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告訴我究竟發生啥事了,為啥爹爹會那樣,還死命的攆我走?”看著劉叔出來,我死死盯著劉叔的眼睛問道。


    “沒發生啥事啊,一山啊,那你就聽你爹的話迴去吧,以後村子裏有事,我再去找你!”聽著我問,劉叔勉強擠出一絲笑說道。


    “你……你們……你那意思是村子裏現在沒事了唄,先不說我說的老頭跟女屍你們不相信,那詐屍的滿軍,可是還沒找著呢!”聽著劉叔說,我是徹底的無語了。


    一套話,竟然跟爹爹一樣,勸我迴去。


    太反常了,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愈發的感覺不對勁了。


    “沒事沒事,村子裏都消停兩天了,估計就不會再出啥事了,走吧,聽你爹的話迴去吧!”劉叔說著,轉身也迴屋了。


    “這……”看著迴屋的劉叔,我在劉叔家院門口呆愣了好久,也隻得轉身往村外走了。


    這是咋地了,不是請我迴來捉鬼的嗎,鬼沒捉著,倒是差點搭上小命,還看到了師父人皮。


    爹爹跟劉叔的反常,絕對不簡單。


    可又有啥辦法,柳樹毛子裏已經不見了那老頭跟女屍蹤影,就連師父的人皮也是不見了,自己也隻能是先迴去再說了。


    就這樣迴到鋪子裏,我無比哀傷的給師父弄了一個靈位,供奉上了香火。


    雖然知道這樣沒啥用,但就算寄托自己的一份哀思吧!


    同時心裏也暗暗發恨,一定要找到老頭,為師父報仇。


    我相信古風村的事情還沒有完,因為詐屍的滿軍還沒找到,我還沒有死。


    我也就打算消停兩天,再迴村裏看一看。


    就這樣吃完晚飯,我坐在鋪子門口,細細的把自己這次迴古風村的所發生的事,在腦子裏捋順了一遍,咋縷順都覺得常三爺都是最大的知情人。


    換句話說,他是古風村的老村長,又是古風村裏年歲最大的人。


    況且當年婦女生畸形胎的大事,也是他找人給了的。


    他口口聲聲說自己老糊塗了,那就是不想跟我說,他很可能知道那個害人的老頭是誰,換句話說,也知道那個叫金子的女屍。


    自己再迴去,就直接去找他。


    正滿腦袋多大的想著呢,伴隨急促腳步聲,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向我跑了過來。


    “請問,你是古風村的關一山嗎?”隨著跑過來,男人問道。


    “是我,你是?”聽著男人指名道姓的問,我站了起來。


    “我是古風村後屯張家村的張辰,我孩子出事了,想讓你給紮套紅衣裳,現在就紮,等著用。”聽著我問,男人急聲的說道。


    “奧,張家屯的,紮紅衣裳,要多大尺寸?”我一聽這張家屯我知道,就在我們村子後邊,也就是隔了那座後山。


    “正常大小,隻要是紅色的就成。”男人說著,一頭紮到鋪子裏。


    “好,你稍等。”我一聽也沒在意,有人來鋪子紮紙衣裳,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可還有一樣,不知你能不能答應。”聽著我說稍等,男人有點麵露難色的說道。


    “說。”我一聽問道。


    “就是紙衣裳紮好以後,要用你的左手中指血,在衣裳背後,寫上還債兩個字。”男人很小聲的說道。


    “還債……說,是誰讓你來的,是不是一個長著死魚眼睛的老頭?”聽著男人說還債兩個字,我就像被針給紮了一下子的,直接就蹦了起來。


    還債兩字,讓我立時就想起來了師父的人皮。


    這男人指名道姓的找我,還紮紅色衣裳,這不由又讓我想起那個老頭。


    “死魚眼睛……奧奧,是有點像,他讓我來找你,說隻有你紮的紙衣裳,才能救我的孩子。”男人一聽,遲疑了一下說道。


    “你認識那老頭……他是誰?”聽男人說,我緊著追問了一句。


    正愁找不著他呢,沒想到這倒找上門來了。


    “不認識,這不我爹爹喪事出殯,讓孩子給壓棺,誰知道半路孩子從棺材上掉下來了,完了就昏迷不醒,正愁不知道該咋整呢,老頭找到我家,告訴我到城裏找你救命!”聽著我說,男人接著說道。


