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從南方家私集團出來,謝浪忍不住罵了一句,心中感慨不已。請牢記對比一下人家香港的林磐英,謝浪就覺得自己以前過的日子簡直就是白過了。一個首飾盒,人家就可以買到十三萬,而謝浪賣的那些玩具,連人家零頭都比不上。還有家中的老吝嗇鬼,這麽多年來,也不知道剝削了謝浪多少的“勞務費”。  差距,這就是差距啊。幾百元和幾十萬,這種千百倍的差距,讓謝浪覺得簡直就是一種恥辱啊。但差距究竟在什麽地方呢?  一個字——名。  林磐英的一個小首飾盒,能夠買到十三萬,靠的是什麽?當然是香港頂尖家具設計師的名頭。同樣,老吝嗇鬼當年的那個“喜鵲鳴春九合麝香櫃”能夠賣到一百八十萬,那多半也是因為老吝嗇鬼還頂著一個“宮廷匠師之後”的名號。  名和有名,這就是莫大的差距。  “等老子有名了,一個玩具也得賣他個幾十萬……嗯,還得是美金。”謝浪心中想道。  正在意淫的時候,謝浪接到了冉兮兮的電話,讓他去警察局一趟,有一下奇怪的東西要讓謝浪看看。  半個多小時之後,謝浪趕到了冉兮兮的辦公室。  “兮姐,你不是說有什麽奇怪的東西要讓我看看嗎,東西在哪裏啊?”謝浪問道。  “你急什麽啊,先告訴你一個消息。”冉兮兮壓低聲音說道,“你上次提供給我的那盒子人皮,我已經交了上去作為證據,現在那四個狗屁的‘踏花’成員要麵臨指控了。不過,這次他們論如何也法開脫了,肯定隻能進監獄了。但是,我想他們的家族是不會放棄追查這件事情的,所以你依然要小心點。”  “放心,我也不是傻子,不會逢人說那四個人是我給‘哢嚓’了的。”謝浪笑道,“你不是說還有奇怪的東西要讓我看看嗎,趕緊拿來給我看啊?”  “拿到你的證據之後,我們封閉搜查了帝王洗浴中心,除了找到一些不合理的消費記錄之外,我們還在地下室找到了一批……嗯,一批陶瓷類的東西。”冉兮兮說道,顯然她對於那些東西是不是陶瓷,目前還有些法肯定。  “這些東西究竟在哪裏?”謝浪問道。  “還在證物室,不過局裏麵大多數人覺得就是陶瓷工藝品,應該不是犯罪證物。”冉兮兮說道,“甚至還有些人說如果這些東西鑒定之後不是證物的話,準備拿迴去當作裝飾品呢。”  “你這麽跟我說,我還是猜不到究竟是什麽東西。”謝浪說道,“趕緊帶我去看看啊。”  對於奇怪的東西,謝浪一向都是有興趣的。  “再等一下。”冉兮兮說道,“苜苜馬上就過來了,我總得先跟她打個招唿才行。”  冉兮兮剛說完,謝浪就看見蘇苜從外麵走了過來。  “咦,謝浪你也在這裏啊。”蘇苜衝著謝浪笑了笑。  但是這個笑似乎不是那麽單純,謝浪覺得她可能是在笑謝浪怎麽又和冉兮兮呆在了一塊吧。  謝浪點了點頭,說道:“兮姐讓我過來看點東西。”  “究竟什麽東西啊,我能不能看啊?”蘇苜問道。  冉兮兮說道:“嗯……也不是不能看,這些東西反正現在基本上不算證物了,你們都可以看的。隻不過,苜苜你最好還是不要看的好。”  “哼,什麽東西謝浪可以看,我就不能看。”蘇苜不滿道,“表姐你這分明就是重色輕友。”  “好好……我懶得跟你爭了,你要看就過去看吧。”冉兮兮妥協道。  蘇苜老是拿謝浪和冉兮兮開玩笑,搞得冉兮兮有些尷尬,謝浪也覺得有些不自然。  證物室的人看見冉兮兮,笑道:“冉警官,我說上次弄迴來的那些花瓶、浴缸,既然大家都覺得而不是什麽證物,幹脆也就不要放在證物室了吧,大家好歹瓜分了,弄迴去當裝飾品也好啊。”  冉兮兮白了那人一眼,說道:“你倒是想得美。就算不是證物,這些東西也是贓物,應該等法院判決之後再來處理,我們這麽瓜分了,像什麽事啊?”  “得了,這些東西又不是古董,大家分了也不礙事。反正,值不了多少錢不是?”證物室的那位警官似乎還不死心。  “這你就甭想了,你們那些歪念頭別以為我不知道。”冉兮兮冷哼了一聲,“我看你們,非就是因為那些花瓶、浴缸上麵的春宮圖,對吧?什麽搬迴去當裝飾品,我看你們是精蟲上腦,起了歪念頭。”  