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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秋池到明朝這麽些日子了,大大小小的官也見了不少,這官場上的。規矩也已經有所了解,自己托李公公幫忙,這忙可不是白幫的,得表示點什麽才行。楊秋池心裏開始盤算著怎麽給李公公送份厚禮,反正現在又接受了郝家所有的家財,這錢已經不是問題。


    李公公道:“楊大人破案如神,這一次到西南一帶任官,主要目的是稽查建文亂黨,到目前,楊大人已經連破建文大案,可謂功勳卓著,皇上龍顏大悅。希望大人再接再厲,再立新功。不過,我上次也說了,我們都知道,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所以,皇上也不給你限定期限,隻要楊大人盡心竭力偵破,就行了。”


    頓了頓,李公公續道:“另外,楊大人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特使,這錦衣衛的其他工作也是要做的,要糾官邪,平獄訟,雪冤抑,以振揚風紀,澄清吏治。楊大人責任重大啊。”


    楊秋池躬身道:“卑職定當盡心竭力,鞠躬盡瘁,以報皇上隆恩,報答李公公和紀大人的知遇之恩。”


    李公公滿意地微笑著點點頭,說道:“西南一帶,多蠻夷之地,楊大人此番前去,肯定會遇到若幹艱難險阻甚至危險,為了保護大人的安全,指揮使紀崗紀大人特別從錦衣衛密探中挑選了二十名武功好手,跟隨大人前往任職。一半可以就作為大人衙門裏的捕快,一半作為大人的仆人,這樣使喚起來也順手一些。”


    “這二十人雖然算不上一流高手,但也是以一當十的好手,尋常武師十個八個是近不了身的。足以保護大人周全。”


    楊秋池大喜,他早就在擔心這個問題,自己連破建文大案。恐怕這些人不會讓自己過好日子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派出殺手把自己給幹掉。


    自己原來的候小旗等四個錦衣衛仆人,武功太過膿包,這指揮使紀崗派出來地人。那應該比候小旗他們強多了。而且是二十個。有這幫子人保護,就算遇到高手,有這麽多人當擋箭牌,加上宋芸兒丫頭隨身護駕。還有小黑狗這個大內侍衛,別的不敢說。這逃跑應該夠用了。


    這下子楊秋池心中大定,不過,想到自己還沒打就先想逃跑,真沒出息。心裏有些好笑。


    李公公道:“這二十人由男女兩個頭領分別負責,男的叫南宮雄,女的叫夏萍。為了保密。大人錦衣衛指揮使特使地身份,隻有這兩位頭領知道。其他人隻知道你是錦衣衛地官員。”


    頓了頓,李公公湊到楊秋池耳邊低低的聲音說道:“再囑咐大人一句,建文與皇上的關係微妙,這稽查建文是事關國體的事情,所以隻能案中尋查,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暴露你地身份。”


    “卑職明白,請公公放心!”楊秋池低聲說道。


    李公公拍了拍手掌,方才那一堆隨從跑了進來,站成兩排,整整齊齊,向李公公和楊秋池躬身施禮。


    李公公對他們冷聲說道:“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楊大人的貼身護衛,要隨時保護伺候。你們要盡心盡力保護楊大人,必要地時候,甚至要不惜你們的生命,去保護楊大人的平安。要知道,如果楊大人有什麽閃失,你們也別想活,自己把腦袋砍了吧。明白了嗎?”


    “明白!”那二十人一起答應,聲音鎮得房裏嗡嗡響。


    李公公點點頭,說道:“南宮雄、夏萍何在?”


    隊列裏出來二人,一男一女,躬身施禮:“屬下在!”


    李公公對楊秋池說道:“楊大人,這兩位是你的護衛隊地首領,男的叫南宮雄,女的叫夏萍。楊大人這護衛隊裏地二十人中,有十五名男的五名女地,分別由他二人帶領,”看了看那五個女護衛,說道“這樣安排,主要考慮保護大人的女眷方便。”


    楊秋池笑道:“公公考慮的真是太周到了。”心裏想,你這是不是暗示我,她們是來保護我老娘、老婆和小妾的,別動這些女護衛的主意,嗬嗬,把我想成什麽人了。看她們那虎背熊腰的樣子,哪還有什麽興趣哦。


