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鳳輕舞對謝昭然做過的最親近的動作,盡管倆人已經相識數年。這也是謝昭然對鳳輕舞做過的最親近的動作。盡管人人都說,楚九歌和他都喜歡鳳輕舞。可是楚九歌和他是不同的。他從來沒有過楚九歌的魄力。他一直都是遠遠地守著他心愛的女孩,從來沒有將她摟進懷裏的勇氣。

    鳳輕舞也深知這一點。

    鳳輕舞在年幼時曾進到過祭司殿中的命格堂中,得到的命格左右都離不開一個“情”字。命格長老說,她這輩子“成因情,敗因情”,此後“敗因情”就深深刻入她的腦海,她怕情畏情,因為“情”一字,會是她的劫數。所以她從來不動情,也盡量不沾情,情於她,從來都隻是利用,她要利用情來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於是鳳輕舞也抱住謝昭然的腰身,倆人親密得如熱戀中的小兒女,相互依偎著。鳳輕舞輕輕開口,臉色帶著些許嬌羞,她甜甜地說道:“謝昭然,我心悅你。”

    此言如利劍,直穿謝昭然心口。

    上次這句話,是十七歲的他對著十四歲的鳳輕舞說的,而這一次,竟輪到十七歲的鳳輕舞對他說。命運輪迴,一切是多麽的似曾相識。

    鳳輕舞的表白明明是假的,可她卻偏偏可以裝的如真實的一樣。她滿懷期待地看著謝昭然,一時間讓向來頭腦清醒地謝昭然都不用再去多想下去。即便是夢,也要沉醉。謝昭然如鳳輕舞所想的那樣迴吻了她。

    但鳳輕舞沒有想到這一切會被尉遲君嗣看到眼裏。九曲迴廊外,尉遲君嗣站在屋簷下,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深情一幕。明明鳳輕舞的雙眸,在這無月的夜晚依舊清澈如水,絲毫沒有情動的樣子。但他依舊覺得五髒六腑都在嫉妒著謝昭然。因為鳳輕舞寧願為了謝昭然,而假扮情深。

    女人吃起醋來,可以攪得天翻地覆,男人吃起醋來,那簡直是要誅天誅地。

    尉遲君嗣尚存的一絲理智,大概就是給謝昭然留一條命,而不把他弄死。不過他相信就算他跟謝昭然打一架,鳳輕舞也不會阻攔,甚至大加讚賞的。這正是鳳輕舞想要的效果,讓謝昭然覺得這一切都是真的。

    所以尉遲君嗣覺得於公於私,他都應該整一迴謝昭然。

    謝昭然還不知道尉遲君嗣的心思,所以待鳳輕舞一離開後。他還未看清來者,就已經被尉遲君嗣掀翻在地。

    “你今晚看來很是得意呀。”尉遲君嗣輕哼道,手中利刃已經指向了謝昭然的脖頸。

    “

    你怎麽來了?”謝昭然有些疲憊,他現在心裏隻有鳳輕舞的一顰一笑,不太想思考其他的。

    “我怎麽不能來,大祭司深夜出去,我這個伴隨在大祭司左右的,難道不應該關心一下。”尉遲君嗣把自己的行為說得光明正大。

    “真是可惜了,玉無瑕。”謝昭然推開尉遲君嗣指向他的利刃,“整個鸞鳳國沒有人可以阻止輕舞的所作所為,當然這也包括你。”

    “嗬嗬,那也不一定。”尉遲君嗣再次把利刃隻向謝昭然。

    “你這是想打一架?”謝昭然挑眉。

    “打就打。”尉遲君嗣說道,“反正我都好久沒找人練練手了。”

    於是細雨微風伴隨著刀光劍影,兩個修長的身影在雨中糾纏在了一起,難分上下。

    鳳輕舞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一切,她剛處理完一件事情,如今正心情愉悅。直至尉遲君嗣帶著血跡迴來了。

    “你受傷了?”看見尉遲君嗣衣帶飄紅,鳳輕舞有些驚訝。難道還有人可以讓尉遲君嗣掛彩的?尉遲君嗣當初跟她的暗衛打的時候,可是幹淨整齊得如同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沒有,這是謝昭然的血。”尉遲君嗣賭氣似地抱住了鳳輕舞,“你今天晚上跟他說什麽我都聽到了。”

    鳳輕舞頓時明白尉遲君嗣的作為是因為她跟謝昭然表白。於是她拉住尉遲君嗣,問道:“所以你就和他打了一架?”

    看著尉遲君嗣點頭承認,鳳輕舞的心情更愉悅了,她現在就是不惜一切要擾亂謝昭然的心神。就算最後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與謝昭然無關,她也不後悔,畢竟排除一個是一個。

    謝昭然確實有些糟心,鳳輕舞跟他表白他確實很意外,不過和尉遲君嗣打一頓他也挺意外的。尉遲君嗣打架還真是挺厲害,與他那明麵上麵首的身份真是不怎麽符合。不過想必正是如此鳳輕舞才比較青睞他的。

    鳳輕舞一直沒有再受到魏承的通知,這就意味著謝昭然沒有和鳳輕染再發生些什麽,不過謝昭然既然答應了她的表白,與鳳輕染扯幹淨也是應該的吧。

    但是鳳輕染真的不會再做些什麽嗎?她那姐姐就真的這樣放棄謝昭然了?鳳輕舞總覺得贏得有點太輕鬆了。

    還有太上女帝鳳儀的事情,鳳儀一直沒有找她麻煩她還真是有些好奇。魏承曾跟她迴稟說,太上女帝近來不知為何身子有些不適。對此她不是很相信,她總覺得這一切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正

    如這晚夏後剛入秋的天氣一樣,誰知道什麽時候就突然來了一場雨。

    鳳輕舞決定還是把重心先放到花魁大賽上來。

    悠悠長長的胭脂河,是千古繁華的所在。在這裏,如花似玉的美人數不勝數,絲竹管弦聲直至天明,是萬千風流之地。

    十二艘畫船排成一排停在這胭脂河上。這十二艘畫船分別來自胭脂河上最出名的十二個秦樓楚館的。每個畫船裏都有一位要參加這次大賽的姑娘。蘇媚的千妙樓也是這次參賽的秦樓楚館之一,而這次千妙樓派出的參賽姑娘就是悅娥。

    楚九歌作為這次的舉辦者之一,特意將花魁大賽開始的那一天推遲到自己趕迴鸞鳳帝城的那一天。可惜路上遇到了大雨,還是晚了片刻。

    華衣玉冠,楚九歌年已弱冠,少年的稚嫩已經從他的身上褪去不少。多年的馳騁疆場,留給他的更多是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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