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種顏色的布鞋,黑色穿在左腳,紅色穿在右腳上。


    “養鬼人?”看著兩人腳上穿黑紅反差的布鞋,我差點喊出聲來。


    師父跟我說過,說有一種專門豢養小鬼的人,這樣的人才會兩腳穿不一樣的鞋。


    黑色鞋是穿給自己的,紅色鞋是穿給小鬼的,把小鬼寄宿在自己身上,用血脈供養。


    這樣養出的小鬼非常聽話,能隨意聽從宿體意願行事,很是可怕。


    而且對付被這樣豢養的小鬼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絕命符文,搬請地府五瘟神來對付。


    可絕命符文不是隨便亂使的,那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用自身性命搬請五瘟神所使用的一種黑色符文。


    也就是說,用絕命符文搬請五瘟神的同時,也就把自己這條命賣給了五瘟神。


    不但賣命,而且還生生世世不得輪迴,也就是徹底出賣了自己的魂靈。


    所以這絕命符文,基本都沒人使用,我也從沒有畫過那玩意。


    “喝酒,一山大哥,看在你我有緣的份上,等到了古井村,凝胭凝脂咱哥倆一人一個。”看著我差點喊出來,程昱給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沒吱聲,驚懼的收迴了眼神,不明白這兩個養鬼人,咋也會到這裏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原來以為,這養鬼人也就是一傳說,沒想到今天還真碰上了,所以心裏多少的有點不安。