    仔細端詳了一下那兩人,那南宮雄身高體健、膀大腰圓,額頭太陽穴鼓鼓的,寒冬臘月,居然隻穿了一套單衣,還挽著膀子。武功怎麽樣不知道,至少這體格應該很不錯。那女護衛首領夏萍也是身材健壯,大概有三十歲出頭,很有些英姿颯爽的意思。


    李公公要告辭迴去複命。楊秋池讓李公公稍等,然後跑迴家將白千總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從馮小雪那裏將當初白夫人送給馮小雪的那一串價格不菲的珍珠項鏈拿了過來,又從家裏拿了瑪瑙翡翠白銀等等若幹,裝了滿滿一小箱子,悄悄送給了李公公。又打賞了李公公的隨從。


    這價格不菲的珍珠項鏈本來就是白家送的,白夫人又送了自己幾個俏麗的小丫環還有仆人,自己還沒迴過禮,就用這瑪瑙翡翠銀子來替他們打點一下,也算是還個人情吧。


    楊秋池連續接收了兩個大戶人家的家產,尤其是郝家,寧國府數一數二的大戶,所以,這錢財問題是不用發愁了的。


    楊秋池送給李公公這份禮物可不輕,尤其是那串珍珠項鏈,更是珍貴,那可是有錢都沒地方買去的寶貝。李公公果然十分高興,悄悄對楊秋池暗示,他迴去之後,趁皇上高興的時候,說一說白千總寧死不降的事情,估計讓白夫人和白素梅母女兩免於一死還是有可能的,隻不過,這白千總恐怕死罪難逃。


    楊秋池心下有些黯然,但也知道他所言不假。白千總是謀反京營兵的直接領導,罪責很大,恐怕難逃一死,如果能免除白夫人和白素梅母女死罪。就已經算很不錯的結果了。


    李公公和牛百戶他們走之後,楊秋池將那二十個貼身護衛帶迴家安排了住處,讓夏萍等五個錦衣衛女護衛負責貼身保護楊母和馮小雪。


    楊秋池告訴楊母他們說,這二十個人是自己買的仆人和護院家丁。楊母和馮小雪雖然奇怪楊秋池怎麽一下子買了這麽多。不過反正家裏現在有錢了。這大戶人家裏有二十個仆人、家丁也不算什麽,也就沒再多問。


    當天,楊秋池將軍知縣和宋芸兒請到家中吃飯。


    宋知縣和宋芸兒不知道楊秋池幹嘛請客,酒席上一問。楊秋池微笑著說道:“今天牛百戶牛大人帶來的那個朋友是朝廷裏的人,他告訴我說。朝廷已經赦免泥娃娃宋晴地罪。泥娃娃現在在應天府她娘那裏。”


    宋知縣大喜,他最擔心的就是被宋晴的謀反罪株連,現在朝廷赦免宋晴,他們也就不存在被株連的問題。心中最後地擔心也就徹底解除了。再說了,宋晴畢竟是宋知縣地親侄女,知道她已經被赦免。還是替她母女高興的。


    高興之餘,宋知縣覺得有些奇怪。問道:“賢侄,你,你知道這朝廷為什麽要,要赦免宋晴嗎?”


    “我從那封燒毀的書信裏發現他們要劫持賢妃的秘密之後,及時將這消息報告了錦衣衛,立了大功,我後來雖然私自釋放了宋晴,但朝廷念在我立此功勞地份上,將我的功過相抵,既不獎賞我,同時也就赦免了宋晴。”


    宋知縣等人聽了連連點頭,問楊秋池打算怎麽辦。


    那還能怎麽辦,當然是把她接迴來納為小妾啊,自己為了她地事情,差點把命都送了,如果不納作小妾,怎麽對得起自己這番苦心。


    楊秋池要納宋晴為妾,對此宋知縣當然雙手讚成,楊母和馮小雪也早就希望如此,唯獨宋芸兒悶悶不樂地說道:“哥,泥娃娃利用你的感情,你還要娶她呀?”


    楊秋池說道:“芸兒,泥娃娃可是你的親親堂姐哦,再說了,她也是迫不得已,是被郝易峰他們脅迫的,你想一想,假如你娘被壞人抓住威脅你替他們做事,你恐怕也沒得選擇吧?她已經知道錯了,也向我道了歉了,咱們總不能老是不依不饒吧?”


    宋芸兒臉上微微一紅,說道:“哥,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泥娃娃地娘可說了,她們家的女兒不能隨便給你作小妾,除非你考上了舉人!”


