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輕語聽到這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是馬上就平靜下來,連忙安撫道:“你何必那麽動怒呢?對你身子也不好,哀家答應你,等到這陣子過去,那些嘴上沒把門的,哀家一個個都給處理了,你看行不?”


    “母後,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也不是逼您呢,但是這個,臣妾真的氣不過,你說臣妾與孩子哪裏招惹他們了,以至於皇上剛剛離開,便這樣對待我們。臣妾雖然是外族和親,但是皇上從未拿臣妾當外人,他們倒是這樣了。


    當真是讓臣妾心寒,說句實話,皇後娘娘抱病不出,寧貴妃和貴妃接連出事,皇上把後宮安心交給臣妾,那便是相信了。要不然後宮能人眾多,何必交給不信任的臣妾呢?臣妾已為,這樣,就是臣妾的榮幸。


    在接手後宮之後,事事親力親為,從來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臣妾以為,這樣便可以報答皇上的信任了,誰知道,皇上這麽快就……臣妾現在這樣,難道,是臣妾該有的迴報嗎?懷疑一個皇上都相信的人,真的是臣子所為嗎?


    臣妾不求有什麽特殊待遇,臣妾心知肚明,臣妾雖然是貴妃,上有皇後太後,各位太妃,下有眾位姐妹,臣妾不是最高位份,也不是實力最大的妃子,所以臣妾一直不在意這些,但是,現在臣妾有皇子。


    臣妾受委屈不要緊,這未出世的孩子何其無辜,若是這個孩子,是在皇後娘娘的肚子裏,是否就不會發生這個情況呢?臣妾不敢想,也不能想,臣妾怕一細想,臣妾就沒辦法,像之前那樣不在乎了。”陳熹微很委屈地說道。


    鳳詠看著陳熹微的樣子,心中隻想笑,這陳熹微裝起來,確實誰都比不過。


    鳳詠看著這情況,自己也了解了,給芙蓉使了個眼色。


    芙蓉連忙會意:“太後娘娘,臣妾不才,很多東西不懂,才華也不算出眾,但是還算是有一點才貌的,當初承蒙皇上看得上,臣妾才有了這個位份,臣妾也不會說話,但是臣妾確實是理解宸貴妃姐姐的心思的。


    且不說別的就連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是肚子裏的皇子公主呢。宸貴妃姐姐肚子裏的孩子,是皇上唯一的繼承人,不論男女,身份都是無比尊貴的。不管以後,是誰繼承大統,這個孩子,位份都是一直在的。


    這些事情,不是臣妾空口白話,而是有憑據的。皇上在世之時,皇後娘娘抱病不出,宸貴妃姐姐挑起後宮的大梁,掌管後宮,事無巨細,事事妥帖,位同副後。位份如此尊貴,自然,肚子裏的孩子,出身也是與眾不同的。


    臣子們可以議論由誰承繼,但是不能汙蔑宸貴妃姐姐與肚子裏的孩子。因為,這是皇上器重的妃子,是皇上親生的孩子。大臣們說宸貴妃姐姐別有用心,到底是在說宸貴妃姐姐心機深沉,隱藏得深,還是說皇上有眼無珠,不識廬山真麵目呢?


    臣妾看來,這兩件事,都不是什麽好話。臥榻之側,怎容他人酣睡?不管怎麽說,都是在諷刺皇上傻吧?這些事情,不是一個臣子該做的吧?再說了,就是撇掉皇上的身份,就算皇上隻是個普通人。


    是皇上這個伯樂,啟用了這些臣子,他們難道不該感恩戴德嗎?怎麽會有這樣粗魯無禮的言論呢?臣妾覺得,如果是臣妾,現在肯定是感到心寒,自己心心念念提拔的臣子,居然在說這些話,心涼。”


    這時候,鳳詠賠笑說道:“眾位娘娘說得都對,這些確實不是臣子該有的言論,但是臣認為,這些臣子,不一定有這個膽量說這些話的,就像宸貴妃娘娘說的,這肯定是背後有人指使的,我們一定要查出來。


