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沒事吧?”這時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務人員正巧走過來,在看到滿身是血的神銘時馬上很是嚴肅的說:“受傷了?還不趕快過來,我幫你處理一下。”


    “沒...”“我朋友沒事,隻不過驚嚇到罷了。”在神銘準備開口時,夏雲搶先說到。


    “他滿身的血,怎麽會沒事,快過...”醫生正自顧說著的嘴突然張著不動了,並且,一雙眼睛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十分空洞,無神。


    “他沒事,隻不過受了點驚嚇,隻是這樣而已。”夏雲繼續麵無表情的重複說道,並且,望著醫生的漆黑的眸子已經變成深邃無比的紅紫色,淡淡紫光在瞳孔中翻滾纏繞著。


    “哦,那小心點,如果有什麽情況或需求就馬上過來。”說完,這名醫務人員似乎迴過神來,平靜且詭異地走開了,沒有一絲疑惑的神情,而夏雲也低著頭扶著石神銘迅離開,也幸好這邊警察與醫生不多,沒有再生什麽特別複雜的情況。


    來到打工餐廳的一間雜物室,還好餐廳離案地較遠,沒有受到太大波及,隻不過店內一個人都沒有,員工應該都迴家避難或看熱鬧去了。


    夏雲將石神銘輕輕放下,然後走了出去,沒多久便端著個裝著溫水的臉盆進來,將神銘的上衣脫掉,為他擦拭著傷口和灰塵,傷口已經閉合了,沒有血再流出來,並且似乎正在愈合,這情況顯然不符合正常人的情況,但夏雲沒說什麽,隻是默默將神銘的臉上的汙垢細心擦拭幹淨。


    “夏雲,謝謝了......”石神銘現在的確很感謝他的,在各種意義上。


    “......”


    “沒事吧?幹嘛一聲不吭,這可不像你啊。”似乎感到夏雲的心事,神銘無意的笑了笑。不過,看著近在咫尺的嬌顏,和幫自己清理傷口的輕柔動作時,對他竟有種說不出的悸動。


    沒理會石神銘的話,清理完畢後,夏雲隻是盯著他的臉呆呆看了一陣,看得神銘莫名的臉紅心跳。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夏雲詭異的一笑輕輕的問到,順勢竟坐在石神銘的大腿上。


    “記得什麽啊?你是我的朋友兼死黨啊,沒錯吧,我記得很清楚啊,怎,怎麽?”石神銘別過頭去,似乎感覺到了周圍彌漫著奇怪的氛圍,“為什麽要坐我腿上,他好輕啊,身體也好軟;不,不對我在亂想些啥?他男的男的男的......”


    “是小時候的事。”夏雲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很漂亮,臉上升起兩抹紅嫣給他增添了幾分嫵媚,煞是好看,透露出一種禍國殃民的潛質...就外貌而言。


    “什麽小時候啊,我們不是大學才認識嗎?”神銘懵了,奇怪的看著夏雲,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突然,神銘心裏陡然一跳。


    “唔...”一張柔軟的唇瓣已經印上了自己的嘴唇,一條滑膩小巧的舌頭不知道何時鑽進了自己的口腔,分泌著甘甜的瓊液。


    神銘本來以為自己會惡心的吐出來,被個男性親吻想想就惡心,但是,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卻是截然相反的。


    看著夏雲可愛無比的臉龐,身體內部竟有著莫名的渴求,雙手已經不自覺的摟住了他,更是貪婪近乎瘋狂的吸允著他的香舌,此時,石神銘頭腦中僅僅剩下的意思隻有一個了:“為什麽他的唾液是香甜的,而且好甜,這不科學啊。”


    “唔,唔,嗚~波~哈,哈,哈,別吸了。”用力推開了石神銘,夏雲嘟著微微紅腫的嘴唇,紅著臉迷離的看著神銘,一絲津液在兩人的唇間相連,煞是璿迷。


    迴過神來的石神銘,捂著嘴,猛地向後退去,不可思議的看著夏雲,眼睛已經睜大到極致,似乎這一切對他的衝擊很大。但是,如果此時他細心點就會現,自己劇烈的饑餓感和虛弱感竟一下子消失了大半,不過,他現在心思也幾乎不會考慮這方麵,隻是呆呆看著夏雲。