    宋知縣說道:“芸兒,宋,宋晴娘那是被郝易峰他們脅迫,才,才那樣說的,怎麽能算數呢?再說了,她,她們娘兩地命還不是你哥給救下來的,怎麽還能說這說那呢。”


    宋芸兒噘著個嘴很不樂意地樣子,嘟噥道:“話都說出口了,還能收迴去嗎?”


    楊秋池微笑著問宋芸兒:“你是不是覺得你哥特別笨,根本考不上科舉呢?”


    宋芸兒大眼睛一閃,俏皮地說道:“我就算不這麽認為,你自己也該知道嘛。”


    哈,這小丫頭還真敢說哦,楊秋池站起來,咳嗽了一聲:“伯父、娘、小雪、芸兒,我現在正式宣布:我要參加十二月五日的恩科科舉考試!我要考舉人!”


    這十二月五日開恩科的事情宋知縣已經得到了消息,也已經向轄區內的秀才們作了通報。不過,聽到楊秋池說他要參加科舉,很是意外。


    “嘻嘻嘻!”宋芸兒忍不住笑了起來,見楊秋池兩眼瞪著自己,趕緊板著臉說道:“好~!我哥就是有誌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愧是男子漢!嘻嘻嘻。”


    楊母和馮小雪也以為楊秋池在開玩笑,看見楊秋池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是說笑,頓時都傻了眼。


    楊母知道她兒子可不是考舉人的料,說道:“兒啊,宋晴娘既然不是真心要為難咱們,到時候你伯父我們再去說說,相信這一次之後,她會改變主意的,你又何苦……”


    馮小雪也說:“是啊,夫君,我們明天就去應天府把宋晴姑娘和她娘接迴來,咱們再商量這個問題好不好?”


    楊秋池手一擺,裝腔作勢說道:“明天是要去接泥娃娃嘀,但是,這舉人嘛,你家相公那也是要考嘀。”


    宋芸兒嘻嘻一笑:“你考得上嘛你,盡吹牛!”宋芸兒對楊秋池別的事情那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唯獨這考科舉,剛認識的時候,宋芸兒見楊秋池填寫屍格,連繁體字都不會寫,毛筆字歪東倒西,就已經知道,她這哥哥什麽都懂,就是不懂讀書做學問。


    楊秋池哈哈一笑,俯下身看著宋芸兒:“芸兒,咱們兩打個賭,要是你哥我考上了舉人,怎麽辦?”


    宋芸兒當然不示弱,嘻嘻一笑:“哥,雖然我心裏也很希望你能考上舉人,你考上了,我這妹妹也臉上有光啊,可是……,嘻嘻嘻,哥,我勸你還是好好幫我爹管好大牢吧。”


    楊秋池一擺手:“你別打岔,要是你哥我考上舉人,怎麽辦?”


    宋芸兒逗他:“要是考不上怎麽辦?”


    “考不上?考不上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無論什麽事情。要是考上呢?”


    宋芸兒嘻嘻一笑:“那我也答應你一個要求!”


    “一言為定?”楊秋池舉起一隻手掌,要與宋芸兒擊掌為誓。


    宋芸兒見楊秋池一付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裏還真有點揣揣。自從認識楊秋池以來,他不知道給了宋芸兒多少次的意外和驚喜,現在他說要考科舉,沒準還就真能考上哦。


    不過轉念又一想,賭注隻不過是答應一件事情,沒什麽了不起的,就算打賭輸了,哥哥考上了舉人,幫他做一件事情那也是應該的。再說,他絕不會讓自己去作殺人放火違背良心的事情的。


    想通此節,宋芸兒俏生生站起來,在楊秋池手掌上拍了一掌:“一言為定!”


    宋知縣看他們說得熱鬧,便澆了一盆冷水:“賢侄,這,這開恩科是鄉試,可,可你童試都還沒過,不能參加鄉試啊。


    宋芸兒吐了吐舌頭,幸災樂禍地笑嘻嘻看著楊秋池,仿佛在說,怎麽樣?不能參加考試,那你已經輸定了。


    楊秋池好整以暇地對宋芸兒說道:“芸兒,別高興得太早了,你哥我可並非浪得虛名哦。”頓了頓,故意拖長了聲音說道,“我已經托人替我捐納成為國子監例監了,”轉過頭對宋知縣說道,“伯父,這國子監監生,好像能參加鄉試吧?”神情頗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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