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徹底的被嚇壞了,這咋跟師傅以往給我講的屍僵不一樣?


    不管著咋迴事,我都不能讓這玩意再繼續禍害人。


    這樣子想的,我是收起心裏的驚懼,伸手從背包裏扯拽出一隻黑驢蹄子,摸索著就給塞到女屍大張的嘴巴裏去了……


    可讓我更奇怪的是,即使是黑驢蹄子塞到女屍嘴裏了,女屍依舊撲棱了好一會兒,這才消停了下來。


    “消停了……你消停了,我可得琢磨出去。”聽著女屍消停了,我找到了一個棺材角,可著一個地方踢踹。


    我這樣踢踹,一是希望能可著一個地方把棺材蓋給踢踹鬆動,再一個是希望上邊有路過的人能夠聽見,好救我出去。


    雖然這兩個方法都有點渺茫,但總比擎等死要好。


    就這樣死命踢踹了好久,我不但感覺身子越來越沒有力氣,還雙眼迷離,大腦困倦,嗓子眼發緊,唿吸越來越不順暢了。


    完了,這是缺氧了。


    也是,一個小棺材裏能有多少空氣,我這都折騰半天了,估計也消耗差不多了。


    等空氣消耗沒了,我也就死翹翹了!


    這樣子想的,我是強打起精神,繼續一下一下的踢踹那棺材板。


    心裏喊著爹娘,喊著慘死的師傅,神情迷離間,漸漸的就不知道啥了……


    就這樣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朦朧中我似乎是聽到了爹爹低聲抽泣的聲音。


    “爹……我還活著?”聽到爹爹低聲哭泣聲了,我撲棱一下坐起身,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竟然是坐在自己家的炕頭上了,爹爹正坐在我旁邊擦眼抹淚。


    “爹……我沒死,是你把我給救出來的?”一眼看到爹爹了,我驚喜的一聲喊。


    “沒死,一山,你……沒事吧!”聽著我喊,爹爹的神情有點不大自然,似乎對於我的蘇醒,並沒有太大的欣喜。


    “沒事,爹,你們是咋找到我的,那個女屍跟害人的老頭呢?”聽著爹爹並不欣喜的說,我問道。


    “啥女屍害人老頭,沒看見。”聽著我問,爹爹神情哀傷的搖搖頭。


    “沒看見……這咋可能,你們不是把我從一口棺材裏給挖出來的嗎,那女屍已經被我用喪魂釘給毀了,爹,快告訴劉叔,把那屍體燒掉,那女屍已經成煞,不能再留了!”看著爹搖頭,我急聲的說道。


    “一山,你做噩夢了,沒有,當時我跟你劉叔找到你的時候,棺材裏就你一人,沒看到啥女屍。”爹爹一聽,竟然說我做噩夢。


    “啊……這咋可能?”聽著爹爹說,我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跟身上。


    雙手很幹淨,渾身衣裳也都被換過了。


    “爹,你給我洗的手……那換下的衣裳呢,那上麵都是那女屍的血。”看著自己全身幹淨,我問爹爹道。


    “沒有啊,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就穿這身了。”


    聽著我問,爹爹抬起猩紅的眼睛看了我一眼說道:“餓了吧,我去給你弄吃的。”說完轉身下地,奔著外屋地去了。


    “這……”看著下地出屋的爹爹,我是徹底的懵逼了。


    這咋可能,臨去後山時候,我明明穿了一身黑色衣裳,而此時的我,卻穿了件白襯衫,淺藍長褲,這根本就是換了嗎。


    想到這裏,我是穿鞋下地,想出去找娘親問一問,問問她把我換下的衣裳給放哪了。


    我同時也是納悶了,爹爹為啥說我是在做夢,還說沒看見那女屍。


    咋可能呢,明明就跟我在一個棺材裏,咋就會沒看見。


    還有爹爹傷痛欲絕的神色,我這都好好的了,爹爹咋還一點樂模樣都沒有?


