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閃耀的光芒,馬誌國得意的說到:“瑪德,讓你害人,讓你折磨老子,老子現在玩死你。”


    漸漸的,火光越來越小,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隻能聽到‘嗞嗞’的聲音沒有光芒了。我也累得夠嗆,喘著粗氣,胳膊酸的不得了。


    休息了一下,讓氣喘的勻一點了,我便繼續。還剩最後一點雞血了,貨櫃房子裏‘嗞嗞’聲都沒了,隻有雞血撞在鐵皮上的‘咚咚’聲了。


    把雞血打完,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馬誌國說到:“小飛師父,幽靈車是不是灰飛煙滅了?裏麵好像聽不到聲音了。”


    我喘著氣迴到:“應該是吧,休息一下我們一起看看。”馬誌國‘嗯’了一聲坐在我身旁遞過來一根煙。


    抽完煙,我倆到窗戶邊打著手電筒看了看,已經沒有車的影子了,貨櫃房子前半部分地麵上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些什麽。馬誌國忙說到:“小飛師父,幽靈車應該是灰飛煙滅了,我們開門看看吧。”


    我想了想說到:“暫時還是不要開門了,我們把車並過來,就在車上睡一夜,看有沒有什麽動靜。”頓了下繼續說到:“如果沒有動靜了,等明天太陽出來我們再開門。”


    躺在車椅上,我累的不得了,胳膊酸痛的很,就想睡覺。可是馬誌國很興奮,消滅了幽靈車,立了大功,也給死去的人報了仇。他一直在我耳邊說七說八的,我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著話,慢慢的睡著了。


    忽然覺得什麽東西很刺眼,耳邊一直有‘唿唿’、‘咚咚’的聲音傳來。我忙睜開眼,覺天已經大亮了,太陽正照在我眼前。旁邊一直有車不停的飛馳而過,卷起氣流出‘唿唿’的聲音。間或路上有點不平,車子經過時就出‘咚咚’的聲音。


    馬誌國在旁邊睡的正香,口水都打濕了座椅。我伸了個懶腰,哎呀。全身酸痛,特別是胳膊,都伸不直了。


    慢慢坐了起來,猛的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一點,隨即叫醒了馬誌國。


    馬誌國慢慢睜開眼:“啊,天亮了?”趕忙坐了起來。


    推開車門下了車,一股寒意襲來。我倆哆嗦了一下,隨即在路上小跑了一陣。


    身體熱乎一點了。馬誌國迫不及待的說到:“小飛師父,可以開門了吧?”我點了點頭,問了一句:“晚上你聽到什麽動靜沒有?”馬誌國迷茫的搖了搖頭,說到:“好像沒什麽動靜。”


    沒有動靜那就開門唄。開門之前,我倆先把窗戶打開看了看。幽靈車已經沒有蹤影了,沒有朱砂的那一半地上全是黑乎乎的東西。


    我倆關上窗戶,到了門前。為了保險起見,我讓馬誌國先站在一邊。


    重重的拉開門栓,輕輕的把門開了一條縫。一股濃烈的腥味直撲鼻子,我側頭換了口氣。從縫隙往裏看了看,地上全是紙灰,怪不得黑乎乎的。


    感覺沒什麽異常,我便把門大開了。馬誌國見我大開了門,忙過來站在門口。一股腥味衝得他‘哇哇’幹嘔幾下。顧不得腥味帶來的不適,看了幾眼,他興奮的叫到:“哈哈,終於搞定了!”


    是啊,終於搞定了。我踏進貨櫃房子,踩在紙灰上。‘哈哈哈’狂笑起來。笑聲在鐵皮房子裏迴蕩,都有些震耳朵。


    馬誌國也走了進來,看了我一眼,跟著狂笑起來。忽然一股大風帶著寒意吹進了貨櫃房子。地上的紙灰‘砰’的一聲被卷的飛舞起來包圍著我倆。


    我趕忙閉嘴停止了笑容,雙手在眼前不停的揮舞,趕走眼前的紙灰。 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防止有意外生。


    紙灰圍著我倆飛舞了一會兒,被風卷出了貨櫃房子,四散散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倆對視一眼,終於塵埃落定了吧。


    站在貨櫃房子門口看了良久,馬誌國長舒一口氣說到:“我找人來收拾一下,你辛苦了,開我的車先迴去吧。”


    終於放下了心頭的大石,我便不再客氣,開車直奔醫院,我要把我的成就分享給師父聽。


    師父聽我說完,讚賞的說到:“我就知道你小子腦筋活泛,肯定能降服幽靈車。”頓了下師父嚐試要從病床上爬起來說到:“不住院了,迴家,住這裏太悶了。”


    終於迴家了,其實也沒離開幾天。以前辦事比這離家時間長的也有,但是這一次我的心境不同了。畢竟目睹過現場死人,也由我自己施法鏟除了一大禍害。


    我們剛進門,準備扶師父躺下。師父擦傷的地方雖然結痂了,但是每動一下都撕扯的痛。師母見我們進門,說到:“哎呀,終於迴來了,這幾天家裏天天有人找。我又不敢打電話,怕影響養傷。”


    這不,師母話音剛落,就有個小少婦手裏提著禮盒探頭探腦的進來了。師母趕忙上前招唿,少婦隻是打了個招唿放下禮盒就跑到師父麵前說到:“郭師父,您一定要救救我。”


    師父直直的立在廳裏問到:“你認識我?”


