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遲輕聲笑了一聲,看著她的目光卻越發冷淡,“本來就是你的錯。以後,薑家不歡迎你們。”


    薑輕輕聞言驚訝地瞪大了眼,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堂哥,你知道你在說什麽麽?”


    薑遲煩躁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喊了一聲陸姨。陸姨聽到薑遲的唿喚,忙走過來了,“小薑,什麽事?”


    “送客。”


    “……好。”


    薑輕輕尤不甘心,口中不斷地說,“堂哥,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蘇月牙也一副淚盈於睫,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樣。


    薑遲扯了扯嘴角,完全沒耐心再陪她們說下去,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還不走?”


    薑輕輕這才跺了跺腳,哼了一聲,拉著蘇月牙走了。


    蘇月牙離開時忍不住迴頭,她看到薑遲似乎正在安慰著蘇棠什麽,看到這一幕,她忍不住握緊了雙拳。


    蘇棠……


    她在心裏忍不住默念了兩遍這個名字。


    薑輕輕和蘇月牙離開之後,蘇棠和薑遲馬上就將小奶貓送去了寵物醫院。好在看了小包子的傷勢之後,醫生說貓咪的前肢骨折不嚴重,能恢復。


    蘇棠這才鬆了一口氣。


    薑遲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蘇棠柔軟的黑髮,溫聲道,“沒事了。”


    蘇棠嗯了一聲,將自己的側臉放到了小奶貓的背上,感受到小奶貓溫暖的體溫,她的心這才安定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十六班門口就站了一個薑遲和蘇棠的熟人。


    薑遲在自己門口看到這人,心頭一時有些奇怪,他還沒進班級,剛想問他來做什麽,這個人就上前狠狠地打了薑遲一拳。


    薑遲沒有一丁點防備,被打了個正著,他的嘴角馬上就出血了。薑遲的目光一下了淡了,“子安,你什麽意思?”


    寧子安雙手緊握,滿是憤怒地反問道,“我什麽意思?是你什麽意思才對。你對月牙做什麽了?”


    聽到月牙這個名字,薑遲眸中劃過一抹不耐,“我能做什麽?”


    “你知不知道,她哭了整整一晚,今早淩晨才勉強入睡。你為什麽這麽對她!”寧子安整個人都因為憤怒而輕輕顫抖。


    薑遲嘴角挑起一抹涼薄的弧度,“所以,你這是為她鳴不平來了?”


    寧子安的聲音裏滿是憤怒和心痛,“阿遲,我們和月牙多少年的感情?難道你都忘了麽?”


    薑遲隨手抹去自己嘴角邊的血漬,語氣淡淡,“我沒忘,是你忘了。”


    十多年的兄弟,為了一個女人的三言兩語,就將這一份兄弟之情放在了腦後。不問前因後果就一副要為對方出頭的模樣。


    兄弟之情,到底是誰忘了?


    寧子安整個人都被憤怒充斥滿了,一時沒有聽出薑遲的言外之意,他痛心疾首的指著蘇棠說,“你就為了她,讓月牙受委屈?”


    薑遲扯了扯嘴角,他聲音涼薄,“不讓蘇月牙受委屈,難道還能讓我的人受委屈?”


    寧子安不敢置信地看著薑遲,“你的人?”寧子安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原來薑遲已經將蘇棠劃入了自己的羽翼之下。“阿遲,我沒想到你居然也是這樣膚淺的人。”


    蘇棠的容顏,寧子安第一眼看到也驚艷了。但也隻是驚艷而已。他滿心以為,薑遲是被蘇棠的容貌迷惑住了。


    這時候,淩琅在教室裏也發現外麵的情況了。


    他急急忙忙地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薑遲烏青的嘴角,他臉色一變,“發生什麽事情了?”


    寧子安和薑遲都沒有向淩琅解釋什麽。寧子安對著薑遲說,“阿遲,你太讓我失望了。”


    淩琅聽到這句話就憤怒了,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誤會,會讓兩個兄弟之間出現了裂fèng,但是他是知道薑遲有多在乎子安這個兄弟的,“子安,你怎麽可以這麽對阿遲這麽說話。”


    寧子安緊緊地盯著薑遲,“阿遲,如果你還當我是好兄弟,你就跟月牙道個歉。”


    薑遲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一下子笑出了聲,“道歉?你讓我,跟她道歉?”


    寧子安語氣格外鄭重地說,“是的,阿遲,如果你還認我是你的兄弟,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和她服個軟。”


    薑遲勾了勾唇,看著寧子安的眼神一片冰冷,“你的麵子值幾個錢?至於兄弟,不做也罷。”


    淩琅這才察覺事情大條了,怎麽就到了兄弟都做不成的地步呢!