    其實石神銘受打擊的原因不是因為夏雲突然吻了他,而是吃驚自己竟然不反感,甚至還感到自內心的歡愉,“難道我真的被扳彎了嗎?竟對一個男的有感覺了,啊啊啊,不會吧!!!不過,他還真可愛。”


    夏雲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還在愣中的石神銘。


    “我的體液有療傷和減少負麵狀態的作用,唾液也是。”他不知為何解釋到。


    “是,是嗎?那,那謝謝了。”


    “很討厭嗎?我還是第一次。”夏雲低下頭,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啊,不,不,並沒有。”石神銘此時不敢直視夏雲的目光,隻能轉過頭紅著臉盯著傍邊的地板。


    “......太好了”


    “......”


    “我去找點吃的,哈哈,肚子都快餓扁了。”似乎已經現身體好多了,神銘爬起來幹笑幾聲,想‘離開’這是非之地。


    “不用了,我幫你做好了。”說完,夏雲走出去並已經從廚房裏端來幾樣像樣的菜肴,放在了桌上了。


    看情況,神銘也隻能乖乖坐上去了。


    無言的拿起筷子。說起來,夏雲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飯菜的味道都很可口,如果他不是一直的盯著自己的話,就更好了,現在的夏雲雙手支著精巧的下巴,眼睛溫柔看著自己——就像個妻子看著心愛的丈夫般。


    “呃,唔,咳咳。”石神銘承認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嗆到了?別吃得這麽快,又沒人和你搶,來給你茶。”一隻修長,白嫩的手遞過來一杯溫水。


    “哦,謝謝。”拿過杯子,大口的咽下茶水緩解下喉嚨的不適。石神銘遊離的眼神不知道怎麽就盯住了夏雲那晶瑩剔透的嘴唇,簡直讓人忍不住想嚐一口,但,好像自己已經嚐過了,很甜。想到這裏,石神銘再度迴想起早先生的一切,臉色微微泛紅。說起來,夏雲真的很漂亮,睫毛又密又長,皮膚白皙紅潤,可愛極了,完全不像個男生。


    “對了,你真的是...”石神銘抱著一絲希望問到。


    “是男的。”


    “果然...”神銘可以感受出那是真話。


    相視無語。


    “你真的不記得小時候的事嗎?”夏雲再次問道,似乎帶著股莫名的氣惱。


    “恩,希門事?隆鎖金股唿。(什麽事,能說清楚不?)”咀嚼著飯菜,石神銘口齒不清的問道,似乎真的不知道。


    “恩......你說過你會來娶我的。”低下頭,夏雲不好意思的輕呤。


    “噗~咳,咳,水水。”石神銘頓時將滿嘴的飯菜都噴了出來,外加將自己嗆個半死不活,自己竟然會說過娶個男的什麽的。


    還真是個重磅炸彈啊。


    “呦,還有人在啊。幹什麽,真惡心。”碰巧,黛姐剛好從外麵迴來了,卻剛好看見了石神銘噴飯的一幕,“生什麽事了?神銘你不是說不舒服嗎?怎麽這麽有精神。”然後瞥了眼地上的狼藉:“還能浪費食物啊,那麽將整個餐廳打掃幹淨,你應該沒問題吧。”


    黛姐她還是個有潔癖的女人,對於一天要洗個三四次澡的她,任何不衛生的行為都會令她十分反感,而石神銘剛剛的行為正好犯了她的忌違。


    “沒,沒問題。”看著陰沉個臉並且雙眼散出危險光芒的黛姐,石神銘被嚇得冷汗直流,同樣也打斷了他的膩歪。


    “嘻嘻,那好好努力吧。”而夏雲這個罪魁禍卻還站在一邊置身事外的看戲。


    等著黛姐訓斥完後,石神銘關上餐廳大門,無奈地拿著工具準備清掃而且感歎著諸事不順,而夏雲也過來準備幫下忙。


    “咦。”就在這時,莫名的心頭一跳。


    “主人~你沒事吧。”一聲焦急的唿喊突然傳來,險些將拿著掃把的石神銘嚇掉,很明顯那是厄卡琳娃的聲音。


    ‘嘭~’


