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黯然神傷
大新超市的大門之側，龍碧嫻正站著用手機發短信。
伍鳳樓悄悄地站在長街之上，靜靜地望著她。
最近一年來，龍碧嫻很少和他通電話了，她基本上都是關機，而他給她的短息已足以形長一部長篇小說，可是龍碧嫻卻平均每兩天一條信息都不會迴他。她不是說工作太累沒心情，就是說家裏有事很煩。初時伍鳳樓也沒怎麽在意，但是後來，他卻不得不懷疑她對自己的情感淡了，或者，她真的有了新歡了。
相隔兩地的戀愛，靠的是什麽來維持呢？如今想想，也隻有那些話語，那些文字了，而這又怎麽敵得過她現實中那些男人們的殷勤呢？四年了，無論是七夕還是西方的情人節，他都沒有機會和她一起度過，而在這些節日裏，她卻收到了不少別人送的浪漫禮物。
伍鳳樓深深地長吸一口氣，心中對自己說：“碧嫻，就算你是真的變心了，我也不會怪你，因為這四年裏，我真的沒能給你什麽，我隻恨我念了四年大學，沒能在你身邊陪你，我沒能夠給你真正需要的東西……”
十多分鍾過去了，龍碧嫻還在發著短信。
伍鳳樓一直就佇立著望著她，他好想再走近她的身旁，好想對她說些什麽，可是他內心卻有著無限的恐懼，他清楚地知道，再走過去，受到的將是她的白眼和責備。
長歎一聲，伍鳳樓緩緩地轉身，無比落寞地走向街旁的公交車站，坐上汽車的那一刻，他隔著玻璃窗默默向龍碧嫻的身影揮手，而淚水卻終於還是忍不住滑落到了臉頰。
車子經過樟木頭的時候，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
伍鳳樓呆呆地望著窗外掠過的街景，他真的感覺天也在哭泣。
為他的這份不現實的愛情，為他這被生活摧殘的美麗憧憬。
遠去了，遠了……
真心愛著的戀人，我剛才夢想的王國走入社會，趕不上你的步伐，再也沒有機會在現實中和你相守了。
一開始我隻相信，偉大的是愛情；最後我無力的看清，強悍的是命運……
伍鳳樓耳畔似乎有信樂團悲情演唱的《離歌》，他一直把愛情看得無比神聖，可是，在現實生活麵前，愛情卻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迴到莞城已是深夜，伍鳳樓下得車來，再打的到了生活小區，雖然腹中很是饑餓，可是他一點食欲也沒有，可是卻非常想喝酒，喝很多很多的酒，也許，每個人到了這種時候，都渴望用酒來逃避心中的憂愁和痛苦。
有酒的地方，通常都很熱鬧，可是伍鳳樓從來也不喜歡熱鬧，因為對他來說，絕大多數時候，熱鬧常常都等於喧囂。
所以，他沒有去應該喝酒的地方去喝酒，而是買了幾瓶烈酒，迴到了自己的租房。
尚未進門，便聞得一陣菜香，打開房門，就見到嚴曉曉和小梅忙碌的身影，桌子上，已經擺上了幾碟熱氣騰騰的菜，看起來式樣十分美觀，當真是秀色可餐。
看到伍鳳樓迴來，兩個美麗的女孩都是一陣歡唿：“鳳樓，你迴來得正好，這麽晚了，我們還以為你不迴來了呢，現在正好趕得上。”
嚴曉曉頓了頓，因為她已經看到了伍鳳樓凝重的神色，還有那憂鬱無比的雙眼。
“鳳樓，你一整天去了哪裏了，發生了什麽事了？”
聽到嚴曉曉這麽一問，小梅這也才注意到伍鳳樓神色的異常。
伍鳳樓淡然一笑，將幾瓶烈酒輕輕放到了桌上笑著說：“正好，現在有了佳肴，也有烈酒。”
二女見他的神情，便知他是要借酒澆愁，此時此刻，她們也知道最好的辦法不是去安慰他，而是陪他同醉，聽他訴說。
嚴曉曉忽然大夢初醒一般地叫道：“我下樓買幾個酒杯。”
等她開門出去，小梅和伍鳳樓已經坐到了桌上。
小梅看到酒瓶之上的度數高達52，不由叫道：“哇！這酒真烈，我們基本上都不喝酒的，怕是不能陪你盡歡了。”