    “我是您鄰居郭二家的親戚,來的時候聽說您不在,我就住在郭二家裏等您,剛剛看到您下車,我就過來了。”少婦連珠炮似的說到。


    一直扶著師父比較累,於是我說到:“我師父受傷了,你稍等一下,我扶師父躺下了你有什麽事情再跟師父說。”


    少婦一臉驚訝:“郭師父您受傷了啊,嚴重麽?”師父擺擺手說到:“不礙事,你有什麽事情盡管說。”少婦‘嗯’了一聲協助我把師父扶上樓進房躺下。


    躺好之後,師父說到:“你叫什麽名字?有什麽事說吧。”少婦開口到:“郭師父,我叫許紅英,我看到鬼了。”


    師父‘哦’了一聲示意許紅英繼續往下說。


    大概半個月了吧,有天晚上許紅英在鄰居家打了麻將迴來。剛進院門,突然感到一股冷風吹過,吹的她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許紅英下意識的迴頭一看,一個白白的人形身影,有兩三米高吧,就站在她背後。許紅英抬頭看了看,那個人影竟然沒有頭。


    許紅英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卻什麽也沒有了。這下她確信自己眼花了,便進屋睡覺了。


    誰知道過了兩天,許紅英睡在床上從窗子裏又看到了那個白影,她忙起床去查看。剛剛打開大門,一股寒意撲麵而來,讓她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一次她看了個真切,確實是一個沒有頭的人。懸浮在離地半米的地方,所以看上去比一般人要高很多。穿的是素素的孝服,腳被孝服的裙擺遮住了,根本看不到。這樣子看上去讓人瘮的慌,偏偏自家男人在外做工還沒迴來,想求助都沒人。於是她扯開喉嚨‘啊’的大叫了一聲,隨即那個白影便消失了。


    到了白天,她打麻將的時候把自己的遭遇說給麻友聽了。麻友都不太相信,紛紛打趣她:是不是哪個男人趁你老公外出想把你嚇暈了qiang奸你吧。


    也是,自家男人經常在外做工,村裏的單身漢膽大一些的經常在言語上吃她豆腐,也許真的是哪個居心不良的男人吧。


    許紅英在心裏暗暗盤算著,準備了一根趁手的木棍,要是白影再來嚇她,便給他一頓木棍。


    接連兩個晚上都很平靜,許紅英在心裏暗暗慶幸,說不定是自己在麻將桌上透露了訊息,那個男人不敢來了吧。


    這天晚上,許紅英正在院子裏晾衣服。她一般都是晚上洗衣服,這樣白天才有更多的時間打麻將嘛。躬身從盆裏提起一件衣服,忽然感到後背一陣涼意襲來。她下意識轉頭一看,還是那個白影,就這麽懸在院子裏。


    沒有頭沒有腳,孝服的祍又看不到,院子裏燈光雖然亮度不錯,但許紅英連這白影的前後都分辨不出來。她看了一會兒,白影還是就這麽懸著一動不動。要是鬼的話,應該不可能就這麽懸著吧,看樣子真的是村子裏哪個單身漢在搗鬼。


    許紅英躡手躡腳的從院子裏進了屋裏,準備拿木棍打這個白影。當她走動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影子從白影懸浮的腳下麵穿過,她疑惑了一句,怎麽這東西沒有影子?


    進屋拿起棍子,許紅英怒喝著衝白影跑過去。白影還是就那麽懸著一動不動,許紅英攔腰就是一棍。


    看著自己的木棍從白影懸著的裙擺中間橫切而過,就那一瞬間,許紅英看到自己的木棍把白影的裙擺切成兩段。可是木棍過後,裙擺又還原了,還是那麽直直的纖塵不染的懸浮在自己麵前。


    許紅英大著膽子想伸手摸摸這白影是什麽,驀地卻覺院子裏樹的影子靠在一旁的院牆上,看角度與自己和白影的角度是差不多的。但自己的影子卻沒有映在白影上,而是直直的躺在地上。


    許紅英忽然想起自己聽過的一些靈異鬼怪故事,其中有幾句描述鬼樣子的話自己一直記憶深刻:鬼沒有下巴,鬼的後跟不能著地,鬼沒有影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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