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言笑了笑說:“你啊,就是被這個無風不起浪給誤導了,因此就覺得既然有這麽多傳言,那這個傅華肯定是一個很了不得的家夥,開始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實際接觸下來,根本就不是那麽一迴事。你知道嗎,今天這家夥跑去金牛證券看我,我就當麵把我們對星河酒業的操盤計劃講了,結果呢,這家夥不但看不出其中的奧妙,反而一個勁的稱讚這個計劃很好呢。”


    這個時候傅華是不在場,如果他在場的話,看到現在顧惜言臉上的表情,他就會明白顧惜言讓他捉摸不定的那絲飄忽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了,那確實不是傲慢,也不是不屑,而是貓捉到老鼠並不馬上就吃掉,卻把老鼠放在手中玩弄的勝利者的得意。


    豔婦看了顧惜言一眼,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滿的說道:“小顧啊,這我可就要說你了,你這家夥什麽都好,就這一點讓我有點討厭,你能不能不這麽得意忘形啊,我們的這個計劃還隻是一個初步的階段,我們還需要金牛證券幫我們抬轎子,下一步我們更是需要他們鎖倉,不要出手星河酒業的股票,你現在就在傅華的麵前講出我們的計劃來,如果被他看出了什麽來,可就打亂了我們的步驟了。”


    顧惜言笑了,說:“這你放心了,我當然不會把什麽都跟他說了的,我隻是講了我們操盤計劃的前半段,後麵怎麽利用金牛證券我沒跟他講,我相信他應該是看不出來其中的奧妙的。”


    豔婦搖了搖頭說:“你就耍你的小聰明吧,我可警告你,類似的情況不能再發生了。一旦傅華這家夥發現了什麽,證大證券收購金牛證券的計劃就會發生變故,你想要坐上金牛證券董事長位置的機會就不大了。”


    顧惜言笑了,說:“好了,我都跟你講了,傅華那家夥就是個傻瓜,他根本就沒有可能識破我們的圈套的。”


    豔婦說:“我可不這麽認為,你一再說這個傅華是傻瓜,但是這個傻瓜卻是赤手空拳來到了北京,不但在北京幫海川市駐京辦給打開了局麵,建了海川大廈,還一手組建了熙海投資,在北京掌控著價值幾十億的在建項目。這樣的人怎麽會是傻瓜呢?我可聽人說過一句話,把別人當傻瓜的人,往往自己才是傻瓜呢。”


    “好了好了,”顧惜言笑著說,“我承認這個傅華之前是做出了不少的事業,但這不代表著他在證券行業也能繼續風光下去,他在證券行業根本就是一個門外漢,現在金融操作的手法這麽多,他一個門外漢想要在這個行業內有所作為,可能性真是很低的。再加上他因為湯曼的緣故,對我一直是很信任,我想我們在星河酒業這隻股票上麵的操作計劃,一定是能夠順利得到執行的。”


    說到這裏,顧惜言看了豔婦一眼,說:“關鍵是星河酒業那邊能不能真的完全配合我們的操盤步驟,發布一些相關的消息了。”


    豔婦笑了笑說:“這個你放心了,整個計劃裏麵不僅僅是有我們證大證券一家機構的,是我們很多家機構聯手操盤的。本來是沒有金牛證券什麽事的,但是為了讓你這個小冤家有機會獨當一麵,我才想到了讓他們加入進來,借此機會重創金牛證券,然後順勢低價收購它,好給你一個自己的平台。”


    說到這裏,豔婦伸手去捏了一下顧惜言的臉,笑著說:“你這個小冤家啊,這下子知道我有多疼你了嗎?”


    顧惜言笑了,伸手將豔婦攬進了懷裏,說:“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對我的這份情意的。”


    新寶迪大廈是北京東城區的一個新的地標建築,寶迪集團總部就位於此,最近風頭正勁的寶迪拍賣公司就在這座大廈的八樓。也就在前幾天,一幅署名為範寬的水墨山水在寶迪拍賣公司拍出了六億的天價,一時刷新了中國水墨山水的世界拍賣紀錄。


    傅華來到這裏,是來看寶迪拍賣公司組織的曆代珍瓷拍賣會的預展的,這倒並不是說他是一個收藏瓷器的收藏家,他實際上對瓷器並不是很懂,對什麽粉彩啊,五彩啊,青瓷啊,青花之類的瓷器,隻是聽過名字,對於這些瓷器具體是怎麽個樣子的,他是有點傻傻分不清楚的。


    傅華來這裏,是被蘇南拖過來開眼界的,按照蘇南的說法,傅華現在怎麽也算是商界的一員了,應該多出來參加一下類似的活動,一方麵開闊一下眼界,多跟商界名流接觸一下。另一方麵多看一看瓷器書畫之類的古玩,也能提高一下他的藝術品位,得到一些藝術的熏陶,從而提升他自身的素養。


