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啊,這凝胭咋還不見動靜。


    這不合常理,難不成這凝胭是昨夜根本就沒迴來?


    一想到這裏,我心裏一動,於是上前試探性的拉了一下房門。


    也是這一拉,房門應聲的開了,床鋪上空空的,還真不見那凝胭蹤影……


    “額,真沒迴來?”一見床鋪上的被褥,都折疊板正,我一聲叨咕。


    是沒有迴來,難道這凝胭得到糞鷄石,反而的離開了。


    我搖了搖頭,離開了也好,省的我一看見她,就覺得怪怪的。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關閉好房門,又在房門上上了鎖,這才出院,喊著婦女走。


    “謝謝你,一山大師,我知道我們家的事,沒有人會相信,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聽著我喊她走,婦女擦抹了兩把眼淚,這就起身跟我走。


    “真是你丈夫托夢,讓你來找我的?”我一聽,很無語的一聲說。


    “嗯,千真萬確,要不然我哪裏會知道,你是大師!”婦女一聽,很肯定的點頭道。


    “嗯,那你說說吧,從頭說起,你們家,到底是發生啥事了!”我一聽,喊著婦女從頭說起。


    啥囫圇半片的,這婦女一會兒骷髏頭,一會兒她丈夫死的,都快把我給繞暈了。


    “嗨,這件事情,還要從一次的算命先生,到我們村子裏說起。”


    聽著我讓她從頭說起,婦女哀歎了一聲,慢慢講述了起來。


    話說在三年之前,有一個算命先生,到彎梁屯,走家竄戶的給人算命。


    當算到萬河家的時候,那算命先生神秘兮兮的喊著萬河趕走跟隨看熱鬧的人,然後關門,在萬河家裏就轉著圈的晃悠了起來。


    隨著晃悠,還不住手的掐算著,最後在萬河家的北牆一角,停下了。


    停下了以後,那算命先生突然間的就跪倒大哭,緊接著就對著萬河家北牆角磕頭……


    “那磕的叫一個響,邦邦的,最後把腦門子都給磕出血了!”話說到這裏,婦女尤滿眼驚懼的說道。


    “額……北牆一角,就是你埋藏你丈夫屍體的地方?”我一聽問道。


    “對,就是那裏。”聽著我問,婦女接著說道:“當時把我跟萬河給弄傻了,不知道這算命先生,搞的是哪出。”


    “於是我丈夫萬河,就上前阻攔,怕那算命先生是發啥神經病了,再死在我們家裏。”


    “嗯,那然後呢?”我一聽,追問道。


    是挺稀奇的,一個算命先生,進人家屋裏,對著人家北牆,又是大哭,又是磕頭的,是挺不正常。


    難道這萬河家的北牆裏,有這算命先生的祖宗,亦或者是啥親近的玩意。


    “然後我丈夫就把他給扶了起來,可是扶起來以後,這算命先生,就給我們講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聽著我問然後呢,這婦女又滿臉驚懼的,喊著被扶起來的算命先生,給他們講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啥可怕事情呢,隨著那婦女的講述,我也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咋迴事呢?


    據婦女講,那算命先生,告訴他們夫妻兩,說在他們家的牆體裏,埋著一顆骷髏頭。


    誰的骷髏頭呢,那算命先生竟然說是他祖上的。


    說他祖上,人頭分家,算命先生為了找祖上這顆流落的人頭,已經找尋了幾十年了。


    不但這樣天方夜譚的說,還說這顆人頭馬上就要出來了,讓萬河兩口子好生的伺候,並且不能告知於外人,否則全家都得死!


    “啊……然後你們就真看到那顆骷髏頭了?”聽著婦女的講述,我驚聲問。


    “嗯,說完了這些,那算命先生就離開了。”


    聽著我驚聲問,婦女接著很驚懼的講述道:“當時我跟萬河被嚇傻了,等緩過神來的時候,那算命先生早已經離開了。”


    “我跟萬河南北二屯的找,想著他說的嚇人,既然是他祖上的人頭,那他就應該給帶走,在我們家裏,算是咋迴事啊!”