“沒關係，你們以茶代酒也行。”伍鳳樓躺進了椅子，好像虛脫了一般地仰望了一下天花板，又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小梅看過無數男人的臉，但從來也沒有看到過一張如此淒迷的臉，但是這張臉給人的不是單純的憐憫或者厭煩，而是一種令人仿佛看到那漫天的殘霞，心裏不由被那種淒迷所感。又好比你看了一首遙遠而憂傷詩，一幅飄渺絕塵的圖畫，那種感覺，也令人有著莫名的感傷，但那種感傷，卻是透明而美麗的。
“鳳樓！小梅姐今天舍命陪君子，與你同醉！”
伍鳳樓的雙眼緩緩地離開天花板，落在了小梅秀美的臉上，看到了她真誠的眼神，不由感激地衝她笑了笑：“謝謝梅姐，你們還是喝茶吧，這酒，是爺們喝的，太烈了。”
小梅嫣然笑道：“不打緊，姐姐我這是第一次陪你喝酒，心裏高興！”
伍鳳樓微微閉了閉眼，搖頭輕歎著說：“隻可惜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恐怕會壞了兩位姐姐的興致。”聽著他談吐總帶著點書卷味，小梅也頗覺得這個人的特別，看起來如果是在古代，這伍鳳樓多半就是個溫文爾雅的書生。像他這樣的人現在的確已經非常少見了，他給人的感覺真的就有一種詩性的憂傷，也不知他的故事裏充滿了怎樣的神奇。
房門呀地一聲開了，嚴曉曉提著一個塑料袋走了進來：“你們在做什麽呢？”她好像看到了很奇怪的事情一般地問。
小梅和伍鳳樓這才注意到彼此都盯著對方的臉看，這樣的失態也不知有幾分鍾了，但兩人卻渾然不覺。可是兩人卻也都莫名其妙，因為他們雖然相互對視著，卻又似乎並沒有看到對方的臉，而是看到一些若有若無的幻象。那當然不是男女之間情感的衝動，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關於生命的某種向往與迷惑。
“沒什麽……”小梅多少為自己的失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裏都沒有發虛。
伍鳳樓伸手接過嚴曉曉手中的酒杯笑著說：“曉曉，麻煩你了，我去洗酒杯吧！”
嚴曉曉也不爭搶，依言把袋子交給了他，伍鳳樓起身往廚房去了。
大新超市的大門之側，龍碧嫻正站著用手機發短信。
伍鳳樓悄悄地站在長街之上，靜靜地望著她。
最近一年來，龍碧嫻很少和他通電話了，她基本上都是關機，而他給她的短息已足以形長一部長篇小說，可是龍碧嫻卻平均每兩天一條信息都不會迴他。她不是說工作太累沒心情，就是說家裏有事很煩。初時伍鳳樓也沒怎麽在意，但是後來，他卻不得不懷疑她對自己的情感淡了，或者，她真的有了新歡了。
相隔兩地的戀愛，靠的是什麽來維持呢？如今想想，也隻有那些話語，那些文字了，而這又怎麽敵得過她現實中那些男人們的殷勤呢？四年了，無論是七夕還是西方的情人節，他都沒有機會和她一起度過，而在這些節日裏，她卻收到了不少別人送的浪漫禮物。
伍鳳樓深深地長吸一口氣，心中對自己說：“碧嫻，就算你是真的變心了，我也不會怪你，因為這四年裏，我真的沒能給你什麽，我隻恨我念了四年大學，沒能在你身邊陪你，我沒能夠給你真正需要的東西……”
十多分鍾過去了，龍碧嫻還在發著短信。
伍鳳樓一直就佇立著望著她，他好想再走近她的身旁，好想對她說些什麽，可是他內心卻有著無限的恐懼，他清楚地知道，再走過去，受到的將是她的白眼和責備。
長歎一聲，伍鳳樓緩緩地轉身，無比落寞地走向街旁的公交車站，坐上汽車的那一刻，他隔著玻璃窗默默向龍碧嫻的身影揮手，而淚水卻終於還是忍不住滑落到了臉頰。
車子經過樟木頭的時候，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
伍鳳樓呆呆地望著窗外掠過的街景，他真的感覺天也在哭泣。
為他的這份不現實的愛情，為他這被生活摧殘的美麗憧憬。
遠去了，遠了……
真心愛著的戀人，我剛才夢想的王國走入社會，趕不上你的步伐，再也沒有機會在現實中和你相守了。
一開始我隻相信，偉大的是愛情；最後我無力的看清，強悍的是命運……