    這樣子想的,我是直接跑到屋外,大聲的喊著娘。


    可空曠的院子裏,並沒有聽見娘親的迴應聲。


    “爹,我娘呢?”看著院子裏並沒有娘,我奔著下屋廚房跑去。


    “你娘……她走親戚去了,很遠,要好久才能迴來。”聽著我喊,爹爹擦拭了一把眼淚說道。


    “啊……走遠親去了,要好久才能迴來?”我一聽非常詫異的問道。


    沒聽說娘有啥遠親啊,外公外婆已經過世多年,這啥時候又冒出來個遠親來了。


    況且還不年不節的,娘串的哪門子門呢。


    “奧,是你娘的遠房姨娘,病重了,想見你娘最後一麵。”看著我遲疑,爹爹又補充了一句,接著燒火做飯了。


    看著爹爹燒火做飯,我咋覺得都不對勁,於是轉身就奔著村長劉叔家跑去。


    我去問問劉叔昨晚到底是咋迴事,為啥爹爹說沒看見女屍。


    就這樣跑到劉叔家裏,劉叔一家正在吃飯。


    看著我來了,劉叔很熱情的迎了出來。


    “劉叔,昨晚咋迴事,你跟我爹爹是咋找到我的?”看著迎出來的劉叔,我直接問道。


    “是我跟你爹找到你的。”聽著我問,劉叔尷尬的一笑說道:“在那墳頭時候,不是大夥都讓那鬼叫聲給嚇跑了嗎,當時劉叔也嚇壞了,不知不覺的跟著往迴跑。”


    “等跑迴村子一看,你還沒有迴來,我就上你家找你爹跑迴去找你,就把你給找到了。”


    “你們兩迴去一找,就把我給找到了?”我一聽,不相信的一聲問。


    “嗯嗯,聽到你在地下拍棺材板子動靜了,一開始我兩害怕,沒敢動,後來聽著沒動靜了,天也亮了,這才乍著膽子開挖,沒想到還真把你給挖到了。”聽著我不相信的問,劉叔眼神有些遊離的說道。


    “然後呢……你不會也說那棺材裏就我自己吧?”我審視著劉叔的眼睛說道。


    “對,就你自己,咋地了,你爹不是也這樣說的嗎?”劉叔一聽反問道。


    “是這樣說的,爹還說我做噩夢了,劉叔,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看沒看到一具流血的女屍,跟一個長著死魚眼睛的老頭,另外還有那滿地燃燒的蠟燭,跟披掛彩綢,貼著雙喜字的高台,另外在那高台子背麵,還釘著我師父秦半仙的人皮!”聽著劉叔說話口氣,我敢肯定他在撒謊,是跟爹爹兩個人聯合起來騙我。


    “沒有啊……一山,看來你真是給嚇壞了,是做噩夢,快迴去好好休息,等有事了,叔再去找你。”聽著我一連串的問,劉叔竟然喊著我迴去。


    “劉叔,你為啥要聯合我爹騙我,那女屍叫金子,是那老頭養的屍煞,咱村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女屍給咬死的。”看著劉叔喊著我迴去,我厲聲的一聲喊。


    “啥金子老頭的,沒聽說過,迴去吧,今天還好,沒聽說誰被咬死。”劉叔一聽,是伸手往出推我。


    被劉叔給推出門口,我很無語的看著劉叔插好院門,轉身迴去了。


    這是咋迴事,自己大難不死,卻莫名被說成了做噩夢。


    跟自己一起的害人女屍,愣是誰都沒看著,並且師父秦半仙的人皮,也是沒人提起。


    還有一向不離家的娘親,竟然意外走親戚去了。


    爹爹哀痛眼神,劉叔的遊離,都說明有問題。


    不行,我得再到那後山上去看看去,說啥也要整明白是咋迴事。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轉身迴家拿背包,打算再到那柳樹毛子裏找老頭去。


    “一山,天太晚了,你想去後山,明個爹陪你一起去。”我正抓起背包想走呢,爹爹出現在了我身後。


    “嗯,爹,我都沒事了,你咋還心情不好呢,不會是娘親剛走,你就想了吧?”轉迴身看著爹爹,我略帶調侃的說道。


    “咋會,你娘剛走,想啥!”爹爹嘴裏雖然這樣說,可那眼角的淚水,可是一串串的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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