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根叔的東西……啥東西?”我一聽,不禁反問了一句。


    此時的吟霜嬸子臉上,滿滿的都是倉皇,並不見有一丁點的悲傷。


    難道她並不是在意老根叔的死活,而在意的,是老根叔手裏的東西?


    老根叔手裏的東西,那不就是土匙嗎。


    可是那土匙在老根叔手裏,這世上除了老根叔跟我,再就是柳尋煙以外,就沒有人知道了。


    這吟霜嬸子又怎麽會知道的。


    再者說了,這吟霜嬸子,也不會是奔著這奇門五大鑰匙而來的吧?


    不太可能,這啥事都要量力而行,就憑吟霜嬸子這身板……


    況且她也不一定會知道這關於活人葬,奇門五大分支的事啊!


    “你去過我們家對不對,那照片後麵的東西,一定是你給拿了,還給我,把老根的東西還給我!”聽著我驚疑反問,這吟霜嬸子可以說滿臉兇相,那雙眼裏都要噴出火來了。


    “照片後的東西……”聽著吟霜嬸子惡狠狠的說,我想起來在百鬼夜行的那天晚上,老根叔帶著我迴到他家,從牆壁裏拿出來的那個小匣子了。


    是小匣子,對啊,那裏邊一定就是我交給老根叔所保管的土匙。


    老根叔在身死,被人給趕屍了以後,仍然不忘了把那個東西交還給我。


    可問題又來了,老根叔既然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他咋還能記得要交還給我土匙這件事。


    難道是死人的執念,都說死人的執念很執著,不到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都不會忘。


    難道老根叔的魂靈還沒入地府,還在陽世間遊蕩?


    “對,是不是你拿了它,還給我,否則我是不會罷休的!”吟霜嬸子一聽,大喊還給她,否則她不罷休。


    “我沒拿,也不知道,不罷休就放馬過來吧!”我一聽,冷冷的喊了一句不罷休,就放馬過來。


    沒啥好說的,這匣子裏有土匙,我是堅決不能交給別人的。


    就算裏邊還有老根叔留下的別的物件,我暫時也不能給交出來。


    衝著老根叔死後還執念的把那個匣子交還給我,我就應該保護好它。


    “你……你等著,我是不會罷手的!”聽著我冷冷的說,這吟霜嬸子惡狠狠的留下一句話,她轉身走了。


    看著吟霜嬸子快速奔著山裏奔去的身影,我決定馬上迴家。


    想當初老根叔給我那個小匣子的時候,我也隻是很隨意的用衣衫給包裹起來,塞到了床底下。


    我都這麽久沒在家了,別是再被人給偷了去。


    這樣子想的,我也顧不得再對著爹爹墳頭跪拜了,是急匆匆的拉上月嬋,往家裏邊跑。


    等著跑到了家裏,爬進床底下一看,還好,那個小匣子還好好的在呢!


    “還在,挺好挺好!”看著小匣子還在,我嘴裏喊著挺好,伸手把小匣子給扯拽了出來,這就打開了它。


    可等著打開了再一看,我傻眼了!


    還在個屁,沒有了,裏麵空空的,什麽都沒有。


    “一山,那個女人又是誰,她向你要啥東西?”看著我手拿空匣子發愣,月嬋追問了一句。


    “不對了,是誰拿走了土匙?”聽著月嬋追問,我喃喃叨咕著,是誰拿走了土匙。


    沒了,又沒了,金匙連著我整個的背包,被劉福給拿走了,而水匙落到了紅衣女人的手裏。


    現在這土匙,又沒了下落。


    “該死!”我恨恨的咒罵了一句該死,這心裏萬分堵騰。


    都怪我,當初老根叔給我這小匣子的時候,我就應該能想到裏邊有什麽。


    可就是沒往那方麵想,這才很隨意的把這個小匣子,給塞到床底下了。


    在明知道這個家已經沒有任何安全性的情況下,而沒有對小匣子給予保護,這不就是白送給人家嗎。


    “紅衣女人,一定是她!”想到這裏,我認定這土匙,是紅衣女人拿的。


    她一直在追蹤這幾把鑰匙,而且在這麽多追蹤奇門五分支鑰匙的人裏麵,她是最強悍的。


    “不行,我得去趟山裏,我要找鬼臉人!”想到這裏,我決定去後山,找鬼臉人。


    現在也隻有他,能解釋通這一切了。


    我找到他,一個是追問老根叔跟常三爺的屍身下落,再一個也是想問問他,劉福跟兩個養鬼人,會在哪裏。


    我要奪迴金匙,還給月嬋。


    另外我也想尋找劉福,為娘親報仇,也就是新賬老賬一塊算了!


