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個不正常?”我一聽,追問了一句。


    “這個……我也說不好,反正跟我們村子馬寡婦的死,有關係!”聽著我追問,姑娘似乎很遲疑的說道。


    “跟你們村子寡婦的死有關,咋迴事?”我一聽,又追問了一句。


    這鬼槐迷惑人,咋又整到寡婦的死上來了。


    “……”


    聽著我又問了,姑娘遲疑了一下,默默的轉身出屋了。


    “什麽意思,這是不想跟咱們說啊,我去給她下個蟲子,讓她聽我們擺楞!”看著姑娘遲疑的轉身走了,這凝胭要給人家下蟲子。


    “你省省吧,在我關一山的眼皮子底下,會讓你再禍害人嗎?”我一聽,不是好動靜的一聲喊。


    聽著我不是好動靜的喊,凝胭嘟著嘴坐下了。


    還別說,這凝胭此時的神態,倒真像一個乖巧的女人了。


    沒有了往日的兇悍之像,那張惑人的臉上,也少了不少的妖魅之氣。


    “真能掩藏的這麽好嗎?”看著凝胭那嘟著嘴,一副小女人模樣,我暗自的叨咕了一句。


    人都說,三歲看到老,特別是人本身自有的劣根性,是不可能改變的。


    就這樣喝著茶水,一直過了好半天,姑娘端著熱騰騰的飯菜進來了。


    “你們先吃著,一會兒我就給你們準備幹糧。”隨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上桌,姑娘喊著我們吃飯。


    “我叫關一山,是走鬼事的,要是我猜測不錯的話,你哥哥好像是真遇到麻煩了!”看著姑娘質樸的臉,我拿起了碗筷說道。


    一個是姑娘家很熱心,再一個自己也是碰上了,況且我懷疑那鬼槐還真是一路追蹤我來的,所以決定還是要管上一管。


    “走鬼事的……你是說,你是陰陽先生?”聽著我說,姑娘一臉的興奮。


    “就算是吧!”我一聽,苦笑著點點頭。


    在民間,由於分不清我們這一類人都咋迴事,所以也就統稱為陰陽先生。


    其實那陰陽先生,也隻是會推行八卦命理,而且用的都是死規矩,也就是按書舊般,說白了,就是有點蒙人。


    按書舊般沒有錯,錯就錯在,人的命理,是都會受後天一些個未知變故影響的。


    這也就是陰陽先生給人算命,大多時候不準的原因。


    再一個給死人出黑,那基本都是老祖宗遺留下來的固定模式,照著般就是了。


    可一旦遇上點幺蛾子,陰陽先生也就麻爪了,也隻有抱著腦袋鼠竄的份了。


    “太好了,我正想著要去找一個陰陽先生給我哥哥看看呢,可是我又怕家醜外揚,毀了我哥哥的名聲,你要知道,我哥哥還沒有成家呢!”看著我苦笑,這姑娘坐下了。


    “醜事……什麽醜事,說來聽聽。”我一聽,喊著姑娘說來聽聽。


    “其實……我一直都懷疑我哥哥,跟那都四十多歲的馬寡婦有那事!”聽著我喊說來聽聽,姑娘的臉紅了。


    “那事……也就是男女之事唄?”我一聽,插了一嘴。


    “嗯嗯,你說那馬寡婦都那個年紀了,我哥哥才二十出頭,這要是傳出去,我哥哥還咋做人,誰家姑娘還會給我哥哥做媳婦!”聽著我問,姑娘很小聲的答應了一句。


    “是這個理,那你是咋發現馬寡婦跟你哥哥的事的,另外那馬寡婦又是咋死的?”我一聽,表示讚同姑娘的話。


    在質樸的鄉下,這就是搞破鞋,亂倫,是絕對受人白眼,所不允許的。


    特別是年齡相差還這麽大,再說還是女人大,男人小。


    這就是缺德,是會被人給唾罵死的。


    在根深蒂固的老思想裏邊,男人大可以,別人喊著你有能耐。


    可要是女人大,那就要被罵做老牛吃嫩草,敗壞了門風,所以我對姑娘的話,深表讚同。


    “家裏就我兩人,哥哥半夜裏總往外跑,我問他,他還支吾的不說,於是我就偷偷跟著了,自然也就發現了!”