    “壓棺……這麽說老頭現在就在你們家裏?”我一聽問道。


    “在,在。”聽著我問,男人緊著點頭。


    我不再說話,手拿紅紙開始紮紙衣裳。


    好啊,你這是知道我沒死,又想法的琢磨我來了。


    要我的血寫還債,做夢,我今個就看看是咋還債的。


    於是我很快的紮好紙衣裳,並沒用血在紙衣裳上寫字,而是用背包裝好,鎖好店鋪門,喊著男人走。


    “你要跟著我一起迴去?”看著我把紙衣裳放背包裏喊走,男人遲疑的一聲問。


    “嗯。”聽著男人問,我並沒有多說話。


    就這樣男人打了一輛車,我們兩一路就奔著男人家裏去了。


    等到了男人家裏一看,滿院子鋪蓬著燒過的紙灰,還淩亂的揚撒了一些個紙錢。


    而屋裏炕頭上躺倒著一個嘴唇幹裂,麵色青紫,閉著眼都沒大出氣了的十幾歲男孩,男孩旁邊,坐著一個擦眼抹淚的婦女。


    “老大爺,人呢?”一看屋看再沒別人,男人驚疑一聲問。


    “走了,他說你要找的關一山一定會跟著來,他就能治好咱孩子的病。”聽著男人問,婦女抬頭應了一聲。


    “這……一山老弟你看?”男人一聽,迴頭喊我老弟了。


    我沒知聲,心裏也是猜不透了。


    這老不死的在玩啥,他不是想害我嗎,這咋還躲開了。


    不管著咋樣,先救孩子要緊。


    這樣子想的,我也顧不得尋思太多了,上前扒了扒孩子的眼睛,問了一下孩子的生辰八字。


    等問了孩子的生辰八字一掐算,我暗道了一聲不好。


    “這孩子以過陰命,三魂七魄具丟,你快說,具體都發生啥事了?”隨著掐算完,我大聲的問男人道。


    “啊……就是孩子給我爹壓棺,半路上從棺材上張下來了,完了就這樣了。”男人一聽說道。


    “壓棺……”我嘀咕著,伸手扯拽過來男孩左手虎口,男孩虎口部位,很明顯的出現了三道蹦起的青筋。


    “快,帶孩子去你爹墳頭。”我說著,轉身往出跑。


    “好好!”男人一聽,是抱起來孩子就跟我跑。


    孩子魂魄丟失,既然是在壓棺時候張下來,那魂魄一定是被孩子爺爺給帶走了。


    這裏所說的壓棺,是我們這裏的一種喪葬形式。


    也就是說,在老人死後出殯,老人的長孫坐在棺材上,送老人到墳塋地。


    壓棺也叫坐棺,跟做官諧音,寓意子孫後代升官發財,也是孝子賢孫的一種體現。


    一般壓棺送先人走,都不會出現啥紕漏,可這個孩子咋就從棺材上張下來了呢?


    想到這裏,我又想到那個插手進來的老頭。


    難不成又是他搞的鬼?


    帶著滿肚子疑惑跟隨男人來到了張家屯的老墳塋地,最後在一處新墳跟前站住了。


    我抬眼一看這張家屯的老墳塋地,竟然就是坐落在我們古風村那個後山的,山腳下的。


    “這就是我爹的墳,一山兄弟,我就知道我孩子這樣,跟我爹有關,現在要咋整?”隨著在那個墳頭站住,男人苦著一張臉說道。


    我沒有知聲,而是抓過男孩左手中指,一根針刺破,擠出幾滴血灑到墳頭上了。


    滴血叩陰門,孩子的爺爺剛走,沒過七天,魂魄自然還在,我這是用至親血叩門,看看孩子的爺爺能不能把孩子魂魄給放出來。


    滴完幾滴血以後,我拿出一張拘魂符貼在孩子的腦門子上,然後默念招魂咒。


    可是念了好一會,也不見孩子有啥反應。


    “不對,你爹棺材在下葬之前,是不是沾到陽血了,也就是生人的血。”看著招魂咒念了好久,孩子都沒反應,我遲疑的一聲問。


    秦半仙教我給人招魂,說的很明白。


    滴血叩陰門招魂是最快的,基本是一招一個準,除非死者棺木沾了生人血,生人血屬陽性,陰陽相隔,棺木叩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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