    “再者說了,那人頭怎麽就會在我家的牆體裏,我們夫妻兩,是咋想都想不通。”


    “那是你們自己蓋的房子?”我一聽,追問了一句。


    “不是,是從別人手裏買來的,都有年頭了!”


    婦女一聽說道:“沒找到那算命的,我跟萬河也不敢聲張,但畢竟聽那算命的說,心裏既害怕又膈應,於是我們兩商量了一下,就決定挖開那牆體看看,看看裏麵,到底有沒有算命先生所說的骷髏頭。”


    “於是還真挖到了!”我一聽,插嘴道。


    “嗯,是骷髏頭,慘白慘白的,上麵滿口牙齒!”聽著我插嘴,婦女嘴唇顫動著,都有點哆嗦了。


    “緊接著我們家的噩夢就開始了,挖出骷髏頭了,自然是被嚇破了膽,萬河咬牙尋思了好半天,這才決定不聽那算命先生的,把那顆骷髏頭,給送到村外去。”


    隨著嘴唇打哆嗦,婦女眼淚汪汪的看著我說道:“大師,你說任憑是誰家,遇到了這種事,是不是也得給嚇半死!”


    “嗯,也就是說,那骷髏頭被你丈夫給送走以後,又自行的迴來了!”我一聽,嗯了一聲。


    這不用說了,一定是那算命先生搞的鬼。


    啥他祖上的頭顱,一定是他跟這萬河家,有啥大的淵源,亦或者是有啥仇恨,這才會這樣整蠱這一家人的。


    玩鬼事的,那要想整蠱誰家,就跟玩似的。


    就拿這件事來說吧,一是那骷髏頭,確確實實是成精了。


    二一個,那就是被那扮做算命先生的人,給下了啥詛咒!


    詛咒害人,可以在無形間,但一定要有實體。


    這就是為啥被下了詛咒的人,一般都被紮了小人。


    可這用骷髏頭來害人,我還頭一次聽見。


    “是迴來了,當天半夜時候,就骨碌碌的自己迴來了,而且還會開門,那就跟演鬼片一樣的,當時我們一家人,差點被嚇死!”聽著我說,婦女流眼淚了。


    “這麽說,你丈夫是嚇死的了,那麽你又為啥要用水泥澆灌他屍體,而又給埋在了那牆角裏,難道僅僅是因為害怕這件事情跟外人說不清楚,而無奈為之嗎?”我一聽說道。


    “不,萬河不是嚇死的,是被那骷髏頭給活活咬死的!”


    聽著我說,婦女大喊了一聲不。


    “到現在我還記得那血腥的場景!”隨著一聲大喊,婦女有些神情激憤的說道:“它咬住我丈夫的脖子,咬的死死的,任憑我拿東西砸,都不鬆口,最後萬河掙紮比劃我住手,並且在臨死前,指了指那個牆角。”


    “這……咬死人……這是成精了!”我一聽,喊了一句成精了。


    是成精了,而不是被下了啥詛咒。


    “可能是因為我們沒按那算命先生的囑咐,好好的侍奉它,反而的把它給扔到了野外,所以我丈夫才會被咬死。”聽著我喊,婦女擦抹了一把眼淚說道。


    “所以你認為,你丈夫那最後一指,意思是要你把他也埋在那裏?”我一聽問道。


    “應該是,我一個婦道人家,眼看著丈夫慘死,孩子被嚇傻了,我能咋辦?”


    聽著我問,婦女很倔強的一甩頭說道:“我當時就想了,也隻能是用水泥澆灌屍體,那樣就不會散發出味道來,也就不會被人所知道。”


    “你厲害!”我一聽,喊了一句你厲害。


    厲害了,我的大姐,竟然能想出這樣高明的法子。


    事實證明,這法子也真好使,致使那萬河死後幾年之間裏,愣是沒被人發現。


    “萬河死了,那骷髏頭也跟著不見了,我也隻好悄無聲息的帶著孩子迴了娘家。”聽著我說她厲害,婦女發出了一聲很淒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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