那警官一臉辜地樣子,說道:“冉警官,話也不能這麽說。連局長大人都說了,那些瓶瓶罐罐的,應該算是藝術品,如果鑒定了不是證物,讓我迴頭給他留幾件呢。”  “呸~怎麽你們男人都這麽一副德行呢。”冉兮兮唾罵道,領著謝浪和冉兮兮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謝浪一眼就看見了冉兮兮所說的那些“奇怪”的瓷器。  誠如證物室的值班警官所說,那些東西還真是有點“藝術品”的味道,而且還是人體藝術。  花瓶也好,浴缸也好,都有差不多一人多高。一眼看去,好像的確是瓷器一類的東西,不過隻是因為上麵的圖案都是春宮圖一類的,所以顯得有些“特別”而已。看小說我就去但謝浪很快就發現了一些端倪,這些東西的外表觸碰之後,感覺就如同是觸摸著女人的皮膚一般。  另外,觸碰的一刹那,謝浪感覺到這些瓷器當中蘊藏著強大的靈識,而且是異常躁動、不安分的靈識。  謝浪接觸過很多器物的靈識,但從未感覺到如此不安分的靈識。  還有這瓷器上的春宮圖,上麵的那些媚態橫生的美女,跟許青密室的那些畫上的美女,有些類似的感覺,但瓷器上麵的這些美女更加地生動。  從外表而言,稱之為藝術品也可以,因為藝術和情色並確定界限。  但謝浪深知,這些所謂的藝術品,蘊藏著莫名的威脅和危險。  那些不安分的靈識,正是危險的源泉。  “兮姐,你對這些瓷器有什麽看法呢?”謝浪問道,“好像警察局的人,就你覺得這些東西‘奇怪’。”  “我也隻是主觀感覺而已,其中的原因說了你可別笑。”冉兮兮說道,“我第一眼看見這些花瓶、浴缸的時候,總感覺它們就是跟其餘的花瓶、浴缸不一樣,而且覺得這上麵的人物,好像是真的一樣。我想,警察局多數都是男同事,他們都是用下流、色情的目光來看待這東西,所以他們沒有發現這其中的問題吧。嗯,不過謝浪你表現得不錯,眼睛裏麵好像沒有那種下流味道。苜苜,你覺得呢?”  “我……”蘇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嗯……表姐你說得對,我也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上麵的圖,是有些羞人……但關鍵就像你說的,給人的真實感過於強烈,所以有些詭異的感覺。但就事論事而言,這些春宮圖畫得的確還是……不錯的。”  說話的時候,蘇苜臉都紅了,真實嬌羞限。  謝浪搖頭說道:“這些春宮圖,可不是畫上去的。你們閉著眼睛摸一摸,體會一下用手的觸感。”  冉兮兮聽了謝浪的建議,閉著眼睛摸了一下,說道:“感覺怪怪的,不像是摸著一般瓷器的那種冰冷的感覺,嗯,有種柔滑的感覺,像是……說不出來這種感覺。”  “你再閉著眼睛摸一摸自己的手。”謝浪說道。  冉兮兮將摸瓷器的手縮了迴來,然後摸到自己的手上,觸碰之後,驚唿道:“怎麽……這感覺怎麽像是人的皮膚!”  閉著眼睛的時候,人的觸感就會強烈一些,經過謝浪的提醒,冉兮兮竟然發現這東西的觸感居然和皮膚有些類似,唯一不同的是沒有溫度,不過仍然把她給嚇了一跳。  蘇苜也同樣是一臉的驚駭。  謝浪歎道:“我終於想起來了,這種瓷器應該叫做‘美人瓷’。是很久遠的瓷器製作方法了,而且是非常的血腥和暴戾,最重要的一點,這種瓷器需要以真人為藍本。具體的工藝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之所以這種瓷器觸感和人的皮膚類似,那是因為它上麵的這一層‘釉’與眾不同。這種釉,需要人的油脂為引,經過秘法煉製而成。而瓷器上麵的美人圖,據說也是用真人的人皮加工製成的,所以才是栩栩如生。”  “別胡說,我看你是恐怖電影看多了吧。”冉兮兮衝謝浪喝道。  “是啊,說得我毛骨悚然的。”蘇苜說道,顯得有些緊張。  “我知道你們可能不行,不過事實應該就是這樣。”謝浪說道,“要不然,我們做一個實驗?”  “什麽實驗?”冉兮兮問道。  “將其中一個浴缸加入溫水。”謝浪說道,“如果是美人瓷的話,這瓷器外麵就會滲出微量的水分和餘溫出來,其感覺就和真人的皮膚幾乎沒有什麽區別了。而別的瓷器,當然是不會有水分滲出的。”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冉兮兮說道,證物室值班的警察搞點熱水來。如果換著別人,她肯定不會相信的,但是謝浪身上出現過太多的秘密,她覺得對於謝浪是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  在警察局,冉兮兮可是有很高的“聲望”的,那個男警察當然不會拒絕冉兮兮的要求,立馬去準備了。  其中一個圓形的浴缸很快就被注滿了溫水。  那個值班的男警察也有些好奇,留下來和謝浪他們三個人一齊觀察動靜。  過了差不多十分鍾後,謝浪對冉兮兮說道:“你現在再去試試看。”  “果然……果然跟真的皮膚一樣,柔滑、溫熱,甚至……甚至還有性。”冉兮兮驚駭道。  “跟皮膚一樣,我來摸摸看。”那個男警察聽了之後,覺得有些好奇,伸手向浴缸上麵的美女圖摸了過去,正好按著了美女的胸脯,驚唿道:“果然啊,真的一樣呢,這東西真好,到時候論如何也得給我留下一個啊。”  “張文強,麻煩你收斂一點。”冉兮兮衝那個男警察瞪了一眼。  後者有些不甘地收迴了手掌,說道:“冉警官,看來你的判斷沒錯,這個瓷器真是很古怪呢。不過,要是真有這麽一個浴缸放在我家浴室裏麵,那肯定每次洗澡都是高級享受吧。”  “謝浪,你怎麽知道這些瓷器的古怪呢?”冉兮兮問道。  “還有更古怪的。”謝浪說道,“在合適的光線亮度和角度下,水裏麵可以產生奇特的幻象,看起來就好像有美女在浴缸中沐浴一樣。”  “有這麽奇妙?”那個男警察問道,吞了吞口水。  美人沐浴圖啊,隻要是男人,誰不想看看呢?  但是,冉兮兮這時候卻說道:“不用了,我相信你了。照你這麽說,製造這麽一個瓷器,就等於要殺害一個人,這種方法未免也太……殘酷了吧?”  謝浪歎道:“我也是聽人說的。這種陶瓷的製作方法過於殘忍,所以很久之前就已經失傳了,隻是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還會出現這東西。我想,那四個大少爺可能還沒有這本事,他們的背後一定還有人支持,不然肯定做不出來這樣的東西。”  這時候,謝浪想起了當時去過的什麽“琅嬛仙境”。  那裏麵的諸多幻象,謝浪根本都不知道是如何弄出來的,但冬巛四個人的背後,絕對還有一個厲害的人物,可能就是冬巛的師傅。  “不過,你先前說的那些話,恐怕法官是不會相信的吧。”冉兮兮說道,“看來這些東西,畢竟還是作不了證物。”  “當然,法官肯定不會相信用人去做陶瓷的。”那男警官試探性地說道,“冉警官,要不幹脆打個報告,早點將這些東西瓜分處理了吧?”  “你……你這人想法怎麽這麽惡鹺啊,你不知道這一個陶瓷裏麵就等於有一個冤魂嗎?”冉兮兮怒道,“你拿迴家去洗澡,就不怕冤鬼來向你索命。”  “又不是我殺的人,找我索命幹嘛啊。”那警官鬱鬱地說道。  “算了,懶得跟你說了,不過你們想瓜分可就沒門了。”冉兮兮摔門走了出去。  蘇苜緊隨其後。  謝浪剛要走出證物室,那個警察悄悄問道:“兄弟,你剛才說有方法看到美人出浴圖,究竟怎麽才能夠看到啊?”  “方法我是知道的,不過——”謝浪嘿嘿一笑,“可奉告啊。我也是為你好,你要真用這浴缸洗澡,我保證你起碼減壽十年啊。”  “如果真能夠變洗澡邊看美女,就是減壽十年我也原意啊。”那警察說道。  但謝浪卻沒有理會他了。  謝浪迴到辦公室的時候,冉兮兮還在氣悶,對於“踏花四少”,冉兮兮簡直是恨之入骨。這些天經過了調查取證,才發現這四個家夥幹的傷天害理的事情簡直太多了。  “兮姐,你還氣悶什麽啊,這四個家夥已經不能再危害社會了。”謝浪說道。  “他們是遭到了報應,但這次死了這麽多辜的女孩子,真是……唉。”