    “額,不好。”在石神銘感到不妙時,已經為時太晚,厄卡琳娃早已破門而入出現在他身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大門好像破壞得很徹底。


    “主人,你沒事吧,嚇死我了。”一看到神銘,厄卡琳娃馬上就撲了過去,抱挽在他身上開心地蹭著。


    “主...人...?!”在旁邊一直偷偷盯著的夏雲頓時顫抖著加上不可置信的語氣。


    沒注意到夏雲的表情,石神銘現在的心思都在厄卡琳娃的身上,看著她關心自己的模樣,神銘的火還真不出來。


    “本來沒什麽事的,現在不一定了。”揉了揉頭,神銘看著破碎的大門,再看著從後麵出來的老板娘欲噴出火的眼神,石神銘覺得事情大條了。對了,還有夏雲那充滿殺氣的目光也不容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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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唿~好了。”揉了揉略微酸痛的肩膀,雖然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結繭了;但心更累了,石神銘身心疲憊的走在迴家的路上,整個餐廳也並不小,就算有厄卡琳娃幫忙也累了個夠嗆,但本來想幫自己忙的夏雲卻一臉陰沉的走掉了,招唿都沒打,外加臨走時店長‘兇狠’的目光,石神銘覺得自己能夠全身而退就應該算得上是莫大的幸事了,黛姐訓自己了一頓後那扇被厄卡琳娃破壞的門的修理費就不得不從自己的工資裏扣了,唉,肉痛啊,不過幸好沒將自己開除,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對了,厄卡琳娃,你怎麽會跑過來,還有別叫我主人......”暫時將煩惱的事放在一邊,石神銘記得自己沒有將打工的地點告訴她的。


    “什麽嘛,人家是擔心你才過來的,並且幹嘛稱唿我全名啊,顯得太生疏了吧,叫我卡琳,或者小琳都行哦。”然後輕輕的挽住了石神銘的肩膀,眯著眼在他耳邊輕咬到,“還是如果你有什麽特殊的嗜好?想叫我妹妹也是可以的哦。我親愛的‘哥哥’,嘻嘻。”


    “唔。”石神銘被那聲**的‘哥哥’激得一顫和滿臉通紅的。


    “嘿嘿,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啊。”


    “哪有...”石神銘言不由衷的反駁著,“還有,別一直叫我主人,很容易讓別人引起誤會的。”


    “那叫什麽?哥哥?嘻嘻”


    “也可以,叫我銘哥或者隻叫‘哥’都行,也不知道怎麽安排你。”神銘想了想說到,其實他心裏很想厄卡琳娃叫他少爺,既有麵子又瀟灑(不過哥哥好像也不錯啊)。


    “對了,別扯遠了,你還沒迴答我是怎麽知道我在那個地方打工地的。”似乎想到了正題,石神銘再次氣惱地向厄卡琳娃問道。


    厄卡琳娃嘟起嘴將胳膊從石神銘的背上放下和他並排走著,“我說過吧,你是我的宿主,而我誕生於你的身內,所以像我們parasiti**是與宿主有著類似‘心靈感應’的存在,‘你們’對危險,死亡,疼痛的警示會傳入到我們身上,而讓我們清楚知道宿主的處境,以及及時保護宿主的措施。當我們parasiti**感知宿主處於危險時,便能夠大概感知其方位,找到他,並給予救助。如果宿主死亡......”厄卡琳娃頓了下。


