氣惱的張子恆罵了下裝晾衣繩的人,隨即猛的往上一衝,借著這股衝力,伸直了胳膊把衣架往繩子上掛。


    衣架是掛上去了,可是張子恆的重心也沒了,他下意識的伸手用力抓衣架想穩住重心,沒想到一下子沒抓牢,反而把nei褲從衣架上拽下來了,身子仍是直直的往前倒。


    眼看就要摔倒,張子恆趕忙伸出另一隻手去抓麵前不遠的防盜網。不知道是防盜網太豆腐渣還是他用力過猛,防盜網一下子被他推的脫落了。


    本來就失了重心,再加上防盜網的重力,張子恆什麽也來不及想,隻能慘叫一聲從六樓墜落。正在玩遊戲的杜鑫聽到叫聲,迴頭說了聲:“老二你幹嘛呢。”便迴頭又玩自己的遊戲。


    雖然還有兩三天才開學,但是很多同學已經都到校了。聽到慘叫聲,紛紛尋找叫聲的源頭。看到樓下似乎是有個人躺在灌木叢裏,都驚唿:“不好啦,有人跳樓啦。”馬上轉身下樓朝事點跑去。


    還在玩遊戲的杜鑫覺得有點不對,剛剛自己問張子恆了他沒答話,宿舍樓突然也人聲鼎沸的。杜鑫摔了下鼠標,起身查看。宿舍裏一個人也沒有,衛生間也沒人。咦,防盜網咋沒了?杜鑫忙探頭往下看。咦,怎麽那麽多人圍著?地上好像是防盜網,防盜網上麵還躺在個人。


    杜鑫一下子反應過來了,慘叫一聲‘老二’,翻過陽台的圍欄就要往下跳,驀地覺這是六樓,慌忙收迴身子瘋狂的跑下樓。


    氣喘籲籲的推開圍觀的人,站在防盜網邊上,看著躺在上麵的那個人。衣服和身形和張子恆是一樣的,不過臉被一條內褲蓋著了。


    杜鑫在心裏祈禱著千萬別是張子恆,跨進灌木叢,伸手揭下了內褲。沒有奇跡,那就是張子恆。杜鑫一把丟了手上的內褲,抱起了張子恆不停的搖晃:“老二,老二你怎麽啦,你醒醒啊。”此時有學校的老師和保安問訊趕了過來,看到這情況,趕忙撥打了急救電話。


    眼見搖了半天張子恆還不醒,杜鑫檢查了一下張子恆的傷勢之後,便準備給他做急救,怎麽也不能看著朝夕相處四年的兄弟就這麽在眼前死去。


    可是做心肺複蘇怕壓壞張子恆已被摔過一次的內髒,沒辦法,隻能做人工唿吸了。杜鑫一手捏開張子恆的嘴巴,一手撐地,深吸一口氣,俯身剛要接觸到張子恆的嘴巴,卻見張子恆突然睜開了眼睛。


    杜鑫一個激靈,把集在嘴裏的一口氣混合著口水吞下去,一下子把自己吞的嗆到了,轉身不停的咳嗽。


    張子恆慢慢的坐了起來,圍觀的人嚇的往後退了幾步。不過很明顯,張子恆還沒明白生了什麽事,他拍了拍杜鑫的後背問到:“老三,你怎麽了?”


    杜鑫咳了幾下還沒緩過來,瞪眼氣喘籲籲的衝張子恆到:“你踏馬的還問怎麽了?你抬頭看看。”張子恆抬頭看了看,又看了看地上的防盜網,一下子想起來自己是從六樓摔下來了。趕忙起身和杜鑫一起檢查身上的傷勢。


    此時老師和保安也一道過來查看。張子恆的衣服褲子被灌木叢掛的七零八落了,不過從外表看,竟然一點傷勢也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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