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了……”我一聽,搖搖頭。


    招魂不過七天,七天魂魄遊離不在,這是死理。


    可這都過去一年多了,還招的什麽鬼魂!


    “是一年以前的事,聽說都是荒野嶺的村民,離這裏很遠,大概就在你所要去的地方附近。”司機一聽說道。


    “額,我要去的地方附近?”我一聽,一聲問。


    “對,你不就是要去那三所房嗎,那地方很少有人去,一般都是我們這些長跑車的老司機知道,那荒野嶺,就在三所房的前邊。”司機一聽說道。


    “奧奧!”我一聽,點點頭。


    這司機還真不賴,說實話,弱柳那地方叫啥地,我還真不知道。


    可是剛才在城裏,跟這司機一說,他立馬就知道我要去哪裏了。


    就這樣車子一直往前走,我透過車窗,又看了看那額頭上畫符號的少年,不知道為啥,還是覺得很怪。


    “師傅,那荒野嶺村民,都信奉點啥嗎?”隨著看那少年額頭上所化的黑色符號,我問了司機一嘴。


    “不知道啊,這個還真沒聽說。”聽著我問,司機喊著沒聽說。


    聽著司機喊沒聽說,我也就消停的坐我的車了。


    就這樣一路前行,在即將半夜時候,車子就拐下岔道,奔著弱柳所在的巫蟲房而去。


    荒蕪了,隨著這車子拐下岔道,一條沙石土路,滿眼都是荒蕪的雜草,我想起司機所說的話,抬眼向著車子兩邊望去。


    荒野嶺,那將是一個啥樣的地方。


    我倒不是非得糾結,這半路上所遇到的怪事。


    我隻是想,既然那個證陰人,就在這弱柳家附近,那會不會就是那荒野嶺的村民呢。


    “在哪裏,那個荒野嶺在哪,這附近除了荒野嶺,還有別的村屯嗎?”隨著往兩邊望著,我又問了司機一嘴。


    “離這還挺遠呢,大概二三十裏地,這附近就那一個屯子。”司機一聽說道。


    “奧!”聽著司機說,我應了一聲。


    “我說年輕人,你到這裏做什麽,看你背包摞傘的,應該是從外地來的吧?”隨著我應聲,司機又問我道。


    “嗯,看我妹妹,就是住在三所房的那戶人家!”我一聽,喊著看我妹妹。


    “奧奧,那咋還住到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了?”聽著我說是看妹妹,這司機的話音還沒等著落呢,突然間一道黑影閃現,司機一慌亂,陣陣刺耳刹車聲響起,緊接著啪嚓一聲響,司機旁邊的窗戶,可是碎裂了。


    是碎裂了,碎裂成片片冰糖塊,嘩啦啦的在往下散落,車子是瞬間就熄了火……


    “誰?”我一見,是推開車門子往外闖。


    這還了得,荒郊野外的,竟然碰到打劫的了。


    是打劫的,因為黑乎乎中,車窗外站著的是一個人影。


    是人影,而且還很高大。


    同時也隨著我推開車門子闖出來,那高大身影,掄圓了胳膊,帶起一陣疾風,直接就奔著我腦袋上來了。


    “找死!”看著那高大身影,掄圓了胳膊就奔著我腦袋上來了,我剛下車,所以也避無可避,也就抬手,奔著那掄過來的胳膊上,格擋了過去。


    這一格擋,我可是感受到那條胳膊上,傳遞過來的力量了。


    可以說很有力度,這一格擋,倒是讓我感覺到了很吃痛。


    “什麽人,再不說話,我可是要下死手了!”感覺到那胳膊上的力度了,我大喊了一聲,可是把全身的戾氣,給運行了出來。


    半路打劫,量也不是啥好人,我先打趴下他再說。


    “關一山,我恨你!”隨著我運行滿身戾氣,打算把眼前的人給打趴下的時候,我竟然聽到了一聲,我很熟悉的,洪鍾一樣的聲音。


    “月嬋……是你嗎,月嬋,我是關一山啊!”一聽到那洪鍾一樣的喝喊聲,我立時的就聽出來是月嬋的動靜了。


    是月嬋,洪鍾一樣的聲音,還有那一麵牆一樣的大身板子,那不是月嬋是誰?