    “會怎麽樣...”石神銘歎了口氣,看著厄卡琳娃問到。


    “不會怎麽樣,也不能怎麽樣,因為在那時,我們parasiti**,就會與宿主一同死亡消失,說得好聽點,就是像童話中的《美人魚》的故事那樣變成泡沫般消失,沒有一絲痕跡哦。”轉過身子,厄卡琳娃看著神銘微笑的說著,“我說過,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了,我們的命是息息相關的。”


    她的眼中並沒有悲傷。


    石神銘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就如同一把無形的枷鎖將她限製住了,很可憐,自己也是。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有什麽方法可以解決這種限製,而不是以這種約束和我連係在一起。”咬了咬嘴唇,石神銘問道,眼神很是暗淡與失落。


    厄卡琳娃搖了搖頭。


    “你難道不會覺得不甘心嗎?生命都沒在自己手中。”石神銘不知道為何自己突然這麽生氣。


    停下腳步,厄卡琳娃就在神銘的身前靜靜看著他,都沒說話。


    厄卡琳娃展顏一笑率先轉過頭。


    “嘻嘻,你在關心我嗎?還是認為我對你的‘喜歡’隻是這種關係而已。”厄卡琳娃一如既往的笑著,背著手。


    石神銘低下了頭,不敢看著她。


    “放心吧,哥,我喜歡你,並沒摻雜著任何其他的因素,隻是因為喜歡而已,從第一眼看見你,從你撫摸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歡上了,沒有任何理由,也不想要任何理由,更不是因為你和我生命的牽絆。我很高興我能和你的命運聯係在一起,真的很高興,但那時也隻是喜歡而已...”厄卡琳娃的眼睛看著石神銘,仿佛有種奪人心魂的魅力。


    看著神銘從驚愕到失落的表情,厄卡琳娃突然轉過口風“而現在,我現我已經愛上你了,那麽,要我現在說聲我·愛·你嗎?”她笑著說到。


    “這算表白嗎?......”從沒有經曆過這種事(夏雲那個不算)的石神銘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窘迫過,也沒有像現在一樣開心過。不知何時,自己都沒意識到心裏已經有了厄卡琳娃的影子,這個相處一天都不到女孩已經悄然紮根在自己心裏,就如同她說的一樣,沒什麽理由,自己可能已經喜歡上她了,如一見鍾情。


    “你知道嗎?在我感覺到你有危險時,我真的很怕,非常怕。”輕輕的將雙手搭在神銘的肩膀上,俯在他胸膛上安逸的聽著他的心跳。“我不顧一切的去尋找你,直到現你安然無事,我才感到無比的安心,就像現在能在你的胸膛聽著你的心跳般,如此安心。”


    “...所以我會帶著你的那份生命,好好活下去,所以不要再擔心了。”石神銘也抱住了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撫摸著厄卡琳娃柔順的頭,他也感到了自內心的安心。


    路上的行人對他們的親密舉動沒有太大反應。大街上的小情侶間的摟摟抱抱並不是什麽稀奇事,最多隻不過有人看到厄卡琳娃的容貌後為她的美貌感歎罷了。


    “不過以你現在的身體素質想要掛掉也是不容易的哦。”微紅著臉,厄卡琳娃輕輕的推開了石神銘,打趣到,“我的原體寄生後,會給宿主的肌體大幅度調整,增強各方麵的身體素質,也就是提高了你的自保能力,再加上你的不死鳥體質的能力,那是種很厲害的能力,在你每次受傷後你身體能記憶傷害,從而增強你的身體能力的抵禦能力,然後算上我出生,你總共受到過兩次較嚴重的傷害,你應該感覺得到每次痊愈後給你帶來的好處吧。”


    的確,每次受傷痊愈後,石神銘都能感到自己的不同,力氣、反應與五感就像升華一樣美妙,隻不過伴隨的副作用是異常的饑餓罷了。


    “好了,迴家去吧。”厄卡琳娃伸了個懶腰。


    石神銘笑了笑,快步跟上去。


    “還有,我現其實你內心是很溫柔的一個人,哥哥。”厄卡琳娃突然捂著嘴笑著說,四周的霓虹燈將她襯托得無比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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