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這是咋地了,這咋還接連死人了呢,都第三個了,不會是咱們村子,犯了啥說法了吧?”這時候,人群裏炸開了。


    “都讓開,張神人,你說要咋整,人是死就生了,是直接抬出來,還是先有啥別的說法。”就在人群炸開,紛紛驚懼議論的時候,中年男人帶著敲鑼的老頭來了。


    “正常辦吧,該準備啥準備啥,停屍!”隨著老頭進來,很隨便的看了一眼,喊著停屍。


    “好好,趕緊的,大夥快幫忙!”聽著老頭說,中年男子喊著村民們趕緊幫忙。


    而我,則反身退出來,退到了房山一角,看著那個送陰食老頭,大步的走出去了。


    接連的橫死三個人了,咋迴事,不能這麽巧吧!


    我疑惑尋思著,向著整個院子裏觀望,也沒望出有啥不對勁的地方。


    看著院子裏並沒有啥不對勁的地方,我也就起身奔著房後去了。


    等來到了村道上,我再放眼全村子的望,還是沒能望出啥特別的地方。


    這個村子,地處空曠,四周都是黃沙土地,看著應該是一個無遮無攔的大風口。


    雖然在風水上,這叫不聚斂財氣,但也不犯啥要人命的說法,可這咋就接連的橫死人了?


    想不明白是咋迴事,我也就又轉迴院子,看著村民們把死人從倉房裏給往出抬。


    是真的慘,可以說那死人身上,幾乎都沒有好地方了。


    也就是被砸扁了,血肉模糊中,骨肉零碎的都著不住手。


    就這樣抬出了屍體,擺放在院裏的幾塊木板上,村民們就開始搭建靈棚子。


    “不好意思小老弟,我這一忙活,差點把你給忘了,走,咱迴去,估計我媳婦已經把飯給做好了。”這時候,帶著我來的男人,從人堆裏走出來,一副不好意思神情說道。


    “接連橫死了三個,大概都多長時間了?”聽著男人說,我並沒接他話茬問道。


    “十來天吧,最開始是後院關小誌,在村外地頭烤玉米,竟然把自己給燒死了。”


    聽著我問,男人似乎也很驚懼的說道:“那燒的,就跟燒家雀一樣的,身子蜷縮在一起,糊粑粑的。”


    “再沒過幾天,西頭的吳喜軍,竟被自家裏養的大黑狗給活活咬死在院子裏了,你說怪不怪,這些事發生的時候,都沒有人看見,要不是張神人敲鑼,還沒有人知道呢!”


    隨著說完這些,男人也是一臉納悶神情,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是挺怪的!”我一見,說了聲是挺怪的,也就跟著男人迴去了。


    烤玉米,竟然能把自己給燒死,這個絕對不可能。


    那在野地裏烤玉米,但凡村下的人,就沒有人沒幹過。


    劃拉點樹枝子,把玉米棒帶皮埋在火堆裏燒烤,烤出的玉米,又嫩又香,黃唿唿的,十分的好吃。


    但要說烤玉米能燒死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除非那個人是死人,要不然絕對不可能被那一小堆火給燒死。


    再有就是自家黑狗咬死自己主人這事,就更離奇了。


    黑狗為煞,本來就辟邪,並且狗這生靈對主人,那是百分百忠誠。


    除非那主人身上,招了啥邪祟了,狗才會上去撲咬。


    “那被狗咬死的吳喜軍,出殯的時候,有沒有啥異樣?”隨著想到這裏,我問男人道。


    “應該沒有吧,沒聽張神人說。”男人一聽說道。


    “嗯。”我一聽,這男人也不知道啥,也就進屋洗手吃飯了。


    這一頓飯,吃了叫一個香。


    自己風餐露宿啃幹糧好久了,終於吃上順口的飯了。


    我是一碗接一碗的,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飯,這才撂下筷子。


    撂下筷子以後,我也就打算走了。


    天色還早,我接著再趕一段路。


    至於這村子怪不怪的,我也沒看出來啥。


    再說還有那張神人在,顯不著我這個外來人。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抓起背包,道謝告辭往外走。