    現在皇上屍骨未寒,守喪期尚且不滿,就有人企圖利用大臣說這些話,要是日後,這話豈不是越傳越亂?再說了,現在就有這個傳聞,以後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呢?這種有心之人,我們還是要盡快抓住的。


    臣明白太後娘娘的苦心,太後娘娘無非是想讓這些臣子先幫著監國,等到這陣子過去,再進行處理。但是現在,這些臣子就敢給人傳這樣的話了,這些臣子,就已經不能相信了,臣怕接下來,這些臣子也不會安心監國的。


    臣有個折中的建議,不知道是否可用。”


    和輕語看到鳳詠的樣子,是不準備讓她說不了,隻好說道:“不知道惠文王有何高見?”


    “慚愧。臣不才,無法但其國之重任,但是,老王爺可以。老王爺剛正不阿,忠君愛國,肯定是最適合監國的人選。而且,臣剛剛從一字並肩王府出來,老王爺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很快便會蘇醒。


    老王爺常年習武,身子骨硬朗,康複時間也會比常人短上不少,肯定是不耽誤的。至於老王爺醒來之前嘛,其實我們可以先不打草驚蛇,先假裝不知道,順水推舟,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麽,也可以利用他們,在老王爺恢複之前,先挑起大任。


    臣不懂這些,若有什麽說錯的地方,還請太後娘娘見諒。”鳳詠不好意思笑笑。


    和輕語看著鳳詠,眼中好像有什麽情緒,想要從鳳詠眼中也看出些什麽,但是鳳詠笑得傻乎乎,和輕語倒是也看不出什麽,隻好說道:“惠文王此舉不錯,既可以安心,又可以不耽誤朝政。”


    說著這些話,鳳詠就想起,哪怕是曾經自己要報仇,一字並肩王都不忘記國家和人民的話。


    “陸老板,我的話,隨時都是可以負責的。我一人在外,王爺是我知道消息的唯一渠道,可是王爺隻顧自己,絲毫不顧及我的安危,我那麽說,有何不妥?”


    “既然可以負責,那現在您是在幹什麽呢王爺?說王爺不顧你安危的也是你,現在來找他的也是你,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嗬,陸老板倒是直來直往,可是陸老板,您可曾知道,現在王爺的處境呢?您可以說我是小人,牆頭草,但是您想過沒有,現在的王爺,是連個牆頭草的資格都沒吧?我們若是不互相幫助,被逐一擊破的話,隻會死的很難看。王爺做那麽多,無非是想保全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朋友,可是王爺這樣被打敗,家人朋友怎麽辦呢?王爺在朝堂上的關係,就像蜘蛛網一樣複雜,陸老板可知道什麽叫做,牽一發而動全身?”


    “王爺處境艱難確有其事,隻是魏華清未必敢動王爺。除非他以後想重新培養軍隊。”


    “陸老板也是太過自信了吧?王爺在軍中,就像朝中的夏閣老,您看夏閣老在朝堂唿風喚雨,弟子遍天下,曾經對魏華清多麽不齒,現在不是還是認命了,還把夏清和送進了宮中。”


    “我不否認,您說的有理。但是您也該知道,若是王爺想要找人合作,也不可能找您,您現在什麽光景?怕是連王爺都不如吧?您如果不抱著魏華清的大腿,現在隻怕是被斬首了吧?”


    “就算我不應允這個差事,他也不可能殺我。你別忘了,先皇欠我人情,他的所作所為,我全部都知道,他若是敢動我,這個皇帝也做不安穩了。”


    “您說的對,也不對,他是不敢殺,可是他可以流放,可以囚禁。人為刀俎,你為魚肉,你還能做什麽呢?”


    “魏華清選秀的事情陸老板知道麽?”


    “我自然是知道的,那不是你負責的事情嗎?”


    “魏華清選秀的目的,有兩個,第一,牽製那些告老還鄉的老臣,第二,瓜分夏清和在後宮的勢力,第三,為婉儀封後做準備。”


    “您若是說前兩個,我還理解,這第三個,如何說起?”