    聽著我問,這姑娘又很小聲的說道:“我也旁敲側擊的勸過哥哥,可他不聽,還告訴我這事千萬別說出去,還說他跟馬寡婦好,完全是為了學本事。”


    “學本事……學啥本事?”我一聽問道。


    “那馬寡婦,據說是啥馬家的傳人,會跳大神抓鬼,在我們這一片,也是非常有名的。”一聽我問,姑娘說道。


    “馬家傳人……”我一聽,明白了。


    東北跳大神一脈,確實都是馬家的傳人。


    但世代堂口傳下來,這真正姓馬的正統傳人,可是不多了。


    難道這個馬寡婦,就是那正堂口傳下來的一支?


    可這姑娘的哥哥所說的,深更半夜的往馬寡婦家裏跑,是為了學本事。


    這堂口本事,可不是說學就學來的。


    那都是經過抓弟馬,三磨五磨的,把弟馬給磨個精神錯亂,甚至都癱瘓在床,才可以躥七竅,而定香上身的。


    這咋就能說學來,就學來的呢。


    不用說了,這也隻是姑娘哥哥,為了哄騙姑娘所編造的謊言。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也就是在前幾天的早晨,馬寡婦確被人發現死在了家裏!”看著我不言聲,姑娘又非常驚懼的說道。


    “死在家裏了,怎麽死的?”我一聽,問道。


    “不知道,屍體腫脹老大,看著像是被水給淹死的,可是她家裏,又沒有啥有水的地方,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咋迴事了。”姑娘一聽說道。


    “看著是被水給淹死的?”我一聽,一聲驚疑的問。


    “嗯,村裏人都這麽說,可又不知道她是咋淹死的,而我哥哥,那晚也確實是天亮以後才迴來的,我心裏害怕,也是沒敢說。”姑娘一聽說道。


    “那你沒問問你哥哥?”我一聽問道。


    “問了,可哥哥神情哀傷間,什麽也不說,反而親自披麻戴孝,去給那馬寡婦出殯,也不怕別人說閑話。”


    聽著我問,姑娘接著說道:“也是從那馬寡婦被埋出去以後,我哥哥就沒影了,一晃都三天了,我這都惦記的不行了,我怕他一時想不開,跟著那馬寡婦去。”


    “馬寡婦的家在哪裏,你帶我們去。”我一聽,喊著姑娘帶我們到馬寡婦的家裏去。


    我要去看看,是咋樣的一堂子神,另外也是覺得這馬寡婦,死的太過蹊蹺。


    一個被水給淹死的人,確出現在了家裏麵,這就很反常了。


    再者說了,這馬寡婦自有一堂子神護佑著,能測吉兇,怎麽就這麽輕易的死了!


    “等晚上吧,去一個死人家裏,大白天的,我怕人家說閑話,再說還有我哥的事。”姑娘一聽,喊著等晚上。


    我一聽,點點頭,也就接著吃我的飯了。


    “關大師,剛才你說的,我哥哥可能是真遇上麻煩了,是不是你在我家裏,看出點啥了?”我這正吃著呢,姑娘又很小聲的問了一嘴。


    “奧,沒事,就是憑感覺!”我一聽,喊了一句憑感覺。


    “奧,那你們吃著,我去打幹糧。”姑娘一聽,她轉身出去了。


    “你就直接告訴她,她哥哥被棺材板給迷了唄!”看著姑娘出去,凝胭很不在意的說道。


    “沒那麽簡單,我想看看馬寡婦的堂口再說。”我一聽,迴了一句。


    很複雜,衝著剛才姑娘的講述,我倒不單單認為,這隻是一個男女之間的問題了。


    一個頂香的中年女人,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似乎根本就整不到一塊堆去。


    難道隻是男女之情,這姑娘的哥哥,就會甘冒村民的唾棄指點,去為一個老相好的,披麻守孝去?


    還有披麻守孝以後,就接著沒影了,然後就背上了棺材板。


    這似乎是不通啊,總感覺連扯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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