    傅華對此並不是十分的熱衷的,他並沒有太多的閑錢可以投資於藝術品市場,對於現在動輒上千萬的書畫瓷器,他大多數的時間也隻能是看一看,並沒有下手購買的實力。因此他來這裏是看熱鬧的成分居多。


    電梯來到了八樓,大廳內燈火輝煌,一排排的玻璃櫃前,三三兩兩的人站在那裏認真的觀察著櫃裏麵的珍瓷,傅華也跟在蘇南後麵裝模作樣的看著,隻是他對蘇南所說的什麽宋白瓷刻蓮花小碟、明中期雙耳魚瓶、清康熙青花什麽的並不是太感興趣,這些瓷器精美是精美,但是都是他買不起的。


    蘇南看到了傅華興趣寥寥的樣子,就笑了一下,說:“好了,傅華,給點麵子好不好,這些東西可都說難得一見的珍品,能看上一眼,都是這輩子修來的福氣的。”


    傅華笑了,說:“南哥,我知道他們都很珍貴,但是我都買不起的,看了也就是眼熱一下而已。我能買的大概就是這種了。”


    說著傅華指了指眼前的一對白釉的小碗,櫃子上的說明介紹說是樞府瓷,起拍價五萬。五萬這個價格對於傅華現在的經濟實力來講,還是可以稍稍的參與一下的。誒,南哥,這個樞府瓷是怎麽一迴事啊?他的瓷質也很精美啊,為什麽跟康雍乾三代的瓷器定價差別這麽大呢?


    蘇南笑了笑說:“這又叫卵白釉,實際上應該算是元代的官窯器,這種瓷器深受元代朝廷的喜愛,常命景德鎮窯燒製供官府使用,有命則供,否則止,傳世品以元代最高軍事機構樞密院定燒的卵白釉瓷為多見,樞密院定燒瓷在盤、碗器的紋飾中印有樞、府二字,故這種瓷器被稱之為樞府瓷。”


    “至於它為什麽定價不高,是因為現在這種高古瓷並不受市場追捧,它看上去太素淨了,不像康雍乾三朝瓷器那麽讓人喜歡,所以熱衷收藏這種瓷器的人不多,價錢也就上不去了,眼下這個品類倒也算是一個收藏的窪地。”


    傅華笑了,說:“我倒是覺得這個品類很合我的眼緣,康雍乾的瓷器有點太過於流俗,我不喜歡。”


    蘇南笑了笑說:“收藏嘛,買的就是一個喜歡,這兩件樞府瓷既然合你的眼緣,那你到不妨把他們拍下來,反正也用不了多少錢的。”


    傅華笑笑說:“這個我看行,我確實很喜歡這兩件東西,迴頭我就拍它了,也算是沒白跑一趟。”


    “誒,蘇董,您也來看預展啊,”一個五六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過來,笑著對蘇南說,“看好了什麽寶貝了啊?”


    蘇南看到這個男人笑了一下,說:“這麽巧啊朱董,誒,傅華,你還不認識朱董吧,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朱雲華朱董,是北京君華證券的董事長,這在證券界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啊。”


    聽說眼前這個人是君華證券的董事長朱雲華,傅華不由得仔細地打量了一下他,他早就聽說了這個人的名字了,知道他是眼下證券界扛鼎級的人物,時下證券界有個北朱南毛的說法,北朱指的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傅華在剛買金牛證券的時候,是聽過別人說起過朱雲華的威風史的,知道這家夥領導的君華證券在中國證券行業開創了很多第一,因此君華證券在行業內的地位舉足輕重。這麽說吧,如果把金牛證券比作一個小舢板的話,那君華證券就算是證券行業中的航空母艦了。


    不過雖然聽聞過這個人的名字,傅華卻還從來沒有機會跟他謀麵,因此他並不認識這個行業內的領軍人物。


    這時蘇南開始向朱雲華介紹起傅華來,他說:“朱董啊,我這位朋友也算是證券業內的一員,他叫傅華,是金牛證券的董事長。”


    傅華笑了笑說:“南哥真是說笑了,我算什麽證券行業的一員啊,金牛證券頂多算是證券行內的一隻小蝦米,估計朱董連金牛證券的名字都沒聽說過的。”


    “哪裏啊,”朱雲華笑著跟傅華握了握手,說,“傅董真是太謙虛了,你的名字我可是早就聽說過的,你以極低的價格從盛川集團手中搶走了金牛證券,馮董前幾天還在我麵前說他對此感到十分的遺憾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與你為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雪在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雪在燒並收藏與你為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