    至於紅衣女人,我相信沒人知道她的行蹤,也包括鬼臉人。


    她拿走了土匙,暫時我對她,也是沒任何辦法。


    “走,我陪你去!”聽著我喊要進山找鬼臉人,這月嬋喊著她陪我去。


    “好!”聽著月嬋喊著陪我去,我應了一聲好,這就把小匣子給關蓋好,重新又塞到了床底下。


    “月嬋,土匙被偷了,金匙也下落不明,我感覺自己好沒用!”隨著拉月嬋往出走,我很痛苦的說道。


    這一迴來,就沒有一件好事。


    被人拿爹爹屍身脅迫,跟一個死人入了洞房,完了身上背包還被搶。


    好容易爹爹屍身入土為安了吧,這老根叔死後托我保管的東西,又不翼而飛了。


    “金匙……你是說那金匙不見了?”月嬋一聽,一聲驚喊。


    “嗯,被劉福給搶去了,月嬋,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老根叔!”我一聽,很無語的說道。


    “沒事沒事,咱們再給搶迴來就是了,那五把鑰匙最後會歸於一人之手,隻是不知道這個人,會是誰!”聽著我很無語的說,月嬋突然間整出來這麽一句。


    “你是說,那五把鑰匙最後是要歸屬於一個人的手裏?”我一聽問道。


    “不知道,我隻是聽爹娘活著的時候這麽說過,說那五把鑰匙隻有到了一個人的手裏才行,別的我就不清楚了!”聽著我問,月嬋晃動著大腦瓜子,似乎很迷茫的說道。


    “隻有到了一個人的手裏才行,難道那個人,就是那紅衣女人嗎?”聽著月嬋晃腦瓜子說,我喃喃的叨咕了一句。


    “一山夫婿,那金匙你打開了?”聽著我喃喃叨咕,這月嬋又追問了一嘴。


    “沒有,也是奇怪了,我找到金蟬子的地穴了,但確沒見到金蟬子,可後來那金蟬子似乎又出現,救了我一命,然後又鑽迴那金匙裏不見了……”聽著月嬋問,我也就邊走邊把在玉女村,不見了她跟柳尋煙以後所發生的事,都詳盡的對著月嬋講述了一遍。


    聽著我一路的講述,月嬋眼珠子瞪老大,一副很新奇的神情。


    特別是講述到凝胭妖惑中了賴蛹巫蟲的時候,這月嬋緊鎖眉頭,好半天沒有吱聲。


    “反正那一段的事情,就是這樣的,稀裏糊塗的也沒有個頭緒!”看著月嬋緊鎖眉頭不吱聲,我也就停嘴不說了。


    “一山夫婿,你認為一個巫蟲的母體,她會輕易的死去嗎?”隨著我停聲不說了,這月嬋突然間問道。


    “啥意思……你是說,那凝胭不會死?”我一聽,反問了一句。


    “死了,確確實實是死了,還好,如她所願,給她喝了那鬼槐的血,另外又找了一塊上好的埋屍地,也算是補償了她對我舍命相救的一點人情!”隨著反問,我又很肯定的說道。


    “我感覺她不會那麽輕易的死掉,就像我妹妹妮子一樣!”聽著我很肯定的說,月嬋又幽幽的整出來這麽一句。


    “啥……像你妹妹妮子一樣,你是說,妮子還活著,並沒有死?”我一聽,差點蹦起來。


    這怎麽可能,妮子都那樣了,眼睛都被毀沒有了,怎麽就不會死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陰嫁詭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枉凝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枉凝眉並收藏陰嫁詭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