    “大家知道,婉儀未封後原因有兩個,第一,婉儀出身不夠,當初婉儀是魏華清四皇子時候娶的,那時候魏華清不受重視,所以娶妻的人選也不是很多,婉儀才成為了福晉。而魏華清其實是不願意放這樣一個身份卑微自己還沒有感情的人當皇後的。第二,更重要的是,婉儀娘家不好,無法給魏華清帶來助力,而夏清和就不一樣了,夏閣老的千金,權傾朝野,娶了夏清和,魏華清才真的坐穩了這個位置。可是婉儀畢竟是結發妻子,夏清和是貴妃,而婉儀隻是妃,您覺得合理嗎?再說了,婉儀幫魏華清做了那麽多事情,若是讓她在後宮失意,誰能保證,婉儀不會說出來呢?婉儀母家不行,家中也沒什麽親人,就算你株連九族一共也沒多少人,可是魏華清根本受不了這樣的。所以,我建議魏華清,給婉儀弄一個尊貴的身份,封後。婉儀就可以壓著夏清和,也能安心保守秘密。”


    “你說的有理,隻是這和選秀有什麽區別?”


    “現在後宮的鳳印在夏清和那邊,夏清和獨寵,什麽人當皇後,夏閣老都不會願意。隻有婉儀名正言順,而且在夏閣老眼中,婉儀再怎麽樣,也比不上夏清和在魏華清心中的地位,所以夏閣老會放心。而且婉儀也是一個沒有什麽背景的人,無論最後魏華清納妃數量多少,婉儀也沒辦法說什麽,可是夏清和就不一樣了。若是夏清和不願意,到時候,魏華清等於是失去了所有勢力,僅僅依靠夏閣老,那夏閣老豈不是容易囂張跋扈,功高蓋主?所以,為了以後收複更多勢力為自己所用,婉儀封後是必然。而選秀,無非就是個幌子,您看過哪個皇帝沒有皇後就開始組織選秀嗎?這次選秀,不僅僅可以牽製老臣,還可以給婉儀鋪路,讓婉儀封後,掌鳳印,這樣夏清和就算是第一寵妃,也是個貴妃,夏閣老,就不可能越來越囂張,您明白嗎?”


    “你說的都有理,但是這不過是你抱大腿的一個方式,你還沒說,這個和王爺有什麽關係呢。你不會想著,這個一件事情,就讓王爺來求你吧?王爺可沒有什麽女兒要入宮。”


    “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入宮我跟陸老板說,此次入宮的老臣之女,我掉包成自己人了,陸老板是不是能感受到我的誠意呢?”


    “你什麽意思?”


    “老臣告老還鄉,本來就是對魏華清不滿,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女兒深入虎穴?再說了,明知道這個是牽製自己的手段,女兒進宮就是悲劇,但凡有為女兒打算的,都不能答應。所以我找人,秘密代替了。隻是陸老板,如果我沒記錯,陸老板也在這次選秀名單當中,您……”


    “我早就指婚了,不符合條件。”


    “陸老板,當年是指給小王爺了吧?可是未過門,小王爺就……”


    “若不是你,他怎麽會……”


    “陸老板,您這話說的不對,那些人本來就是來殺小王爺,可不是我為小王爺招來的。這件事情,王爺知道,很多人都知道。您也不想想,鳳王府是什麽檔次,何必要殺我?再說了,小王爺根本是被魏華清派來的人殺的,魏華清才是您的敵人,您何必對我這麽兇神惡煞的。”


    “若不是你當了他的走狗,還與小王爺交好,他怎麽會有機會?”


    “陸老板,想殺人,什麽機會沒有?難道小王爺可以一輩子不出門,一輩子不被派出去執行公務,一輩子不上戰場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您能說好,小王爺每次都能躲過嗎?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為小王爺報仇,而不是在這裏起內訌。”


    “你說得倒是容易,就算你掉包了那些秀女,可是你能保證,你能鬥贏魏華清嗎?”


    “陸老板可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皇上弄了那麽多秀女進宮,總不能一個個都不寵幸吧?再說了,就是不寵信,後宮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稍加打聽,都能知道一二,這個不是對我們是很大的助益嗎?再說了,我從來不要求王爺幫忙做什麽,隻是在需要幫助的時候,稍加幫忙,這點事情,並不會連累王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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