    “阿遲,子安,你們別衝動,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冷靜下來好好談一下好吧?”淩琅著急地說。


    寧子安像是憋著一股氣,他手背青筋盡顯,咬牙一字一句地說,“阿遲,既然你這麽說,那麽我們以後,一刀兩斷!”


    說完,寧子安就轉身快速地離開了。


    淩琅忍不住臥槽了一句,“糙特麽的寧子安,他今天腦子有病,沒吃藥啊?”說完,淩琅又忍不住問薑遲,“阿遲,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和子安怎麽就到這樣的地步了?”


    薑遲煩躁地踹了一腳牆麵,在雪白的牆麵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腳印,“沒什麽,就噹噹初瞎了眼。錯把狗比當成了兄弟。”


    淩琅咽了下口水,薑遲既然都已經這麽說了,那麽已經證明他和寧子安的兄弟之情真的已經沒有了迴轉的餘地。


    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麽,他依舊一臉懵逼。


    他和薑遲的關係更親近,也清楚的知道薑遲的為人,因此不管發生什麽,他都是站在薑遲這一邊的。


    “阿遲,寧子安他媽媽的醫藥費都是你在支出,不管怎麽說,他這麽說你都太狼心狗肺了。”


    薑遲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就為了一個蘇月牙。


    就因為蘇月牙。


    他失去了一個相處了十多年的兄弟。


    不過這樣的兄弟,不要也罷。


    蘇棠一直在一旁膽戰心驚地看著。在場的人隻有她和薑遲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寧子安才會和薑遲反目。


    但是事實的真相,完全不是蘇月牙說的那般。


    寧子安聽信了蘇月牙的片麵之詞,就這麽不問青紅皂白地將一切過錯推到了薑遲身上。


    看著薑遲此刻略顯落寞的背影,蘇棠突然就覺得很心疼。


    她上前握住了薑遲微微發抖的手,用力地握緊,就像他之前一直握著她時那樣。


    “薑遲,沒有關係,你還有我。”蘇棠軟軟地說。


    薑遲的手,聞言一顫。


    “我會一直一直都在。”


    “不會離開。”


    第42章


    蘇棠坐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 薑遲和淩琅還在外麵說著什麽。


    她從鉛筆盒中拿出黑色水筆, 翻開語文課本,但是看著上麵的文言文,久久都沒有將筆落下。筆尖點在書頁上, 很快就暈染開了小小的一團黑色墨跡。


    翟璐轉過頭來,想和蘇棠聊一些早上的八卦,但是蘇棠顯然沒有任何談興。翟璐撐著下巴, 盯著蘇棠,突然說了一句, “蘇棠,你有沒有發現?”


    蘇棠漫遊的神思這才迴到現實世界來,她茫然地啊了一聲, “什麽?”


    翟璐撓了撓下巴,語氣艷羨,“你沒發現麽,你已經徹底融入到遲哥的生活中了。早上的事情,就連淩琅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聽到翟璐的這句話, 蘇棠原本想解釋說, 因為她和薑遲住在一起, 所以她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她覺得如果她這麽說,可能會愈發引起翟璐的好奇。


    翟璐忍不住笑嘻嘻地開玩笑, “說不定什麽時候你就觸到遲哥的內心了?”


    蘇棠聞言心頭一麻。她笑了笑,沒有接翟璐的話。


    周三中午,剛好輪到十六班的學生去打掃化學實驗室。這一次, 蘇棠和薑遲都在去打掃的六人小組裏。蘇棠拿了一塊抹布,其餘的同學有拿簸箕的,還有拿笤帚的,隻有薑遲兩手空空,姿態閑適,仿佛是去實驗室散心的。但組裏也沒人敢管他。


    蘇棠看了會外麵還艷陽四she的天。天氣預報說今天下午會有中到大雨。但是天氣預報有時候也不可盡信,說不準中午的時候就下雨了。這麽想著,她從書包裏拿出隨身帶著的粉色摺疊傘。手上拿了抹布就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了。


    翟璐盯著蘇棠的背影,忍不住說,“她和遲哥怎麽做什麽都能分到一組啊?衛生委員是不是故意的?”


    淩琅掀了掀眼皮,口中模糊地嘀咕道,“誰知道呢,也許是某個人自己要求的呢?”


    實驗樓是獨立分開的,化學實驗樓,物理實驗樓都在這一幢樓。組裏的四個同學手裏拿著打掃用的工具,走在前麵嘻嘻哈哈地天南海北地聊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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