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子來了,正好我質問他,為啥我吃了五龍草以後,鬼門的印記還沒有祛除。


    到底是他利用我害月嬋一家,還是無心之失。


    事情都到了現在了,我已經不相信啥無心之失了。


    也就是說,每個人的心機都很重,都在時刻算計人。


    “咚!”又一聲很重的鼓聲,在離我很近的地方響了起來。


    我依舊沒有動,甚至連轉身都沒有轉身,就那樣很冷傲的站立著。


    沒啥可驚慌的,寒冰子來了,他終究是要麵對我的。


    “咚咚咚!”隨著鼓聲很快速的臨近,三屍鼓點,很緊密的敲擊了起來。


    是很緊密敲擊起來,那是一聲緊接著一聲,瞬時間的,似乎整個山穀,都被震動了起來。


    我依舊凝神站立著,舌尖抵在上牙堂,保持自己靈台的清醒,以時刻準備出擊。


    你敲三屍鼓可以,可是要越過這孱嬰洞半步,我立馬就會出擊。


    “這是來收鼓魂來了,關一山,快走吧!”看著我對於那震天響的鼓聲,一動也不動,小屍醫一聲喊。


    趕著叫喊的同時,從背包裏掏出那個青紫的死嬰孩,抖手之間,可就在死嬰孩的身上,插了好多的銀針,然後單手高高的舉了起來……


    “走,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隨著單手很高高的舉起那個死嬰孩,小屍醫上前來扯拽我。


    我依舊沒有動,似乎就像釘在了那裏一般的,渾身兩氣發力,衣裳都烈烈鼓脹了起來。


    “你……這是在找死!”看著我渾身鼓脹,內力完全外泄,小屍醫大喊了一聲,我這是在找死。


    我依舊沒有言語,是找死,我倒是要看看,是誰能弄死我。


    “完了完了,寒食散,我的寒食散啊!”看著我依舊很冷傲的一動不動,而兩氣外泄,渾身衣裳鼓動,小屍醫也不敢來扯拽我了。


    是滿臉焦急的手舉那個死嬰孩,在我麵前很無助的打著轉,嘴裏一個勁的喊完了。


    咚咚咚……


    緊密的鼓點聲越來越近,我凝神傾聽著,等到了最後,我已經聽不清,在我麵前焦急打轉的小屍醫叨咕啥了。


    滿腦子都是震天的鼓點響,而且心跳也隨著越來越加速,似乎是不自覺的就跟上了那緊密鼓點的節奏。


    我知道是時候了,此時我如若再不出手,很快就會迷亂心智,而跟隨那緊密鼓點聲發瘋!


    所以我幾乎是閃電般迴身,帶起我烈烈而動的兩氣,以排山倒海之勢,奔著身後就拍擊了出去……


    我這一拍擊之勢,可是用上全力了。


    隻見得陰風肆動,滾滾如雷霆之勢,滿眼斷石飛濺中,那緊密的鼓點聲停止了,緊接著就傳來一聲很慘烈的大叫……


    “一山,你咋還在這裏?”同時也隨著那聲很慘烈的叫,遠遠的就跑過來一個人來。


    是寒冰子,帶著一臉的惶亂與詫異,似乎我此時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我依舊沒有動,很森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可以說我已經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我接連發力,那倒地的人,恐怕早已經不能活著了。


    “十三,你咋樣?”隨著很惶亂的跑近,寒冰子上前,攙扶起了倒地的十三。


    “唉呀媽呀,我說寒冰子,你鼓搗那破鼓也不分個時候,沒看到我們在這嗎?”這時候,一直惶亂舉著那個死嬰孩打轉的小屍醫說話了。


    “一山,你吃過五龍草了?”隨著把癱軟在地的十三給攙扶起來,寒冰子轉身看著我說道。


    “拜你所賜,吃過了!”我一聽,很冷聲的說拜他所賜,吃過了。


    “好好,那就好,一山,我必須要收迴三屍鼓魂,立馬趕往活人葬!”聽著我不是好神態的說,拜他所賜,已經吃過五龍草了,寒冰子似乎很焦急的說。


    “額,你也對活人葬感興趣了?”我一聽,不禁發出一聲冷哼。


    看來在活人葬秘密麵前,沒有人能例外。


    都是一丘之貉,唯利是圖小人!