冉兮兮歎道,“這些人,真是豬狗都不如啊。”  這件事情謝浪也覺得有些悲涼,但事已至此,已經法改變了。謝浪說道:“兮姐,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迴學校去了。你看——”  “別忙著迴什麽學校,我知道你不是什麽愛學習的好學生。”冉兮兮說道,“等下你陪我們去逛街吧,我們要采購一點衣服。”  “采購衣服,我又不是時裝專家,給不了你們什麽意見的。”謝浪說道。所有的男人都知道,陪女人逛街,那可不是一件輕鬆的差事啊。  “誰說要你給意見了,我們是打算讓你幫忙提東西的。”冉兮兮說道,“你要是覺得不爽的話,也可以拒絕這個提議。”  “誰說我不爽啊。”謝浪連忙說道,“陪美女逛街,這麽好的差事我幹嘛拒絕,更何況還是兩位美女呢。”  “別廢話了,我去開車,你們兩個在警局門口等著。”冉兮兮說道。  謝浪雖然早就知道這是個苦差事,但是卻沒有想到盡然苦成了這樣:整個逛街的過程,竟然持續了三個多小時,謝浪覺得自己的腿都要走斷了,而提著十幾個袋子的雙手也麻木了。  這一次,好像主要是蘇苜在采購,冉兮兮采購的數量相對較少。  同時,謝浪注意到蘇苜這一次買的衣服都比較時尚、顏色也比較鮮豔一點,和她平時的風格不一樣。另外,蘇苜還買了兩雙高跟鞋。  好不容易結束了采購,謝浪吃力地鑽入了冉兮兮的車中,跟一堆衣服袋子擠在了一起,說道:“蘇苜,你是不是要參加什麽盛會啊,這一次怎麽買了這麽多衣服。”  “女為悅女者容。”冉兮兮笑道,“苜苜青梅竹馬的白馬王子這周就要迴中國了,她當然要妝扮一新了。”  蘇苜靦腆地笑了笑,算是肯定了冉兮兮的這個迴答。  “原來是這樣啊。”謝浪說道。心中不禁對蘇苜的男友有些羨慕。  “怎麽,你小子羨慕啊?”冉兮兮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要不羨慕,那就是假的了。”謝浪笑道,“有這麽一個漂亮姑娘時刻惦記,哪個男生不喜歡啊?對了,這幾天我在報紙上又看到了關於你的信息,看來你這個‘毒玫瑰’的名號越來越大了啊。”  “呸!~”冉兮兮罵道,“不準你以後叫我毒玫瑰。不過,你給我的那個管刀真是好用,抓賊的時候用起來也挺順手了,所以辦案的效率都提升了不少。說起來,劉隊長看了我的管刀,對你是讚不絕口,想托我向你打造一件呢,當然他會給你付工錢的。”  提到劉川,謝浪覺得有些不自在,說道:“他就甭想了。俺這中國管刀,可沒有打算批量生產,就算他給再多的錢,那也是沒用的。況且,要是你身邊的警察同事誰都握著這麽一把管刀,你覺得還有優越感嗎?”  “說得也是,誰都用的東西,我拿著還有什麽風光可言,那我幫你迴絕了。”冉兮兮說道。  ※※※  下午六點多。  成都古董市場。七號古董鋪。  這是成都很老的一家古董鋪子了,鋪麵雖然不大,但是已經很有點曆史了。老板是姓林,四十多歲。  現在的古董生意並不好做,林老板在鋪子裏麵守著,都快要睡著了,這時候一個警察走了進來。  “張警官……您怎麽來這裏了?”林老板說道,“天地良心啊,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收購過盜墓賊的贓物了……”  “誰說你收購贓物了。”張文強打斷了林老板的話頭,“我手邊有些東西,想讓你給鑒定鑒定,看看究竟值錢不值錢。”  “張警官怎麽不早說呢。”林老板笑了笑,眼睛四處瞅了瞅,“東西在哪裏?”  “在我上的後備箱裏麵。”張文強說道,“保證都是好東西。如果值錢的話,到時候幫我聯係買家。”  “當然,當然。”林老板連忙點頭道,跟著張文強來到了他的警車旁邊。  後備箱裏麵,赫然擺放著一個人來高的花瓶,上麵畫著一個栩栩如生的美女圖。  “瓷器?”林老板說道,“瓷器這東西。怎麽說呢,如果真是老古董的話,那搞不好就是價之寶,但是這東西買家就不好找。但一般來說,很多瓷器都是贗品,或者根本就不值錢。”  “那就得看你有見識沒有。”張文強故弄玄虛道,“我這瓷器可是有來曆的,叫做‘美人瓷’,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還真是沒有聽過。”林老板說道,向那瓷器摸了過去。心中卻想:你是警官,你想怎麽吹就怎麽吹吧,不過什麽美人瓷,就別想拿出來糊弄我了,我林家世世代代都搞這東西,怎麽可能讓你給騙到。  雖說美人瓷的名號林老板沒有聽過,但當他觸摸到這瓷器的時候,立即忍不住讚道:“好瓷啊!”  “古董?”張文強心花怒放地問道。  “未必是古董,但的確是好瓷。”林老板說道,仔細地看了看瓷器的四周,“上麵沒有印章,看不到是什麽朝代,什麽官窯出來的,搞不好,根本就不是什麽古董。  “但你不是說是好瓷嗎?”張文強有些著急道。  “好瓷是好瓷,但看起來不像是古董啊。”林老板說道,“這樣吧,看在你張警官的麵子上,這東西我給你開個價,五千吧。這東西真不是什麽古董,古董瓷器都是有印章的,你這上麵什麽都沒有,隻是瓷器本身還不錯,如果我弄個假印章上去……嘿,你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你這家夥,居然還想做成假古董。”張文強會意地笑了笑,“不過,五千還是少了一點,這麽漂亮的花瓶,隻賣五千的話,我還不如拿迴去抱著睡覺。一口價,一萬吧。”  “一萬?你真是飛起來咬人啊。”林老板說道,“張警官你還是另找買家吧。算了,這樣吧,算我吃虧點,給你七千,就算多個朋友多個人情。”  “八千,要得發不離八。”  “好。”林老板咬牙應承道,“以後張警官還有什麽好東西,可不要忘記我啊。”  “放心好了,以後有東西,肯定首先找你。”張文強笑道。這些花瓶當初也就是隨意扔在證物室的,局上領導根本沒有重視,弄幾個出來賣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一個花瓶賣了八千,張文強心中有些飄飄然,決定晚上找幾個哥們兒一起出去hppy一晚上。然後,明天再找機會弄了一兩件東西出來。  看著張文強的車子揚長而去,林老板不禁冷笑了一聲。  張文強畢竟是外行,送來的東西當然隻能任憑林老板宰割了。當觸摸到那個花瓶的那一刻,林老板就知道這次是撿到好東西了,雖然這個花瓶沒有什麽印章,但那有什麽要緊呢?這花瓶的工藝,上麵的畫工,釉的光澤,還有敲擊的迴聲,都顯示出這件瓷器絕對是一件珍品。  正如先前林老板告訴張文強的那樣,隻要再給這瓷器弄一個名家、官窯的印章,保證就可以大賣特賣,其價格起碼可以翻幾十倍上去。  “張文強,你就是一個傻逼。”林老板得意地笑罵道,將花瓶小心翼翼地挪到了裏麵的屋子,好好地藏了起來。  放好之後,張文強就準備關門了。  今天幹了這麽一筆買賣,三年的生活都不用發愁了。  鋪子的卷簾門剛要落下,卻被人給拖住了。  “今天打烊了,明天你再來吧。”林老板對外麵的人說道。  “我有一筆大生意要跟你談談,難道你沒有興趣?”外麵的人問道,卷簾門剛好擋住他的臉,讓林老板隻聞其聲,不見其麵。  “大生意?”林老板心中一喜,暗想今天莫非真是財神高招,剛剛才賺了一筆大錢,這麽快又有大生意找上門了,果然是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啊。  林老板連忙將卷簾門了上去,準備迎接貴客。  隨著卷簾門向上掀起,那人的臉逐漸露了出來。  “你……怎麽……”林老板臉上忽地露出驚恐的表情,猶如見到鬼怪一般。他想要驚叫,但卻叫不聲來了,一隻白瓷一般的手猛地伸了進來,然後林老板就聽見了自己頸骨碎裂的聲音。天生神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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