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住入口,封住啊!”隨著我躥入那入口間,隨後跟進來的劉煥臣,迅速脫掉外衣大喊。


    “大哥,一山大哥,等等我!”這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的霍前生,霹靂撲棱的起身往過跑。


    “快,快過來!”我一聽,趕緊的迴身,就打算拉霍前生一把。


    可也是我這一迴身,陣陣劈啪聲響起,跟剛才一樣,就是那種很清脆的聲音。


    聽到那陣陣劈啪聲音,我心中一凜,還沒等著反應過來咋迴事呢,身子就被劉煥臣給扯拽到一邊去了。


    隨著把我給扯拽到一邊,這劉煥臣伸手可就把已經跑到入口跟前的霍前生,給扯拽住,直接就給堵在了那裏……


    是堵在那了,堵得死死的。


    也就是說,這劉煥臣,根本就不是想救霍前生,而是用霍前生的身子,把入口給堵上了。


    我聽到了霍前生的慘叫聲,可以說是很撕裂,緊接著,就再沒動靜了……


    是沒有動靜了,一點點都沒有。


    霍前生沒有動靜了,那地穴裏的啪啪脆響聲音,也隨著嘎然而止。


    一切都靜懿了下來,而劉煥臣,也已鬆開抓住霍前生的手,身子撤退了下來。


    “你……霍前生?”我一見,立時的上前,很驚愣的把已經沒有任何動靜的霍前生,給從入口處拖拽了進來。


    等拖拽進來再一看,我傻眼了!


    咋地了,可以說這剛剛還活生生的霍前生,此時隻剩下薄薄的一片了。


    是薄薄的一片,那腦袋還好一點,管咋地還剩下大半個。


    可這身子,確隻剩下後背脊梁骨了。


    是剩下後背脊梁骨,也就是說,活生生的霍前生沒有了,大半個身子,已經被那陰濁之氣,給融化掉了……


    “你……劉煥臣,你怎麽可以這樣做,你……還是我認知的那個大哥嗎?”我一見,是火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


    這關鍵時候,用別人性命來做擋箭牌,這絕對不是我關一山所為。


    換句話說,這麽做,簡直是喪盡天良,太不地道了!


    “山弟,我也是迫不得已,不這麽做,我們兩都不能活!”聽著我火冒三丈的說,劉煥臣滿臉通紅中,一副無可奈何的神色說道。


    “那也不能這樣做,煥臣大哥,我再叫你一聲大哥,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認知,這樣吧,俗話說的好,道不同不相為謀,三觀不合,不相共事,你走吧,就算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看著劉煥臣無可奈何的神情,我覺得我得重新認識他了。


    原本以為,自己找到了類聚的知己了,現在看來還不是。


    真的不是,我關一山,是絕對不會幹出這等,拿別人性命來換我自己性命的事的。


    絕對不會!


    “山弟,你也知道那陣勢的厲害,我這麽做,也是為了救你!”聽著我義正言辭的說讓他走,劉煥臣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了。


    那是羞愧中帶有絲絲的埋怨,那意思是說,他這麽做,又不光是為了他自己。


    “多說無益,你也應該了解我的脾氣,你走吧,天涯海角,再也不見!”看著劉煥臣臉上的埋怨之氣,我扛起霍前生僅剩的薄片身子,大踏步的從那個地穴裏往出走了。


    整個地穴裏的東西都毀了,幾乎什麽都不見,地穴裏又恢複了以往那焦黑模樣。


    “山弟,好好,我暫時離開一段時日,等你想通了,我再迴來!”聽著我很決絕的說,這劉煥臣喊著等我想通了再迴來。


    我沒有吱聲,而是扛著薄片子屍身往出走。


    心裏無比的沉重,又一個大活人消失了。


    很不甘心,同時也覺得不可相信。


    這是咋了,剛剛還好好的,這眨巴眼的功夫,人說沒就沒了。


    “霍前生,你就不應該來這裏!”想著這霍前生跑到這裏找死,我無語的一聲說。


    是啊,你說你沒事跑這來幹啥。


    是來找我關一山的,還是真像我所想象的那樣,也是奔著這活人葬的秘密而來的?