    “不是,是鬼子,鬼氏門人感興趣,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一山,快去往活人葬,要不然就真來不及了!”聽著我冷笑,寒冰子似乎是無比焦急的說道。


    “是嗎,來不及又能怎樣,難道除了我關一山,還有人能打開活人葬嗎?”我一聽,倒是不置可否的說道。


    來不及了,什麽來不及,我倒是不知道,除了我關一山以外,還有誰能打開那活人葬墓穴。


    況且這奇門五把鑰匙都在我手裏,我倒是不相信,那些人還能在活人葬,掀起啥大浪!


    “還有那個孩子!”聽著我不置可否的說,寒冰子微微低頭,滿臉愧疚神情的說,還有那個孩子。


    “孩子……你是說那個嬰孩?”我一聽,驚問了一聲。


    養鬼人不是已經死了嗎,那個嬰孩,不是沒轉嫁我魂靈成功嗎。


    “對,那個嬰孩已經被鬼子給帶走,此時已奔往活人葬而去,一山,速去追趕,也許還來得及!”聽著我驚問,寒冰子說道。


    “會怎樣,難道等到了活人葬以後,那個嬰孩真的能替代我?”我一聽,滿心疑竇的問道。


    這是怎麽迴事,既然那個嬰孩沒有轉嫁我魂靈成功,怎麽還會替代我,再說他們也沒有鑰匙啊!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很肯定是那麽迴事,要不然那鬼子,也不會帶著嬰孩走了!”寒冰子一聽說道。


    “不,我不信!”我一聽,大喊了一聲不信。


    就是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嬰孩,怎麽就會對我構成這麽大的威脅。


    不可能啊,難道我與他之間,存在著啥必然的淵源嗎?


    我想起來初見那嬰孩眼睛時候的一抹熟悉,跟隨時都會陷落到那雙黑黝黝眼睛裏的莫名感應……


    不對,是不對了,那種莫名感應很可怕,似乎我隨時都會被那雙深不見底的黝黑眼睛,給控製住一樣的。


    可鬼門人既然也想得到活人葬秘密,那幹啥還把鬼門至寶,煉獄之火,轉嫁到了我身上。


    並且還強行的拉我入鬼門,而且還讓我長出了可惡的鬼門印記?


    這一切似乎都說不通,根本就說不通啊!


    還有這寒冰子,衝著他說話口氣,以及以往對我的一切來看,似乎是一直都在幫我。


    同時我也一直認定他是個好人,可是在他鬼門主子麵前,一切就都不是那麽迴事了。


    “寒冰子,你收迴三屍鼓魂,也是為了你那鬼門主子對吧?”隨著想到這裏,我很冷聲的說道。


    “一山,你應該知道,活人葬打開之際,必須得有三屍鼓響,我這也是順應天命,說白了,也是間接的在幫你!”聽著我很冷聲的說,寒冰子很認真神情的說道。


    “三屍鼓響……是引天雷嗎?”我一聽,心念一轉的叨咕了一句。


    應該是這樣,在月嬋打開孱嬰洞之際,那就是霹雷閃電下暴雨,也就是用三屍鼓魂,引來了天象。


    至於寒冰子所說的,他前來接三屍鼓的鼓魂,是為了幫我,我也隻能是當笑話聽了。


    “關一山,咋樣,我沒騙你吧,快走吧!”這時候,小屍醫晃動個大腦袋,又開始催促我走。


    事情嚴峻了,我萬萬沒有想到,最後覬覦活人葬秘密的人,竟然是那個鬼少年,也就是鬼門的人。


    先不說那鬼子法術深不可測,就說他可以控製我身上的煉獄之火來說,這一點就很可怕。


    也就是說,在他麵前,我身上的煉獄之火,那就是聾子的耳朵,配搭,沒有用。


    煉獄之火召喚不出來,光靠我的兩氣,能打過他嗎,恐怕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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