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收拾的挺利落的,屋子裏透著昏暗的燈光。


    “老根叔,是我,一山迴來了,我討命迴來了!”聽著屋子裏沒有動靜,我又是一聲大喊。


    可還是不見有半點動靜。


    “額?”看著自己這樣大喊,屋子裏都沒有動靜,我也就直接從那木頭院門上,跳進院子裏了。


    可能是這老根叔睡著了,沒聽見我喊。


    這樣子想的,我是直接來到了房門前,試著拉了拉房門。


    這一拉,房門直接就開了。


    “老根叔,一山迴來了。”看著房門開了,我也就直接往屋裏邊進。


    等進到裏屋一看,房間裏是亮著燈,並且那被褥也鋪蓬在炕上,可並沒見有人……


    “這……老根叔?”一看裏外屋都沒有人,我想著這房門沒鎖,還亮著燈,老根叔是有事臨時出去了,不會走太遠,也就一屁股坐炕頭等著了。


    這一等,可是等了好久,都沒見老根叔迴來。


    “這……會上哪去了?”看著都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老根叔都沒有迴來,我也就起身四外打量了起來。


    從小到大,自己還真沒上老根叔家裏來過。


    一個是前後院住的比較遠,再一個這老根叔平常時候跟我們家,並不太走動。


    這一打量,我可見老根叔家的北牆上,懸掛著一幅花邊鏡框的黑白照片。


    很古老的那種,都有些泛黃了。


    但照片中的女人,確長得十分好看。


    笑盈盈的一張瓜子臉,小巧鼻子,一雙毛乎乎的杏核眼,還燙了一頭刨花一樣的卷發。


    “這應該就是老根叔打跑的媳婦吧?”看著那張很好看的女人照片,我叨咕了一句。


    也是這一叨咕,也不知道咋那麽趕巧,那張懸掛好好的花邊鏡框,竟然“哐啷!”一聲,從牆麵上掉下來了。


    也隨著那個花邊鏡框掉下來,在鏡框後麵的牆上,就出現了一個四方的小窟窿。


    不大,裏麵放著一個黑木小匣子。


    “這……”看著鏡框後麵窟窿裏的小黑木匣了,我遲疑著伸手,就把那個黑木匣給拿在了手裏。


    拿在手裏一看,很輕,木匣上落了厚厚一層灰。


    這應該是老根叔藏的啥好玩意,老根叔不在,我還是不要給動了。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又輕輕的把那個木匣給放迴去了,並且重新把那個相框給釘好。


    人家裏沒人,咱就不能亂動人家的東西。


    也是我剛把相框給釘好,隨著一聲門響,老根叔迴來了。


    當邁步進屋,一眼看到我的時候,老根叔嘴巴張多大,一副十分不相信的神情。


    “老根叔,我迴來了,我討迴命來了!”看著老根叔嘴巴張老大,一副誇張不相信的神情,我是上前一把,把老根叔給抱了起來。


    抱起來接連轉了幾個圈,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親近。


    “迴來了……好好,一山,你找到那羅刹樹內丹了?”被我給抱著轉圈,老根叔的眼睛濕潤了。


    “嗯嗯,找到了,我沒事了,老根叔,隻是我娘還沒有迴來,我擔心她是不是出啥事了,所以想找你給掐算掐算。”看著老根叔眼睛濕潤了,我放下老根叔,伸手給老根叔擦抹眼睛。


    “奧,沒事,我早都掐算過了,沒事,應該是你娘有大事耽擱了,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迴來。”聽著我說,老根叔很含糊的答道。