    “我打的就是你!”誰知道聽著我驚喊為啥關一山,這月嬋喊打的就是我。


    “不是……月嬋,你咋地了,我真的是關一山!”我一聽,這不對啊。


    是趕忙把已經灌輸到雙臂上的戾氣給收迴,身形向著一側,躲閃了過去。


    躲閃過去的同時,我從背包裏拿出了手電。


    是月嬋,手電的光亮下,月嬋冷著一張大餅子臉,甚至是兇神惡煞般的,死死盯住我。


    那眼神裏充滿了憎惡跟無盡的憤恨,緊咬著嘴唇,看那架勢,恨不得一口要把我給生吞下去。


    “月嬋,你咋地了,發生啥事了,你……還好嗎?”一見月嬋那兇惡的大餅子臉,跟憤恨得要吃了我的眼神,我是驚疑一聲喊。


    “報仇!”聽著我驚疑的喊,這月嬋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報仇,緊接著又奔我來了。


    那是一點情都不留的,雙拳揮舞生風,拳拳往我腦瓜頂上招唿。


    “你等等,月嬋,把話說清楚,報仇,你要報啥仇?”我一見,是繞著車奔跑。


    我說啥也不能對著月嬋下手啊,月嬋如今這樣子對我,那中間一定是產生啥誤會了。


    還好,看月嬋此時的樣子雖然兇點,但那臉色上,還算不錯,並且那大身板子,也沒見啥消瘦。


    “報我爹娘被散魂之仇,報妮子被侮辱之仇!”看著我繞著車跑,這月嬋直接飛身,跑車頂上去了。


    “你爹娘散魂之仇……妮子被侮辱……咋迴事,月嬋,你容我把話說清楚行嗎,自從三年前我把你交給了霍前生,我就被人給囚禁,這才獲得自由不久,怎麽就跟你有仇了?”我一聽,是迅速繞到車屁股後頭說道。


    “你還敢騙我,是我親眼所見,關一山,你為啥要留下我,不如當初一起把我也殺了,省心!”這月嬋一聽,是裂開大嘴咒罵。


    “啊……你親眼所見……你看到我毀了你爹娘,還有妮子?”我一聽,驚聲大喊。


    這怎麽可能,自己一直被囚禁,怎麽就跑到孱嬰洞,去禍害月嬋一家去了。


    “你……關一山,你這個天殺的,枉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卻當著我的麵,對我家人,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你……給我站住,我一定要把你給碎屍萬段!”聽著我驚喊,這月嬋是更淩厲的奔著我下來了。


    那真是眼珠子瞪的像銅鈴,還血紅血紅的,看著就跟一個厲鬼母夜叉一樣的。


    “好吧,既然你已經認定是我了,那隨你!”我一見,這是解釋不清了。


    換句話說,這月嬋根本就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所以我也就把心一橫,閉著眼,等著挨月嬋的拳頭了。


    這月嬋家,一定是遭了啥大的變故了,要不然月嬋不會是這樣。


    還我關一山幹的,月嬋又親眼所見,這可真是見鬼了!


    “還算你有點人性,關一山,拿命來吧!”看著我閉眼不動,任憑她處置了,這月嬋那兩個大鐵拳,可是俯身就奔著我來了。


    我依舊沒有動,挨著吧,也許挨上月嬋這兩拳,會讓月嬋心裏好受一點,興許能消消氣,給我個辯解的機會。


    “住手,哪裏來的野人,竟敢對相主不敬!”這時候,突然間的一聲喊,緊接著後背上,就被人給扯拽了一把,堪堪的就把月嬋的兩個鐵拳頭,給躲了過去。


    “誰攔著我,都得死!”隨著我被拉扯,躲過去了她兩個鐵拳頭,月嬋是撕裂了一聲喊。


    “凝胭,你也來這裏了?”我沒顧上月嬋的嘶喊,而是迴頭問拉扯我的凝胭。


    是凝胭,正一臉很嚴肅神色的,緊盯著揮舞拳頭的月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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