伍鳳樓耳畔似乎有信樂團悲情演唱的《離歌》，他一直把愛情看得無比神聖，可是，在現實生活麵前，愛情卻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迴到莞城已是深夜，伍鳳樓下得車來，再打的到了生活小區，雖然腹中很是饑餓，可是他一點食欲也沒有，可是卻非常想喝酒，喝很多很多的酒，也許，每個人到了這種時候，都渴望用酒來逃避心中的憂愁和痛苦。
有酒的地方，通常都很熱鬧，可是伍鳳樓從來也不喜歡熱鬧，因為對他來說，絕大多數時候，熱鬧常常都等於喧囂。
所以，他沒有去應該喝酒的地方去喝酒，而是買了幾瓶烈酒，迴到了自己的租房。
尚未進門，便聞得一陣菜香，打開房門，就見到嚴曉曉和小梅忙碌的身影，桌子上，已經擺上了幾碟熱氣騰騰的菜，看起來式樣十分美觀，當真是秀色可餐。
看到伍鳳樓迴來，兩個美麗的女孩都是一陣歡唿：“鳳樓，你迴來得正好，這麽晚了，我們還以為你不迴來了呢，現在正好趕得上。”
嚴曉曉頓了頓，因為她已經看到了伍鳳樓凝重的神色，還有那憂鬱無比的雙眼。
“鳳樓，你一整天去了哪裏了，發生了什麽事了？”
聽到嚴曉曉這麽一問，小梅這也才注意到伍鳳樓神色的異常。
伍鳳樓淡然一笑，將幾瓶烈酒輕輕放到了桌上笑著說：“正好，現在有了佳肴，也有烈酒。”
二女見他的神情，便知他是要借酒澆愁，此時此刻，她們也知道最好的辦法不是去安慰他，而是陪他同醉，聽他訴說。
嚴曉曉忽然大夢初醒一般地叫道：“我下樓買幾個酒杯。”
等她開門出去，小梅和伍鳳樓已經坐到了桌上。
小梅看到酒瓶之上的度數高達52，不由叫道：“哇！這酒真烈，我們基本上都不喝酒的，怕是不能陪你盡歡了。”
“沒關係，你們以茶代酒也行。”伍鳳樓躺進了椅子，好像虛脫了一般地仰望了一下天花板，又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小梅看過無數男人的臉，但從來也沒有看到過一張如此淒迷的臉，但是這張臉給人的不是單純的憐憫或者厭煩，而是一種令人仿佛看到那漫天的殘霞，心裏不由被那種淒迷所感。又好比你看了一首遙遠而憂傷詩，一幅飄渺絕塵的圖畫，那種感覺，也令人有著莫名的感傷，但那種感傷，卻是透明而美麗的。
“鳳樓！小梅姐今天舍命陪君子，與你同醉！”
伍鳳樓的雙眼緩緩地離開天花板，落在了小梅秀美的臉上，看到了她真誠的眼神，不由感激地衝她笑了笑：“謝謝梅姐，你們還是喝茶吧，這酒，是爺們喝的，太烈了。”
小梅嫣然笑道：“不打緊，姐姐我這是第一次陪你喝酒，心裏高興！”
伍鳳樓微微閉了閉眼，搖頭輕歎著說：“隻可惜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恐怕會壞了兩位姐姐的興致。”聽著他談吐總帶著點書卷味，小梅也頗覺得這個人的特別，看起來如果是在古代，這伍鳳樓多半就是個溫文爾雅的書生。像他這樣的人現在的確已經非常少見了，他給人的感覺真的就有一種詩性的憂傷，也不知他的故事裏充滿了怎樣的神奇。
房門呀地一聲開了，嚴曉曉提著一個塑料袋走了進來：“你們在做什麽呢？”她好像看到了很奇怪的事情一般地問。
小梅和伍鳳樓這才注意到彼此都盯著對方的臉看，這樣的失態也不知有幾分鍾了，但兩人卻渾然不覺。可是兩人卻也都莫名其妙，因為他們雖然相互對視著，卻又似乎並沒有看到對方的臉，而是看到一些若有若無的幻象。那當然不是男女之間情感的衝動，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關於生命的某種向往與迷惑。
“沒什麽……”小梅多少為自己的失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裏都沒有發虛。
伍鳳樓伸手接過嚴曉曉手中的酒杯笑著說：“曉曉，麻煩你了，我去洗酒杯吧！”
嚴曉曉也不爭搶，依言把袋子交給了他，伍鳳樓起身往廚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