    “真的,老根叔你真給掐算了,我娘沒事,沒事就好,能有啥大事,以至於大半年都不迴家。”我一聽,心裏放下來不少。


    沒事就好,反正娘親早晚都得迴來。


    “一山,快跟我說說,你是咋找到那羅刹樹內丹的,又是咋拿到它的。”聽著我說,老根叔拉著我坐下,喊著讓我給他講咋找到羅刹樹的事。


    聽著老根叔讓我給他講拿到羅刹樹內丹的事,我也就把自己這次出去,所遇到的事,都詳盡的跟著老根叔講述了一遍。


    當講遇到李婆,是李婆用老銅錢鏽,幫著我延緩背後陰毒的時候,老根叔臉上表情稍稍打了一個艮。


    “李婆……啥樣的一個老婆子,銅錢鏽能延緩陰毒,這不可能啊!”隨著打了一個艮,老根叔嘴裏叨咕著,突然間伸手,一把扯拽過來我,周開我後身,向著我後背上看了上去。


    “是她,草鬼婆!”隨著周開我後背看,老根叔一聲驚喊。


    “草鬼婆……是啥人?”我一聽,有點蒙了。


    啥叫草鬼婆,那就是一個很有善心的老婆婆。


    “草鬼婆是豢養巫蟲的人,她們用自己精血喂養巫蟲,是古老巫術的一種。”聽著我發蒙,老根叔說道。


    “啊……豢養巫蟲的人?”我一聽驚愣住了。


    “不對啊,老根叔,那李婆是一個賊善心的人,你不知道,就在她兩個兒子都橫死的情況下,她還想著給我治陰毒,要不然我都不可能活著找到羅刹樹。”我一聽,驚喊道。


    “兒子……還兩個……一山,難道是我弄錯了,草鬼婆是不會結婚生子的。”


    聽著我驚喊,老根叔喃喃的說道:“草鬼婆一生奉獻給巫蟲,全身都是毒,所以是不能結婚的。”


    “那就是你弄錯了,人家兩個兒子呢。”我一聽,笑了。


    “嗯,那你接著往下說。”老根叔一聽,喊著我接著往下說。


    “不對,老根叔,你為啥一看見我後背,就喊著草鬼婆?”我突然間反過味來了。


    這老根叔為啥一看我後背就喊著草鬼婆,難道我後背上哪裏不對勁?


    自己在到城裏洗澡的時候,對著鏡子看自己後背了。


    後背上本皮本色,看著挺好的,隻是在正對後心部位,有一個小小的鼓包。


    那鼓包不大,不疼不癢的,我也當是鼓個癤子。


    “沒事,應該是我看錯了!”聽著我說,老根叔又喊著沒事。


    “奧,接下來我就找到了羅刹樹了,老根叔你知道嗎,那羅刹樹是在離這兩千多裏地的,一個荒無人煙的大山上,那山叫六指山,老高了!”聽著老根叔喊沒事,我也就接著往下說了。


    當說道我被人給扔到那羅刹樹上,被羅刹樹頭給捆縛住,莫名其妙的就吸食了羅刹樹內丹時候,老根叔眼睛又瞪大了。


    “一山,你是說,那羅刹樹內丹,直接就被你給吸食了?”老根叔瞪大了眼睛問我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咋迴事,反正就這樣把那羅刹樹給毀了!”看著老根叔瞪大了眼睛問我,我很肯定的點點頭。


    “命理殘缺之人,一山,你果然有過人之處。”看著我很肯定點頭,老根叔似乎很欣慰的笑了。


    “命理缺二兩,所以天生陰氣重對不對,當初時候,師父也是這樣子說我的。”我一聽說道。


    “嗯,然後你就迴來了?”老根叔一聽問道。


    “不是,還遇到好多巧合的事,老根叔,你知道骨鐲嗎?”我一聽說道。


    “嗯,知道,那骨鐲已經落入人手,咱們古風村的地穴,已經被人給打開了。”聽著我問,老根叔突然神情落寞的說道。


    “啥……老根叔你是說,有人拿著骨鐲,打開那地穴了?”我一聽,一聲驚喊。


    “是啊,就在幾天前,那地穴裏上演了一出大戲,地穴裏的東西,被人給拿走了,並且還死了好幾個人。”聽著我驚喊,老根叔神情有些扭曲的說道。


    “啊……那地穴裏有啥,是誰打開地穴的,不是說兩隻骨鐲都找到,才可以打開那地穴的嗎?”我一聽,驚聲的問。


    “是兩隻骨鐲,我親眼見到有人拿著兩隻骨鐲,還有常三爺的佛珠,打開了地穴,但是誰不知道,一山,常三爺的佛珠是不是一直在你的手裏,你把它給誰了?”聽著我驚疑的問,老根叔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兩隻骨鐲……這怎麽可能,金子,難道金子她……不行,我得去找金子。”我一聽,壞了。


    一定是有人找到了金子,把金子手裏的骨鐲跟佛珠,都給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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