    這古風村,不亞於地府陰曹,說把小命給混丟嘍,是很容易點事!


    就像這霍前生,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死的!


    可是細一想想,又似乎不對。


    這霍前生沒有理由來這裏啊,通過以往的接觸,他對於啥活人葬,以及這古風村,似乎是一無所知。


    他也就是個外家的屍解人弟子,也就是一個屍醫傳人,他不可能會覬覦啥活人葬的。


    “霍前生,難道你前來,就是為了找我的,亦或者是想告訴我,關於月嬋的事?”一想到這裏,我心情更沉重了。


    想當初時候,我急於去尋找小陰陽,所以把還沒有完全恢複自我意識的月嬋,交到了這霍前生的手裏。


    至於月嬋後來咋樣了,自己一直被囚禁,也就幾乎沒有去想。


    難道是月嬋那裏出現啥狀況,而這霍前生,就是想前來告訴我關於月嬋的消息的?


    嗨,都怪時間太短,啥還沒來得及問啥,這霍前生,就被劉煥臣給做了炮灰了。


    反正不管咋說,自己也算是與這霍前生相識一場,他落得這樣個死法,自己也是脫不了幹係。


    所以我沉痛痛心情的扛著霍前生薄片子身子出來,這就在墳場附近,尋找了一塊好地方,把霍前生那僅剩的薄片子身軀,給埋了。


    “霍前生,你好好安息吧,我關一山對不起你,不過好歹的是給你剩下了大半個臉,還不至於死的太難看!”隨著掩埋霍前生的屍體,我無語叨咕道。


    可悲又可憐,這就是趕著攆著送死的節奏!


    我恨老範頭,但心裏更痛恨劉煥臣。


    可仔細又一想,如果不是劉煥臣果斷下毒手,也許我們三個,就都完了。


    “啊……究竟是咋樣!”一想到這裏,我仰天大叫。


    是啊,究竟要咋樣?


    劉煥臣所說的也在理,如果不用這霍前生堵住那入口的話,那我們三個,都會著了那地神吊眼陣的道,那樣就都不會幸免。


    可這用犧牲朋友性命,所換來的重生,又有什麽意義呢!


    我覺得我背上了良心債,不可推卸,也還不起的良心債。


    好沉,沉的我兩腿像灌了鉛,一步一挪動的,木訥往迴走。


    老範頭沒抓到,倒是害死了一個道友,這讓我無論如何,也不能釋懷。


    就這樣很木然的往迴走,正走著呢,張善祥攔住了去路。


    “一山,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你一看,就明白是咋迴事了!”隨著一臉小心的攔住了我,張善祥伸手遞給我一封書信。


    是書信,白皮的,並且封口還打著膠水。


    “誰,誰讓你交給我的?”我一見,手拿那封書信問道。


    這什麽人,怎麽會給我送書信,另外咋不直接送到我手上,亦或者是送迴我家裏,反而的讓這張善祥轉交。


    我第一反應,就是那個老範頭。


    因為我一直認為,這張善祥就不是啥好餅。


    他能勾結劉福禍害村民,那他就一定也能勾結這老範頭。


    “我真不認識啊,是一個穿中山裝的老頭,他還警告我,這事除了你,再不能讓別人知道。”聽著我不是好聲的問,這張善祥嚇壞了,緊著喊不認識。


    “穿中山裝的老頭……是他……他在哪裏,在哪裏?”我一聽,是厲聲的大喊。


    好啊,我一直找他不見,沒想到他竟然追我到家裏來了。


    “不……這個我真不知道,他給完我這書信就走了,我真不知道他去哪裏!”聽著我厲喊,張善祥是一臉惶恐的身形直往後退。


    看著一臉惶恐後退的張善祥,我也就收迴淩厲眼神,伸手把那封白皮書信,給撕扯開了。


    隨著撕扯開了一看,一張白紙,上麵竟然是很抽象的,畫了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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