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咬的她唇瓣紅腫起來,他才緩緩鬆開她,看著她羞辱含恨的目光,滿不在乎的一笑,聲音和煦如春風,隻是吐出來的字句字字陰冷如冰,:“就先到這裏,晚上我們再好好玩”

    夜有些深了,輕細的腳步聲緩緩朝府邸西邊的柴房走去,柴房外蹲坐著兩個奴仆,二人皆是一副疲憊困乏的神色,隻聽一個人打了個哈欠,憤然罵道:“呸!做奴才就是倒黴,大半夜的連覺都不讓睡,還要守著那個混蛋!”

    另一個聲音有些無奈,:“誰讓咱們是做奴才的命呢,還是下等奴才的命,這種苦差事不給咱們還能給誰!”

    “哼!老子偏不信命,趕明我也要坐上雲管家的位置,到時便可唿來喝去,威風的狠……”他一臉恨然說著,待目光一瞥,看到走來的白衣男子,臉色頓時一變,忙站起身來,結結巴巴道“雲哥……”

    雲涼淃似笑非笑的點點頭,挑高了眉梢,聲音清冷如夜露,:“怎麽,你也想在我這個位子上坐坐?”

    那奴仆趕忙一斂剛才的囂張態度,垂首嬉笑著拍起馬屁來,:“小人不敢,以小人的能力怕是連雲哥的衣袖都還夠不到,又怎敢窺視總管之位,不過是夜深無趣,說個笑話解解悶罷了”

    另一個也趕忙幫腔道,:“是啊,阿發他素來喜歡信口胡謅,說話沒輕沒重的,雲哥你別放在心上……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男子漢大丈夫胸懷大誌本是好事,若是你們真有能力,雲哥我又豈會攔著你們你們向高處爬,隻不過人貴自知,量力而行……雲涼淃微微楊起薄唇,明眸如狼般微微眯起,閃過一抹兇殘陰冷之光,“若是好高騖遠,眼高手低,又胸無點墨日後不小心出了岔子,送了命,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那兩人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早嚇得土灰了臉色,又是作揖又是發誓的說了半天並無異心之言,雲涼淃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揮了揮手,:“罷了。今日抓來關在柴房的人就是綁架表小姐之人?

    “是“

    “還不肯說出誰是綁架表小姐的主謀麽?”

    “恩,軟硬手段都用過了,但那人就是不肯說”

    “知道了,老爺已經把他交給我來審問,你們先迴去休息吧……”

    “是” 那二人如蒙大赦般舒了口氣,一並飛快的點點頭,走了出去。待二人走遠,雲涼淃目光方劃過一抹異色,緩緩的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柴屋內的光線很暗,借著月光依稀能看到有一個人被綁縛著雙手雙腳,堵著嘴扔在牆角處,那人見他進來,黑溜溜的眼睛立時賊亮起來,欣喜的嗚嗚叫個不停,用目光示意他來解開自己繩子。雲涼淃並沒有解開他的繩子和堵著嘴的布條,隻是漠然的看著他,嘴角習慣般的浮起一絲溫和的笑容,:“阿來,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然後我再想辦法救你出去,為了防止別人聽到,你隻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好,記住了麽?”

    阿七怔了怔,隨即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雲涼淃滿意一笑,壓低了聲音道:”很好,你當真沒有告訴他們我和你是一夥的?”

    阿七想也不想的點點頭,目光坦誠而仗義,

    “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他微微一笑,落在他滿是鞭痕的身上,幽幽道:“鞭子的痛咬著牙就忍過去了,倒也痛快,隻不過……聽說明日折磨的你的可不隻是鞭子,還有藤條、竹簽 、大板、毒藥各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具,你當真不怕麽?”

    阿七身子一震,麵如死灰,隻是一雙眼睛亮的駭人,不停搖頭嗚嗚叫著,似乎是說救他。

    雲涼淃陰柔清俊的容顏如霜似雪,緩緩逼近他,盯視著他的眼睛,聲音寒涼的駭人,一字一頓,,:“那時,你也依然不會出賣我麽?’

    阿七看著他昏暗深幽、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又想著明日種種酷刑,隻覺如墜冰窖,身子冷的發起抖來,猶豫了一下,緩緩搖了搖頭。他有些焦急的用胳膊指了指窗外,又指了指自己,目光滿是期盼渴望,隻是雲涼淃平靜無瀾的眸子此刻卻泛起一絲詭譎的漣漪。

    他微微一笑,扶住了他的肩膀,語調溫柔:“可是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你讓我如何信你?”

    阿七正欲說話,便覺腹部一陣銳利刺痛,下意識的去看,便見腹部正深插著一把寒光森森的匕首,鮮血汩汩流淌而出。阿七驚詫的瞪大眼睛,一臉震驚迷茫,口中也稀稀拉拉的落出幾串血絲,雲涼淃一臉漠然的抽出利刃,淡淡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抽搐,目光怨毒的男人,:“我隻知道這世上唯一能相信的就隻有死人,隻有死人不會騙我,也不會背叛我!”

    阿七又恨恨的瞪視了他片刻,頭猛的一歪,沒了氣息。雲涼淃勾唇淡淡一笑,看了一眼窗外尚好的月色,將手中染血的匕首朝自己胸口驀然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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