    看來這古井村不簡單啊,程昱說的對,但凡是奔著這來的,那一定就是去往古井村的。


    會是一個啥樣的小村子,能招來這養鬼人。


    直到此時,我倒是著急到那古井村裏去看看了。


    另外也尋思,金寶跟金子兄妹兩,到了古井村沒有。


    就這樣疑惑惑的想著,一直吃喝了好久,燒雞也隻剩下骨頭了,白酒也空瓶,程昱喊著睡覺。


    看著程昱歪靠在供台前睡覺了,我默默撿拾起燒雞的肋巴骨。


    這雞肋骨可是破邪祟的好東西,我還是備著點好。


    一邊收拾那雞肋骨到背包,我一邊偷眼向那兩個男人看去。


    兩個男人都身子依靠在背包上,眼睛微閉,似乎已經熟睡。


    看著兩個男人似乎都睡著了,我也就歪靠著身子眯著了。


    心裏亂糟糟的也睡不踏實,而程昱倒是睡了一個香甜,不時的還吧嗒嘴,淌著哈喇子嘟囔著夢話。


    反正我這一夜沒咋睡,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那兩個男人起身走了。


    看著兩個男人走了,我也就起來活動一下筋骨,喊著程昱起來了。


    “走了,那兩個養鬼人走了?”聽著我喊他,程昱起身睡眼惺忪的說道。


    “你也知道是養鬼人……程昱,別告訴我,你也是一個玩鬼事的?”聽著程昱喊養鬼人,我不無調侃的說道。


    “關一山,這話讓你說的,要沒有點歪歪道,誰敢闖這古井村啊,你以為那古井村是那麽好闖的!”聽著我調侃的說,程昱詭笑著說出這麽一句。


    “額……為啥,古井村很不正常嗎?”我一聽問道。


    “正常啊,再正常不過了,你到那看看就知道了!”聽著我問,程昱又整出來這麽一句。


    聽著程昱整出來這麽一句,我也就懶得理會兒他,抓起背包,往外走了。


    “關一山,你等等我,我可是怕鬼啊!”看著我不理會兒他了,這程昱緊跟著往出跑。


    就這樣離開破廟,直奔山頭,在幫晌午頭的時候,就來到了雀屏山的山頭上。


    “照這速度,今晚咱就能到那古風村,累了,歇會兒吧!”看著到山頭了,程昱喊著歇息。


    而那兩個養鬼人,卻是一直沒見蹤影。


    “程昱,古井村到底咋迴事,為啥不好闖?”聽著程昱喊休息,我也就坐下了。


    “古井村,古井村,顧名思義,那村子正中央有一口幾百年前遺留下來的大井,據說井裏封印著一個厲鬼,專門吃外來人。”聽著我問,程昱眼珠子瞪溜圓,一副賊誇張表情說道。


    “厲鬼……專吃外來人?”我一聽,驚楞住了。


    咋可能,就算那村子裏有厲鬼,也不可能專門挑揀外來人禍害啊。


    “嗯,所以沒有點本事,是進不得這古井村的,不信你打聽打聽,外麵的人有幾個知道這古井村在哪的。”聽著我驚疑問,程昱又滿臉邪乎表情的說道。


    “嗯。”我一聽,這程昱說的還真是。


    在縣城時候問那個飯館老板,他也說不知道這古井村在哪。


    還有就是在前邊鬧狐仙的村子,那村裏人,也是不知道這古井村。


    看來要不是我碰巧給張家人走鬼事挪墳,還真找不到這古井村了。


    聽著這古井村井裏厲鬼專門禍害外來人,不免讓我有些擔心了。


    金寶根本沒有玩鬼事的本事,金子就更不用提了。


    那麽他們兄妹二人跑到古井村去,會不會有危險?


    想到這裏,我坐不住了,是起身就往山背麵走。


    “你急啥啊,關一山,你不會告訴我,你要找的朋友,啥也不會吧?”看著急急奔著山下走去,程昱起身追趕。


    “嗯。”聽著程昱追問,我也隻是嗯了一聲。


    跟他說啥啊,但願他都是在跟我編故事,胡說。


    “完了,那完了,你朋友死定了!”聽著我嗯,程昱驚詐的喊著完了。


    我沒理會兒他,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趕到古井村去。


    隻有到了那裏,才能知道一切。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沒騙你,古井村真的很邪乎,要不是有美女掛心,我才不會去那種地方呢!”看著我不言語,程昱又追上我說道。


    “你又說修仙,又有厲鬼的,哪一個是真的?”聽著程昱追上來說,我頭也不迴的說道。


    “都是真的,當然了,修仙隻是一個傳說,而這厲鬼的事,那可都是真的。”聽著我頭也不迴的問,程昱很認真的口氣說道。


    聽著程昱說,我不再吱聲,大步往山下走去。


    說多了也沒有用,不親眼看看,誰知道是咋迴事。


    另外我也真惦記金子,雖然金子跟他哥哥算計了我,但心裏就是忍不住的擔心她。


    也許金子是我長這麽大,唯一心動的女孩吧,是金子柔弱美麗的外表打動了我,反正我是真心喜歡她。


    “嗨,也許是造物弄人吧!”想到了這裏,我長歎了一聲。


    如果金子真的是為了某種目的而接近我,那就注定了我兩沒有將來。


    心裏酸楚的要命,此時也顧不得想太多了,隻要金子沒事就好。


    就這樣一路沉悶走下去,一直走到了將近半夜時候,才來到雀屏山背麵的山腳下。


    等到了山腳下一看,眼前莽莽的全都是大森林。


    很茂密的那種,遮天蔽日的,在朗朗星空下,看著黑森森一片,就像隨時能吞噬人的大怪物!


    “走,跟著我走,我知道咋進去。”看著我看著眼前的森林發怔,程昱喊著我跟他走。


    “這林子就是密,實際上不大,穿過去就是古井村了。”


    隨著打著手電鑽進那林子裏,程昱說道:“別害怕啊,這林子裏好多的樹葬。”


    “樹葬?”聽著程昱說,我驚疑抬頭,向著那龐大的樹叉上望去。


    這一望,我可是在粗壯樹冠枝丫上,看到了一個個用繩索吊著的人。


    不,是死人,確切的說是一具具老幹屍。


    就像秋後老黃瓜架上當啷著的老黃瓜種一樣的,吊掛在上邊,很悠閑的蕩著秋千……


    “這……”看著眼前悠閑吊掛的老幹屍,我出了一身冷汗。


    這多虧是我見過的死人陣勢多,要不然非得給嚇了一個魂靈出竅了不治。


    以前是聽說過樹葬,可那都是針對未成年的小孩的,還沒聽說過,這不管大人孩子,都在樹上掛幹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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