    男人緊著熱情的往外送,也是男人剛把我給送到門口,我一抬眼間,可是看見那個張神人,在道邊上站著呢。


    手裏掐著煙,站在道邊上,正一臉複雜眼神的看著我。


    “張神人啊,你到我家有事?”一看張神人站在他家路邊,男人笑著上前問道。


    “我找他。”聽著男人問,張神人伸手指了指我,然後轉身,大步的往村外去了。


    “大哥迴去忙吧,我去看看。”我一聽,不動聲色的喊著男人迴去,而我則邁步,跟著這張神人走了。


    厲害了,找我,看樣子張神人是看出來我是幹啥的了。


    就這樣在男人驚疑眼光中,跟隨張神人往前走。


    一直走出村子好遠,來到一片地頭上,張神人這才站住身形,轉過身子。


    “這就是那關小誌燒死的地方!”隨著站住身形轉身,張神人指著地上挺大一片焦黑說道。


    我一聽,也沒說別的,而是上前,對著那片焦黑,仔細查看了起來。


    “別的沒發現什麽,不過在這一邊上,當時有個圖案。”看著我不言聲低身查看,張神人蹲下身子,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就比劃了起來。


    也是張神人這一比劃,我立時的驚住了。


    這個圖案我認識啊,就是在荒野嶺村息魂洞中所見到的,那個圖案。


    也就是八姑婆在嘎子額頭上,所化的一個箭頭,穿插著半拉屁股的圖形……


    可這個圖案,怎麽就會出現在這裏。


    要知道這裏距離那荒野嶺村,少說也得八九百裏以外。


    “你認識?”看著我一副驚愣表情的看著他所畫的圖案,張神人眼光如炬的問了我一句。


    “應該說是見過……寒冰子!”我一聽,站起身叨咕了一句寒冰子。


    想當初時候,我問過寒冰子,關於這個圖案的事,可寒冰子隻說是一個符號而已,並不是有特殊意義的圖騰。


    可如今這圖案又出現在這千裏之外,而且是在詭異的死亡現場,又做何解釋。


    “不但這裏有,在被狗咬死的吳喜軍身邊也有,還有就是今天被砸死的德福。”看著我說見過站起身,張神人也跟著起身說道。


    “不可能啊,他是好人!”我一聽,晃了晃頭,嘟囔了一句他是好人。


    寒冰子確實是一個好人,雖然自己跟他接觸不多,可衝著這一出出的事來看,他絕對不是一個草菅人命的惡人。


    可出現在這裏的圖案,又咋解釋?


    “他叫寒冰子嗎,是走哪一路的?”聽著我叨咕,張神人問我道。


    “具體的不知道,但絕對不可能是他!”我一聽,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絕對不可能,打死我都不相信寒冰子會來這裏害人。


    他的確是個好人,做人很有準則。


    從他在那息魂洞下邊,沒有利用放我出來,而要挾我必須給他純陰血來看,這是一個三觀很正的人。


    這樣的人,怎麽就會跑到這千裏之外來殘害人命。


    “你身上戾氣外泄,不知道又是一個什麽來路?”聽著我有些不耐煩,甚至很焦躁的說,張神人又說話了。


    “我被困地下三年,所以修得一身戾氣,沒啥來路,隻不過是一個走鬼事的,我再尋找我走失的家人,對不起,我要趕路了!”


    我一聽,也就直接告訴他,我是被困地下三年,才修成的一身戾氣,這次我是出來尋找家人的,我要走了。


    懶得管,這張神人既然這麽厲害,那就讓他去解決這事去。


    我啊,還是走我的吧!


    “我是想求你幫我,因為光靠我一人之力,還搞不定那迴狼穀。”聽著我說要走,張神人直接喊出了迴狼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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